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斑驳(下部)————jammy(微昀)

作者:jammy(微昀)  录入:03-20

"我是来探病的。"
韩玮说著将手里提著的一篮水果递给了韦奕杰,韦奕杰却一直呆呆地站在门边迟迟没有做出反应。
"我可以进去看看子杰吗?"韩玮再次出声问道。
这次韦奕杰终於有了反应,他点点头接过韩玮手中的水果然後侧过身子给韩玮让出进门的路,韩玮就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韦奕杰有些紧张,招呼韩玮坐下之後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子杰还在睡吗?"
"是的,刚睡下不久。"
"他的病怎麽样了?"
"医生说情况还不是太好。"
"只有你一个人照顾他吗?"
韦奕杰点了点头。
"虽然韩家现在也遇到了不少问题,但是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没有关系,毕竟夏伯伯和我们韩家的交情很深。我今天是代表爸爸来这里看望你们的,有什麽需要可以现在和我说。"
韦奕杰从韩玮进来时就注意到了,韩玮的语气显得相当疏离而公式化,其间隐约透露著他此次前来并非自愿的意味,韦奕杰突然有种被韩玮冷漠的态度刺伤的感觉。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和子杰很好,暂时不需要帮助。"
"以後你们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那麽今天我就告辞了。"
韩玮的语气非常公式化,说完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韩玮,你不许走!"
夏子杰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突然叫了起来,韩玮闻言停下脚步。
"我要你带我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韩玮站著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回过头的打算。
"我明年一月就会和蓝馨结婚。"韩玮说完,迈开脚步就要离开。
"韩玮你要是不带我走,我就死给你看!"
夏子杰叫著手上已经拿著一把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喉间。
"我知道我已经残废了,夏家也没有了,爸爸也坐牢了,只剩下......剩下他!我不要看见这个人!我看到他就恶心!韩玮如果连你都不理我了......我还活著有什麽意义?"
夏子杰激动得手也颤抖起来,抵在喉间的刀刃逐渐割伤了他的肌肤,血液慢慢顺著他的颈项流了下来。
虽然韦奕杰的心里一直可以感受得到弟弟对他的恨意,但是亲耳听到弟弟说出来还是第一次,残酷的事实让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那是他对弟弟犯过的罪,他或许永远也别想得到弟弟的宽恕。
看到血流得越来越多的夏子杰,韩玮赶紧冲了上去,夏子杰意识到韩玮的靠近终於将抵在自己喉间的刀拿开了然後指向韩玮,并且疯狂地挥舞起来。
韦奕杰见势知道是夏子杰又犯病了,赶紧按下紧急呼叫器。不一会儿,医护人员赶来和韩玮一起制止了夏子杰的疯狂行为并给他打了镇静剂,他才终於安静地睡去。
为了夺下夏子杰手中的刀,韩玮的左手手臂被深深的割了一刀。夏子杰睡去之後,韦奕杰才陪著韩玮去医护室缝针。


"不送我下去吗?"
只剩下韦奕杰和韩玮两个人的时候,韩玮一改先前冷漠的态度突然抓住了韦奕杰的手臂,让韦奕杰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知道了。"
韦奕杰赶紧拍开韩玮的手,然後两人一起走向了电梯。
等电梯的人不算多,上了电梯,电梯里加上他们也只有五个人。韦奕杰和韩玮站在最靠里的地方,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让韦奕杰紧张得手里直冒冷汗。
突然,一只手在他的脸上轻抚了一阵,意识到是韩玮的手时,韦奕杰的脸上被韩玮碰到的部分像著了火一般灼热无比,他赶紧挪了挪身子从韩玮身边退开,手还一直捂著被韩玮碰过的地方。
"你的脸上还有血迹。"
韩玮说话的时候一直盯著韦奕杰的脸,那灼热的目光让韦奕杰不敢与他对视。
"谢谢。"
韦奕杰尽量压低声音不希望引起前面的人的注意。
"你怎麽还是那麽容易害羞。"
韩玮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他说话时的声音虽不算大,却足够让电梯里的人听清楚,其他三个人果然闻言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而此时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其他人陆续走出了电梯。
韦奕杰站著没有要走的意思,韩玮拉住了他的手。
"你不送我吗?"
