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归属([凶性难辨]续)————天堂的欢愉[上]

作者:天堂的欢愉[上]  录入:03-18

如果晏蔷倒立,健健一定从他双臂间穿过。
如果晏蔷身体扭拧,躲不过的健健会踩著跳过。
如果晏蔷窜爬,健健则模仿他在地上匍匐。
一次两次,可以忍受,但次次骚扰捣乱,即便是一向护著健健的晏蔷,也忍无可忍。
"妈的!!你到底想干什麽!?你这条死狗!"
一屁股坐到地上,晏蔷揪过健健一条前腿怒骂。
谁想,若无其事的健健反倒搭上另条腿,笑著躺在晏蔷怀中撒娇。
"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要再捣乱,我就把你吊起来煮了!"扣住另一条搭上搭下的前腿,晏蔷逼近健健,一脸乌云地警告。
不料,二皮脸的个性此刻充分显露,只见健健伸出舌头,对著晏蔷就是一阵猛舔。
"你小子少来这套!!"盖住健健热情满是口水的大嘴,晏蔷边躲边窜跳起身。
还没站稳,腰身却被双腿站立的它扑住,怒视的眼又对上一脸无辜。
"这次绝不能再饶你!关你禁闭!"为防止健健逃跑,晏蔷扛起沈甸甸的小家夥,直接把它送进铁笼。
这时才察觉事态不对的健健又是哼叫乞求,又是扒抓笼门,可惜为时已晚。
终於能安心练习的晏蔷可算松了口气,再不整治教育健健,迟早有一天会被尚韵维赶出去。
虽然,李易涵说过,尚韵维喜欢哈士奇,不会因为它而把自己轰出家门。
可,任何人的忍耐都有极限,何况,他们太低估健健的破坏能力。
一周前,健健把尚韵维和自己的拖鞋咬烂,碎末横飞,惨不忍睹;
五天前,它再次作孽。尚韵维的卧室门角和自己的沙发床纷纷挂彩,多了两个大洞;
三天前,破坏王居然闯进尚韵维的房间作恶,咬开抽屉不说,还叼出尚韵维的内裤,四处炫耀。
为此,惨遭尚韵维一顿打骂。
谁知,就在昨天,没脸没皮的它又发疯般冲进尚韵维房间,若无其事地叼起他的被子和枕头就往自己睡的沙发床上放。
於是,对於抗击打能力百分之百的健健,尚韵维已经无话可说,接连几日都在极度郁闷中度过。
为了避免尚韵维终有一日的爆发,从今天起,就要严格管教。

简单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见健健正乖乖趴在笼中歇息,晏蔷这才敢安心拉门外出。
五点多了,要赶在尚韵维下班前,准备好饭菜。

