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位长辈的质询,肖彤恨得咬牙切齿啊!草你个陆易,小兔仔子,有胆子做事却让老子给你抗哈!行行行,有你的,真有你的。
"舅舅,舅妈, 欧阳乐枫是一个非常出类拔萃的人,小易没骗您们......"肖彤坐在沙发上硬着头皮解释,"小易和小枫,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陆明研拍着桌子叫:"真心相爱有用吗?你有一儿一女了,倒是说得轻巧。"
"现在试管婴儿技术已经非常发达了,找个代母还是容易的,不会影响传宗接代......"肖彤把心一横对着愤怒的母亲说。
"啪!"还没说完,肖彤就被自己的父亲在脸上来了个脆的,"你个混帐啊!"气得他学么着抄起地上的脚凳儿就要砸肖彤,被陆明修赶集接住揽下了。
扑通,肖彤就势就跪下了:"舅舅、舅妈,我替他们向您认错,求您们成全了他们吧。"--陆易啊陆易,有种你小丫的就别回来,你敢回来别等舅舅打折你的腿,我先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你个小混蛋!
未完待续......
(不是美少年 )
你还要我吗?
独自一人在河边悠然垂钓的陆易一回头,愣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笑意盈盈如春风一般温暖和煦的人儿站在这红叶烂漫的枫林中,让人不由得想到一个词--玉树芝兰。
已经和这个人一起生活快一年了,看了这个人一年,却是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眼。
"怎么了? 哥哥我太帅,把你看傻啦?"随随便便走到陆易身边坐下,随手拿起边上装鱼饵的小盒。
"不是明天才回来吗?"陆易手臂绕到小枫背后揽让他的
"嗯,临时决定早走一天。"小枫舒舒服服往陆易身上一靠,竟自抿着嘴儿笑。
"干嘛?笑得这么奸诈?有什么好事啊?"陆易把小枫揽在怀里,下巴蹭蹭他柔软的碎发。
小枫不说话,还是笑,那是打心里往外绽放的开心,满眼都是笑意,顾盼生辉。
陆易先是在小枫的额头亲了一下,感觉不太过瘾,干脆放下手里的书,一把将他推倒,翻身压上,一顿热烈的唇舌纠缠,意犹未尽的反反复复厮磨着他的嘴唇,亲吻他笑意盈盈的眼,声音也因情色而沙哑:"怎么,迫不及待的赶回来勾引我?"
"嗯。"小枫仍旧笑,并投入地回应陆易的亲吻。这几个月里他们的感情和关系都发展得飞快,他现在已经非常习惯这个情人了,陆易的羞涩,陆易的热情,他都欣然接受。有一个人在家里等的感觉真好!更何况这个人还时时带给你感动。
直吻得陆易身上的第三支点也架到小枫身上,陆易伸手握住小枫也变得明显的要害捏了捏,自己这边也子弹上膛,用枪硬硬地顶住逼问:"说,到底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小枫一边去抓陆易的毛手,好像怕被谁看见,一边无辜的眨眨眼:"高兴事不止一桩,你想先听什么?"
"你见到我父母了?"
"嗯。"小枫唇角上弯,挂着说不出的幸福。
"看来他们是没有难为你了。" 这下陆易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随即炫耀,"我就说嘛,我的父母是最好的父母!"
"嗯,他们是很好,不过......你可得小心 "小枫的笑容更甚,眼睛亮的象天上的星星。
面对他,陆易一向意志薄弱,唇在小枫的眉上,鼻尖上,脸颊上一路点吻下来,最后挺在他的嘴唇上,把他的唇含在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吸吮,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脸上露出一个坏坏的笑:"这么说,他们大家......都看过我的信了?"
"嗯,"小枫眼里透出掩抑不住的浓浓的温情,手抚上陆易的脸,"你还说,你怎么敢写那样的信?不怕肖彤来杀了你?"