"我不送了,你走吧。"
"如果我一定要你送呢?"
"不要!"
韩玮拉住韦奕杰的手要走,韦奕杰却极力地反抗,拉扯之间电梯的门关上了然後缓缓上升。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韩玮压韦奕杰在电梯的角落里吻住他。
韦奕杰条件反射地拍打起韩玮的背来,可是这点抵抗对韩玮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韩玮也终於停止了对韦奕杰的强吻。可是电梯停下来时的失重让韦奕杰有些站不稳,还好韩玮及时地抱住了他,
就在此时电梯的门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
来不及放开韦奕杰,韩玮干脆一直抱著韦奕杰,用自己高大的身材挡住韦奕杰。进来的人虽然有好奇的,但也不敢一直盯著在这对电梯里就亲热起来的"恋人"看。
直到到了顶楼,所有人都出了电梯,没人再进入的时候,韩玮才放开了韦奕杰。
"等到了楼下和我一起走,否则我会当著别人的面就吻你。"
韩玮的话才说完,电梯又停了,几个人进入了电梯,韩玮和韦奕杰没再说话。
到了楼下的时候,韦奕杰乖乖地和韩玮一起走出了电梯,一直走到停车场上了韩玮的车。

韩玮将车子开到了一家高级酒店之後就订了一间高级套房,将韦奕杰带了进去。
坐在酒店柔软的大床的时候,韦奕杰的心里很紧张也有些後悔。
他很清楚韩玮带他来这里的目的以及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明明和韩玮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也不用再受到他的要胁,而且现在韩玮在洗澡他完全可以趁著这个机会逃跑,可是他却只是僵著身子坐在床边,就好像他在期待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越想越觉得懊恼的韦奕杰却仍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房间的暖气开得太大了,韦奕杰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坐著还热得背後直冒汗。
不知何时,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
哢嚓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背对著浴室门口坐在床上的韦奕杰一想到韩玮已经走出来了,就觉得自己的背後都要烧起来。
只听一阵脚步声慢慢向他靠近,不一会儿,韩玮已经来到他的旁边坐下了来。只见韩玮穿著浴袍,胸口处半敞著隐约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胸肌曲线。
"我很高兴,你还在。"
韩玮一只手搂住了韦奕杰的肩膀,一只手捏著韦奕杰的下巴让他的脸转向自己。
"你既然不走,就不要怪我没有给你逃跑的机会。"
韩玮说完就吻住了韦奕杰,而韦奕杰只是象征性地推拒了韩玮一下就不自觉地环住了韩玮的肩膀。
韩玮开心地顺势将韦奕杰推倒在床上,韦奕杰被压到床上时身子有些不稳情急之下用双手抓住了韩玮的浴袍,结果倒下去的时候韦奕杰把韩玮的浴袍都拉开了。
"你怎麽这麽心急,我可以认为你也很想我吗?"
韩玮笑著,在韦奕杰颈项边磨蹭亲吻著。对於韦奕杰的敏感带韩玮早就了如指掌了,韦奕杰的身体如韩玮所愿很快有了回应。
在磨蹭了一阵之後,韩玮从韦奕杰身上起来,然後大方地拉开绑在腰间的浴袍的腰带一把将碍事的浴袍脱去,让他那年轻结实而富有力量美的男性躯体赤裸裸地暴露在韦奕杰面前。
然而最先进入韦奕杰眼帘的却是韩玮腿间那精神抖擞的已经处於半勃起状态的性器,韦奕杰赶紧撇过头去,然後慢慢地向床的另一边移动身体。
"现在才想跑,太晚了。"
韩玮说著跳上床重新压住韦奕杰并且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韦奕杰仍然是象征性的推拒了一下就顺从地任由韩玮脱去他的衣服。
很快两人就裸呈相见了,韩玮毫不客气地将韦奕杰的性器握在手里上下套弄,唇也在韦奕杰的乳头附近舔弄著。韦奕杰的性器在韩玮的挑逗下逐渐胀大并硬了起来,於是韩玮的唇慢慢下移来到他的胯下舔弄了一阵,然後就将韦奕杰的性器整个含进了口中。
这是韩玮第二次帮他口交,即使自己是享受服务的那一方韦奕杰还是觉得这种行为很脏。
"不要......不要这样......好脏!"
