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良知让年轻人仰躺在床上,拉开他的牛仔裤拉鍊,拽著裤脚,将牛仔裤连同宽松的四角内裤一块儿扯下来。年轻人原本闭著眼,忽然察觉到自己下半身被剥光了,不安地睁开眼睛瞪著屠良知。屠良知笑了笑,打量著年轻人修长的双腿,和两腿之间纤细的毛发,对即将得手的猎物感到很满意。
「你看什麽看,要上就快上啊......」这话听起来像是不耐烦的催促,但屠良知知道,这孩子开始害怕了。
「现在後悔还来得及,你确定吗?」
年轻人别过头,以手臂遮住自己的双眼。
「少婆婆妈妈的,我都躺在这里了,你还罗唆什麽?」
屠良知微笑。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害他更想好好操他一番了。
「既然如此,」屠良知拿来润滑剂,转开瓶盖。「我就不客气了。」
当沾有润滑剂的手指侵入体内,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时,年轻人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想要收紧双腿,却被屠良知握住膝盖,将左腿往旁边扳开,露出正被手指来回戳刺而逐渐充血的後庭。
「你的前男友真没眼光,这麽漂亮的肛门很难见的。」屠良知说著,伸入第二根手指。
什麽肛门......哪有人上床的时候会说这种话啊?年轻人咬著下唇,难耐逐渐升高的性欲而扭动腰肢。
屠良知时而屈起手指,时而以指节摩擦内壁,惹得年轻人低吟连连,腰也摆动得更厉害了。
「你、到底要、弄到什麽时候......」年轻人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他的嗓音因不断呻吟而沙哑,听起来比他平时清亮的声音更诱人。
「我不想弄坏这麽漂亮的肛门。」屠良知顿了顿,又伸入第三根手指,当他听见年轻人混合著惊讶与痛楚的呼声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而且,我想要好好操你一整晚,当然要做好事前准备。」
「看不出来,你是会讲这种、唔,粗话的人......」
「我粗的地方可不只有讲话而已喔。」
「干,好难笑......」
屠良知忽然抽出手指,兴味十足地欣赏起年轻人粉红色的後庭随著呼吸一开一阖的模样。
年轻人十指紧扣著床单,原本期待屠良知一抽出手指,就立刻将他的阳具塞进来,没想到这位床伴一点动作都没有,害他不得不勉强抬起头往下望,见屠良知邪邪地盯著他的後庭猛瞧,原本就已经很紧绷的神经差点应声断裂。
「你、你看个屁啊!」
「我喜欢欣赏美丽的事物。」屠良知若无其事地回答。
年轻人听了,差点没昏倒。到底是他醉昏头了,还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像小说主角般那麽邪佞又变态的男人存在?
「我躺在这里,可不只是为了给你看而已!」
「我知道。」屠良知噙著笑,拉下自己的西装裤拉鍊,掏出已经勃起的阴茎,为自己戴上保险套。「我说要操你一整晚,也不是说说而已。」
屠良知猛地进入年轻人体内,一口气冲到最深的地方,缓缓抽出,再加速进入。
一下子被填满、抽出再填满的感觉,除了痛之外,还有灼热的高温,坚实的硬度,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人如此摩擦、撞击著,虽然很热很痛也很爽,却还多了一种令人想哭的感觉--因为男友跟他分手之前,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他了。
年轻人被手臂遮住的双眼,悄悄地渗出眼泪。
屠良知保持著停留在年轻人体内的状态,将年轻人的身体往旁边翻,让他呈现侧躺的姿势,好方便屠良知进入得更深。年轻人呻吟一声,因为不同於一般进出角度的刺激而亢奋。屠良知将年轻人的脚往上抬,强迫他将腿张得更开,年轻人感到股间一阵撕裂般的痛,但并不特别强烈,这种完全将自己展开在陌生人面前的姿势,反倒刺激了他的欲望,纤细毛发间的阴茎昂立起来,屠良知的手掌轻轻略过年轻人的阴茎顶端,引起年轻人一阵细细的战栗。屠良知见状,以手指揉弄著年轻人的两粒睾丸,却偏偏不去碰阴茎,这种感觉就好像隔靴搔痒,根本搔不到痒处。
如果要让他爽的话,就该直接帮他手淫才对吧?这家伙真的很坏心......年轻人头晕目眩,连抗议的力气也没有,只觉得屠良知在他体内抽刺的速度愈来愈快,好似快要射了,却又迟迟不射,反倒是年轻人自己,被屠良知弄得下半身瘫软无力,唯独两腿之间涨得又热又痛,无法得到纾解,真是欲哭无泪。
这家伙,难道真的想操他操上一整晚吗?