"哈哈哈哈,他很狼狈吧?"陆易得意地大笑,"让他敢欺负我老婆,哼!"
小枫双手环住陆易的颈,深深地凝望陆易笑得张扬的脸:"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伸出舌尖儿在小枫高挺的鼻梁上轻轻的舔了一下儿,"切!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
小枫一时说不出话了,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曾经还把这个人当作自己的情敌,又谁知竟然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守护天使。
眼看着小枫又要陷入自己的情绪,陆易很明白他在想什么,有意打断他。他给小枫的是最简单最单纯的感情,他给的一切都出于真心,出于自觉自愿,他希望这个人可以时时感受他的温暖,却并不需要老是为了这些而感动。陆易把情人深情地抱在怀里,唇温柔地撩拨他的耳垂儿,说出的话却极是轻薄:"这么容易就感动了呀,不如来点实在的,我们现在就回家,你以身相许报答我一下咯。"
" 去!"小枫笑着把他推开,脸已经红了,害羞的向四下瞧瞧。这个地方是钓鱼的人经常出没的地方,虽然都是各自为政,之间并不靠得太近,有草木掩映,不大会相互打扰,不过也难免偶尔万一会有个路过的。小枫坐正了身子,满面含羞,目光游移,但笑不语。
陆易玩味的看着他:"不对,看样子还有别的高兴的事。肯定还有。"
小枫羞答答低下头,欲言又止,欲语还休:"就这些了,哪儿还有别的。"
"你的课讲得怎么样?"陆易开始警觉。
"挺好! 他们想......以后每年都让我回去给他们办两期讲座,再多的,我自己这边就没有时间了。"
"哈,你就是为了这个高兴?"陆易腾的一骨碌坐起来,"你见到钟凯文了!他也知道你以后每年都要定期回国讲两期学?"
小枫看着陆易的眸子变得幽深。
"哦。"陆易了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我明白了。"说完,象支泄了气的小皮球,"啪唧",仰倒在铺满枫叶的草地上。
"怎么了?生气啦?"小枫用脚尖儿轻轻地踢了他一下。
"没有。"嘴里说着没有,声音却一下子有气无力了。
小枫看着陆易:"我这次回去,帮那边投了一个标,他们现在的形势挺好的,就是人手有点忙不过来。"
"哦!"陆易把眼睛也闭上了。
"易,"小枫用一只手肘撑住身体,侧卧在陆易身旁,目光却一直不离陆易的脸,声音轻柔,却字斟句酌,好像这些话已经压在他的心里很久了,他说:"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的心,老早以前,就牵挂在一个人身上了;我的心,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他拿起陆易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左心房的位置,"这里,在最重要的位置,住着一个人,而且他永远都会住在那儿了,我抹不掉他。"
小枫静静地看着陆易,陆易也睁开眼,静静地望着他。远处有风吹过林梢,枫叶旋舞着一片一片翩然飘落,河面上一只天鹅,扑拉拉地拍了拍翅膀,在水面上泛起一波波的涟漪。
"易,"小枫的眼圈有些红,大眼睛里有水雾逐渐弥漫,声音也有点发颤,"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要!"他听见陆易毫不犹豫,不容置疑地回答。
泪,低落在泥土里。
陆易伸手从自己背后的纸筒里抽了两条纸巾,熟练地帮小枫捻了捻鼻子。
陆易和欧阳乐枫并排躺在松软的铺满落叶的草地上。
风轻水蓝,远处白帆一点。
"易!"
"嗯?"
"嘿嘿,人家说,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就会为你再打开一扇窗。你就是我的那扇窗。"
"我才不要做你的窗!"陆易轻蔑的一哼。
"哦?"小枫谦起身子,拉住陆易的手。"那你想做什么?"
"我?"躺在地上的人傻笑,"就做你的房子吧。以我现在的实力,顶多做一间小小的茅草屋,虽然不能保暖,但是可以遮风挡雨,夏天躺在里面可以听蝉鸣蛙叫,冬天......嘿嘿,等我老人家独掉寒江雪回来,可以给你煮一碗热热的鱼汤。哈哈哈哈哈......"
