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爱----雅雪玥

「你在吗？」是小馨的声音，果不其然，她已来到酒吧的门口。我的目的，就是要她看到我。是示威吗？是也不是，起码我不太想给她知道我和谷天喻已做了。一点点的小暧昧也不错。
「我在啊，刚刚和谷天喻在一起，只是他不喜欢这种地方呢。」很自然地小馨以为我是来示威，她生气得脸也青了，而我正是想她这样。一个人在冷静时，要对付很麻烦。只要一不冷静，做的事往往会错，而他正是在等这时机。
「你！好样的！」小馨她走了上楼梯上，我想他们的家应该在这不远吧，如果不是小馨不会时常下来的。
「你有时也给我多宠她一点嘛，我会不舍的。」Jack对我说，我对他的假惺惺真有点汗颜。如不对小馨做得决绝一点，他这个做哥哥的如何乘虚而入？
「宠吗？这事不该留给你做的吗？」我俩也明白的事，不用说太多，对著对方举杯，我们达成了我们的协议。

16
「喻，等了好久吗？」谷天喻在我的房门外等我。很特别地，谷天喻没有因和我有了关系而疏远我或有什麽不对劲，反而对我越来越好，使我不禁想……谷天喻是不是真的打算和我正式在一起了。可是这只是我的猜想啊，如果他和小馨分手了，Jack应该一早打电话给我了，看来……谷天喻还在争扎。
我甜笑勾上谷天喻的手，而他也没有甩开。谷天喻揉了揉我早上刚洗好的发，他嗅了嗅，接著说：「好香。」我想我脸上一定红了。真是的，为什麽以前不觉得谷天喻有种色色的感觉？虽然说男人不色不是男人，只是转变也太快了吧。
我们走出男生宿舍门口，我一走出门口，就感觉到有些东西飞过来似的，不一会儿，我就感到身上湿湿的。
「死人妖，你现在算是什麽意思？叫人三更半夜打电话警告我？！你算是什麽啊？！信不信我找人打你？！」小馨她手上拿著水筒，可想而知刚刚的水是她拨的了。我找人打电话给她？真好笑，我要做也不会做这麽低下的手段啊。到底是谁做的？是谁又能令小馨发这麽大脾气？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小馨，不要在这胡说八道了。我们的事是我们的事，和滔没关系，你不要找他麻烦。」谷天喻的手紧扭昔我的肩，我对小馨露出胜利的笑容。谷天喻是我的了，她就乖乖放手吧，反正她还有个哥哥啊。
「好！你不信我是不是？你自个儿看！」小馨丢出她的手提电话，一到晚上三时之後就会有一个没来电的电话不停打来。谷天喻神色复习地看了我一眼又再看看小馨，好像不知在信谁好。
「电话一接起来首先是有呻吟声，接著就是警告我不要抢别人的男朋友，如不是他不会放过我和我哥哥。他知道我哥哥的存在，除了他还有谁？谷天喻，你不要再被人骗了好不好。文济滔不如他外表一样单纯的，你以为他是什麽？一个很好的人吗？你不要傻了，如他不是一早看中了你，他不会对你这麽热心的。」小馨一口气说了很多。她说得没错，如果不是一早在妁车上看中了谷天喻，我也不会对新生这麽好，又不是没事找事来做，干嘛做些累死人不讨好的工作？
谷天喻看了小馨的电话蛮久。他的样子还是有些不相信，之後小馨再说：「要是你不信的话，今天可以到我家过夜，这样你就明白的了。」小馨在学校中很大声说。她真不怕被人知道的啊！不过又怕什麽？就算表面上多道貌岸然的人，其实骨子里谁也知他是装的吧，只是会宣之於口的太少而已。
「呃……嗯……」谷天喻像是很为难，看到造我真想笑，如果是真不想寺就不用为难吧。这种小把戏……呵呵。
「你去吧。」顺著谷天喻所想，我做了一回顺水推舟的好人。谷天喻的神色复习起来，像是怕我生气，可是又想弄清这回事。
「我信任你。」想不到我也会有说这话的一天，只是我不是真的信任他，而是在放他。我不给，好像事情真的是我做的，我给，不但能使我看上去是信任他，而且我使人怀疑的机会也少了。天知道我跟本不信任谷天喻。男性啊，都是想要就要，如不是谷天喻就不会和我发生性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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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很快来到，我亲眼看到谷天喻走出宿舍的大门，心有点刺。或许，我不如我想像中大方。
「笨蛋，想要就追啊。你初初不是追得很起劲的吗？为什麽到临门一脚才退缩？你知不知你真的很没用啊。」莫悠然在我背後说。我这个室友受够了我的低气压吧。呵呵，不过他真的很可爱，有什麽都宣之於口。
「我是没用啊，可是比你好点。」我回头看向他，他气得脸红红的，应该是不满我说的话吧。
「你那天留在我房间，你以为林穆德真的是相信你的吗？你自个儿想想吧，要是他真的信你，就不会在门口等你，你口中所以的信任，不过是说出来的甜言蜜语。」我知道我的说话很过份，如果心胸窄点的人或者已一巴掌甩过来。可是我不爽看到莫悠然一脸幸福的样子，看到他这样，我就想粉碎它，因为这是我得不到的幸福。
