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不叫喜欢,叫稀饭;(那泡饭呢?)
好看不叫好看,叫养眼;
蟑螂不叫蟑螂,叫小强;
好不叫好,叫强;
强不叫强,叫弓虽;
超强不叫超强,叫走召弓虽;(恐怕医院眼科门诊数量的增加与此有一定关系)
被无数蚊子叫了不叫被无数蚊子咬了,叫新蚊连啵;
BXCM是冰雪聪明,CU是see you,+U是加油,3X是谢谢,粉是非常的意思,要命的是这一条:XXX--少儿不宜的东西。
早知道网上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说法,当初去工商局注册事务所的时候就该谨慎再谨慎,都怪一时糊涂,蒙受了不白之冤啊。
酒吧的聚会不外乎喝酒唱歌跳舞,玩到尽心不如称之为疯到尽兴。
要是说有人前来搭讪我也不会惊讶,想想我们这一群人中,你要说有钱有势的,城里人谁不知道甄家,即使前段时间企业状况低迷,现在也已夺回了民心。你要有长相的,凌茨那小子高傲地往那儿一站,难道还不足够召蜂引蝶?要嫌不够,优等生那天生乖巧的娃娃脸也可以惹得一群女人母爱泛滥。再者,今生酒吧的老板亲自向全场宣布外加推销我那事务所,还不轰动一时。我敢打赌,裴骢那家伙一定收了出场费,不然凭他腐烂到骨子里的守财奴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免费并且亲自提供这样的服务。
这样一比划下来,似乎就剩自己最没吸引力了。要钱没钱,论长相我还没自恋到用潇洒倜傥来形容自己。呵,真是打击自尊心啊!
"你看,那个不是甄氏企业的董事长甄少泽吗?坐在最里面喝酒的那个,是不是那次报纸上的那个人?"
"呀,真的耶,难道说.....报纸上说得是真的?"
"你们猜他们两个谁上谁下啊?"
"怎么看都是我们心目中的钻石王老五,人家可是董事长,那么有魄力的。"
"我看不一定,说不定甄董爱得太深自愿做个强受呢。"
"人家甄董已经是订婚的人了,照我说,我还是看好我们家小凌凌,他从始至终都和那个人有说有笑的,你们有看见过他这么热情对人的吗?"
"但是,小凌凌不是和裴老板一对的吗?"
"呀,那裴老板不是有情敌了?"
"那不是四角关系?"
"不,是五角。别忘了甄董的弟弟,刚才我听见他亲切地叫那人‘莫莫',那人还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呢。"
"兄弟相争?哇,这可是重大发现啊。"
送到嘴边的啤酒很不雅观地被我喷出了口,我瞥了眼离我不过五米之远的那三个地道的同人女,对她们丰富的想象力佩服地一塌糊涂。
"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裴骢不失时机地出现在眼前,贼眼珠子溜了一圈,不怀好意地笑道,"该不会是甄少泽陪那些女的喝酒聊天你吃醋了吧!"
我‘呵呵'笑了笑,对着他的脚板就是狠狠地一踩,他痛得‘哇哇'大叫,夸张的分贝湮没在嘈杂的音乐中。
"叫你乱说。"
"那你干吗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青光眼啊,我哪里闷闷不乐了?"
他怀疑地眯起了双眼,"是吗?"
我笑里藏刀,"你是不是嫌另一只脚也痒啊?"
他挑了挑眉,笑得不明所以,简直是一副欠扁的模样。
"我说,我不是让你凌茨在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吗?"
"我也没办法啊,他的确是今天才有空待在这里的。"他一脸的无辜。
"究竟他是做什么的,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很熟似的,他和这里又是什么关系?"
"你今天的问题还真是多,我不是说过了吗,有时他抓抓坏人,帮帮好人,为民除害的事他做,杀人放火他也做。至于我们会这么熟......"他朝着台上努了努嘴,"喏--"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呵,敢情那位是这里的台柱啊。作为老板的裴骢兼道上消息通的黑豹,怪不得把人家的身家查得那么一清二楚。
凌茨的歌喉时而细腻得像是恋人的枕边语,时而明亮如拨开乌云所见的太阳,时而萧瑟如秋风,幽邃如黑夜,暗哑如低吟,我有点弄不懂他既然有这么好的嗓子干吗不去参加我型我秀,更何况他那肯定是自己填词的独树一帜的后缀至少会引来争议一片。
尽管他的歌声变化多端,从始至终唯一不变的是他骨子里透露着的傲气。想必他的这份高傲肯定惹过不少麻烦,实在有太多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没想到莫莫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凌茨的歌喉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裴老板也是深藏不露啊。"甄少泽应付完了那群女人,过来和我们说话,顺便尽职地解救了被两个穿着夸张的女生缠住的优等生。
"我没承认过他们是我朋友。"我很不客气地回答。
"对,对,我们是好哥们儿嘛,当然不是朋友两个字就说得清的啊。"裴骢调笑道。
==!!
