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鬼朽让

「可以的，你忍著点，很快就不痛了。」
趁著安抚他时我又增加一根手指，两指同时进犯著他的花穴，而紧缩的内璧也正因为我的抽送而跟著扩充，紧紧地，我目光一黯替他翻转过身，让他的臀部对著我，而我就在他的後方看著他的花穴，一缩一阖的吸住我的手指。
「啊，小阳......不要这样子，好羞......」被异物塞满了穴口，他的双膝无力的发著颤。
「你的这里好嫩。」我说了一句和他不对提的话语。
「你，你好坏......」
「乖，忍著点，我很快给你舒服。」
我忙站起身子贴在他的背脊上，一腿跨进他的双腿中将他双腿移开到适当的距离，抽回手，瞄准洞口用力向上挺进。
「啊──哈、哈......小、阳......疼啊！」
暗红色的肉柱只进行到一半，甚至有三分之一的肉块还没进入就听见尖锐的哭喊声，我一只手绕道前方揉捏他胸前的红心，想藉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唔，好紧。男人的都是这样吗？
早知道会这麽乾，我应该先准备润滑剂在浴室的。一咬牙，我不顾阻碍的向上挺身再挺身，直到自己的肿胀完全被包围住，和他没有任何空隙。
「真的进去了，全部喔，真厉害......」我啧啧称奇地，开始展开梦寐以求的律动，第一次我很快就射了，被夹紧的肉体像是承受不住如此紧窒的花穴，前後不到三分钟便射的一踏糊涂。
呼，真爽。
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我的下颚抵在他的肩头上磨蹭一番，继续挺身进犯著那口令我爱不释手的小穴。
「疼......疼、疼！我不要了，小阳......我不要了......」
浓浓的鼻音带点性感的味道，刺激著我的感官，我一嘶吼腰部更地失控摆动，撞得他没什麽肉的臀部啪啪地发出响亮的声响，一下比一下更为深入，一下比一下更加疯狂。
他的啜泣和撞击声此起彼落的回荡、充斥著满是水蒸气的浴室中，而我全然顾不得他的低泣，只一昧的前後抽插，甚至到了浑然忘我的地步，也顾不得对方的感受了。
他的那里一直收缩，一直夹紧我的肉体，一个小小的收缩几乎快要将我带上天堂，我眼前白茫茫的什麽都看不清楚。
「啊哈......呼......」过了许久我才知道原来这道呻吟是我自己喊出来的。
「小阳......真的好疼......」
呼，差点忘了他的感受。不过我现在真的爽快，因此说话的态度也温柔了些。「对不起喔，陆儿，我太心急了，弄痛你了吧，我温柔一点，你不要哭好不好？」
他哽咽道：「小阳骗人......」
轰，他的制控让我更是兴奋，被肉体包夹住的男性象徵猛地一抖，瞬间在他体内成长茁壮，他诧异的回头猛摇头，可是也来不及了。
我一把用力将他翻转过来与我面对面，将他发抖的两腿扛在腰际两侧，就著这样的姿势猛烈的撞击他的花穴，说是抽插可能还太含蓄了，这麽快这麽猛的动作可能得要用摧残来形容才对。
我头一低随即见到他的花穴被我的肉体给折磨得又红又肿，几丝艳红顺著我的抽插而渗出。
被我做到全身抽搐，他这下连求饶也喊不出来了，只能咬著下唇皱著黝黑却红透的面孔，流著眼泪发抖。
一遍又一遍的射了几回，直到那里再也射不出东西我才甘愿放过他。发泄过後心情极佳的我吹著口哨替他冲洗黏腻的身子，还帮他穿上自己的衣服抱他到床上休息。
可他却生著闷气躲在棉被里，不肯理我。我拉起棉被钻进去，「陆儿，你在生我的气？」
沙哑的声音有点可怕，「......没有。」
「是吗。」
「小阳。」
「嗯？」
吸了吸鼻子，「你对我，有什麽样的看法呢？」
「哪有什麽看法。」我不懂他的意思，他想说什麽？
他似乎是很震惊，激动的掀开棉被，「你说什麽，那你......那你刚才为什麽要──」
话语方未落，一道紧急刺耳的门铃声差点划破我们耳膜，我跨下床打开了房门，一个女人站在门外，投怀送抱。
「亲爱的，人家好想你喔~~」
乍见到女人的那瞬间我很是开心，因为她是和我交往了四年的女友，也是和我论及婚嫁的青梅竹马。
「珊珊！老天，竟然是你，你要来怎麽不先通知我一声？我可以去接你的。」我紧抱住她。
「人家想给你个惊喜嘛！再说......我上次有打手机给你啊，但是你没接。」她哀怨的噘起嘴巴。
我忙著安抚，「抱歉啊，珊珊，那次你挂得太快，我来不及接。」
「你可以打回来的呀！」
「......我忘了。」
「讨厌，你竟然把人家给忘了！」
「小阳。」打岔我和珊珊谈话的，来自後方躺在床上的男人之音，差那麽一点点，我就要忘记他的存在。
「啊，有事吗？」
「她，是谁？」
「我女朋友。」