满心喜悦,晏蔷哼著小曲,琢磨著舞步,来到家附近的超市挑选食材。
自从学会做菜以来,两人在家吃饭的机会逐渐增多,从突破零的记录,到上升为五次。
虽然五次听起来,和正常人比,少得可怜;但对於自己和尚韵维的关系来说,可算突飞猛进。
有目的而来,自然加快了挑选的速度,只用了三十分锺,晏蔷便走出超市。
三十分锺,对某些人,短暂;对某些人,漫长;
三十分锺,有可能风平浪静,毫无改变;也有可能轩然大波,产生巨变。
黑云滚滚,浓重的天空愈压愈低,狂风四起,试图彻底卷走夏日不愿带走的留恋。
拎紧购物袋,晏蔷眯著双眼,顶著满天大风和扬起的灰尘,步履艰难。
奶奶的!要知道今晚变天,还洗个屁澡。
沾得满身脏,晏蔷终於进了避风港,郁闷地立在家门口。
叹了口气,将钥匙插入门孔,转动的同时,却有一股不祥预感袭上心头。
昏暗的室内,不时还有"桄榔桄榔"的响动。
坏了,难道忘关窗户,大风把窗台的杂物都吹倒了?
放下塑料袋,晏蔷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内。
厨房、客厅、卧室的窗户闭合,完全阻隔窗外的恶劣。
可,为什麽家中似被洗劫,所有房间无一幸免,凌乱不堪,物品掉了满地,甚至连厨房的饭菜也被掀翻,菜汤淌了一地。
再看铁笼子的门大敞,里面空荡荡,健健早没了踪影。
真相顿时大白,望著满屋狼藉,晏蔷气得咬牙切齿。
"死狗!你他妈给我出来!!!看我不把你牙给拔了!!"
抖了被子,掀床单,终於,在尚韵维的床下,发现正抱著拖鞋啃咬的凶犯。
撸起袖子,晏蔷大力拖出健健,拎到角落就是一顿打骂教育,即便东躲西藏,健健还是挨了数下痛揍。
见主人真的发怒,这才耷拉下脑袋认错。
"尚韵维回来要是见到这场景,别他妈说把你扔出去!我都自身难保了!!你说我当初捡你回来干嘛!!"
边收拾残局,边满腹怨气,晏蔷不时扫著锺表和窗外天气。
七点了,屋子不但没收拾好,连饭也没做成,厨房还残余洒落的菜汤香气。
更倒霉的是,此时家门正被打开,尚韵维回来了。
如果他见到这场景...
胆战心惊地回过头,晏蔷正对上尚韵维的目瞪口呆。
健健知道祸了大闯,忙灰溜溜躲在晏蔷身後,偷偷探出半只眼。
"又是它干的?"
比窗外天气还要黑沈,尚韵维的脸阴森得可怕。
"我已经狠狠揍过它了...我..."
不等晏蔷解释完毕,尚韵维已捡起健健的食盆和玩具,一一将它们扔进铁笼,而後拾起狗链。
望著自己的东西被打包,健健吓得更是一动不动。
不再多说,尚韵维绷起脸,把链子用力套上健健的脖子,强行拽著它往门口走去。
"你...你要干什麽呀?真要把它赶出去?"
一看事态不妙,晏蔷忙起身追赶尚韵维。
没有回答,尚韵维仍强行拖著死命不愿离开的健健,踏出家门进了电梯。
没想到,尚韵维爆发的日子来得这麽快。
按不上电梯,晏蔷索性奔下楼。
转了八圈,冲得双腿打软,气喘吁吁,终於来到楼下。
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无情坠落,除了两手空空的尚韵维正往回走,却不见健健。
"下雨了,你把它扔哪去了!?"
焦急的晏蔷见健健没了,一下提高嗓门,也忘了面对尚韵维时的谨慎,嚷嚷起来。
"哪捡的扔哪去了。"走进楼门,尚韵维似乎对健健没有表示丝毫留恋。
"你怎麽能这样!?他不就是毁了点东西吗?你也不至於这麽狠心吧!!再说它天性就这样,我也教育过它了,你把它扔了,它怎麽办!!"怒气冲冲,晏蔷挡在尚韵维身前理论。
"屋里现在的样子你只叫它毁了点东西麽?沙发和门咬了那麽大的洞,怎麽和房东交代?教育过它那麽多次,有用麽!"盯进晏蔷满是怒气的双眼,尚韵维说得冷漠。
"那你也不能这麽对它!!不能它给你快乐你就对它好,它闯祸你就把它扔了!!我去找它回来!!"恐怕晏蔷都没想到自己会喊出这麽高的嗓门。
自从喜欢上尚韵维以来,大概还是头一次。

"随你。找完就别再回来。我也早受不了你们两个了!每天都在不停惹麻烦,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你住进来。"
无情的话随雨点同时下落,重重击上晏蔷的身与心。
"不住就不住!!你以为我很喜欢住你那啊!早看清你是彻头彻尾的冷血变态!!没什麽了不起!!我自己去找健健!!"
心里作著痛,嘴上却异常表现出无所谓,话一出口,晏蔷便後了悔。
无颜再与怔住的尚韵维对视,转身冲进暴雨中。
望著晏蔷消瘦的身形在视线中消失,瞥了眼昏黄路灯照亮的粗直雨线,尚韵维紧了紧唇角,拉开大门进了楼。