就好像在回答年轻人心中的疑问般,屠良知抽出自己的阳具,将年轻人整个翻转过来,臀部朝上,然後扶著年轻人的腰,再度进入他的身体。
听著身後传来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感觉不同角度不同方向所造成的快感,年轻人费力地撑著身体,承受屠良知一波波强劲的力道。忽然间,他的阴茎为一股柔软的热度所包围,原来是屠良知以掌心包覆他的欲望,强而有力地套弄起来。
果然,还是要这样,才最有感觉啊......年轻人陶醉在男人最原始的感官享受中,因为忍了很久,所以这时觉得特别爽,没一下就射到床单上。就在年轻人射精的同时,他的後庭因高潮而一阵阵收缩,将屠良知的阳具吸附得紧紧的,柔软湿滑的内壁绞著他不放,勾惹得他一起射了。
年轻人射了之後,颓躺在床上,气喘吁吁。他感觉到屠良知抽离他的身体,将用过的保险套拿下来丢进垃圾桶,然後躺到他身後,搂著他的肩膀,细细密密地吻了起来。
虽然有点变态,但是技术不错,也够持久,事後还这麽温柔,算是个相当不错的床伴......但是如果跟这个男人成为情侣,八成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吧?时间一久,相看两厌烦,再怎麽好的男人都会变了样......
年轻人呆呆地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屠良知亲完了肩膀,脖子,接著就亲到他的耳朵那边,耳朵是年轻人最敏感的部位,被屠良知出奇不意地一咬,年轻人差点没叫出声来。
「怎麽,原来你的敏感带在这里啊?难怪我刚刚努力了半天,你都一脸不满足的样子。」屠良知在他耳朵旁边低喃著,热热的吹息拂在耳壳上,令人心痒难耐。
「我又没有义务交代这种事......」年轻人咕哝著,原本已经有点睡意的他,被刚才那麽一咬给吓醒了。这时他才发现,屠良知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个新的保险套,又膨大起来的阳具在他股沟中缓缓磨蹭著,大有随时再来一次的态势。
「喂,你......」
「说好要操你一整晚,我不会食言的。」屠良知说完,一边舔著年轻人的耳垂,一边掰开年轻人的臀瓣,进入他依旧濡湿的甬道。
这回,屠良知放慢了速度,温柔地在年轻人体内小幅度地进出。这种感觉就像是打棒球,虽然来一计再见全垒打结束比赛很是痛快,但是慢慢累积分数,最终赢得比赛,感觉也不错......
同时,屠良知握住年轻人的阴茎,以和後头抽插同样的速度为年轻人手淫。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和缓地前後摆动,年轻人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水面上,全身暖洋洋的,慵懒无力。
後来,年轻人在不知不觉中睡著了。当他醒来时,只觉得腰很酸腿很麻,屁股火烧似地疼,龟头也磨破皮,正隐隐作痛。
「早安。」
年轻人眨了眨眼,没看见哪里有人。下一秒,他才明白声音来自他背後,屠良知双手揽著他的腰,腿夹著他的腿,侧躺在他身後。
「......早。」
惨了,现在酒醒了,天也亮了,道德良知一下子回到年轻人的脑袋里,整个人尴尬得不得了。
「呃,那个,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还要去上课......」
屠良知微笑著,啮咬起年轻人的耳朵。
「怎麽忽然变得这麽有礼貌?昨晚明明脏话不断,」屠良知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叫得很大声的说。」
妈啊!这家伙不会还想继续吧?年轻人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挣扎著逃出屠良知的怀抱,想要冲进盥洗室里,没想到下了床,双腿根本不听使唤,连站都站不住,就咚地跌坐在地上。
屠良知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将丢脸得要命、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年轻人扶了起来。
「别急,你昨晚最起码射了五六次,现在会没有力气也是正常的。」
「五六次?」年轻人呆住了。在他的印象中,应该只做了两次而已啊!