优等生脸红得厉害,这做哥哥的怎么也没点儿分寸,竟然带自己的弟弟来酒吧。
我弹了一下优等生的脑门,意在让他清醒清醒(?),"醉了啊?"
"啊?"他睁着迷糊的眼睛望了我一眼,揉了揉脑门,那表情像在努力思索‘醉'字的含义,半晌吐出一句话,"我没喝酒。"
哈?那你面红心跳,眼神迷蒙,步履摇晃的身姿算什么。
"喝就喝了,反正你迟早要碰酒这玩意儿。"我这不是在教唆吗?
"我真的没有喝啦。"他突然来了个精神抖擞的狮子吼,旋即又软了下去,"只是最近学得太晚,刚才玩过头,有点困了啦。"
我差点忘了他过了这个暑假就是准高三生了。
我习惯性地揉乱了他的头发,想起前些日子这小子还张牙舞爪地在校门口凶我,玩笑道,"呵,现在肯与我和好了啊?不怪我没去看望你哥,不骂我无情了啊?"
优等生很不乐意地瞪了我一眼,"都说了不要弄乱我发型啦。"
甄少泽一脸心疼得看着自家被高考制度虐待的优等生,"爸妈从小对小赫就很严,学校的补习班刚结束,家庭老师就一个接着一个来,小赫的压力也挺重。本来今晚也是要在家学习,我看他实在无精打采,就带他出来玩玩,放松放松。"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时说‘任务完成'。
"那你私自带他出门,不怕回去被骂。"
"这个......走一步是一步了。"
突然,一个服务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道是凌茨与客人起了冲突,情况不很乐观。
裴骢立刻起身前往,我们跟着到了事发现场,某个VIP包厢。一进去便见两个在地上打滚的人站起来,看我们来了,佯装强势地挡在我们面前。地上有碎玻璃和酒瓶,看来我们没能及时制止一场欧斗。
"这不是赵总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深谙生意之道的裴骢立刻陪笑道,"凌茨还小,不懂事,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要是哪里做得不好,还请赵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赵总?赵善?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身体因为愤怒而有了颤抖。一双强有力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拳头,我不解地看向甄少泽,他只是对我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示意我不要冲动。
为什么我感觉他好像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似的?
"区区一个唱歌的,竟敢违背我们老板的意思,老板是看得起你,给你面子,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恶狠狠地对着凌茨道。
"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凌茨只是我这儿的歌手,如果赵总欣赏他,可以出钱再点首歌,这是他的份内之事,我想凌茨也很愿意献唱一曲。不过,我们是正经生意人,赵总要是有什么其他要求的话,恐怕......"裴骢笑得甚是狡诈,愣是没把话挑明,给对方留了个台阶下。
"裴老板真会说话,以行事作风精炼为名的黑豹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赵善‘呵呵'笑了两声,看向我们,"原来裴老板正在招呼客人啊,那我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说着,他起身和手下的人离开。我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擦肩而过之际,我清晰地看到他动了动嘴,竟是唇语。
我一时愣在了原地,直到凌茨与裴骢的吵架声把我拉回了现实。
"既然你知道那些人的想法,难道不会拒绝吗?非要打打闹闹你才满意啊,你是成心要砸我场子是不是?"
凌茨扬了扬下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裴骢气结。g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看到裴骢对钱以外的人事物无奈。不是我思想复杂,综合所有情况,我不得不对这两人的关系有所猜疑,更何况几分钟前还有几位同人女的话可作证。
"刚才你为什么拉住我?你知道什么?"聚会一结束,我立刻质问甄少泽刚才的行径。
"除了方文添银行账户里的那些,剩下的大笔款项至今不知所踪。他为什么要设计甄氏?事后他又为什么要杀人?甄氏倒闭,最大的赢家是谁?我知道的不比你多,至少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我还是很清楚的。"见我闷声不坑,他又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警方办案讲究侦察实据,没有证据我们奈何不了他。你不要一时冲动,害了自己。"
"谁冲动了?"我瞥了他一眼,把已经睡意朦胧的优等生交到他手上,"好了,你快带你弟弟回去接受你爸妈的责骂吧。"
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那你呢?"
"我有手有脚有车,你说呢?"
他不再多废话,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等车来了后就走了。
剩下自己一个人,我没有马上开车走人,而是徒步走到了距离酒吧不远处的路口,稍显安静的路灯下,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笼罩在橘黄的灯光中,慵懒得像只波斯猫。
我还没走近,车上就下来两个人,是刚才被凌茨打趴下的两人。一人拉开后车门,一人站在另一边,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
我看了看后车座上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即使明知山有虎,也不得不偏向虎山行,谁让那句可恶的唇语挑起了我的求知欲。
为什么他会知道辛晟?
