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一]

"那麽肯定？"
"对对"落 砸著手掌"不一定後半生一直监禁。可能会判你立刻上电椅。"
"嘴巴有够坏，不过你犯了致命的错误"
落 盯著他碧绿的瞳孔：
"什麽意思？"
"你明白小队的概念吗？小队的编制是12人...你干掉我小队中的10个，又抓住了我，还漏掉1个。"
"......！"

落 恍然大悟，他的确只干掉了10个人，若真的如 柯 所说，那可的确是致命的错误。他後悔自己竟没有好好观察战场，竟以为眼前的敌人全被干掉就了事了。受训时教官曾经无数次要队员们不要疏忽。
"可恶..."落 低声念著，却已经无法挽回这样的错误。
柯 在一旁朗声笑著：
"别用这种不甘心的眼神看我，我会以为你在勾引我。越来越想用你的黑眼睛做衣服的装饰品了。"

　
柯 看著他离开了宪兵队，随後用一贯的无礼口气对身边的宪兵说道：
"喂，我手臂上流了很多血，但不知道伤口在哪里，帮我处理一下。"
宪兵褪下他沾满血污衣袖反复检查著：
"没有伤口。"
"什麽？不可能，一定是什麽地方受伤了，否则怎麽会流那麽多血？"
"的确没有伤口"宪兵摇摇头"其他地方也没有受伤，你健康得很。"
柯 迅速回忆著清晨的情形，是那个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搭救了自
己，他转头向远去的蓝色越野车望去：
"我知道这是谁的血了。"

【猎豹之泪】第7章
离开宪兵队Fish兴奋不已，没有 柯 在场，他终於可以开口说话了：
"以後不要再做节外生枝的事。VISG竟然还有闲工夫去救那恐怖分子。"
"对不起长官......"落 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那个人死掉太可惜了。"
"哦？为什麽？" Fish和 雷 都很好奇。
"他总一幅没有破绽的样子。即使被盖住眼睛或背对进攻者，也从不露出一点空隙，这种压迫感很难得。"
Fish点点头：
"也难怪，那家夥是‘猎鹰'的重要人物。"
"怎麽看出来的？长官。"
Fish用一贯懒散的眼光看著少年：
"小鬼，你刚开始执行任务就碰到警备队多年的老对手，真是不走运。‘猎鹰'这个组织，我们想尽办法都一直无法除掉。他们不但种植危险的药品，还对边境的自治政府虎视眈眈，那可是政治目，‘猎鹰'是正经八百的恐•怖•组•织，不是黑社会之类的小杂鱼。"
"......哦...？"落 的心情似乎不那麽轻松了"这麽危险吗？"
"柯，那个家夥腰上挎著的金属猎鹰标记，你看到了吗？"
落 点点头：
"很漂亮。"
"那东西可不是人人都能挎上的，"Fish放下车窗点起香烟"‘猎鹰'的最高领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跟警备队周旋了很多年，也有数量众多的军队，其中有五个人，始终由他直接领导，是最得力的助手。只有那五人身上能佩戴黄金的猎鹰标志。"
"柯 就是五人之一吗？难怪给人奇特的压迫感。"
Fish继续点头：
"这次被你轻易逮到，是他疏忽大意了。"
话音还未落地，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从身後响起，三个人一起回头看去，宪兵队的方向，已经火光冲天了。

