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碰你了,现在本宫想要你,懂吗?"
冰凉的手指滑过脸颊,沿着身体的轮廓肆无忌惮地挑开领口,身上一阵颤抖,那只手毫不客气地掐住了我的皮肉。
尖叫与挣扎毫无用处,我始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衣服被扯下铺在花丛中,宁静的夏夜以黑暗吞噬掉我的惊喘,一切的一切,重回噩梦。
草叶扎在我的皮肤上,仿佛宣告我的毁灭。终究毁了,和以前一样,被这个男人无情地毁了。潮水般涌来的绝望刹那间使我崩溃。
他的身体压抑已久,此刻如同一团烈火,疯狂地在我身上掠夺。张开嘴想喊些什么,发出的声音尽是淫靡的喘息,然后再被他用力堵上,深深的舌吻几乎令我作呕。
反抗的动作被他制住,双手高举过头顶压在他的手中,来来回回的触摸抚弄几欲让我昏厥。身体却如死水般毫无反应,任他如何玩弄,始终是一具外形美丽却没有感觉的躯壳。
这终于激怒了他。
不在管我的死活,他强行进入了我。像以往一样,他尽兴地享用着,动作越来越快。他得到了情欲,我得到了痛苦。他一直让我生不如死,不错,他又做到了。从未如此渴望过死亡,漆黑的夜里没有一丝光亮,我仿佛被遗弃的婴儿,百般地求生却只换来无助地求死。他的眼里,那一抹绚丽的火焰燃烧得如此灿烂,似乎燃烧的,是我的生命。
"杀......杀了我......啊......杀了我......"颤抖的字音从口中挤出,我已感受不到心跳。
他的笑声依旧动听:"是啊,本宫很想杀了你......偏偏,你这妖精真会折磨人!"
身体一僵,他再次将我刺穿,我的惊叫响彻云霄,却无人听闻。
"你害死过本宫一次,而且你也没死,"他突然俯下脸贴近我的耳边,"本宫要你拿命抵罪。所以,你的命,是本宫的;你的人,也一样是本宫的。"
"你为什么没死!"我别过头,恨恨地咬牙切齿。
"想知道么,"他粗鲁地扳过我的头,手指细细地描画我脸部的轮廓,眼里尽是迷离沉溺,"从今往后只要你跟着本宫,那就告诉你。"
跟着他,意味着被他随意折磨,至死方休?或许,跟着他,才能知晓他的野心他的秘密,才有机会再一次杀掉他!
"怎么样,愿意吗?"他放开了桎梏我的手,趴在我的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灼热的温度几乎将我融化,我无力地闭上眼,默默地点头。
"睁开眼,看着本宫!"他撑起身子,披衣站起。
我艰难地移动流血的下体,从草丛中支身坐起,浑身像被虫蚁啃噬过一般疼痛。撩开眼前披散的发丝,我看见他高傲地站着,袒露的胸膛微微起伏,死灰般的脸上只有眼睛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看好了。"他吐出张狂的字音,一只手抬起,按着额头处;另一手沿着下巴的轮廓轻轻抚弄。接着,他猛地撕开了那张脸!一张完好的人皮面具在他手中随风摇晃,那张真实的脸仍在浓密的发间展现出以往的桀骜不驯。
这......这是他吗?我怔住了,一张堪称俊美的脸,却不是曾经那个妖冶迷人的他。
"这具身体虽然漏洞百出,但原来的身体被那个贱人占去了,本宫也只能将就着。"他眯着眼打量自己的身体,一脸的不满。
"你......你是说,这个身体不是你的......"
"哼,"他垂下眼帘,目光幽深地看向我,"风潮星陨落时,虚常道长迫于无奈将本宫的魂魄收入他的身上,之后又找了个合适的身体送各给本宫。"
脑子里浮现出那天星祭台的场景,虚常道长落荒而逃,原来是为了保住教主的魂魄!