车门被关上,车外的两人识趣地走到不远处站哨,我原以为他还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急着回家看十点档的连续剧。"
他哼笑了一声,"方文添在绑架你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准备五百万和去国外的机票,当时我还奇怪他为什么要两张。"
"果然是你。"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他告诉我这个干吗?不怕我报警啊,还是打算告诉我真相后直接毙了我。
"其实我对你的了解不多,也是在不久前才找到你的位置,如果不是那晚月食出现的奇观,我还没发现你的存在。不过......"
他右手食指点上我的眉心,我一阵恍惚,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收回了手。
"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没有利用价值。"
我翻了翻眼睛,有这么对人说话的吗?
"那不如你告诉我我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啊。"非常时刻非常手段。
"不是你自己回忆起来的话没有意义,对我们也没有任何用处。"
"你可以适当地提醒我一些,看看我能不能记起来,不就好了。"
"你似乎很急切地想要知道。"
"我是急着要找到辛晟那家伙,告诉他这回他是彻底被炒鱿鱼了。"
"是吗?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什么意思?"
"月食那晚,他的气息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脑袋在维持了0.0001秒的空白后立刻反射性地道,"你以为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啊。"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如果哪天你决定相信我今天说的话,可以来公司找我,我随时奉陪。"
哈--莫明其妙。
我重重地摔车门而去。
十五个小时后,我被昨夜大概有过一面之缘的同人女A和B拉到了这所位于东区北部的古宅前。
事出原因可以追溯到半个小时零七分三十九秒前,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断了正在与最后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做挣扎的我,然后三分零十四秒之后,来人以一顿必胜客大餐顺利征服我,于是乎,现在的我就站在这满院杂草,阴森恐怖的古宅大门口。
"没想到经济发达的东区还有这么个破烂的地方。"
"这是祖上的基业,曾经爷爷计划重建这栋古宅,但是进去施工的人都说里面有鬼而吓跑了,作业的机器也突然失灵。闹鬼的传闻一传开,就没人愿意接这个活儿了。爸爸他们也只把房子建在了这古宅前面,久而久之这里就被荒废了。"同人女A兼这次的委托人道。
我回头望了眼游泳池、健身房具备齐全的毫宅,不禁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那么,郎佛西斯就是跑到这里来了?"
"是Milanta。"同人女B兼A的好朋友纠正我。
不争气啊不争气,竟然来这里只是为了找条狗,大材小用啊大材小用。
"富兰克林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都说了,是Milanta。"
"今天早上,我和Milanta玩的时候不小心来到这里,然后它就跑到里面去了。"
我看了看紧锁的铁门,试了试那栏杆的宽度,问她,"我说,你家罗丽奥个头有多大啊?"
"......是Milanta。"
"大概有这么高,这么胖。"
那比划的体型显然不可能钻过这铁栏。
"那它是怎么进去的?"
同人女A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洞,我登时嘴角抽畜了一下。
"你该不会是让我们也从那里进去吧!"
"拜托了,我不能失去Milanta,它是我的幸运星,考试之前我一定要让它帮我猜题目的。"
不,这不是重点。
"我们是好不容易从裴老板那里拿到事务所的地址,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被考试折磨的小女生,拜托了。除了您,没有人敢进去这里了。"
裴骢那家伙,肯定又趁机捞了一把。
"至少,我可以从正门进去吧。"
同人女A为难了一下,同人女B替她开口道,"这里已经被列为禁地,我们是趁她父母不在家才带你来的,所以没有钥匙。"
无可奈何之下,我不得已钻了一回狗洞,爱狗心切(?)的两位同人女也不惜屈尊跟着钻了狗洞,原因是珍妮佛(都说了是Milanta)会咬人,没有她们两位陪同的话很可能会咬生人,我当即汗一把。
"Milanta--,你在哪里啊,快出来--"
"快回到妈妈这里,Milanta--" ==!!
"喂--玛格丽特,塞林娜,瑞贝卡,你妈妈在叫你呢,再不出来回家妈妈打你屁屁了--"我也帮着喊,不过显然毫无效果。
陈旧的地板踩上去嘎嘎作响,两个女生战战兢兢地边走边喊,我伸了个懒腰,好像有打到什么东西,回头,走廊上除了我们在尘埃上留下的脚印,空无一物。
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这宠物走失的事本来就该去找警察,我这是来凑什么热闹,要是怕这里有什么东西的话,多找几个人陪不就得了,何苦折磨我这个劳动人民跟着你们从东走到西,从一楼走到三楼,期间还不时要吸食粉尘作为下午茶的点心。
我无聊地朝前踢了一脚,一声嘤嘤的惨叫声入耳,我立时警惕地环顾四周,除了灰尘还是灰尘。
大概是自己幻听吧。
忽闻‘旺旺'两声,同人女A惊喜地大叫Milanta。我走过去,本是要偷偷教训一顿那只害我钻狗洞的罪魁祸首,却是看着这只体型结实、四肢健壮、犬牙锋利的标准型藏敖,往下吞了吞唾沫,明智地放弃了刚才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