奇怪的是莫悠然没一巴掌甩过来，也没生气，他只是泄了气坐在床上：「你说得对。因为我们都喜欢出去玩，所以对这种事情更是明白。信任是甜言蜜语，爱何尝不是？爱的感觉是什麽？没人说得清，当说出口时，或许是为了留住对方。林穆德明白，你明我明，这就是看得太清的悲哀。」看到他快哭的脸，真的不忍。把别人的心狠狠暴露而令它软弱，真不该。
只是我不明白，有些事可以不用说出口的吧，为什麽莫悠然总是愿意说出口？
「对不起……」这是我说的。
「不用。」莫悠然看著我的眼睛再道：「你知道我为什麽说出来吗？」我摇摇头，这正是我的疑惑。
「因为你很像我。寂寞难奈，为了一时的感觉而沈沦，可是由於效果太短，又迷上了身体交缠的感觉只好不停地继续下去。寂寞仿佛成了我们的一部份，而我们为了赶走自己这一部份而一脸不忠，这不是很可笑吗？」莫悠然脸在笑，可是眼却在哭。泪一滴滴流过他的脸颊，脑子「隆」一声，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吻上他的泪滴。
抱莫悠然用力抱在怀里，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说喜欢、说爱，只是因为想别人留在自己身边。说得最多爱的人，最後却是最不明白爱的人。突然我想到以前对我说过我的人，回想起他们绝望、痛苦的眼神。或许我已用寂寞之名，去伤害了一群不遂受伤的人。
莫悠然还在哭，此时我想到林穆德，不知他可曾看过这样的莫悠然？我又想起谷天喻，突然我明白，我一辈子也不会给他看到我这种丑态，始终对朋友和对爱人是不同的。
可是为什麽我会想吻上莫悠然？
而我的确吻上他，因为我不是一个禁止自己欲望的人。当我想有进一步行动曷，我的电话响起来了。莫悠然把我推开，我知道我和他是没有可能的了。
「八时正，XX街见。」是酒保的电话号码，到底他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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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时三十分，我呆呆地站在XX街，吸著不知是第几根的香烟。真的好慢，那个酒保约了我来却不见人。远远看到有人走来，是酒保,正当我想抱怨他来得太慢时，他说：「来得刚刚好啊，可能要辛苦你了。」突然，一把掌打在我脸上。我呆了，也傻了，他为什麽这样做？
「是你做的吧，那些电话都是你打的吧。我要的不是这样，我更不想我重视的人受到伤害！」酒保的说话一字一字打在我心上，我想我是中了他的圈套。不消说，我身後该有两个人吧。酒保原来不是个可信的人，现在说什麽也是徒然，先说话的人占尽了先机。
「我只可以说不是我，你喜欢信也好，不信就算。」我直直从酒保的方向走去，我看不见谷天喻，也就代表他在我後面。这种场面，还是留给酒保比较好，只要我和谷天喻一碰面，有理说不清的人就会变成是我。
一路上，没人叫住我，我想是他们在吵吧。我多希望谷天喻会信任我，可是说是说，同性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多人阻挠。谷天喻他对我不是没情，可是还不到公布的地步。他和我上床，之後的表现也足以看出他不排斥我，而且可以慢慢发展。今天的事发生得太突然，本来以为是小馨无理取闹，想不到一切都是酒偞的圈套。算了吧，用尽心机的感情也不会长久，不如早点觉唔。
突然想到一个人，只是不知他会不会再理我了。我知道，只要我表现得受伤一点，痛苦一点他就会不计前嫌接受我。或者对他不妁平，可是现在我想要的，是一个可以给我疗伤的人，而这人一直都在。我明白，我很快就会走，在我伤好以後。脚还是是到这地方。呵呵，人果然还是自私的啊。明知不能回报，可是却贪恋别人给的温柔。
手按上门铃，门打开了，一个带前阴柔脸容的人在打开门後愣住。我知他是不明白我为什麽会在，他应该听过我和谷天喻交往。不，他看过我追踪谷天喻的眼神，他还说自谷天喻出现後我没看过他一眼。我把头依在他肩上，他的手没抱著我，我主动抱著他。他的肩，是硬的，在好一会儿後渐渐放松拍著我的肩说：「没事吧。」
「什麽也不要问，只给我抱好不好？」这是我的回答，我的手更是用力。我不想放走这个人，因为他是我唯一可躲的地方。这样说会不会很差劲？这是一定的，因为我给不起小如想要的感情。唯一可以给的，只有他想要的温柔。或者我们都是在互相伤害吧，因为放不下，所以拖拖拉拉；因为怕得不到安慰所以放不下，这是不是一个恶性循环？
我亲吻上小如的眼帘，再往下亲。忘记了是谁按住了谁，又是谁把门带上，可是在门关处，我们一次又一次地须索对方，忘记了爱和不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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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谷天喻吗？」第二天一早，我在小如的床上醒来，纵欲过度的後果是腰有点痛，想不到小如做起来也蛮勇猛的，害我以为他是个一世的０。
