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你们先走」法兰透过对讲机说
「那你们?」
「我会想办法,你先走吧!」虽然不知道撤退的理由,但既然谏以下了指令,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不能拖累他。
「......你在那里等著,我一发信号就行动」"喀喳"一声,司徒谏已将对讲机挂断,开始冷静的指挥撤退。
「谏?你别做傻事啊~谏?谏!!」法兰著急的叫著,毕竟一起共事已达五年之久了,只要一想到表面上看来沉稳的谏,其实却是颗威力强大的炸弹......
天阿~他可千万别作出什麽傻事阿~!!
「萝妮亚,由你带队回总营去」正忙著装备全身的司徒谏,用唯一"閒著"的嘴说道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萝妮亚坚定的说。
看了下萝妮亚心意已决的眼神,司徒谏没再多说什麽,因为他知道自己是非带她去不可了,看著司徒谏沉默的应允,萝妮亚兴奋的开始准备,顺便把撤退的任务交给另一个老手,和司徒谏整装出发,前往仓库制造混乱。
就在两人快要抵达仓库时,凌晨三点四十五分
"行动"准时开始了......
※※※z※※y※※c※※c※※※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有埋伏,大家快找掩护!!」正在撤退中的B组长马汀大喊。
原先寂静的树林里,顿时枪弹声四起,草丛中陆续窜出机关枪发射时的火花,阵阵哀嚎传出骇人的死讯,无情的枪声却不见停止,短短一、两分钟下来,鲜血已染红了绿叶......
「组长,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请下达指示!」
「组长,死伤人数已高达一半了!」
「为什麽?为什麽会被发现!?敌人那麽多,而且这样极具规划的行动,看的出我们的行踪早已曝光,怎麽会变成这样呢?!!」
马汀·克罗夫特不断的思考著,像是置身在自己的世界一样,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承认这次任务的失败。
「马汀!」
突然的一声叫喊,把他拉回了身处的世界,同时,也像是让他想起了什麽一样,全然不顾自己的组员,在枪林弹雨中,转身狂奔......
「法兰,发生什麽事了!?为何会有枪声?」司徒鉴在听到仓库传出的枪声後,紧张的问。
「谏,你不要进来,快走!卡车里装的不是普通枪械,而是一群全副武装的敌人阿!我们落入圈套了!」法兰急迫的解释著。
现在他们身处的地方已经变成众矢之的的枪靶,子弹不断的穿梭在狭碍的仓库里,身旁试图反击的组员,也都一个个的重伤倒下。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逃不了这一劫的了,自入局里以来,已经七年了,没想到最後还是逃不过壮烈牺牲的命运阿~虽然已有了成仁的准备,但唯有......
「谏!快走阿,别再靠近了,也别走A、B组的路线,马汀他们也全都中伏了!」
「!?.........」
最糟的情况发生了......自己带来的探员几乎全军覆没,失败的原因,不是计画不够周详,而是自己小觑了对手的能力,他该爲这件事负责,因为他是指挥官,因为他也是一位探员。
「谏?」
「待会我会一口气引爆炸弹,你就带著剩下的人尽力逃出来,救一个是一个!要我眼睁睁的看著你们死,自己却逃走!?很抱歉,办不到!!」
"喀喳!"又再一次的,司徒谏完全不给法兰劝阻他的机会,就把对讲机给切断了。
「萝妮亚,你......」转身看向自己身後一脸忧郁的女人
「我自己会小心!......别这样看我,要我自己一个人先走?套用你的一句话,办不到!我的能力你很清楚,我会自己保护我自己,决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好吧!记住,千万要小心,别一个人硬撑。」在叹了一口气後,司徒谏无可奈何的答应
「呵呵~谏,这是你"第一次"用这麽深情的眼神看我耶~我死而无憾了~」
「傻瓜,别胡乱说话,走罗!」
看著身前耳根发红的纯情男人,萝妮亚淡淡的笑了......
