他的手停在那地方,抬眼望我。
"抱歉。"我一跃将他压在下面,同山上。
捧起他的脸我慢慢地笑了,轻轻凑近嗅了嗅他身上。
"下不了手吗?"我抬眼看他,他的唇片还没有完全合起。
他笑着,眼睛亮澄澄地闪过一道光:"白天,你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有一双古董般深邃的眼睛,如果没记错他爷爷有1/2俄国血统,所以他的眼眶比起一般男孩子要深些。鼻子有些下勾,却很滑尤其是摸起来手感很好。话说起来他全身没有一处摸起来手感不好的,就连那个地方--我咽了咽口水,那拥有漂亮身体的人儿那传出了唇与舌、舌与齿分离的细碎声音。
"我,我,可要侵犯你了。"将他圈在身下,结巴起来。他笑了。
"放心吧,我已经处理过了,润滑剂跟安全套在手边抽屉里......"
我忽略掉了这话,含着这人间极品般的唇将所有的惊艳溶在这一个吻里。我对他一见钟情,从他热情的反应看来--他对我也有着感情。从来没有的一股情感充沛着整颗心,满满的,彩虹般完美的球。
他的个子比我矮一点点,手臂比我短一点点,腰比我细一点点,腹肌比我少一点点。圈他在身下,完全是一种心理满足。
他抬起头,我望着他的眼睛,许久他笑了:"你不喜欢用套子?"
我愣了愣点点头。
他慢慢坐起来,手指探到后面。我没跟上他的思维,看到他的动作立即口干舌燥却听他淡淡地说:"那还射在里面......"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幻想打破,我惊愕得坐起来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深深地呼一口气,一把抱起他。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任我抱着。
转进浴室,我将他后庭里的东西都处理掉然后将淋蓬头放在他手上,走出浴室回到房间。本来想穿起衣服,看到了床上欢爱的痕迹还有刚才泄露的精液。欢爱后的冷漠是最好的冷却剂。我取来面纸将脏东西擦干净,扔进垃圾桶。
穿好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浴室方向心里有些痛还没开始就可能要离开。我还真没这么狼狈过,门没有完全关上所以可以听到水冲泻的声音,屈辱地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试用品。随即我笑出声,这么想自己还真不像我。扒扒头发,再看看浴室。等下他出来,说些什么好呢。
"啪!"
门开了,我望过去,他穿着睡衣,毛巾挂在头顶上慢慢走近。在我身边坐下。
"你去洗吧。"
无论是表情还是说话语气都很平淡,我呃了声站起来。突然想到我什么东西也没带用他的他会不会介意,回头望他,他却仿佛早知道我会说什么一样,眼皮也不抬地说:"尽管用。"
厉害。除了我别无他话可说,做爱前跟做爱后完全不是一个人。
在浴室单间里挂着的毛巾一定是洗澡的,想着扯下淡蓝色毛巾。水打开时心里涌上一层浮躁。人怎能说变就变呢?闭上眼睛还能看见满眼洋溢着喜悦身上满是激情痕迹的许妙天,神经系统自动地将刚才一出浴室就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许妙天剃出。该死的,白天看见他时还真的想是上天顾眷来着,现在我却在窝火地用冷水洗刷那种不平感。见鬼了!--
关掉开关,打开门我冲出浴室。水在不停地往下流,挡不住他惊讶地面庞。我走到他身边,他一颤。我揭下他头上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水,看到地板上的水渍。再看看他。"抱歉!"擦干脸上的水,我把毛巾放在他手上,认真地望着他:"你是不是只是想找人来个一夜情?不对--就算一夜情也不该像你这样的!"
他似乎被我唬住了,突然笑起来:"你说什么呢?一夜情的话我会把你带回家里来吗?"
我愣了:"那你......"
他摸摸湿头摇头笑着:"一夜情的话我会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吗?"
我哭笑不得:"你这样叫不知所措吗?--"
他抬头望着我,我看了半天除了面无表情之外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又笑了:"你只是还不了解我,只有我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慌张,不信--"他抓着我的手摁在他的心脏边,心脏跳得十分有力也十分快。我满意一笑。
"现在信了吧!"他说着松开了我的手,可我还摁在上面。看他脸颊上出现的红潮我笑着为自己的举动解释:"我只是还不了解你,所以想更加了解你。"说着慢慢贴近他,他眼睛盈盈笑着:
"借口......"
沙发上做比较刺激,不光是体位上比较刺激,就只沙发不够宽长得委屈我这长臂长腿的也很刺激。一面做爱一面还得想着别腿掉下去松了劲。
"......我们还是回房间吧......"
看着他的眼睛,我点点头爬下来站在地板上拉着他起来。他笑了笑。
"笑什么?"
"没什么,记得戴套子。"
我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住了,他走到我前面并继续往前走。摸了摸鼻子,或许这就是个人洁癖吧。
跪在床上,看着做好等我进入准备的他:眼睛闭着眉头皱着,手抓着床单(刚才铺的),脚趾也紧紧地抵着。我不是想看他如此等待,而是--很长时间没有戴套子一时手生......
