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门情史之二 言静篇————ru-ron

 

“信生，伊菲，要不我帮你们先问问看，好吗？现在先放我过去，刚才你们也听见了，小静要生气了。”司文彬想了想对他们说，自己不敢答应，只能先帮他们去试探一下，这可是极限了。

 

刘伊菲还想再说什么，许信生先放开了拉着司文彬的手，刚才宋言静叫他的声音，他们也听见了，他们有事求他，可不能太过分；再不放他进去，司文彬今天真要饿肚皮了，到时他肯定不会帮他们的，“哪就麻烦你，先帮我们去问一下，谢谢你了，文彬！”

 

“知道了，知道了！”司文彬一见他放手，马上就朝厨房跑去，一看到宋言静正要端菜出去，他马上走过去说，“小静，我来了，你放着，我端就行了。”

 

宋言静抱臂而站，瞥了他一眼，似真似假地说：“你进来呀啊！我还以为你天天吃我做的菜，吃腻了不想再吃了。这样也好，也省得我浪费时间，作为老师你应该知道高三的功课有多重，要不……”

 

司文彬听他这么一说，马上站到他面前低头赔礼，媚谄地说：“对不起！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下不为例，好不好啊？你千万别这么说，你知道我是多么地喜欢你的手艺，没有你我可这么活啊！刚才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想进来，是他们拉着我不让我进来啊！大人啊，你要明察秋毫呀！真的不是我的过错！你也知道，每天我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吃你做的东西，你千万不要剥夺我的快乐的啊！我求求你了，小静！”

 

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司文彬跟宋言静相处多了，也学会了他的侃侃而谈，特别对于小静的时候，根本是天壤之别，什么媚谄地话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但只是对着宋言静这一个人而已。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把菜端出去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这次就算了，以后再让我三请四请的，休想再尝我的手艺。”到最后，反倒是宋言静自己有些听不下去了，只好就此原谅他，打断他的媚语。

 

“是，遵命！”

 

司文彬还对他行了个童子军礼，快乐地端菜出去，宋言静好笑地对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汤应该好了，再不关掉，味就要差了，冬瓜太烂味道就没了；他关掉煤气后，带上手套，准备将汤端到外面的餐桌上去，他刚想动手，被司文彬叫住：“小静，你别动！”

 

立刻跑到他身边，帮他解开围裙，脱下手套，并把他的人推到餐厅，让他坐在餐桌前说：“小静，今天你辛苦了，剩下的事我来做好了，你就等着吃就行了。”

 

说完，司文彬就跑进厨房，来回几次，都帮小静盛好饭，恭敬地放到他面前，说：“小静，可以吃饭了！”

 

看他吃一口后，司文彬才给自己盛饭，吃起来了。

22

今天的餐桌上，气氛有些不同：

 

以往都是司文彬埋头狂吃，宋言静帮他挟菜；可今天却反了过来，司文彬吃了一两口，见宋言静碗里的菜吃掉了，就马上帮他挟菜，还热情地帮他盛饭，总之今天，司文彬非常殷勤伺候着宋言静，想是有什么事要求他帮忙，而且明知他有可能会生气的情况下……

 

在吃过两碗饭后，慢慢地喝着司文彬帮他舀的汤，司文彬吃一口饭，偷瞄他一眼，又吃一口，再偷偷瞄他，如此几次后，宋言静先开口了：“文彬，你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好饭再说吧！反正今晚我是不会再出去了，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谈，菜都快凉了，你还是快吃吧！如果你不说，今天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谈的。”还是宋言静自己看不下去了，再不开口今天晚上这顿晚饭，司文彬就别想吃得安心，也就浪费了他的一番心血。

 

听了他的话，司文彬吃饭的速度马上加快了，埋头猛吃，几下就将餐桌上剩余的饭菜都解决了，他放下碗筷，走到他面前站着满脸媚笑对宋言静说：“小静，我吃饱了！”语气媚谄地有邀功请赏的意思，好像提醒宋言静，他们应该可以谈了。

 

宋言静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将自己手里的汤碗放下，站起来把他按在自己的座位上，并把那道冬瓜煲搬到他面前，轻轻地却不容拒绝地说：“乖乖给我将这些汤喝完，要慢慢地喝，喝完之后要给评语，不许马虎！”

 

而自己则收拾起桌上的碟碟碗碗，他可不想自己精心挑选的这套碟碗在心不在焉地司文彬手里报销啊！今天就自己辛苦点算了，又烧饭来，又洗碗，外加清理厨房。

 

待自己将所有的后续清理工作完成后，司文彬也终于将那煲汤喝完了，喝得太饱了，有点胀，他正坐在那里抚着自己的肚皮呢！

 

他一看见宋言静走出来，就马上慢慢地站起来，吃得实在太饱了，动作过大身体就不舒服，可是小静看了他一眼后，又转回到厨房去了，不知要干什么？而他只好尴尬地站在那里走动，好帮助消化……

 

五分钟后，宋言静端着一碗汤汁走过去，放在面前让他喝，“喏，给你！”

 

“小静，这是什么啊？”司文彬看看碗里黑不溜秋地汁水，不解地问他。

 

