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恋物语————写月雯

作者:写月雯  录入:03-20


第四章

冬去春来,就算马上要到那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冷,不过再怎么冷,到处还是免不了热闹的气息,因为再过四五天,就是你年一度的春节。
安伽学院没有长期的休假,就算是春节也只是放四五天而已,不过再过两天才正是放假,学生们早已不耐烦,几乎都无心学习,可这节是一年D班的文学课,文学老师虽然长得漂亮可她的确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学生们从来不敢在她的课上放肆,大家都认真地听讲,唯独不怕死的季子川,还是像往常一样,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文学老师马上注意到了他,她没见过这个学生,当然了,季子川才转进来没多久,而且他不是逃课就是躲在角落呼呼大睡,虽然不少老师知道他,可是真正见过他的也没有几个。
季子川旁边的女生注意到了老师凶狠的目光,悄悄的推了推季子川,自从上次打仗事件之后,本来就英俊的季子川更是成了女生心目中的野蛮王子。
"干什么?"季子川半眯着眼问,声音可是一点不小,一下子吸引了全班的注意。
"这位同学,睡醒了?"这时文学老师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还没。"说完,他又趴下了,气得文学老师直翻白眼。
"你这么喜欢睡,为什么不回家谁呢?"文学老师努力压制怒火平静地说,可所有的同学都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你怎么这么罗嗦,去讲你的课好了。"季子川懒懒的回答,往常的他早就用凶狠得目光瞪得她了,可今天他实在太累了,昨晚他几乎是玩了一通宵,要不是他姐今天一早把他踢出来,他连学校都不想来了。
"好,既然你这么困,我就想一个办法,让你清醒一下。"说着,文学老师随手拿起旁边同学的水瓶倒在季子川的头上,季子川果然猛地坐起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要是男的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可惜他从不打女人。
"同学,清醒了吗?"文学老师‘温柔'的问。
"醒了。"季子川拭去脸上的水,一脸无所谓的说。
"这就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文学老师到想认识认识这个第一次在她课上睡觉的学生。
"季子川。"他冷冷的说。
文学老师愣了一下,这就是那个不良少年,也不过如此,没有传言里说的那么夸张,不过他这张脸还真是英俊,文学老师难免也犯一次花痴。
文学老师回到讲台继续讲课,大家都认为终于有人可以制住季子川了,只有星雪音轻叹了一下。
果然,才老实没多久,季子川就发作了。
"刚才是你推我啊?"季子川对旁边的女生说。
女生红着脸点点头。
"你的头发好香哦,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说着,季子川贴近了她。
女生的脸更红了。
"季子川!"文学老师大叫了起来。
"什么?"
"你在干什么!"
"和同学交流感情啊。"季子川还是不以为然。
"和同学交流感情不会下课交流啊!"
"哦,和同学交流感情要在下课的时候。"说着,季子川站起身。
"那么上课的时候,是不是,要和老师交流感情呢。"此时季子川已经走到了老师的身边。
"你要做什么?"虽然季子川笑着,可她却觉得莫名的可怕。
"没什么,只是和老师交流一下感情而已。"说着,季子川一只手环住老师的腰,另一只扣住她的后脑,贴上自己的唇,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只有星雪音还是那么平静。
老师想要挣扎,可是季子川的力气太大,而且季子川吻的技巧很好,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了,而季子川只是半眯着眼看着下面的星雪音,直到老师轻呼了一声,季子川才放手。
"老师的声音真好听,怎么不去唱歌呢。"季子川舔舔下唇轻笑着。
他的话引来了下面同学的大笑,他们从没见过文学老师吃鳖,文学老师只得红着脸跑出去,大家还笑着,只有讲台上的季子川和讲台下的星雪音默默地对视着。

今日就是春节,而星雪音又被母亲赶了出来,他只好在街上闲走着,热闹的街和星雪音显得那样格格不入,街上的人大都被星雪音夺取了目光,他单薄的身躯穿着简朴的衣服,但他还是那么耀眼,因为他美得像一个仙子。
"好巧哦。"星雪音抬起头,申圣南一脸微笑着。
"你怎么?"像他这个大少爷现在不是应该在华丽的家了吃着豪华的大餐吗?
"家里好多人,所以出来透透气,你呢?怎么不在家里过年。"
难道告诉他,自己被赶出来吗?他只是摇摇头。
"这样好了,既然碰到了,我们俩个一起过年吧。"
"啊?"
申圣南带星雪音来到了灯饰,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而且堆满了人,没想到这么多人都不回家过年,本来星雪音是很少去热闹的地方的,因为他会觉得好吵,可不知今天怎么了,和申圣南来到这样热闹的地方,居然一点也不觉得不适,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灯饰有很多东西卖,有灯笼,各色各样的小吃,还有各种过年的东西,申圣南给星雪音买了一个灯笼,星雪音接过灯笼笑得就像孩子一样开心,申圣南越来越喜欢他的笑容了,一路玩下来,星雪音一直在笑,他从没有这么开心过,这可能是他第一次真正过的春节......