真的,就算是死,我也没有遗憾了......
※※※z※※y※※c※※c※※※
「事情办的怎麽样了,雷?」
「是,一切均遵照您的指示,埋伏、攻击的过程都很顺利,目前三组人马都在寻找那人的下落,只可惜没看过长相......实在是有些困难。」
「是吗......那就把统领的人全都抓来,"他"一定会是其中一个。」
「......是」
「继续保持警戒,他可没那麽好抓,说不定现在正筹画著什麽呢!」男子兴致盎然的把玩著手中的小刀。
刀柄跟刀身以二比三的比例,纯手工雕制而成,光是看那纯银刀柄上的精美花纹,就不难想像它的价值,更何况还有那奇异的刀身──血一般的艳红色泽。
「煌~~」待雷退下之後,一声足以令所有男人全身酥麻的娇声自男子的身後传出「我还以为是什麽大事呢,不过就是给当局一个小小的下马威,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呢?交给雷去办不就好了~」
「即使是小事,有时也会有意外的惊喜,再加上很久没出来透透气了,这样不好吗?你不是一直很想出来走走?」
男子伸出大手揽过身後的貌美女子,让她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灵巧的手指则在女子敏感的背上来回抚摸,直到她隐忍不住的颤抖。
「你就会欺负我~」虽是埋怨的话语,但说出的话却是充满了情欲
男子更加放肆的将大手伸进衣领中,略带激烈的搓揉著其中一颗浑圆的酥胸,另一手则将洋装的拉练由背後拉下。完全无视於身旁的众多保镳,当场跟女子缠绵了起来,而女子也好似习惯了,不但完全不抵抗,还把自己的小嘴往男子性感的薄唇上贴去。
挑逗、抚摸,活生生的一场春宫秀上演著。f
「啊......嗯~煌~」体温不断的攀升,女子情欲难耐的仰起上身,希望能搏得更多的奖励,而男子也毫不吝啬的给予一个炽热的吻。
愉悦的呻吟声、难耐的喘息声,充斥著整个机舱,就在男子的手刚要探进女子的裙摆中时...
"轰隆~"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
大火无情的燃烧著,一团团的黑烟不断上升
即便是夜晚的天空也──
放的光明,染的漆黑。
(3)内奸
「谏,你没事吧?」萝妮亚担心的询问,一面包扎司徒谏身上被流弹擦过的伤口。
「啊!你轻点行不行阿?我都快被你给勒死了!」皱著眉头,司徒谏小声的斥责。
回想起刚刚的情况,为了多救一些队员,两人才刚从爆炸中逃身,就又立刻被敌人围攻,若不是法兰他们适时的出现,在加上敌方稍微被爆炸的威力给震慑住,只怕他们两人现下都变成蜂窝啦!
「谏,你......」法兰看见司徒谏衣衫上的血迹,担心的问
「没什麽,不过是些小伤,倒是你们都没事吗?」
「恩,只有几名组员伤的比较重,其他人倒是没什麽大碍。对了,谏,你怎麽会有炸药?」
「......」一听法兰问起炸弹的来源,司徒谏就急忙的转过头,假装没听见,顺便去巡视组员的伤势。
「谏,炸药是打哪来的?」
「萝妮亚,还有绷带吗?拿一些给我。」
「谏,炸药是打哪来的?」
「不要乱动,我先帮你止血,法兰,过来帮忙阿」
闻言,法兰乖乖的蹲在司徒谏身边,协助他一起帮组员们包扎伤口,不过,该问的,他还是没有被含糊过去~
「谏,炸药是打哪来的?」像只鹦哥一样,法兰不断的重覆著同样的问题,最後,司徒谏终於被他问到良心不安的招供了...