宋言静眼睛一瞪，不快地说：“我叫你喝，你就喝。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跟你又没仇，会害你吗？”

 

“哦！”听小静这么一说，司文彬马上端起，不敢再问什么地一口气将它喝完，而后恭敬地将碗还给宋言静，而他什么也没说地转身走回厨房，又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对此，司文彬可没胆进去问，他还想等小静心情好的时候，有事要求他呢！他怎么敢得罪他呢！

 

只是在喝了刚才那碗汤汁后不久，自己的胃比刚才舒服了点，应该是帮忙消化的这一类就急东西。小静怎么可能会害他呢？他只会帮自己的忙，司文彬为他刚才有些错怪宋言静而自责，却不知是宋言静有心要让他觉得他对不起自己，全身心地相信他，只相信他一个人。

 

看见宋言静再次走出厨房，司文彬马上跑到他身边，刚才喝了小静为他准备的东西，他的肚子没有那么胀了，可以自由走动了。

 

“小静，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司文彬真心地对他说，低着头继续向他忏悔。

 

听了从司文彬嘴里同时说“谢谢”和“对不起”，宋言静有些哭笑不得地问他：“喂！司文彬，你究竟想跟我说‘谢谢’，还是‘对不起’啊！我这么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啊？！”听了小静的取笑的话，司文彬微张着嘴愣在他旁边，慢慢地发现自己的口误，红着脸站在那里不动了。

 

宋言静没办法，只好拉着他走到客厅，按他坐好后，自己随意地找个位置做好，悠然地问：“文彬，现在我有空，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谈，现在可以了？你说吧！”

 

“啊？什么？”刚才被小静这么一搞，司文彬有些不明白他在问什么，茫然地望着襟言静。

 

“既然没事，那我可要回房间了哦！文彬啊，你在这里慢慢想，想到了再到我房间里来问我吧！回头见！”见司文彬还在继续发愣，宋言静可不想再与他在这里耗着，特别是在许信生和刘伊菲不是探头探脑地情况下，他的眼睛别有深意地朝他们俩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慢地对司文彬说。

 

说完，他站起来慢慢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走几步，就被司文彬拉着，他只好站定转过头来问：“文彬，干什么？”

 

“小静，你别走啊！我想起要问你的事，你回来听我说吗？”

 

宋言静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一下时间，今天他回来晚了，再加上化在晚餐上的时间要比平常多，现在应该要将近要八点多了，是他看卡通的时间了，收看卡通是他每天保持好心情的一个良方，他可不想错过。于是他对司文彬说：

 

“文彬，这样吧！你要谈的话，就跟我到我房间去谈吧！”

 

“嗯！”司文彬连忙点头表示同意，跟着小静一起到他房间去谈。

 

而在旁边观察地许信生和刘伊菲，一见他们俩一起进去了，走出来相视一笑：“信生，走！陪我到去买点东西，明天到学校我还差几样物品呢！”前两天工资发了，她终于可以去买那件看中已久的秋装了。

 

“好！等我去拿皮夹子，我知道你现在没钱！”许信生也是笑着拍拍她的手说。

 

“信生，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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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二个钟头，跑了好几个地方才将刘伊菲所需的东西买齐，正巧夜市就在那里附近，他们也有些肚子饿了，就去夜市买了许多点心，差不多每个摊位都买了一点带回家去。夜市里人来人往，吃起来也不方便。

 

他们俩提着从夜市里买回来的大包小包回到公寓时，却发现宋言静及司文彬正坐在客厅时等着他们呢！

 

许信生马上将自己买得那堆东西放到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满脸笑容地说：“这是我刚才在夜市买的，大家一起吃吧！”而后自己在他们对面随意地打个位置坐下。

 

看见许信生这样做，刘伊菲也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袋子，放到茶几上，而她则与许信生隔着一个空档地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司文彬尴尬地拉拉宋言静的衣襟，对许信生他们笑着说：“信生，你们有没有买红豆冰啊！小静最喜欢吃这个！”

 

“有！有！我买了二杯了。”听司文彬这么一说，许信生马上就翻袋子找，非常有讨好宋言静的意思。

 

刘伊菲也开始翻自己面前的袋子，让她先找到了，“在我这里！……给！”找到后她交给司文彬，而他接过后，亲自放到宋言静手里，小心翼翼地说：“小静，喏！这是你最爱的红豆冰，快点吃吧！”

 

宋言静就这样看着司文彬，也不接过他递过来的红豆冰，在看得他脸上的笑容几乎保持下去时，这才接过红豆冰，慢慢地吃起来；看着他吃起来，其他三个人才如释重负地相视一笑，也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吃起宵夜来。

 

如果刚才宋言静没有接过司文彬递过来的红豆冰，恐怕他们三人只能僵坐着，谁也无心吃东西！

 

宋言静在慢慢地喝完自己手里的红豆冰后，突然来了一句：“我听说文彬说，你们有事要跟我谈？”

 