韦奕杰努力地想要推开韩玮埋在他腿间的头,韩玮却惩罚似的用牙齿在韦奕杰性器的前端轻轻地摩擦了一下。
"啊啊......啊嗯......"z
韦奕杰被磨得再也使不上劲,最後只好改为用双手捧著韩玮的头,任韩玮给他更多的刺激。
在给韦奕杰口交的同时,韩玮也将抹好了润滑剂的手指探进了韦奕杰的体内。久未经雨露的干涩甬道,在韩玮的耐心扩张下逐渐变得柔软湿滑,引诱著更为粗大的东西进入充满它。
韩玮并不急於进入,而是配合著手指的抽插专注地舔弄允吸著韦奕杰已经处於的爆发边缘的性器。当韩玮的手指在火热的肉壁里无意间探到一块小小的突起时,韦奕杰的前端终於射出了大量浓稠的白液。
韩玮把韦奕杰射出来的东西全数吞了下去之後才终於放过了韦奕杰的性器,可接著韦奕杰的臀部被韩玮抬高双腿一下就悬了起来,这次韩玮的唇来到韦奕杰大腿根部不断的允吸舔咬,留下了一片红痕,手指仍在密穴里抽插不止。
玩弄了一阵之後,韩玮终於抽出了手指扶著自己的分身缓缓插入。虽然久未经性事,但小穴很快就将粗大的肉柱全部吞没了。
全部插入之後,韩玮将韦奕杰的双腿分别搭在自己的手臂上,身下才开始猛力地抽插。
安静的室内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以及肉体碰撞的声音特别清晰,韩玮看著因为自己而迷乱的韦奕杰不禁俯下了身子吻住他。
"是不是很舒服?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过我?"
韩玮说著加快了身下的挺动,韦奕杰只是紧闭著眼咬住唇不说话。
"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被我进入的感觉了?你有没有一点在乎我?"
闻言,韦奕杰奋力地摇了摇头。
"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
"你睁开眼睛看著我。"
虽然韩玮的口气有些强硬,但韦奕杰仍然紧闭著眼睛。
"看著我!"
韩玮再说了一次,手又开始握住韦奕杰的性器搓揉。
韦奕杰知道自己要是不照韩玮的意思做的话可能又要被他折磨,於是韦奕杰还是老实地睁开了眼睛。
可是当韦奕杰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是一双充满少见的温和与柔情的黑眸。
"你知道吗,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身体在韩玮地不停摇晃下,让韦奕杰觉得眼前的韩玮看起来都显得那麽不真切,他的话更让他感到一阵头脑发热。
那只是一时冲动,韦奕杰伸手圈住了韩玮的肩膀,韩玮顺从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
韩玮不断地喃喃著在韦奕杰的体内释放出灼热的精液。


和韩玮一起走出酒店的时候,天上又飘起了毛毛细雨,在昏黄的路灯的映照下像无数的小银针在夜色里若隐若现著。
因为已经是深夜又下著,韩玮开车送韦奕杰回陶梦林家的一路上显得特别冷清。
到了陶梦林租的公寓附近,韦奕杰就下了车,走的时候也没和韩玮多说一句话。
直到韦奕杰走进小巷里的时候,突然感到被人从背後抱住了,熟悉的气息让他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韩玮。
手心里被塞进了一块还带著韩玮体温的东西,韦奕杰借著路灯看到手里的东西是那块玉。
"这是你忘记的东西。"
"谢谢。"
两人就这样在冬夜的细雨中站了好许久,最後韩玮放开了韦奕杰。
"再见。"
"再见。"
互相道别之後,他们背对著对方默默地离开,谁也没有回过头去。
谁知道这次一别何时才会再见呢?