「......女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好像看到有什麽东西闪过他的眼底，那是一种绝望与失落，悲伤的让我心一惊，当个缩头乌龟撇开脸。
莫名的心虚与罪恶，我冷声下逐客令，「对不起啊，陆毅，我有事要忙，你先离开吧，看怎样我再去找你。」
「你要我现在离开？」e
我笑了，「不然呢？你想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吗？」
珊珊听了反应和陆毅全然不同，她害羞的娇嗲一声「讨厌」便窝进我怀里，可陆毅却已经是双眼无光，黯淡的低下颈子不吭声了。
他不会真的不打算离开了吧，万一让珊珊知道刚才我们发生的事情可就不好了。我虚假的大笑几声走上前捶打他的肩，「你也真是不识相欸，我要和珊珊谈情说爱，你在这边只会碍眼而已，还是快点走吧。」
我拽起他的手臂将他拖著走到门口，装做没看到他黯然的脸色，当著他的面把门给重重关起。
□□□自□由□自□在□□□
陆毅最後的那面表情我一直忘不了，空洞的黑眸中好像在对我诉说些什麽，好像有什麽东西正等著我去探索，但是我怕那会是我不喜欢的答案，我怕，万一，他对我有什麽样特殊的感情的话，那我又该如何处理？
我已经有个要好的女朋友了，我不想让他误会什麽。该说的，还是该说。
於是我等到珊珊沉睡时趁机溜了出去。
见到我，陆毅并没有摆著臭脸，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摆出高姿态询问我，相反地，他仍是挂著和气的笑容，语气平静的和我打声招呼，示意我和他一起到别的地方谈。
「喂，那天的事，你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
走到林荫区我开门见山，其实心里是有那麽一点的紧张，真担心他会哭著威胁我要我去爱他，不然就要告诉全世界我跟他做过了。
真的那样的话，我的人生就完蛋了。
所以当他淡然的点头，应了一声「嗯」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
「嗯？」一时之间，我反倒消化不来，我相信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滑矶才对。
「我说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会怎麽样。」
「虽然你是这麽说，但我还是得和你说清楚。你也知道了，我有女朋友，我很爱她，打算在最近这几年和她结婚，那天和你发生关系真的只是个意外，你千万别误会，别以为我对你有什麽特殊感情。我不是......那样子的人，你应该，咳，懂吧？」
他没有立刻回话，可是看著我的眼神还是一样温和，直到我被他看得背脊挺直，他才缓缓的道：「我真的知道。你对我没感情的，我也不敢妄想。放心吧，我也不是那样子的人。」
他看起来真的是一点也不介意，黝黑的脸皮上挂著的笑容真的真诚，轻描淡写的口气好似他真的不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

这下我反而有点不高兴了，却只能悻悻然的摸摸鼻子，「喔」了一声，「那......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就，先走罗？」
　
说不定这只是他的伪装与矜持，等到我真的要走的时候他一定会马上大哭地拉住我的衣袖，又哭又闹的求我别走。
不知怎麽地，我开始期待那样的场景。
「嗯。」
「......呃，那你呢？不一起走吗？」他，不打算挽留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起码有五公尺。
他谦和地笑著回答：「不了，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晚点再回房。」
「......这样吗......」见他不打算理会我，转身看著不知道哪里的风景，我有些惆怅的离开。
他真的，没有追上来。
一直到我回到了房间，望著只有我一人的街道，我才认清这个事实。
上了床，我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究竟，是我不要他，还是他不要我？
眼皮阖上以前，黑暗中又出现了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瞳了。