蓝色越野车不加思索地掉转车头飞驰回来。
建筑的三成以上都在爆炸中损毁，浓烟从"伤口"处滚滚而出，救护车和消防车拉著长音，满身血污的伤者正被紧急救护著。
混乱中有人突然将一部行动电话塞进 落 手里，转而消失在人群中，落 急忙将它贴在耳边：
"什麽人？！"
"我已经逃掉了哟。"虽然周围嘈杂无比，但这熟悉的声音却清晰地撞击著听者的耳膜，柯逃跑了......帽檐下的黑色瞳孔游移一下：
"爆炸是你干的......"
"是我朋友干的，真他妈痛快，哈哈哈──"
"你在哪里？"
"在看你啊...边看你的样子，边抚慰我兴奋的小兄弟。"
落 向四周看去，全是嘈杂的人群和浓烈烟。
"你在找我啊？马上让你知道我在哪里......"
电话那头沈默了片刻，突然一粒子弹划伤周围的空气，重重钉入 落 脚下极近处的水泥地面，几乎与此同时，落 也从混乱中分辨出那饱满的枪声。
"在那里！"少年一下子找到了子弹出处，那个扣动扳机的人就在200米外的建筑上。
"看到我啦？"
柯 从望远镜中看到纯黑的视线，锐利得像饥饿的猫科动物，这视线让他亢奋无比：
"这麽漂亮的眼神，真让人动邪念..."
他随即扣动扳机放出第二发子弹，跟著第三个空爆弹也从弹仓中弹出。
三颗子弹整齐地钉在 落 军靴不远处，让 落 惊异的是，这子弹竟是小口径的手枪子弹。200米的距离下能以手枪做出如此精确的表演，那家夥的确不同寻常。
"感谢我吧，臭小子，你是我的猎物。"柯 在电话那头说道"我本可以一枪狙碎你的脑袋，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想立刻弄死你了。"
落 开心地笑著：
"要不再试试？看看你有本事打中我吗？"
"少虚张声势，你以为自己可以躲过子弹吗！？不过气势可嘉，"
柯 紧盯著望远镜"不愧是给我的‘鬣犬'小队带来灭顶之灾的人，这笔帐要加倍奉还。"
少年在电话那头静静听著。
柯 露出满是邪气的微笑：
"小心别被老子逮到，否则就把你养在铁笼里取乐。"
"你真是个罕见的幽默匪徒，"少年摇摇头"别搞错了立场，不是你逮到我，而是我再次给你戴上手铐。"
柯 咬紧牙关，望远镜中那人象牙宝石般的样子，让他胸中的血液翻腾不止：
"我现在就想上你，想看到你衣衫不整被绑在床上求饶的样子，光是
想象一下就有反应了。等我重新组队後一定要你好看。"
他挂断电话丢在一旁，正有个卷发的青年在 柯 身边微笑：
柯 也对他笑笑：
"我就知道侥幸溜掉的那个人是你，琴。要不是你，我还要在宪兵队里多睡几晚。谢了。"
"客气什麽。不过..."琴 低头看看"队长这里真的很兴奋啊..."
"我从昨晚就一直忍耐著。"
"这麽可怜，让我帮你解决吧。"
"还等什麽，老子要爆炸了。"
琴 於是伏在他双腿之间，柯 闭上眼睛享受著湿热的触感，纯黑的头发和眼睛，象牙色的胸膛，一想到这些，体内耸动的浪潮，就发疯似的猛聚到身体某处，他抓著跨下那人，在他口中猛烈索取著，直到炙热感将他一下子送上浪端。柯 喘息著将 琴 推开，琴 边擦摸著口边浓烈的释放边抱怨：
"你想害死我吗？不会轻点吗？"
柯 笑起来：
"你帮我逮住那小子，到时候我要用100倍的力量玩死他。"

【猎豹之泪】第8章
越野车的引擎重新发动。
Fish懒散地靠在座椅上，帽檐几乎遮住了鼻尖。
"这群宪兵越来越不中用，竟然被人炸掉了半座建筑。还有你，"Fish扭头看著後座上的人"他在远处用枪指著你，你就不会躲起来吗？出了危险谁负责任？"
"哦..."落 摆弄著帽子"不是也没发生什麽事吗..."
"发生什麽事就晚了！你们到底有没有自觉？这次任务是护送我！可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抛在脑後了！"
雷 和 落只能不出声地听长官训斥。
"对了，小落，"雷 想起个问题"刚才 柯 在电话里说了什麽？"
"说了什麽........."落 思索著"他说‘我想上你'。"
车里的空气顿时凝结了几秒锺，最後Fish嗤嗤的笑起来：
"那个恐怖分子大脑不正常吧？说什麽混帐话？"
"我也想不通。"落 用一贯的平稳语调分析著"‘我想上你'根本就是个病句，当然有可能是某种隐语，但具体意味不明。"
"好了！"雷 早已哭笑不得"你不明白就别瞎解释了。这句不是什麽好话，以後不要随便对别人说。"
"我就知道这不是什麽好话......"
Fish伏在 雷 耳边轻轻问：
"他不懂这话吗？"
"VISG从小生活在严格管制中，这些乱七八糟的语言通通没接触过。"
Fish边点头边退回座位，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於是对 落 说：
"你想知道‘我想上你'的意思吗？雷 可以解释给你听。"
"Fish！"雷 没料到竟然有这一手。
可後视镜中已经看到少年诚恳的眼神：
"什麽意思呢？长官。"
"这个......"雷难以启齿，Fish却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如何收场。
酝酿了许久，军官才吞吞吐吐的解释起来：
"你就先把它理解成.........‘我想踢你'的意思吧。"
对於 雷 给出的这个超级不负责任的解释，Fish瞪大了眼睛，而另外那人将它牢记在心：
"‘我想上你'的意思是：我想踢你。"
Fish摸著下巴上的胡茬眯起双眼：
"你太有创造性了，小雷。"
"有本事你给他解释。"
"这种事只能身教不可言传，找时间我一定好好给这小子上一课。哈哈哈──"

