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冬眠————火焰豆豆

作者:火焰豆豆  录入:03-19

回到家,我细细地想摄影师的话,原来我也是这么地"俗不可耐"。一方面我希望私生和非私生的孩子都能被人们同等看待,同性恋和异性恋之间也能同等呈现在阳光下,另一方面我也与别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在看待裸体与非裸体,那只是艺术工作,并不是让我光着身子招摇过市,我却不能正确看待这件事。人就是这样,看别人光着身就兴趣盎然,一旦事情到自己面前时就无法释怀了。
既然是凡人那就免不了俗,我也是俗人一个。从一个过程到另一个过程确实需要时间和高人的指点才行,我打算明天去告诉摄影师,我同意当他们的模特,不过他们所有拍出来的东西我要先过目才可以拿出去发表。虽说我对摄影一窍不通,但我对自己的身体知之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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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在贺,我想清楚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人家什么,所以我与她分手是正确的,但我会认真跟她道歉,请她原谅我带给她的伤害,分手亦是朋友,日后她有什么事情找我,我还是会义不容辞地帮她。
在贺的脸上终于露出许久不见的阳光,我们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看他笑得一脸灿烂,我的心情也变得晴朗。可是没几天,我们俩真的陷入了一句话也没有的地步,这次是我不理他。
吃过晚饭,我要去晚自习,在贺说他累,想休息休息,让我陪他,我就答应下来。他去洗澡,我在客厅看电视。
"chocolate,你到我卧室来一下,看我穿哪件衣服好?"
在穿衣方面,在贺从不问我的意见,这次要我帮他看,我以为他买了新衣服要在演出时穿,应了一声就去拉他卧室门。
记得当时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心,我看到在贺背部全裸地对着我,一只手拿着浴巾在擦头发,另一只手在翻床上的衣服。
在贺从不在大澡堂洗澡,那是我第一次看在贺的裸体,他身材纤细,但很匀称,黄金比例分割,背宽腰细,腰部到臀部的S线条尤其迷人。
见我站在门口不进来,他转过身来,"进来啊,站那儿干嘛。"
是的,不论正面还是反面,在贺的身体全被我看光了,他体毛很少,洗过澡的样子如一个白瓷娃娃,皮肤泛着水润的光泽,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我冲在贺大叫一声,"你干什么?把衣服穿上!"说完,没命地逃离公寓。
常在大澡堂洗澡,什么高矮胖瘦的身体我没见过,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我见了在贺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我只能冲在贺大叫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狂乱,我怕他看到我已经挺立的分身,怕他看不起我,我在操场上拼命地跑着,直到没有力气累倒在操场上。
那之后,我根本不敢正眼看在贺,我告诉在贺快要考试了,我不到他公寓里去了,我想多抽空学习。
我去图书馆,他跟着,我去食堂他也跟着,我帮他洗碗洗衣服,帮他打扫卫生,就是不与他说话。他一碰我,我就反弹地避开。
寝室里另两位都觉得奇怪,问我是不是与在贺闹意见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撒谎,说我最近犯咽喉炎,医生让我少说话。
两人一直僵持到考试最后一天,一考完,我就回寝室收拾东西,因为明天我要和一帮朋友去野营三天,这种户外活动我第一次参加,我需要大自然清新的空气给我大脑换换氧。
在贺一进寝室,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他公寓走。我问他想干什么?他不说话,我使劲地甩开他,他又拉过来,我再次甩开他的手,两人僵立在马路上。
我看到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嘴微张着在喘气。他的病我是知道的,我心疼,上前拉过他的手,与他一起来到公寓。
"你到底想干嘛?"我坐在椅子上不敢看他。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在贺冲我嚷,"考试考完了,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你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我抬头看到在贺因情绪激动脸涨得通红,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漂亮的锁骨也一起一伏。
"在贺,我们......我们不能象以前那样了,我......我......"我紧张得不知道如何说话,也找不出好的理由来搪塞他。他不知道我这些天来是怎么渡过的,我内心惶恐到极点,人捧着书,脑子却想着他光滑诱人的身体,我恨不得把自己丢进冷冻库与那些猪肉一起,冻坏自己的脑细胞,让自己不要再想他。
在贺揪着我的衣服,一把将我拽起来,眼泪在他眼眶里打着转。
"理由......吴天命,你要不给我讲出理由,我今天就把你揍趴在这儿。"
我的鼻头一酸,"你揍吧,如果你心里舒服些的话,只是你不要太激动,你的心脏不好。"
我话音一落,左脸就被狠狠地挨了一拳,我尝到了血腥味,手一摸,手指上沾了血。
在贺流着泪心疼地看着我一动不动,他眼里的那份疼爱让我不忍再看他,我冲他微微一笑,夸他拳击有进步了。
在贺一把抱住我,终于哭出声。我任由在贺抱着,眼泪也流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在贺放开我,擦了擦泪,红着两眼看着我。
"你走吧,下学期我不会再住寝室里了。"
我爱怜地看着在贺,伸出手帮他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我明显感觉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紧咬着唇,看我的眼里尽是不舍。
这个男人果真是罂粟,就那一眼,我的理智崩溃了,我紧紧地抱住在贺。
"不要恨我,我对你已经不是兄弟之情了,你骂我也罢,笑我也罢,如果我现在不罢手,我怕你有一天会真的恨我。"
"不是兄弟情是什么情?chocolate,告诉我。"在贺回抱着我,温柔地问。
我放开在贺,双手托着他的脸,痛苦地告诉他:"我怕我就要爱上你了。"
在贺的眼里闪过一秒的惊喜,我还没搞明白他为什么会高兴,我的嘴就被他紧紧地封住了,他狠狠地吻我,仿佛我真的是块巧克力任由他吸吮着。
我的大脑顿时缺氧,睁大眼睛任由他吻着,嘴角传来的疼痛把我从梦中敲醒,我轻呼了一声"疼"。
在贺这才放开我,轻舔了一下唇,脸羞得通红,见我看着他,整个人扑进我的怀里,把头埋进我的肩窝,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我等你那句话等了好久了。"
我当时心跳恐怕已经超过每分钟360下,幸福感和罪恶感双临,我不知道该觉得幸福还是为自己感到罪孽深重。我轻轻推开在贺。
"等等......等等,在贺,你知道我刚才在说什么吗?我说我恐怕就要爱上你了,你不觉得我不正常?"