她在外面走,外面好冷,可是她仍在外面走着,她在找他,他去哪了?她最爱的儿子,她把他丢了,她好后悔,为什么自己又把他赶了出去,他走了,又后悔,又要去找。
一辆车正常行驶着,突然一个女人冲了出来,司机来不及停车。
她倒下了,倒在了一片血泊中,虽然无情的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仍是那么美丽......
这时,申圣南正好将星雪音送回来。
"妈......"星雪音手里的灯笼掉在了地上。


第五章

手术室外,星雪音和申圣南坐在长椅上,医院里并不是十分冷,可星雪音的身体就是不住地发抖,让申圣南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他,可是抱得他越紧他就抖越厉害,申圣南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由心散发出的寒冷。
"你还有我。"申圣南本想说,他母亲不会有事一类安慰的话语,可不知为什么他却说了这句。
星雪音抬起头望着申圣南,他脸色苍白,看得申圣南心里发疼,但还是努力的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看着他的笑容,星雪音的心似乎没那么慌了,这时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申圣南开口问,因为星雪音还坐在长椅上没有动。
"我们已经尽力了。"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听到医生的话申圣南的心还是不住地一惊,他立刻回过头看着星雪音。
他已经不再发抖,直直的望着手术室的门,眼神说不出的冰冷......

春节的假期结束后,大家都发现,星雪音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得他冰冷的让人无法靠近,可是现在,他变得温柔了,像是温暖的阳光,有时还会对别人露出微笑,虽然他的笑容会让人的心变得暖暖的,可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说不出来,关心他的人也曾问过他,可他只是笑着摇摇头,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申圣南和他走得很近,常常可以看到两个人坐在一起,只有五天的假期到地发生了什么?

季宅里,星雪音认真的批改着季子川的作业,对面的季子川而是衔着香烟注视着他。
批改结束,星雪音苦笑一下。
"你做了十道题,错了六道。"星雪音把作业本递给季子川,他没有接,只是直直的看着他。
"怎么了?"星雪音问。
"到地发生了什么?"季子川认真地问。
"你指什么?"星雪音笑着,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而季子川只是皱紧眉看着他。
"我,我妈妈去世了。"星雪音受不了季子川这么认真地眼神,仍是笑着回答,似乎一点也不悲伤。
季子川一把将星雪音拉进怀里,星雪音一脸愕然。
"难道我伪装的还不够好?"星雪音无奈,为什么他还是看出来了,自己已经尽量把痛苦藏起来了,靠着季子川温暖的怀里,忍不住泪水涌了上来,在眼圈里打转,努力地不让它流出来。
"我也曾经像你这样,笑着对姐姐说,我没事。"伴着季子川的话泪水流了下了,他把头埋在季子川的怀里,不让他听见哭得声音,而季子川只是默默地把他搂得更紧......
星雪音终于又恢复了正常,虽然有时会想念他的笑容,但始终是冰冷的星雪音最迷人!

乌黑的长发,俊美的脸旁,修长的身躯,他在走廊里走着,走向一年D班。
"谁是,星、雪、音?"男子犀利的眼神在教室里搜索着。
原本喧闹的教室,突然静了下来,趴在桌上睡觉的季子川也抬起头看着门口的人。
"我再问一遍,谁是......"
"我。"冰冷的声音。"我是星雪音。"他缓缓站起。
他冷笑着,像个诱惑人的妖精,凝视着那冰冷的仙子。

午后的阳光,特别的温暖。阳光下的俩个少年,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你长的还真像爸爸,像爸爸一样迷人。"长发的少年仔细审视着他。
"你是什么人?"仍是冰冷的声音。
"我叫星魄,是血痕堂的人。"
星雪音不禁怔了一下。
"你叫那人爸爸,你是他什么人?"
"这你还听不出来,他儿子啊,我母亲是他众多女人之一,刚好怀孕生了我,哦,就像你母亲一样。"他魅惑的笑着。
"他不是早该把我忘了吗?"听到星魄的话,星雪音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怎么舍得忘了你,你可是他最爱的儿子啊,这不,让我来找你了。"
"找我做什么?"
"接手血痕堂。"原本魅惑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

古典又庄严的宅院,又回到这里的星雪音,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记忆中这里到处都是母亲的哀号,母亲在这里无法生存,终于带他逃出这里,可是母亲却疯了,无论母亲再怎么歇斯底里他都不肯承认母亲是疯了,可是再回到这里他不得不承认,因为是这里将母亲逼疯的。
随着星魄走进了大厅,大厅里站满了人,看到他都恭敬的敬礼,星魄走到唯一坐着的人身边,坐在他的椅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爸爸。"星魄甜甜的叫着。
那人点头表示回应,那人有着一张与星雪音一模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显得苍老些。
"看见自己的父亲,连句招呼都不打吗?"那人严肃的声音。
"你想要我怎么对你打招呼呢,像他一样吗?"星雪音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
"算了,知道这次为什么找你回来吗。"
"接手血痕堂?"
"对!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血痕堂当然要由星家人来接手。"
"你身旁的不也姓星吗。"
"魄儿没有这个能力。"说着,那人宠溺的摸了摸星魄的长发。
星雪音觉得那画面那么刺眼,不禁撇过头。
"你为什么认为我有这能力。"
"因为你天生有一双嗜血的眸子!"
星雪音回过头,看着他人上扬的嘴角......