一路上始终是大山和城市，终於有一天，海面从群山背後霍然出现。
海军基地向海面纵深数海里，庞大的船舰和闪烁的灯火，在傍晚的余辉中显得壮观神圣。
雷 从车里钻出来舒展一下双臂：
"旅行终於结束了。只需要明天把Fish送上直升机，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雷 伏在车门上看著那个男人：
"Fish，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对方作出了洗耳恭听的动作，雷 於是继续说：
"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们？如果没有，在总部的时候，你为什麽要把眼睛盖住，还戴上手铐？到底是谁怀疑你被判？"
Fish慵懒的表情毫无变化：
"在‘猎鹰'的卧底人员的确很危险，除了生命危险，还有被判的危险。‘猎鹰'似乎有中奇特的魔力，即使卧底经验丰富的人，也会毫不犹豫地被判。我需要回避嫌疑。"
雷 小心翼翼地问著：
"说到背叛，你之前提到的那位战友，他和你一起卧底‘猎鹰'，之後就在没有消息了。"
"对，那家夥是背叛者...大家都说小唯是背叛者，可是，" Fish的大手盖在左胸的制服上"我们这里写著‘POLICE'，即使每天和敌人生活在一起，看到他们的生活原本是值得同情的，我们也永远是Police，不是Terrorist。"
雷 将的帽檐掀起来，露出了迷人的淡茶色眼睛：
"我相信你，还有你的战友。"
这男人耸耸肩膀：
"那是自然，我把你抚养成人，你当然要相信我。"
"说的也是。"
落 惊讶地看著他们：
"抚养成人？"
雷 急忙点头：
"是Fish把我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来的哦，而且一直抚养我。现在我也变成警备队中的一员了。"
说完，两人又笑嘻嘻地闲聊起来。
落 在一边兀自感触著，他从这两人身上嗅到了某种味道，值得羡慕的味道，父子的味道。

第二天，雷 开车向直升机的预定地点驶去。
F
ish斜靠在後座上，一个人占去空间大半，落 迁就地挤在另一边。他对Fish说：
"长官你说我的样子很像那位战友，就是和你一起卧底‘猎鹰'的那位吗？"
Fish点点头：
"你和小唯像得让人害怕。"
"你说他的名字叫‘唯'？"落 坐直身体"我、我..."
Fish把他笼罩在角落中，顺手玩弄著纯黑的短发：
"你们只有发色和眼睛不同。"
"Fish长官，‘落'是我的代号，而我的真名..."
话没说完，Fish就贴合上去占去那幅嘴唇，他深情地亲吻著他。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刚见面时，这男人也是二话不说地压上来，他的亲吻正渐渐透出侵略性。
汽车马达有韵律的飞速转动，发动机声均匀而急促。
"雷、雷长官......"介乎於呼唤和求救之间的微弱声音自 落 口中吐出。匕首暗藏在短靴中，可 落 却在这男人的压制下动弹不得，手枪连同枪匣一起被那双大手扣住。落 只好以这样羞耻又无奈的处境向人求救。
"Fish！"驾驶员非常愤怒"你又在玩这种低级的游戏。"
"好好开你的车吧。"
说著，他在少年口腔里肆意掠夺起来。落 感到肺叶里的空气迅速被慌乱的心跳消耗殆尽，他希望能把这人一把摔出去，但力量却被高明的老手控制在掌骨之间。
"长官！你疯了！？"这个亲吻持续得太久，落 挣扎著怒吼起来。
而那男人仍旧不慌不忙，他在他耳边轻轻说：
"我看，就让我来教你───‘我想上你'这句话的意思吧。"

雷 曾经不负责任的把此话解释为"我想踢你"，此时此刻真正想踢人的非 落 莫数。
Fish抚摸著象牙般细腻的身体：
"我现在还真的想上你。"
落 也不想示弱：
"我才想上你呢！"
居然得到对方如此回应，知道他并非此意，侵略者险些忍俊不禁。
"恐怕你根本不知道该怎麽‘上'，还是向我好好学习吧。"
"长官快住手！"
落 拼命向驾驶座伸手，闪著银色光芒的手枪就在那里。
"真不老实。"Fish一把将他捉回身边。
"痛...！"少年因痛苦而挣扎起来，却被上面的人有意忽略了。
连Fish自己也开始担心，不要这麽进入角色吧......他的确很像另一个人，可最初只想以恶作剧的心情想看到他窘困的样子。却不知何时，这人的反抗竟让Fish认真起来，他应该担心自己是否已经太过投入了。
"长官，不要！"制止声尚未传到耳中，就淹没在不和谐的撕扯声中，沙地迷彩十分坚韧，却仍然被Fish轻易破坏了。白皙的身体在不规则地遮蔽下起伏著。
"光景真好。"他无可自拔的感叹，将手指探进他裤带中...

"Fish！你这家夥！"第三个人突然忍无可忍的爆发了。汽车制动器发出刺耳的尖叫，惯性几乎把Fish甩出座椅。

几分锺後，雷 狠狠推上副驾驶一边的车门：
"你不要做後座了！变态。"
"我没有恶意。"Fish无奈地辩解著。
驾驶员用同样愤怒的力道关上自己一边的车门：
"还有几个小时，拜托你就让我们平安完成任务吧！"

【猎豹之泪】第9章
越野车停在一座废旧仓库门前。大海在眼前律动著。直升机很快就会飞过海面迎接Fish。
"这个地方很惬意。"雷 四处张望著，没有人和嘈杂声，只有轻轻的海潮声笼罩在耳边"如果那边不是仓库而是别墅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