"爱上我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后悔爱上我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在贺。"看着在贺要流出蜜的眼神,我的心更乱了,"我们俩都是男的,这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大家谈恋爱不是都找女朋友吗?我们......我们......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爱了就是爱了,不论是找女朋友还是找男朋友,爱情就是让双方都心动。Chocolate,你看到我会心动吗?"在贺笑着扬起头,嘴微张着。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心动,看着他的唇我已经有了反应,自打看过他的裸体,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的身体变得极度敏感,他任何一个小小的诱人表情都会让我热血澎湃。他这张kiss嘴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放低下巴吻上了他。
他的唇柔软而光润,我轻轻地吻着,从唇角滑过然后吻他的脸、吻他的耳垂,他的耳垂上居然有个耳洞,以前我都没发现,这提起了我的兴致,我加大力道吻着他的耳垂。
在贺轻哼一声瘫在我怀里,我一下抱住了他,停止了亲吻,看着怀里的在贺,他面色潮红,眼里散着迷离的诱人光芒,嘴性感地微张着。
"在贺......在贺......"我喘着粗气轻唤他的名字,我快把持不住了。
"叫我在,龙是我爸,贺是我妈,我是在,chocolate,叫我在。"在贺紧帖着我,轻轻咬我的颈窝。
我再也经不起他半点挑逗,一使劲拦腰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去拉窗帘。等我转过身去再看在贺,他的衬衣纽扣全开了,敞着胸躺在床上,用散着情欲的眼睛看着我。
"你这个妖孽......"我低吼一声扑了上去,我吻他的眉、眼、鼻、唇,吻他的脸,他喘着气脱我的T恤,当我意识到我的肌肤与他的磨合在一起时,他已经被我一边吻着一边脱得只剩下内裤了。
此时的在贺因为情欲的渲染双眼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鼻翼微动着,唇红如樱桃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肌肤白里透着粉红,表情妩媚至极。
"在......你太美了。"我弯下身含住他的蓓蕾,他胸前的两点在我的口中和手指缝中由粉红转为深红,他的呼吸声更重了,我也快要撑到极限了,可当我的双手抚过他的腰滑进他的内裤按上他的翘臀时,我的耳朵听到了他强烈的心跳声,我一下子把手伸出来,用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一把扯过毛巾被把他全身裹起来。
"不行,在,我不能冒险,在我还不能确定你的安全时,我不能冒这个险。"
"chocolate,我可以的,我不会有事。"在贺的声音此时有点变音,显得格外性感。
抱着被我裹得严严的在贺,我拼命地摇头,想起上次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我就心有余悸,我告诉他我们现在必须都冷静下来,等他病好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在贺噘着嘴看着我,被我一脸认真相给打败了,他轻轻吻了我的脸一下,要我放开他,他热。
等我们都衣裳整齐地坐在床上时,在贺不住地对着我傻笑。
"笑什么?你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很诱人?"b
"我只诱惑你。"他把身体凑过来,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不诱惑别人,我的身体只能属于你。"
我反弹地避开他,"不要这样,你知道我现在对你......"