“啊？！”正在吃东西的其他三人，当场就僵在那里不动了，不管是在吃、正在准备吃的、已经在咀嚼的，都不动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宋言静的身上，而他依旧是悠然地拿起另一碗糟鸡腿（司文彬深怕他少吃似的，在他面前放了好几样他喜欢吃的东西），慢慢地吃起来，浑然不理会他们的惊愕。

 

许信生满怀疑惑地看了司文彬一眼，他们不是全权拜托给他了吗？为什么还要问他们呢？对着许信生不解地目光，司文彬只好对他们耸耸肩，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不过他也真是无辜的，他一跟小静谈他们的事，小静就表示要他们亲自与他面对面地谈，否则就不必再说了，他没法只好陪着小静在客厅里等他们回来。待他们回来后，他自己以为小静吃了他们买回来的东西后会对他们客气一点，想不到还是那样！

 

那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作壁上观，让他们自己与小静去谈。

 

许信生和刘伊菲相互看了一眼，刘伊菲只对摇手，表示自己不干、也不敢；许信生只好放下他手里刚吃了一半的食物，笑容满面地说：“小静，我们是……”

 

可惜他才刚开口就被宋言静打断：“等一下，我记得我们并不熟，我也没有允许你们叫我的小名，我不喜欢和人套近乎！这点希望你们能明白！”

 

“你……”刘伊菲被他气得站起来，用手指着他，刚想破口大骂，马上被许信生拉下手，他暗中对她摇头，让她忍耐，他们俩对他这样低声下气的还不够，如果不是有事要求他，可他也太过分了。刘伊菲用眼神向许信生诉说着，可许信生依旧用眼神让她忍耐。

 

刘伊菲只好气呼呼地重新坐下，转过身去不看他，省得眼见心烦。

 

而许信生尽管他心里气得冒火，可脸上依旧很平静，“哦！我知道了！那我叫宋同学，这样行吗？”叫他“先生”，好像自己低他一等似的，反正过了明天他就是自己的学生，叫他“同学”，说明自己是他的老师，有长者风度，不与他这个毛孩子计较，也是在提醒宋言静别忘了这一点。

 

宋言静点点头，同意他这种叫法，当然他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可惜的是对方并不了解自己并不在乎学业，如果不是为了多与司文彬相处，他才不会重入学堂。显然对方并不了解这一点，在以后的日子里让他看了许多免费的好戏。

 

“宋同学，我和刘老师想跟你们一起搭伙可以吗？”许信生见宋言静同意这个称呼后，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自从从司文彬那里尝过几次宋言静的手艺后，相比之下外面的东西实在太难已入口，而且价格又贵，又不划算。

 

终于听到许信生说到重点了，背对着宋言静的刘伊菲也终于肯转过身来，两个人的目光，不，还有司文彬的视线，这三个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宋言静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宋言静了然的一笑，而后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对面的两个人可等不及了，他们频频向司文彬使眼色，让他给他们作说客，司文彬刚开口叫了一声：“小静，……”

 

宋言静却对他们俩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题，“我想问一下，许老师和刘老师，你们一个月一般性化在三餐上的费用是多少？”

 

“啊？！”听了他的问题，其他三个人都哑然了，没有一个人能弄明白宋言静他想干什么？不过他们还是在心算了一下，自己一个月大概的伙食费，报了出来：

 

“大概有六七千吧！”

 

“我比他要少一点，五千就差不多了！”

 

听了他们报出的数字，宋言静点点头，再问一个问题：“那我想问一下你们的月薪是多少？放心，我并不想了解你们的实际数字，只是大概就行了。”

 

许信生和刘伊菲对于这个问题，他们看了看对方都没有回答，宋言静想了想说：“我知道司文彬的月薪是多少，我想大概也知道他的数吧！你们只要说比他多还是少就行了！”

 

许信生记得司文彬的月薪是五万多，而自己要将近六万了，可他嘴上却这样说：“我要比文彬少一点！”月薪报得越少越好，这样他才能有时没时地从司文彬那里揩点油。

 

“我肯定比他们俩要少！”刘伊菲说，她知道许信生的月薪要比自己高了将近三分之一，对于司文彬她就不清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你们无法承受跟我一起搽伙的费用！”听他们说了之后，宋言静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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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你们无法承受跟我一起搽伙的费用！”听他们说了之后，宋言静平静地说。

 

“啊？！”许信生俩人再次哑然，他们都应他的要求报出了自己的月薪，为什么还是给他们一个否定的答案呢？不过他们可不敢对宋言静提出质疑，只好将怀疑地目光转向司文彬，让他帮他们解惑。

 

“小静啊，你为什么这么说？”司文彬也弄不明白宋言静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那我问你，上两个月我们俩化在伙食上的费用是多少？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吧！”宋言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对这个烂好人的性格实在是没话好说的。

 

“哦！”经小静这么一提醒，司文彬想到了数字，前两天他刚和小静对过帐，这两个月平均每月有三万块的开销化在饮食上，这都要怪小静，他选得都是是好材料，那价格当然也就贵了，而且他也不会杀鸡杀鸭，都是选好后当场让人给他宰杀，要不就是从大型超市购买的现货。这当然要比传统菜场上买得要贵很多，不过他的手艺真是好得没法说，普通的菜只要经过他的手一弄出来，就口味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