"只可惜这个身体资质不佳,害得本宫花了很长时间恢复功力,有的武功,甚至得重新修习。"
我想起之前伤了张洪泰的"红莲之火",尹砚兰说是个初习者伤的,现在看来,就是眼前之人!
"你跟了我多久!"我捂着胸口忿忿地望他。
他俯下身子,伸手抬起我的脸,迷离的眼神带着危险的信号:"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不用你管!"
"哦,"他的手指渐渐下滑,徘徊在锁骨上,"那本宫杀了他。"
"不!"
"不?他曾经在本宫手下活过一次,这回敢抢本宫的人,罪无可恕!"他的眼神霎时腾起浓浓杀气,戏弄我的手突然用力掐住胸前的红点,狠命地揉搓。
"我跟着你!我跟着你!不要伤害别人......求你......"颤抖的声音已成了悲恸的呼喊。我主动地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努力献上自己的柔情,只求换来他的怜悯。
"你还是这样啊,"他突然一阵大笑,"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威胁到你。"
"不过,"他止住笑,微眯的眼睛灿如莲花,"这次本宫要你,再也不会放手了。"
又一阵痴缠。明知被他威胁,我只能笑着接受,在他身下曲意承欢。他的每一次剧烈抽动,都伴随着我凄惨的哭叫,以及怨恨的诅咒。
他紧紧地抱住我,胶合的身体纠缠不清,我看不懂他的表情。
究竟是爱,还是恨?
不知做了多久,身体已麻木到僵硬,声音已沙哑干涩。
他依然忘情地索取我的身体,我只是失神地仰望漆黑的天空。
似乎有零碎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近,我立刻意识到有人正向这里走来!
"有......有人,快......快住手,咳咳......"我伸手去推教主。
他却邪邪一笑,格开我推他的手:"那正好,本宫就想被人看见!"
"啊!住......住手啊......你疯了!啊哈!"我无力反抗,身下的痛楚再次加倍。
"本宫要天下人知道,你是本宫的人!哈哈!"他张狂的本性烈如火焰。
我默默地忍受着,咬着下唇侧过头 让杂草遮住我那张惨白的面容。
脚步声近了,我紧闭了双眼,别注意到我,千万别!
脚步声停住,颤抖的声音随之而来:"谁?谁在那儿?"
教主邪媚地笑出声,猛地将我拉起,牢牢摁入怀里,头也不回地对那人说:"你打搅到本宫的兴致了。"
那人倒抽一口气,惊诧地看着两个一丝不挂的人纠缠在草丛间,黯淡的天色隐去了两人的容貌。两人坐于草丛间,露出白皙的上身,一人的头紧紧靠在另一人胸口,不敢抬起。
"光天化日,你们竟......"那人尖声叫道,"不知廉耻......啊!"
一道白光划过那人的脸颊,鲜血立刻涌出!教主的右手,刚刚还在我腰间肆虐,此刻停在空中,未散去的气流仍在指间流转。
"再叫一声,本宫割的,就不是你的脸了。"冰冷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像在警告那人,又像在威胁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人捂着脸后退,"我什么也没看到......"
真是胆小鬼!我不屑地偷扫他一眼,微抬起头看向那个冒冒失失闯入的人。
漫天的乌云突然散去,琥珀色的月光恰在这时映亮了天际。
我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人,竟是张洪曦。
张洪曦的眼神凝在了我的脸上,然后,他失声道:"明枫?!"
"不是!你认错了!"迅速转头,掩去自己害怕的神色。
"谁说不是,"教主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的脸毫无遮掩地展露在月光下,"看仔细了,他是明枫,本宫的情人。"
"明......枫......"张洪曦眉宇间纠起怒火,"你真是好不要脸!"