「出发前,我向弹药库"借"的......」或许比起重案组,他还比较适合去徵询室呢!司徒谏在心理想著,顺便替自己的耳朵默哀十秒钟。
「弹·药·库!?你...你知不知道私自偷窃弹药的後果有多严重阿!!我每次都告诫你不准再那样做了,为什麽你总是说不听!你自己想想已经多少次了!」
「...三...次?」
「是七次!!已经七次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老是往弹药库跑,你却......」
爆炸般的怒骂声在耳边响起,虽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耳朵毕竟还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巨响,司徒谏克制著自己想捂起耳朵逃跑的冲动,耐心的听完法兰那千篇一律的说教。
「呵呵,活该~谁要你每次都不登记就往弹药库跑,要不是念在你的丰功伟业上,老早就被处罚啦!」萝妮亚兴灾乐祸的笑著
「谁要弹药库的锁这麽好解开,与其登记等他们慢慢的开锁,不如我自己拿还比较快。」
揉著自己的双耳,待法兰终於骂完後,司徒谏便找"探路"之名逃之夭夭,免的在他面前揉耳朵又要在被骂上一顿。
□□□自□由□自□在□□□
待探路结束,剩馀的组员们随著两人蹑手蹑脚的在树林间前进,愈是往总营走去,周遭的血迹跟尸首就愈来愈多,有些是敌方的,但大多数却是自己人的,看著这些牺牲的组员们,司徒谏心中的复仇之火也燃烧的更为旺盛。
「谏,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麽了?」
「这里太安静了......」
是阿,的确是安静了点,才刚经过那麽大的爆炸,照理来说更应该加派人手找寻我方的踪迹才对,为什麽现下却不见任何一个敌人呢?
「......就快到总营了,大家提高警觉,小心防范。」虽然心中的疑问不小,但司徒谏还是大胆的往总营前近,只要到了那里就安全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
眼看树木渐渐稀疏,月光已经可以直接照耀著整队人马,大家都因总营近了而高兴,唯有司徒谏跟萝妮亚依旧愁眉不展......
总觉得,好像有什麽正在等著自己...
□□□自□由□自□在□□□
大约在二十分钟前,隐密的树林里传出了对讲机的声音...
「事情办的怎麽样了?」
「很顺利,目前我们正要往总营前进。」
「他有起疑心吗?」
「没有,属下隐藏的很好,绝没有露出破绽,请您放心。」
「是吗?那好,我就先在那等你把人带来给我」
"喀喳!"挂断对讲机,树林中的黑影默默低下头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这麽做......
愈是往总营接近,司徒谏的心就跳的愈快,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虽说以目前的情势来看,紧张是人之常情,但是胸口总有一股骚动令他难以冷静。
莫非是总营出了什麽事吗!?
这样的念头在他的心中不断扩大,但即使知道这样前去可能会遭遇的不侧,他也无法把留在总营的同伴弃下不管。
有乐同享,有难同当,他不会自己逃走,亦不会丢下别人不管,或许就是这样的仁德仁义,让司徒谏在短短的四年任期内就荣升带队队长,不过即使是众人所推崇的偶像,还是会有几个分外眼红的家伙。
「就快到总营了,谏」
「恩......」
「怎麽了?你的脸色好凝重」萝妮亚担心的问
「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什麽在前方等著我...似的」
「......谏,别想太多,你一定是累了,等回到总营你就先休息一下吧?」
「呵~或许我真的是累了......加紧脚步吧,就快到了。」
重新振作起,司徒谏不再胡思乱想,以总营的应变能力,要是出事了一定会透过对讲机报告的,但至今对讲机都还没有总营的消息,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几分钟过後,一行人终於穿越树林抵达了总营,但是,在那里迎接著他们的却是......