原以为把话说开会比较舒服，可是却和我预期的完全不一样，自从那晚偷偷见了陆毅以後，我的心情简直一天还比一天坏。
辗转难眠中我一直思索著陆毅那乾脆的态度，是否说明了他和我一样，只是对同性的身体感到好奇所以才做了？
可──那时候绝望的神情我不可能看走眼。
虽然不想承认，懒得面对，但我知道，那眼神充满了无限的爱意情感，若不是因为对我有著深厚的感情，不然他哪可能会在那瞬间流露出那麽痛苦的模样呢？
阅人无数的我，今天算是碰壁了。自以为了解陆毅那样好懂的人，他的行为思想却总是能出乎我意料之外。
本来是该有解答的问题一下子就被另一个疑问给搞乱，乱得我头昏眼花，这个夜晚我自然而然又失眠了。

珊珊很可爱，她的个性很好，长得也很甜美，连我那对眼高於顶的父母都非常欣赏她。
据说打从我和她出生的那一天就认识了，彼此的父母本是世交，几年前就曾经约定要让将来肚皮中的孩子结婚。巧的是我和珊珊贞的是同一天出生的，一直到现在我和她也认识了十七年，真正的相恋是在四年前开始的，当时我对她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待她，因为疼惜，我没有碰过她，最多只有接吻。
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我打算婚後再慢慢来。
而我已经决定要等我当兵後向她求婚，将她正大光明的迎娶进门，让她从此跟著我姓宫。
我是真的这麽想。也做好了将来要和她生几个孩子的决定。
我宁可忍著巨大的渴望也不愿碰伤了她。虽然我有许多的女伴，却没一个真正让我愿意停留多一秒，多正视她们一眼的。
或许珊珊隐约猜出我背地里都在做些什麽，但她也未曾把心里话说出来，不过我了解自己，即使她要我别和别的女人相好，表面上我也只会敷衍的应付她几句，事後几天又继续到处风流。
我爱她，但是我也有需求。
和陆毅的事情解决的这麽忽然，快速的令我跟不上，好像我的眼睛还没眨，就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而後天，正是我们即将结束校外友谊赛的日期。
收拾行李，距离集合时间还剩四十五分钟。有一件事令我一直很在意，所以我和珊珊说了一声我有事便要她一个人先到大厅，而我则是独自前往陆毅的寝室。
至於我到底是在意些什麽，或许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也许，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我会找到答案也不一定。
我不想烦躁的回到学校。
那不是我的作风。
不知道为什麽我现在忽然紧张了起来，明明没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却莫名其妙地怯场了，伸出拳头敲个门也做不到，搞什麽鬼，这几天的烦躁让我的胆子也变小了不成？
砰砰砰地，我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平常还大声点，好像即将从我的口中跳出剧烈。
瞪著自己脚下的鞋子，我忽然感觉地板在晃动，摇得我天玄地转。眼睛都花了。
叩叩──
呼，我总算是敲门了，松口气的抹去额际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冒出来的汗水，我屏息以待的等著害我这几天失眠的罪魁祸首前来应门。
当破烂的木门轻轻推开时我好不容易平抚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的乱蹦乱跳，而在看清那个人的那瞬间，我险些欣喜的飞上天。
「嗨。」
我极尽所能的发挥自己迷倒众女性的迷人本事，灿烂的微笑，露出我引以为傲的洁白牙齿。
可他的反应却不是那麽地好。
「是你，有事吗？」
出乎意外之外的反应虽然是让我有点给他尴尬，但我仍是稳住差点混乱的阵脚，保持著绅士的微笑。「今天就要解散了，想来看看你。」我看了看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和一堆凌乱的衣物。「你在整理行李？」
「你看到了，不是吗。」伶牙俐齿的，不像他。
怎麽今天的他特别生疏难以亲近，我的笑容真的有点僵硬。呵呵地傻笑几声：「陆毅，你会怪我对你那样说话吗，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真的是......」
根本还没说完，一道轻轻冷冷的嗓音及时打断我的长篇大论：「我不是说过我懂你的意思了，到了现在你还担心些什麽呢。你真的，这麽怕我会趁机报复你？」