当韦奕杰绕进另一条巷子的时候,终於停下了脚步。他打开手掌,看著静静躺在自己手里的玉,他知道自己不该再和韩玮牵扯不清了,一种莫名的悲伤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心也开始揪痛起来。他捂著胸口蹲在地上,不停地对自己说他不是同性恋,他不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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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韦奕杰早上7点就起床去了医院。
本来就一夜没睡好,外加纵欲有些过度,让韦奕杰的精神有些萎靡,太阳穴也隐隐作痛起来。
韦奕杰进入夏子杰的病房时,一群医生刚刚查完房走出来,夏子杰的主治医生看到韦奕杰就向他说明了夏子杰的情况不容乐观,精神出现了退化,千万不要再刺激夏子杰。
医生们离开之後,韦奕杰却犹豫了,他觉得自己的出现或许会刺激到夏子杰。
在病房门前站了许久,韦奕杰才开门进了病房。
病房的窗帘半开著,微暗的光笼罩在室内,夏子杰安静地坐在病床上。
韦奕杰小心翼翼地向夏子杰走去,夏子杰只是目光呆滞地看著自己盖著的被子。
"子杰......子杰......"
韦奕杰出声唤了他好几声,可是夏子杰一点反应也没有。
"子杰?"
韦奕杰不禁用手在夏子杰的面前晃了晃,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韦奕杰感到不太对劲於是抓住夏子杰的手臂摇了摇他的身子,许久夏子杰终於反应过来,目光呆滞地看了看韦奕杰,然後露出一脸茫然的笑容。
"子杰,你怎麽了?我......是奕杰......"
夏子杰闻言,只是一脸不解地看著韦奕杰却不说话。
"我是你的哥哥,你最讨厌的哥哥啊。"
夏子杰突然笑了起来,然後伸手摸了摸韦奕杰的脸,韦奕杰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抱进怀里。
他还记得那个和弟弟手拉著手走在晚霞映红的河堤边的傍晚,他们的口中不停地念著:"哥哥是子杰,弟弟是奕杰,我们是永远的好兄弟。"
可是就在那时,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挡住了他们的路。中年男人一开始对他们非常和善友好,还说愿意帮助离家出走的他们。他们很快地相信了那个中年男人,被中年男人骗到了一处无人的防空洞边。
来到防空洞边之後中年男人就变了脸,开始逼他们脱衣服,在他们身上乱摸。
他最先感到了事情不妙,他开始拼命反抗,而要对付兄弟俩人中年男人本来就有些应付不过来,於是他顺利从男人的魔爪里逃了出来。可是逃脱了中年男人之後,他发现弟弟已经被中年男人压在了身下,中年男人对弟弟做出了一些很猥亵的事情。
"哥哥救我!哥哥!哥哥!"
弟弟在男人身下不停地向他哭喊求救,可是他因为害怕而自私地抛弃了弟弟一个人逃走了。
等他再回来寻找弟弟的时候,中年男人已经离开了,可是弟弟被中年男人蹂躏得惨不忍睹,白色和红色的不明液体布满了弟弟满是伤痕的身体,於是他背著弟弟躲进了防空洞里。
无论多少年过去,弟弟被男人蹂躏时的哭喊声以及那之後的惨像还有自己的冷酷,都让韦奕杰无法忘却,使他一直活在深深的罪恶感之中。
他没有做哥哥的资格,虽然过去总是信誓旦旦地说是永远的好兄弟,先背叛了对方的人却是他。


一个月之後,夏子杰终於出院了。
虽然外伤已经痊愈了,但是他的精神出现了异常,并且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下半身也瘫痪了。
韦奕杰从陶梦林的公寓搬了出来,自己在外面租了一间二十平米的小屋和弟弟一起住,并且每天细心地照料著弟弟的生活起居。
因为要全天地看护弟弟,韦奕杰无法去找工作,对於来年二月开学的大学韦奕杰甚至也已经准备放弃了,现在他们兄弟俩只能靠著韦晓玲的开服装店赚的那点钱来维持生活,陶梦林偶尔也会给予他们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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