拖鞋沾了水愈来愈重,脚下似缠了铅块。
奔跑散发的热量与浇打上身的冷雨交错,双眼因涌进雨水感到酸涩。
一时的气愤与口不择言,给自己断了後路。
幻想未来的美好生活,到此结束。
拐进黑漆漆的窄巷,不顾脚下泥泞坑洼,在一个墙垛的小棚下,晏蔷看到了趴在笼中,一脸失落的健健。
干涩的地面,完好的顶棚,健健并没有被瓢泼大雨淋湿。
一见主人狼狈奔来,健健立刻来了精神,忙激动站起,扒著笼子左右乱转。
"啊!太好了!!你真的在这儿!"
原来,尚韵维并没有自己想的那麽冷血。
大概,他只是单纯的想给健健一次深刻教训,并不是舍弃。
可...没有和他心灵相犀的自己,却卤莽地误会。
到头来,没有家的不是健健,而是自己。
热量在停止剧烈奔跑後,退回体内,取而代之的,变为瑟瑟发抖。
九月初夜晚的暴雨,灌得自己透心冰凉。
放出健健,晏蔷抱做一团坐在地上,一遍遍叹息,一次次无助望著无休止的滂沱。
饥肠辘辘,懊悔已晚。
识相的健健一声不吭趴在晏蔷身侧,没了活力。
"健健...以後咱们得换新的地方了...哎..."
抱著双腿,枕著膝盖,晏蔷对著健健自言自语。
忽的,健健低迷的目光闪过一道光,只见它直勾勾望著前方,大摇起尾巴兴奋站起。
别过视线,晏蔷低垂的眼前,多了一双脚。
慢慢抬起眼,沿著双腿向上望去...
暴雨避让开撑伞而立的沈静男人,继续在他周围肆虐。
"走吧,回家。"
意外望著面色平和的尚韵维,倾听与隆隆雷声不符的柔和声线,晏蔷一时,懵了。

阳光归属 -[凶性难辨]续 (31)
等红绿灯时 看到一件似曾相识的T-Shirts
不变的笑容划过眼前时恰好已过了3 years
想出声呼唤你却看见你身旁有个我不认识的人
悄然离开的眼底映照的是如往常般的天空
想必人就是像这样一点一滴的
掩藏起逝去季节的记忆
直到有一天恰集起曾流过的泪
沐浴在阳光下闪耀灿烂
是的所以Baby请不要悲伤
有些时候你就是这麽想也无法明白
就算在前方绵延的道路某处
总是会有希望的存在
失眠的夜里数度辗转
无助中吐露的叹息如此深沈
无法消除怀抱的不安
努力想要握住谁的手以连向未知的明天
因为人都是拥有像这样
在面对黑暗的坚强
不是被动的选择
而是用这双脚 大步踏出
倒映在镜中的自己 When l lose myself
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宛如别人 when l need someone's help
千万别放弃    Let me see your smile
何不往好的一面去想?
因为总有一天   可以笑谈这一切
所以来吧Baby  伸出你的手
要相信在云层间瞥见的阳光
让我去除你一切的担心害怕
已经没事了
哪怕在遥远的清晨
哪怕失去了爱情
我也不会让你独自孤单
Baby Don't Cry
Always stay by your side
Baby 好了别哭
You'll see the sun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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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眨了眨眼,九月转瞬过了一半,即便夏日再如何留恋不舍,也该退离不属於她的舞台。
休闲广场树木依旧披著绿色装扮,人群往来熙攘,广场正中搭起舞台,火辣动感的舞曲接连响起,在场男女活跃热情,期待已久的街舞初赛正在上演。
男洗手间,不时有选手出入,只是立在镜前的时尚青年却久久没有离开。
望著镜中充满朝气的自己,仿佛又看到了一年前的光景。
颈上大片浅色伤痕,在短期内不可能消去,用以时刻提醒自己那段难以磨灭的惨痛经历。
轻轻捂住疤痕,晏蔷低下头,再次翻看手机进来多时的短信。
[下午正好去那附近办事,有时间就过去看。你好好加油。]
唇角翘起的弧度,幸福、甜蜜。
昏昏沈沈躺在尚韵维怀中感受的温暖,还想再体会几千遍;
下班结束,意外在门口看到等待的他时,至今仍不敢相信,惊讶之余,曾奢望可以永远下去;
托健健恶作剧的福,当晚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足足让自己痴痴偷笑了几周。
尚韵维的脸,温暖、光滑。
直到半月前,闯了祸、被惩罚的健健,终於打破两人保持的和睦相处。
[随你。找完就别再回来。我也早受不了你们两个了!每天都在不停惹麻烦,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你住进来。]
[不住就不住!!你以为我很喜欢住你那啊!早看清你是彻头彻尾的冷血变态!!没什麽了不起!!我自己去找!!]
本以为,两人的关系,至此遗憾地画上句号,但万没想到,几十分锺後,他却举著伞出现在自己眼前。
抱著铁笼默默跟在他身旁,瞥著淋湿但却兴奋的健健,自己却怎麽也高兴不起来。
那时只是单纯地认为,尚韵维是来接自己回家收拾行李。
站在电梯口,用力甩落雨水的健健,立刻变得神气活现。
可是,自己却无法和它一样洒脱,仍像个落汤鸡般狼狈地缩在一角,低垂著头。
[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进了门,平静的尚韵维,似乎忘了两人发生的争执,只见他擦干铁笼,将其放回原位。
获得主人原谅的健健,立刻识相地趴在一边,不再上窜下跳,乖乖静观动向。
做好了洗完澡收拾行李搬家的准备,不情愿却又没有办法。
[重罚它一次,希望能长点记性。以後家里要没人,还是把笼门锁好。今天的事就算了,刚才的话别往心里去。]
尚韵维的意思,是允许自己继续住下去?
窗外的雨依旧瓢泼,但听在耳中却似小了。
望著自己扣紧的双手,尚韵维话落了半晌,才跟出一句话。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走过的尚韵维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块干毛巾轻轻搭在自己头上。
而後,为弥补过失,自己以实际行动做了一顿自认为比较成功的晚饭。
餐桌上,除了[好吃吗]和[不错]的一问一答,剩下的只有安静。
还是多留些思考空间给人给己。