我轻轻趴在他身上,手从下面摸上他的胸。
"你......做什么。"
"想让你更舒服点而已......"
"......"
刚才我顾着自己感受多点,所以他才会对我那么冷漠的吧--当然不这么想我没法鼓励自己再摸他。手感真好,好像会摸上瘾一样。摸得正过瘾时下面那位又蹦出一句吓得我直咽口水。
"别干摸呀!......"听真了他的话,我凑近他,脸与脸只有一指距离。他是大汗淋漓,我暗笑着压低着声音问他:"你怎么了,流这么多汗?"
他瞥了我一眼,将头埋下去,声音传出来听得我乐呵呵。
"......你摸的!"这么一说他是肯定我的技术了,我一边继续摸着一边磨蹭他耳边时而舔时而呼气时而说话。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什么什么关系......"
咬舔了一下唇,另一只手捏着他胸前凸点,他啊了一声我笑了。"你说呢?"
"......你认为......我们......这样......算什么......"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吻着他,两舌交战一番;若是这样就交往了会不会没有给他一种真实的感觉?我看着他陶醉的样子心里慢慢开了花,闭上眼。关闭视觉感官全凭三寸不烂之舌去回应给他我的热忱。
谁说古的,恋爱中的人全是诗人,抒情家。
阳光下的许妙天与晚上灯光下的许妙天仿佛是两个人,这两种感觉对于我来说是如此的新鲜。
我期待他睁开眼后看到我的反应,所以我就目不转睛地守望着他。
"大清早就欲求不满吗?"伴随着突如其来地文化,许妙天仰起头。我被吓得往后一退,他笑着:"早安!"
"早,早安!--"
他坐起来转身下床走到衣橱那边边穿衣服边说:"夜里你手机响了三次,最后一次大概是一个小时前。"
我条件发射地去看手机,手机上一共有三个未接电话,两个短信。放下手机,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穿衣服:"你失眠吗?还是--不习惯有人睡在旁边?"
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我只是没有在这张床上跟人睡过--"我眉头一皱,他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继续说着:"我只是怕你突然走了,有些不安......才会时不时醒。"
完全惊叹他的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动人--如果闭上眼睛去听,就是一个陷入热恋中的人所说出的话。我也不多说,上前摁着他的心脏。果然是又快又有力,这才轻轻地笑了:"我们今天出去约会吧!"
"你不回向霓那边吗?今天是有比赛的。"
"稍等一下。"我回到床边拿起手机,三个未接电话里就有小霓的短信里也有小霓的。
"呐--"听到一声面前多了一只手机,抬眼望着他他解释般把他的手机摆在我面前。"我跟向霓是亲情号码,可以免费。"见我还是没反应他又解释了一回:"她拉我去买手机的时候办的。"我还没有接,他嘴一嘟脸上泛了一点红直接把手机塞在我手上,然后转身去扣纽扣。
凑近他面前,虽然他还是面无表情,脸红不必说了上唇稍稍抿着一点下唇。
他气急败坏般推搡着我的脑袋,自己拿着衣服走出了卧室。
许妙天的手机壳跟我的刚好是情侣套的,我黑色他白色。打电话给小霓之前我看了一下他手机里我的号码位置。
第 7 章
刚与许妙天分手,他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我还在等回小霓那边的车时许妙天的两哥哥凭空出现。我记得没错一个叫群一个叫益。
"许大哥,许二哥。"我只是礼貌性上叫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来势汹涌。
许益将包扔给许群,许群很自然地接过。许益望向我,十足挑衅地叫着:"小子,我们去谈谈。"
我差点笑出来,去谈谈就去谈谈好了干嘛要把许妙天给我的公交卡拿去。身无分文的我只好乖乖地跟着拿着公交卡的许益。
三个人站在茶店门口时我有点不好意思,里面怎么都是女孩子?唯一的男生就是服务员,还是仅有的一名。
"走,那边坐!"许益一指角落里的座位。
旁边的女孩子皆带着好奇时而望过来,在往角落走着时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说不是随便哪里都能说的吗......"话还没说完前许益恶狠狠地回头瞪了我一眼,后面的话就全部被我咽下来。
应该是教育的问题吧,他们更习惯于在室内交谈。
不过我不太喜欢别人问我以前的事,要我自己去回想还不怎么,但要让别人说起就好像揭开了一道疤--真不爽。我对"许妙天哥哥"的尊敬已经在刚才许益不停逼问我的过往时被消殆。
放下杯子,我站起来,最后努力笑了下走出了茶馆。
走出来才发现忘了要公交卡,耸耸肩。算了,走回去吧。
问清楚了路穿过红绿灯,回头看见许益站在对面我刚才站的地方上。我甩过头来抓了第四个路人问接下来的路。
路上行人渐渐变少,夜市开始后人又变多了。
回到小霓住的楼下我双手作喇叭状向上试着喊他们仨的名,手机在白天玩的时候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家乡的妈妈,儿子我现在很开心也很不开心,你要是在我身边会怎么对我说......