满地的尸体,遍布的血迹,残破的总营,无情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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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麽事了!?」站在司徒谏身边的法兰最先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这一片死寂,再怎麽说这次派出的都是精英级的探员,这样的全军覆没...实在是...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终於来啦?我等你好久了呢~萝妮亚」煌·堤亚·莫拉斯特站在众人面前,君临天下的说。
看著敌人悲愤的神情是他的乐趣,每每花费心思重挫对手时,为的就是在胜利的时刻可以恣意欣赏,虽然毫无意义可言,但这就是他──莫拉斯特一族的族长──煌的其中一样兴趣。
自小就站在高人好几阶的位子,对煌而言,只要是他想要的,都将不计一切的得到手。永远鄙视一切的眼神,永远高傲的态度,这就是身为族长的基本条件,也是煌自懂事後学习的第一件事。
「萝妮亚?」法兰不可置信的看著身旁冷静的女人,他无法相信与自己共事了六年之久的萝妮亚会是间谍,当然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煌~我依约把人带来,难道你就不说点别的吗?」萝妮亚一面走向煌所在的位子,一面脱下自己身上的装备埋怨著。
手枪、弹匣、对讲机、防弹衣,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面,最後,隐藏在暗色战斗装底下的,竟是一件服贴在修长美腿上的黑色紧身长裤跟红色的小可爱。
原本身为探员的严肃表情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常时候一惯的轻松,就像是出门逛街遇到好友一般,那样的自然。
「呵呵~等回去後我再好好的奖赏你,雷」一弹指,煌从雷的手中接过一皮制大衣为萝妮亚披上,对煌而言,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在某些范围内要他服侍一下这些"有用的"女人也无不可。
替萝妮亚披上大衣後,煌奖励性的吻了吻她红润的双唇,便不再专注於身旁的女人。
是该办办正事了......
看著眼前一片死灰的眼睛,煌顿时觉得这场狩猎游戏,似乎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麽好玩了,嬴的太轻松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当煌正值失望之际时,有一双充满著恨意的眼神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了,自己差点忘了,这场狩猎的主要目的──司徒谏。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萝妮亚。」一直站在前头却沉默不语的司徒谏终於开口,黑曜般的双眼愤恨的看著眼前这对像画一般的俊男美女。
「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煌迳自开始解释著r
「萝妮亚是我一直以来安插在局里的内应,虽说你们根本不值得我费心去安排这些,但是反正我也很閒,偶而放个消息出去陪你们玩玩也好。」
「你是谁?」司徒谏全身戒备的盯著眼前一头银色长发的年轻男人,似乎是因为太过年轻,让他下意识的否定他看似尊贵的身份。
「你觉得呢?」煌不直接回答问题,反倒将问题丢回给司徒谏。
他很欣赏眼前这个孑傲不驯的猎物,看样子自己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他的确是个值得得到手的人。
年轻,是眼前这个耀眼的男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危险,是在观察他十秒钟後的感觉。
司徒谏晓得眼前这位被唤作煌的男子绝不是什麽简单的人物,或许他在组织里的地位已经崇高到自己无法想像、也不敢相信的地步,但他若是这样就退缩,就不叫司徒谏了!
明亮坚定的黑眼,一向无所畏惧,即使在面对自己也一样,知道了这点後,煌的心情更是大好,或续未来的日子里,他可以从那人身上获得不少乐趣。
「呵呵......」
「你笑什麽?」
「笑你这位伟大的重装组队长,竟然会因为害怕而不愿面对事实~」
「你!!」
「怎麽?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懒的理你!」偏过头,司徒谏决心不再理会那个光是站在一旁,都会让他莫名发火的"巨大垃圾"!
「萝妮亚,你不打算对我说些什麽吗?」
「......一切就如煌所说的那样,我没什麽好解释的,不过~撇开公事来说,我倒是真的挺喜欢你的,只可惜......我已经是煌的人了」依偎在煌的身边,萝妮亚努力克制自己想逃离现场的冲动,直视那对清澈的黑眼说著有真有假的话语。
我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恨透你,如果不是你,我应该会过的更好也更可悲吧?
「閒话说完了吗?」状似无意的打断两人的对话,煌将雷叫至身边。
今晚的狩猎是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