我紧咬下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散乱的头发无力地垂在胸前,遮住身上淫靡的印记,遮住我那颗羞愧难当的心。
一只手沿着我的胸膛滑至下颏,捏住我的脸颊。手的主人带着邪气的笑容凑到我耳边,霸道的语气又不失宠溺:"枫,要不要本宫替你教训他?"
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我低声道:"不劳教主大驾。明枫确实不要脸,才会做教主的‘情人'。"
"啪!"一记耳光甩在脸上,我被扇倒在草丛里。吃力地撑起身子,胸口一闷,张口咳出点点血腥。
"哼,不识抬举的小妖精。"教主披起衣裳,站起转身,冷冷的眼色中闪过鲜艳的血光,宛如曾经的那朵红莲。
"我就是不识抬举,敢问教主还想要我吗?"仰头对上他的眼,我挤出一丝嘲讽的媚笑。
他挑眉,眼底又流露出那种让我看不懂的神韵。系上衣带,他蹲下,抓住我的后颈将我拉至面前。相距不过一公分,浓烈的杀气却吞噬了我的意志,耳边只回荡着那个来自地狱的声音:"你是本宫的人。不管跑到哪里,你只属于本宫。"
瞪大了眼睛看他,他的神情越发邪气。
"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本宫的人。"语毕,他的双唇重重压下,灼热的温度仿佛要给我烙上红莲之火的印记。
丢下失神的我,教主从容地起身离开。经过一旁张洪曦的身边,他淡扫了呆在原处的张洪曦,长袖微微摆动,刹那间红如赤焰的光色从他手中飞离,直扑张洪曦!
红莲之火!他要杀掉张洪曦!
眼看火一般的气流即将射入张洪曦的心口,教主猛地反收袖口,红莲之火如受绳线控制般转了个弯,擦离张洪曦的左肩,飞速击向一株古树!
古树无风欲动,却在下一瞬吸进了火色光焰,纹丝无伤。
教主浅浅一笑,拂袖欲走。
古树寂静半晌,突然间闷响一声,树叶宛若飞蛾,脱离了树枝,纷然飘舞于月光下。
教主沿着月色照映下的小径,逐渐远去。
纷纷扬扬的树叶舞尽了风采,迎着月光,嫣然化为漫天的飞灰,洒落在月下的小径。
树干上,未褪去的红色光泽深深嵌了进去,赤红一片,赫然是一朵莲花的图样。
我捂住自己的嘴,制止自己惊叫出声。
张洪曦却难以相信他的所见所闻,颤抖的手指向树干上红色的莲花图样,声音因为恐惧而沙哑难听:"红莲......他......他是夜羽教......教主?!"
古树上的红莲图,隐隐闪过血色,在月光下异常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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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快虚脱了~~~空调又是坏的~~受不了了......
各位,教主复活一事是大家要求的,其实我也不想写虐文,可是一见到教主我就忍不住......再加上天气热得难受......
不过我保证,这段过了不会很虐的,而且结局一定是Happy ending~~
第一百一十章
"枫,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离开。"尹砚兰紧紧抱着我,神色懊悔不安。
"算了,别提了。"我面如死灰,还硬挤出一丝生涩的笑容。
昨晚,教主扬长离去。张洪曦惊慌地大喊大叫,引来了聚神堂里的众人。尹砚兰在人群中抱出了我,不理会别人鄙夷的目光,将我抱回房。
"他真的还活着,我该怎么办?"一个晚上,我问得最多的便是这个问题。
尹砚兰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抚我的背。
"别想太多。"尹砚兰浅浅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我会保护你。"
你来保护我,谁来保护你?教主他,一直想杀你啊!
"戴洁醒了,你要见她吗?"