"s文啊可回来了!"小霓唠叨的声音解救了我,"刚刚许妙天还打电话过来问你回来了没有,他已经打了三通电话了。你是不是坐了相反的方向了。这么半天......"她唠叨着开了门,我笑笑上前摸摸她的头,握着她的手半调皮半认真地说:
"真是太好了,恭喜你提前三十年进入更年期状态。"
"找死吧!"她抡过一拳,不痛不痒地落在我身上。
"吃过了没?"阿洁高高地站在楼梯口问我。
我摇头再笑:"你们不会看我这么晚回来没有给我准备吃的吧!"
"喂!瞧你说的这话,我们会把你饿着吗?"小霓嗒嗒地跟着来。
阿陶在门口等着我,我朝他笑了笑,他也笑笑。
吃过饭,四个人看电视打牌,斗地主。虽然我坐了很多次地主可总是被他们三个破了,连坐只坐过三次。我直说运气不好,他们仨一齐用鼻子哼了哼。
"拜托你,"小霓凑过来看我的牌,不可思议地惊叹道:"你有四个炸耶!大小通吃!--"话完她用一种"你没救"的眼神望着我,再像圣母玛利亚一样抱着我的头,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主会原谅你的愚蠢的!"
阿洁也凑过来看,饶有兴趣地数落着我的牌:"四个2......六J还有五个三......就是碎牌多了些......"小霓终于不再可怜我,我被她解放后阿洁又拍了拍我的头并无奈地摇头。她这一番举动引得阿陶的兴趣来了。
"我来看看他的牌......有必要吗......哈哈--这个牌你都会输,你把一张3抽出,连打3、4、5、6、7,这样就只剩两个小牌丁了。再打一个7、8、9、10、J,这样就只有两张单牌了......哈哈,你不会打斗地主吧!"阿陶夸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哎,你高考的时候数学怎么会全班第三的啊?!"
被他这一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我仔细地看着我的牌。好像确实真得很好走。只要从六个J、五个三各取一个给单牌,最后还剩下两张单牌,一个9一个10。有炸来攻击我的炸也可以应付,要赢也无可厚非......
"哎,s文你刚才打牌心不在焉地--在想什么吗?"阿洁扔过一只苹果,我咬了一口。
刚才有想事情,本来没去可以地想只是打到牌时突然看到了五个J 想起了许妙天的哥哥;一想到他们就想起他们说的话。
......你爸爸坐过牢的吧,拘留期半个月羁押半年在牢里近一年......
......不说话是默认还是你想否认那件事实。这样可不好吧,否认那件事不就是否认你爸爸吗?......
......你这个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我爸爸是你家恩人吧!对恩人的儿子下手你也一点不觉得内疚吗?还是你奉承那种"以身相许"的话太可笑了......
......我至今还记得你们家出事时你们家的样子--呵呵我可是跟着我爸爸去的,那个时候你妈妈可是见谁就跪--现在应该不会那样了吧?--三口四口地咬掉整只苹果,摇着头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想了什么事情吧!"
"你撒谎!"小霓气愤地弹我的眼睛,我眯起一只眼看到阿洁跟阿陶脸上也带着"你撒谎哦"的表情。什么时候起我的心事这么容易被人察觉的了。
"我......"开口说了一个单音节却再也想不到说什么了。我怎么跟他们说有关我跟许妙天之间的事,我与那个人之间并非初识,在很多年前我们两家就埋下了很深的羁绊,所以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是有关许妙天的吧!"阿洁直截了当地提到事情的核心问题。
我干笑点头承认。
"你跟他怎么了?"
还是阿洁在发问,另外两个负责看着我。无奈啊,他们是非要逼我了。我呼了口气笑了笑:
"他平时是怎么样为人处事的呢?"
阿洁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看看我,过了一会才说。"他对人很亲切,常常帮助别人。有独立的性格、世界观,很不容易受别人影响,对喜欢的事物很专注。"
我暗笑了笑,阿洁才跟他相处多久啊就能说这么多她给的评语也太多了点,超出我的想像。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阿洁笑如佛我心颤如遇煞,不回答......"也没什么......"阿洁食指指向我,蜷起以下三根手指,食指与拇指形成八字形。随即食指向上扬,霎时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老实回答的后果一定很惨。想想我立即实话实说:"许妙天的爸爸是我家恩人,把我爸爸从牢里解救出来的就是他爸爸--他的哥哥们对当年的事很清楚他们不想让我跟许妙天有什么瓜葛,还有我昨天晚上到今天回来之前许妙天的反映。我--琢磨不透。"
一口气把话说完,我喘了口大气再看三个人,皆是"原来如此"的神情。
"你喜欢他?"阿洁问的。
"恩。"f
"真人接触下来跟我们三个说的有什么不同吗?"
我叹了口气,有什么不同?双手一摊:"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