「是啊,你那时候好像快睡著了,所以可能不记得了。但我可记得很清楚,你好敏感喔,几乎是我一碰你就射了,还一直嗯嗯啊啊的,要我再来再来,後来你累得不能动了,我才想说算了......」
「哇啊啊,不要再说了!」
羞耻到了一个境界,就能激发出人的潜能,只见年轻人撑著疲软的双腿,一口气逃进盥洗室去。隔著薄薄的门板,还能听见屠良知低沈的笑声。
可恶,那家伙还真的是小说中那种邪佞的男主角,竟然能毫不在意地说出那种话来......!
年轻人一边拿著莲蓬头冲洗身体,一边痛定思痛,发下毒誓:
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
後来,屠良知坚持开车送年轻人去学校。年轻人心想,反正都给人家看光光摸透透了,再给他送一程也无妨,尤其当他看到屠良知的车竟然是蓝宝坚尼的Diablo VT 6.0,更是巴不得赶紧试坐看看。
「喂,你是干什麽的?怎麽买得起这麽贵的车?」
坐上蓝宝坚尼,体验过超强马力和高频悦耳的引擎声之後,年轻人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
屠良知瞥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笑。
「你说呢?」
好吧,不该问的。年轻人压回满肚子好奇心,提醒自己,眼前这男人只是一夜情的对象,彼此了解得愈少愈好。
「早知道你这麽喜欢这辆车,昨晚我就把你载去阳明山搞车震了。」
喀的一声,年轻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要死要活。
没错,眼前这男人可是个以当言情小说邪佞男主角为己任的家伙,对他的了解最好维持在一片空白,对大家都好!
蓝宝坚尼平稳地滑进学校大门口,在商学院大楼前停下。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偷觑了驾驶座一眼,只见屠良知正在看表,似乎赶时间的样子。
「那,我走了。」
「嗯。」屠良知摆了摆手,算是道别。
年轻人将车门关上,对屠良知直到最後还是没问他的名字,感到有点失落。
「中邪了我......」年轻人望著绝尘而去的蓝宝坚尼,喃喃自语。
早晨的阳光洒在年轻人光滑的脸庞上,年轻人抬起头,仰望秋天耀眼的太阳和澄澈的天空,忽然觉得,其实失恋也没什麽嘛。
「也许一夜情真的可以治疗失恋的创伤也说不定......」
年轻人脑海里浮现出不知道名字的一夜情对象,邪邪地笑著说他的身体很美时的表情。
「呜,别想了别想了,那都过去了!」年轻人赶紧捏捏自己的脸颊,把那些绮思杂念都抛开。
这学期开始,他们大三生有屠大刀的必修课得上。据说屠大刀砍人不眨眼,多少学长姐折损在他手下,说他是满手血腥也不为过。面对这样的教授,皮不绷紧一点,怎麽能活到毕业?
「好,从今天开始,努力打工,努力念书!」年轻人振作起精神,身体虽然还很疲惫,但是心情很清爽,感觉上,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重新出发。
「话说回来,那家伙怎麽知道我念商学院?我没告诉过他啊......唉,算了,反正以後也不会再见面了。」
年轻人甩了甩头,把这个他认为无关紧要的疑问抛在脑後,走进教室。
在接下来的课堂上,他将会发现,原来他的一夜情对象,就是他素未谋面的系主任,人称屠大刀的屠良知;而且他将在期中考的前一天出个小车祸,害他考试没考好,成为他落入屠大刀手中的众多把柄之一;接著,他们会在屠大刀的办公室里,做爱做到差点没把门给拆了;而且这种事情会不断发生,直到他屈服於屠大刀的西装裤下为止。
不过,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短篇]想叫就叫
庄亦祥有种被设计了的感觉。
明知道、明知道这家伙没安什麽好心眼,脑子里装的除了做爱还是做爱,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上当的自己实在是太蠢了!