"易,你笑得真傻!"小枫伸出左手去捏陆易的鼻子。
"哈!你笑得也挺傻的。诶?"手上碰到一个硬硬地圈圈,半天没发现,什么时候,小枫的左手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陆易似乎意识到什么。
小枫象是没发现陆易的表情变化,反而伸出左手,张开五指在陆易的眼前晃啊晃的,显而易见是显摆自己手上的那枚白金戒指。
陆易跟着小枫的手仔细看那戒指,目光惊异不定:诶?竟然是一头嘴里叼着一片枫叶的小鹿腾跃造型的戒指。这???
陆易抓住小枫的手,小枫顺势用手指向陆易的身后,一双笑眼,也望向陆易的身后。
陆易顺着小枫手指的方向回头望去,哎哟我的娘,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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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易跟着小枫的手仔细看那戒指,目光惊异不定:诶?竟然是一头口中衔着一片枫叶正在奔跑腾跃的小鹿造型戒指。这???
陆易抓住小枫的手,小枫顺势用手指向陆易的身后,一双笑眼,也望向陆易的身后。
陆易顺着小枫手指的方向回头望去,哎哟我的娘,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那条远处的白帆船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了?而且别吓唬我,那帆上写的啥?
只见,那白船雪白的帆上,迎风招展着五个巨大的红色汉字:陆易,嫁给我 !
陆易惊了。陆易真得惊了!他的嘴巴大张得可以塞进一只网球,却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这!这!这还得了!
要知道,这钓鱼的地方,他已经来了有日子了,这周围的人,虽然大家并不坐一块儿,但也有经常能见到面的,好多都变成渔友了。更重要的是,来这里钓鱼的华人多啊!完了完了,这下自己这张老脸,就是皮再厚,也挂不住了。
陆易呆呆地站起来,惊异地注视着那船靠得更近。那驾船的不是钟凯文还能有谁!他改发型了!短短的板寸似乎更适合他,整个人感觉刚毅起来了。站在钟凯文身后的是肖彤。陆易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站在肖彤旁边的正是自己的老爸老妈!肖彤正体贴的扶着自己的老妈对自己幸灾乐祸地笑......
这是什么状况?陆易觉得自己的大脑短路了,严重缺氧窒息。
转身想问小枫,还没等身转过来呢,后背已经被包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靠,这个子矮就是吃亏啊!"陆易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
小枫把陆易揽在怀里,变魔术似的,手里又多出另外一枚一模一样只是圈略小一点的飞鹿戒指,他拿起陆易的手,缓缓地将戒指也套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他在陆易的耳边吐气如兰:"还不快说愿意,要不然船是不会走的。"他的声音悦耳轻柔,貌似调侃,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那丝颤抖。
"你!"陆易气得在小枫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你个死狐狸,想我对你这么好,你不思报恩却反过来这么算计我--老爸老妈,现在都在面前,众目睽睽之下,这愿意两个字怎么说得出口?
只听那边船上喊:"小易,爸爸同意你娶媳妇的事了,男媳妇也认了,咱可只娶媳妇不能嫁人啊!"
陆易腾的一下脸就红了,红得象一块儿红绸布似的,红色一直蔓延到脖子和耳朵根儿。
只听那船上又说:"唉,我说亲家啊,这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谁娶谁还不都是一样的。"不用说,这说话的肯定是小枫的养父欧阳云杉了,这个精明的中年汉子,陆易以前在钟凯文的全家福照片里见过。他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正举着一带巨大长焦镜头的相机,在一个劲儿地按快门。这一定就是那个长大了的钟凯文的弟弟欧阳乐柏了。乐柏的妈妈也就是钟凯文的娘和小枫的养母,默默地站在乐柏身后--原来这就是那个让小枫吐血的女人!