第六章

血痕堂是黑帮中的佼佼者,不是因为势力强大,而是因为血痕堂是最残忍的帮派!
星雪音成为了安伽学院的焦点!不是因为他俊美的外表,而是因为他的身份之谜!
"我怎么早没想到呢。"季子川走到星雪音面前,眯着眼看着他。
"想到什么?"星雪音没有抬头,仍然坐在长椅上看说。
"你姓星啊,我早该想到你和血痕堂有关系。"说着,季子川坐在了星雪音的旁边。
"你也知道血痕堂。"e
"谁不知道呢,对了,星天斗是你老子吧?"
"我从不知道你这么八卦。"星雪音笑眼看着他。
"什么八卦啊,我只是好奇,既然你是星天斗的儿子,为什么过的这么穷酸啊。"
星雪音没有回答,只是仰头望着天空,天上的云似乎变成了妈妈的脸,妈妈只是星天斗的玩物而已,正像星魄所说的,只是刚巧怀孕生下了自己,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快乐,反而因自己的出生她变得更加痛苦了......
想到这,星雪音起身要走,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星魄的挡住了去路。
"爸爸真的不行了,他想见你。"星魄摆弄着自己乌黑的长发,语气中一点没有悲伤。
星雪音转过头看着一脸慵懒的季子川,季子川站起身走到星雪音面前。
"今天不用去我家了,我给你一天假,不过明天要准时哦。"说完,双手插进裤袋走了。

星天斗躺在病床上,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痕......"看到星雪音,病床上的他发出虚弱的声音。
"我不是痕。"星雪音还是那冰冷的声音,病床上的他这才清醒,那不是他的痕,如果是痕,对他说话的声音不可能这么冰冷。
星天斗挥手命人拿来一个盒子,星魄从盒子里拿出一块血红的玉牌,玉牌上有着一条粗长的裂痕,裂痕是深红色的,就像是一道血痕一样。
"接过这牌子,你就是血痕堂的主人了。"星魄少有严肃的声音。
星雪音看着眼前的玉牌,没有接,转头看着星天斗,冷笑一声接过了玉牌,在星雪音接过玉牌的一刹那,星天斗闭眼离去了......
可能是血痕堂的杀戮太多,列代的主人都会死于肺病,就像是一种诅咒一样,星痕在接手血痕堂五年后因肺病而死,星天斗在接手血痕堂二十年后因肺病而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星雪音也会因肺病而死......

星雪音挺着虚弱的身体,向他那简陋的家走去,他对星魄说,他要等星天斗的葬礼结束才愿意搬去老宅,背后的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衬衫,每走一步他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两滴鲜血,终于走到了家门口,他看见季子川正站在那,看着他竟沉沉的睡去了。
当再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家中的床上,上半身赤露着,再看看床边的季子川,还是他那慵懒的表情。
"你背上那条血痕是怎么回事?"季子川看着他那白皙的背上那条刺眼的血痕,不禁皱眉。
"血痕堂主人的标志......"他笑着说,似乎忘记了背上的剧痛。
季子川一怔,当他回过神时,发现星雪音又睡去了,他注视着他,多么美丽干净的脸,让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

星雪音,血痕堂第十五位主人,也是有史以来最残忍的主人,在他入住星家老宅的三天内就灭掉了一个与血痕堂作对的帮派,对方帮派四千余人,无一生还!
"起来啊。"星魄将长发绑起,对着蹲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星雪音说。
星雪音已经精疲力尽了,再也爬不起来了。
星魄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不是只会下达命令就够的,你还要学会保护自己,你连我都打不过,以后怎么对付要杀你的人。"看着高高在上的星魄,听着他似嘲讽的话,星雪音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站起来,一拳挥过去被星魄挡住了,他脚下一扫,将星魄扫倒,自己也随着星魄倒下,压在星魄的身上。
星魄看着身上的人,终于明白了他‘天生有着一双嗜血的眸子'!
星魄仰起头吻上身上人的唇,星雪音一惊将他推开,星魄坐起身,魅惑的看着一脸惊慌的星雪音。
星雪音定神,起身向练武场的门走去。
"你又要去姓季的那小子家啊,血痕堂的主人去给人做家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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