心一乱，「我不是那个意思！」急忙替自己辩解，「陆毅，你别把我想得这麽小人，我今天来找你，纯粹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别胡思乱想......」
他淡淡的看著我，眼眸中隐藏的那抹深意难以捉摸，可是我非常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走眼。
时而闪烁地，时而忧伤地，雀跃地，无法隐藏地，在在说明了，他，陆毅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真的是真实的，今天我总算是没白跑，因为我终於明白自己需要的解答，已经正式的解开。
他，陆毅爱我。他真的爱我。
「什麽时候开始的？」不自觉地，我的问题脱口而出，当我发现时想要补救已经来不及。他先是错愕的愣了愣，迷惘疑惑的神情渐渐地转为一种为情所苦的痴迷。
看来他是听懂我的问题指的是什麽了。
「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你在球场上的那个眼神深深地贯穿我的心房。」他回想了一下，目光变得深沉遥远。「那样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从那次之後我就很难忘记你了。」
「......怪不得你不会拒绝我的侵犯，原来你早就喜欢我了。」我竟然没发现，还等到这几天才有感觉，真是迟钝如我。
「嗯，但是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我自己想在结束友谊赛之前留下一些美好回忆，才和你──做那个的。啊，不过你放心喔，我真的真的不会对你有什麽想法的，我知道，今天以後，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不是朋友，只是陌生人啊！」
连环炮珠地说了一堆，刻意拔高的语气听似开朗，可不断颤抖著的嗓音谁都晓得，他很难过，是拼了命才能将这段话顺利的说出口。
「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受人尊敬，受人宠爱，走到哪你都是最闪亮的一颗星，而我，不过是小小的路人甲乙丙，我不会妄想你会记得我或是多注意我的，只要我可以永远记得你就够了。小阳，认识你，喜欢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喔！真的！」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
他黝黑的脸庞，湿了一半。
望著他此时的模样，我心中的澎拜，难以言喻。
一股紧紧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袭击我的大脑意识，可鼓起勇气伸出的双臂却因为他的话语而骤然顿住，停留在半空中。
「小阳，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快点过去吧，我还有行李没收拾完呢！你的女朋友......还在等你吧？」
我想了一下，「嗯。」还是照实回答。
他闭上眼睛，「你快去她那里，别让她等太久。小阳就别管我了。」
收回双臂，「你，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你看我像是有问题吗？」
难看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在说谎，强颜欢笑。我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让我担心。
舔舔乾涩的嘴唇，我道：「那......」声音却嘎然停止。
等我意识时，自己正紧紧的抱著他，在自己的怀中。低头望著这张令我朝思暮想的容颜，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真实的体温，真实的触摸。
原以为早就忘记的感觉，其实根本不曾忘过。只是一直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某一角，自己看不见罢了。
活生生的他，真的，在我的怀里，驾驭在我的双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