"见。"我点头。有些事情,必须立刻问清楚。
毒解了,中毒者气色略有恢复,俊秀的脸蛋仍有些苍白。
"旗主,夜羽教教主......没有死。"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我垂头丧气地宣布噩耗。
戴洁秀眉紧拧,低低地说:"果然啊......那天与那些妖人交手时就觉得有些不对。"
"当日发生了什么?"尹砚兰抱臂倚在墙边。
"说来惭愧,"戴洁腼腆地笑笑,"之前假扮坤翔将军把坤翔士兵带回边境,之后收到韩静天的飞鸽传书,让我帮他调查虚常道长的下落。于是我带着紫岚旗下的兄弟一路追查,发现那老妖道竟成了玄阴门门主。他聚集了夜羽教余党,妄图重振邪教。随后我跟踪他,亲眼看见他对一个人毕恭毕敬,还叫那人‘教主'。我担心他们祸害武林,于是擅作主张剿杀玄阴门,无奈行踪暴露,跟我一起的兄弟们......无一生还......"
说着,戴洁不禁垂泪。
"当日我与玄阴门交手,差点杀掉虚常道长。偏偏那个‘教主'出现,害死我紫岚旗下兄弟,自己也不小心中了他下的毒。那时就觉得,此人身手作风颇像夜羽教教主。"
"不是像,那根本就是他!"我捏紧了拳头,"老妖道竟然偷天换日救活了他!"
戴洁低头沉吟:"虚常道长......为什么非得救活教主?他可不像是忠心的人啊。"
"这个我知道,"尹砚兰插话,"虚常还在玉真门的时候,他师傅曾给他卜命。虚常从中得知他是背天逆命之人,除非有暗星助他,否则他无法在世上久活。"
"那颗暗星,便是风潮星吧?"我冷笑,原来虚常只是利用教主。
尹砚兰走近我,拍拍我的肩:"没错。他只有苟活在风潮星之人的庇护下,才有出头之日。教主若死,他也活不长。"
"哼,狼狈为奸!"戴洁不屑地啐道。
我抬头看向尹砚兰:"还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还有我的师傅。"尹砚兰眯眼笑笑。
"你师傅是谁?"
"我师傅,"尹砚兰毫无波澜地笑,"就是虚常的师傅。"
"什么!"我和戴洁同时惊叫。
"你......你是虚常的师弟?!"戴洁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是玉真门弟子?!"我跳起来拽住他衣领一阵狂摇。
他也不恼,依旧笑呵呵:"我没入过玉真门,也算不上玉真门弟子,更不是虚常的师弟。师傅他生性喜玩,一年到头四处云游。一次云游时他不幸碰上了我,抵不住我的死缠烂打便收了我。只不过他不肯承认我这个徒弟,从没教过玉真门的武学,教我的全是他自创的古怪武功。"
看出来了,遇上尹砚兰的人统统抵不过他的"人格魅力"。云漠是,他师傅也是。
"我答应过师傅,绝不跟玉真门的人动手,也绝不泄露他老人家的身份。"尹砚兰潇洒至极,一脸自豪的样子侠气十足。
"那虚常这个叛徒呢?"戴洁眨眨眼,试探着问他。
"我会清理门户的。"风清云淡的回答,果然不徇私情。
人与人的关系真是复杂,丝丝缕缕剪不断理还乱!比起怎么对付虚常,我更想知道怎样摆平教主!
"南宫舜什么时候才能到?"终于问出压抑已久的话,我死死盯着戴洁,希望她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戴洁倚着床栏,凝神细算:"慕阳山很远,来回一趟少说也得两三个月......若是苦茗隐士也有吩咐差遣掌门......或是等苦茗隐士救活那人......按理说,掌门应该已在路上了,武林大会何时进行?"
"最多一个月后。"
"一个月......应该能赶到。"戴洁揉揉额头,"掌门若有事,帮中会有人来通知。不如待会儿我找只鸽子传书回青源总坛,问一问掌门的下落。"
"也好。"我点头,"我真怕教主已经向青源派下手......武林大会在即,每个门派都冲着盟主之位而来。谁又会去在意青源派的死活呢?"
"只怕那些伪君子个个巴不得青源派出事,好减少一个强劲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