可,这都什么和什么啊?r
大家的目光现在正聚光灯一样的照在陆易身上。
小枫全不在乎脚上的疼,咬着陆易的耳朵轻轻耳语:"大不了今天晚上我让你上个够,快点答应嘛!"
小枫的声音里透着急切,似在央求,热气呼在耳朵上,令陆易不合时宜的全身一阵酥麻。
陆易怒瞪小枫,但是看在所有人眼里都无疑是含羞带嗔地撒娇。没人注意,对面钟凯文本来就有几分阴郁的脸更加沉了,悄悄地别开了视线......
小枫放开陆易,走到他身前,当着所有家人,也当着好些被这条火爆的白船吸引过来的渔人的面,优雅地单腿点地跪下,双手将陆易刚刚套上戒指的左手合在自己的掌心里:"易,请嫁给我吧!"
周围顿时有人哄起来,整齐划一地喊:"答应他!答应他!"
"答应,答应你个头!"陆易羞愤得一跺脚就要跑,可是手被小枫的手牢牢的握住。
他们现在被一小群看热闹的人围在中央,傍边的水上停着一艘挂着巨大"陆易,嫁给我!"的白色帆船!这时有好事者,肖彤同志,很配合气氛地往天空放了几个烟花响炮。
我们可怜的小陆易啊,简直尴尬得要爆血管了。光想着一个人来湖边钓几条鱼,给第二天要回家来的媳妇熬鱼汤了,哪儿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阵仗啊,这动静是越闹越大,简直晕死了。
人是越聚越多。
小枫拉着陆易,小声哀求:"易,答应嘛!答应吧!"
还能再说什么?
"嗯。"陆易终于无奈的点了一下头。
再不点头,警察叔叔就要过来了!!!!!!!
陆易随即冲着船上大喊了一声:"爸,我对不起你!"
说完,拉起笑得比吃到葡萄的狐狸还得意的小枫,一溜烟跑出人群。
鱼杆,水桶,啥都不要了,落荒而逃......
空留下身后两道夹杂着丝丝痛苦的阴郁目光追随那一对幸福落跑的身影......
同床异梦
钟凯文躺在饭店的床上,翻来覆去是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白天那羞得通红的粉面桃花......如果上次陆易跳车而去第一次让钟凯文感到了失落的话,那么这次他感受到的就是比失落更加的难受,嗯,就是难受,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百爪挠心的难受感觉,喝多少啤酒喝多少冰水都压抑不下去那种烦躁情绪。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钟凯文钟大侠,在过去三十多年的生命里就从来没尝过这种难受的味道,从来也没有一个人让他有过这种煎熬的感觉,他难受,他难受,他现在非常非常的难受啊!
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那英俊的,洒脱的,幸福的,高贵得象王子一般跪在地上求婚的那个男子是他的爱弟,是他的亲弟弟!
这一切不就是一直以来他希望的么?
仅仅八个月,小枫已从失恋的痛苦打击中脱胎换骨,这难道不正是他自己所求所愿望的么?
可是他现在为什么却在嫉妒幸福的弟弟!
钟凯文躺在床上是无论如何地睡不着,一会儿对自己说:小枫的幸福就是钟凯文的幸福,我爱小枫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所以能让小枫幸福的事,我必竭尽全力的成全;一会儿又按耐不住的妒忌小枫妒忌得发狂:明明是我先认识陆易的!明明是我们先有的肌肤之亲!这小东西偷了我的心,竟然就跑了!!!为什么跪在哪儿求婚的不是我?
钟凯文在心里暗暗叫着自己的名字:钟凯文啊,钟凯文,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怎么一点出息都没有?你还是你不是啊!
他象一张被烙的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钟凯文睡不着,睡在旁边床上的肖彤何尝不是一直睁着一双眼睛。头顶上的天花板若是有知,都已经被他专注的目光盯出两个洞了。
凯文每一次的翻身都象一根刺一样地扎在肖彤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