在贺哈哈大笑,"就是要这样,你的反应就是我想要的。Chocolate,我已经答应我爸这个暑假去做第二次手术,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所以我要在我上手术台前确定你是不是象我爱你一样地爱着我。我的冒险是对的,有了你的爱,我一定不会死。现在我才知道,健康真好,活着真好,有了你,就是好上加好。"
在啊,我的在,有了我的爱根本就不好,我把你带进了死神的领地。我现在是健康地活着,可是我一点也不好,非常不好,因为爱你、想你就快人格分裂了。

第二十一章
当我告诉摄影师我的想法时,他大吃一惊,是什么让我开窍得这么快?我说是爱情,他不信,他知道我没找对象,刘姐帮我找的对象我也没接受,看着我肯定的眼神,他还是半信半疑。直到我快下班了,他还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了句:"你的另一半不是心理学家就是教育家,要么就是心理纯得没有半点杂念的人,要知道,主动让自己的爱人做这个的人是少之又少。"
如果在贺在世,我不知道他是否会主动让去我做裸体模特,但我肯定他会尊重我的想法,他既不是心理学家也不是教育家,他仅仅是我的纯洁爱人而已。
晚上吃过饭,亲戚告诉我老姐来电话,让我抽空回老家一趟,原来那家子的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怕老爷子的时日不长,这才想着让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到公用电话亭给老姐回了电话,告诉他我明天请了假就回去,让她做好准备与我一起去看那家人,我不想一个人去面对他们那一大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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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在贺告白的第二天一早,在贺就背着行李包来找我,寝室里另外两位昨天就搭火车回家了,在贺见我一人坐床上,高兴地告诉我,他要与我一起去野营。
我不同意,他就冲我撒娇,说我已经有两个星期没理他了,他要在回家的前几天把这些时间补回来。
我也很想与在贺在一起,他这次回去动手术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我不能守在他身边,我担心他手术中有个万一的话,我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其实从在贺公寓回来后,我一直都在想我和他的事,而且第一次失眠得如此厉害。我还是觉得我与在贺的爱情太玄乎,好象有悖自然规律,同性之间讲爱情,那日后的生活怎么办?我俩在一起是绝对生不出孩子的,象在贺这么帅的人没有下一代是非常可惜的,他的基因太好。我自己倒无所谓,反正我是多余出来的。我的罪孽感搅得我心痛得想流泪。
看我还在思考中,在贺偷吻了我一下,"chocolate,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我轻骂他要死了,寝室门都没关,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他笑,说他一见我这个傻样就忍不住想亲我,他保证下次一定在安全的地方才与我亲热。
我还是摇头,我不能让他去,他拽着我的手,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钢城去了,我也要去,反正我要去,我会打的跟着你们的车,到了目的地,我看你会不会忍心把我一人留在山下。"
他这顽童的招术我早领教过,去年暑假在乡下他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拗不过他,我只好答应,从包里摸出一枚做工非常精致的铂金戒指给他戴上,告诉他这是我亲生父亲在我未出生时送给我亲生母亲的,也就是因为这枚戒指使得母亲坚信父亲是爱她的,所以才坚持把我生了下来。
戒指的大小正好戴进在贺的无名指,"你看,她真是傻得可以,这枚戒指怎么会是专门为她买的呢,这明明是给男人戴的,她恐怕只有戴大拇指才行吧。"
"chocolate,很好看,我第一次戴这种双环戒,很特别的戒指。这算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你动手术我不能陪着你,就让它陪着你吧,它是我目前最值钱的一件东西,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尽管我一直恨他们俩,可是每次看到这枚戒指我就会想他们,对他们的恨就会减轻一分,这枚戒指是净化我心灵的东西。在,送给你,我不需要它了,因为我现在有你了。"
在贺伸手看着戒指笑,然后亲吻它一下,"谢谢你把这个傻瓜带到我身边。"
力钢城见到在贺也去,开始有点吃惊,他知道前些日子我不理在贺,没想才过了半天,我俩就合好了。
在上山的途中,在贺一直跟力钢城咬耳朵,我看他还炫耀地给力钢城看他的手。当时我不知道他与力钢城之间的那些事,看他这么爱现,让我心里着急,他好象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手上的戒指是我送的似的,我埋怨地看他一眼,他捂着嘴对我笑。
我一人背两人的行李,在贺两手空空地跟着我们,一路上看到那些野花、野草、野果什么他就兴奋地要我看,说我家乡也有这种东西,于是全队人都知道他去年暑假是和我一起渡过的。
同队两个女生都开始羡慕起在贺来,她们俩都没护花使者,他一个大男生居然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力钢城。
我们请的当地向导说了句逗趣的话:"你们两个五官中最漂亮的部位拼在一起都没这位兄弟好看。"
其他人都在笑,唯独我们三人没笑,在贺更是狠瞪了向导一眼,还好那位仁兄没有看到,否则当时一定会非常尴尬。
一路上大家的兴致都比较高,有相机的几位拍了很多景,当然我们也照了很多相片,力钢城不断地给我和在贺照合影,在贺也帮我和力钢城照了几张,我照相技术差,勉强帮在贺和力钢城拍了几张。
晚上搭好帐蓬,在贺和我挤一个帐蓬里睡,我们之间隔了一掌宽,这是我要求的,我怕他一挨过来我会忍不住要了他。
在贺侧着身一边看我一边看手上的戒指,我笑他天都黑了,戒指也看不清了。
"chocolate,其实我早就订做好一样东西,等下学期上学再送给你。"在贺看着我微笑,暗暗的帐蓬里看不大清楚,但他眼眸里透出的光还是看得我心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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