庄亦祥十指紧扣著皮椅边缘,努力在滑不溜丢的皮椅上撑住自己的身体,还得抵御在体内肆虐的家伙愈来愈猛烈的力道。只要身体一往下滑,腰就会被折弯得更厉害,他的腰已经够疼了,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折断的!
「妈的,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庄亦祥呻吟著,从齿缝中挤出声音。
「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屠大刀的声音带著笑,在庄亦祥敏感的耳边响起。一个突刺,深入庄亦祥狭窄温暖的甬道,空气中弥漫著精液的气味,庄亦祥懊恼地别开脸,拒绝面对现实。
「小祥,你愈来愈快了。」屠大刀将庄亦祥射在他掌心的白浊液体抹在庄亦祥的胸膛上,顺便玩弄起他粉红色的乳头。「早知道你在车上做会更有感觉,我就天天都开车去学校了。」
意思是在学校搞车震吗?变态也该有个限度吧,系主任!而且我什麽时候变成「小祥」了!
庄亦祥在内心吐槽著。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把内心的OS化成实际的言语,好好骂上屠大刀一顿,但是屠大刀再次攫住他的阴茎,用粗糙的掌心上下摩擦起来,害得他除了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之外,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到底、为什麽、会被这家伙耍得团团转呢?庄亦祥绝望地闭上眼睛,第二次泄在屠大刀手里。
三十分钟前。系主任办公室。
「......考卷忘了拿?」庄亦祥挑眉,满脸写著「真的假的」四个大字。
「是啊,我把期末考考卷忘在家里了。」屠大刀漫不经心地把玩著他的车钥匙。「下一堂就要考试了,想麻烦你跟我一块儿回去拿。」
「为什麽要我跟你一起回去拿?」庄亦祥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一步。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不方便吗?」屠大刀用小鹿斑比般无辜的眼神望著庄亦祥。「我原本还以为你有兴趣试开一下我的法拉利呢。」
......法拉利?
庄亦祥双眼一亮,原本还想往後退的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
「上个月才到手的,全球限量生产喔。」屠大刀旋转著车钥匙,声音清脆响亮,严重挑战庄亦祥的自制力。「没兴趣吗?」
怎麽可能没兴趣!
於是,庄亦祥败在自己对名贵跑车的崇拜之下,乖乖地上了屠大刀的法拉利,开著她跑了五分钟的山路,到达屠大刀位於附近山坡上的高级别墅。
「你家离学校才五分钟车程,买这麽好的跑车干嘛啊?」将法拉利停在车库里後,庄亦祥跟著屠大刀走上二楼,惊讶地望著八十坪的宽敞空间,白色调为主的前卫装潢,和满屋子贵得要命的古董字画。「......算了,当我没问。」
妈的,好野人!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根本用不著当什麽大学教授,每天打打高尔夫,去夜店把妹--不,屠大刀的话是把弟--不就好了吗?
「人生要有目标。没有目标的话,再富有也是枉然。」屠大刀似乎会读心术,精确地猜中庄亦祥的想法,并如此回答。
「所以,你的人生目标,就是当大学教授,作育英才?」庄亦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屠大刀是被外星人改造了,还是植入了什麽晶片?这样一点都不像他啊!
「不,我只是觉得,每天在课堂上把学生唬得一愣一愣的,是一件非常有趣的工作。」
果然。屠大刀就是屠大刀,不管是外星人还是晶片都不可能修正他扭曲的性格......
「更何况,」屠大刀忽然邪邪一笑,「当大学教授最大的好处,就是即使在gay bar把到自己的学生,也不用担心学生未满十八岁。」
「你......!」
「哈哈,别生气,到车库等我,我去拿个考卷就来。」
结果庄亦祥只能回到车里,一个人生闷气。什麽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现在有著深刻的体认。
五分钟後,屠大刀回到车上,手上不仅拿著一叠考卷,还有两样看来异常刺眼的东西。
「你......」庄亦祥额上爆出青筋。「你拿那种东西来干什麽?」
「咦?你不喜欢吗?」屠大刀颇伤脑筋似地看了看他额外带来的两样东西:保险套和润滑剂。「我个人倒是相当喜欢这种玫瑰香味的润滑剂,还有这种有颗粒状突起的保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