"小强,原来你在这啊!让我好找!"
发愣的人还未回过神,身体却突然被从後抱住,不规矩的手更是直接热情探向毫无防备的下体。
"靠!找死呀你。"
一把揪住摸来摸去的贼手,晏蔷扭过脸,白了眼笑得懒洋洋的丁羽。
"我以为你走丢找不著舞台了呢。赶快过去吧!马上就到咱们了。"双手继续吊在晏蔷身上,丁羽架著将他拖出洗手间,"嘿嘿,紧张麽?"
"不啊。别把我说的和你一样,呵呵。"推搡了两把丁羽,晏蔷踏出昏暗洗手间,接受午後露天刺眼的光芒。
此时,舞台下方的围观者已是人山人海,各个舞团的亲朋好友也前来观战,叫好声此起彼伏,在强烈动感的节奏下,一浪高过一浪。
半个月的接触,晏蔷已习惯CONFIDENCE组员的不正常。
不不不,与其说习惯,麻木倒更为恰当。
笑瞥了眼互相勾搂鼓劲的组员,晏蔷整了整衣服,自後台向场下望去。
人头攒动,难以分辨。
探著脖子瞄了半天,才看到自己後援团大部队的位置。
小乐拉著小涵正笑得开怀,小薇搀著男友对舞台上的选手们指指点点,小静在东张西望,晓晓则安静站在一旁,除了其他工作夥伴,甚至,还看到了飞哥。
为了自己,他竟然没有留在店内准备晚上的材料。
动力刹时升至极点,整个人变得跃跃欲试。
舞曲停止,叫好鼓掌声再度响起,同样的热烈。
目前为止,表演过的选手实力不分上下。
终於轮到CONFIDENCE表演,六人拍著手,立在舞台中央。
掌声浪潮过後,是热闹的议论。
晏蔷站在後排,自信的眼神扫过台下攒挤的人群。
嬉哈风格音乐响起,顿时吸引过围观者的注意力,伴随强有力的搓盘,同样的节奏,六人顿挫得却各不相同,类似CONFINDENCE的介绍,一带而过後,热力动感的舞曲响遍全场,六人的舞步也随即开始活跃。
CONFIDENCE组员一个个神态自信,笑容阳光,时髦的装扮,默契的配合,登时让观众眼前一亮,致使刚开场不久,便不时传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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