想到昨天的荒唐，我无奈地笑了。谷天喻，是啊，他现在一定以为是我打电话给小馨的了。可笑！我文济滔就算差极，也不会做出这种像女人的行为，无聊！只是啊，我说无聊，不代表所以有人都觉得无聊，可能有很多人会信呢。酒保他是整件事的策划者，也是唯一知道实情的人。只是要他出来顶证是件蠢事，一个有心人和一个没心人，谁也知谁胜谁负了吧。
「是啊，又是他。可能好一阵子我也放不下他的了。你要和我玩玩吗？」一脸玩世不恭，小如好像是个容易认真的人，他会讨厌这样子的我吧。这样也好，起码不会再伤害到他了吧。
对不起……
「只是上床，有何不可？」小如的回答叫我惊讶。他不是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吧，要不然为什麽答应我这个对他来说难受的要求？
「还是不要了。」小如因我的回答盯了我一眼，接著摇头笑著说：「文济滔，你不会以为我对你还没死心吧？」被说中了心事的我不禁脸红。
「这只是须要，是须要啦。不过你不想也不要紧。」小如起床，看到他身上点点红红紫紫，就知道我们昨晚有多激烈。小如回头问：「早点起床外出吃早餐吧，我知道不远有间吃粥不错的。」
我起床作了些简单的梳洗後和小如外出。看著身边的小如，不禁和谷天喻作出比较。客观来说，还是小如好，人品好，又是大学教授，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喜欢的人很好。谷天喻不是说他不好，只是他一来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二来……他是个怎样的人我不清楚，大家都说他很好。
没错，他看上去的确很好，只是太好了。只要是人，就一定有他阴暗的一面。认识了谷天喻不多不少也多个月了，也没看过他阴暗的一面，与其说他没有，不如说他隐藏得很好。我在想什麽啊，居然想这些东西想到谷天喻身上了，我一定是打击太大了。
「如哥？」一把我不想听的声音传来，是小馨。可是好奇的是叫的不是我，而是小如。我和小如上次被小馨和谷天喻碰到了，小馨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不是该看不起我们的吗？为什麽她会对小如叫得这麽亲热？
「小馨？呵呵，我不是叫你在念书期间叫我教授的吗？」小如亲腻地抚上小馨的头，他们是一早认识的！那上次为什麽要装做不认识？！
「都不在学校了，不用吧。」此时小馨用像是刚刚看到我这个人的眼光看我，接著用很夸张的口吻说：「你还和他在一起？！他是个变态啊。你要小心点。」不怀好意的眼神，我又可以说什麽？说一切都是你哥哥做的吗？不可能，就算是事实，人都一定会先选择信任亲人。
t苦笑，除了苦笑我还可以做什麽？大大方方承认吗？又不是发疯，为什麽要承认自己没做的事。可是啊，真想乾脆认了，这什麽都不用烦了。
「算了，不和你们说了，如哥你小心点吧。我约了喻，再见了。」小馨似是胜出了的孔雀，高傲地走了。如果她是孔雀，那我只是一只乌鸦，想著孔雀的美军，自以为一身不同的羽毛很美，可终究是乌鸦。
因为我是男人吗？就算有多少男人喜欢，就算得到了一刻的光环，最後被丢下的还是我。这是天生的事，没得选，只好接受。
「我知你在想什麽，可是啊行不是这种人。」小如的声音细细在我耳边说。啊行该是酒保吧，可是事实放在眼前，他的确在昨天晚上陷我於不义。我又何尝知小如不是和他一挂？算了，是不是已不是我决定得了，同果连小如也没有，那我就真的什麽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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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Jack吗？」我问出口了，我希望不要如我所想。小如会不会一早知道实情？
「一年半年同学而已。他很喜欢自己的妹妹，所以他不会做出有利小馨和他人在一起的事情。Jack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起码他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小如一边走一边说。听到这我才恍然大悟。是啊Jack喜欢的是小馨，他又怎会做出有利於谷天喻的事？
走著走著，和小如来到一间粥店，坐下来後叫了些东西，小如还在看著餐牌。看著小如的脸，我想和小如在一起会很幸福吧。他是个大学教授，又懂得照顾人，人又温柔，最重要的是他很爱我。谷天喻是我喜欢的，可是没人说喜欢一个人的同时不能爱上别的人吧，能使自己幸福一点，就该选那个选择啊。
「在想什麽？」小如叫了东西後冲我甜甜一笑。有时我真的不明白，他不是喜欢我的吗？为什麽会把我往外推？
「想你。」口甜甜的说，小如不好意思的脸红起上来。偷偷很快的在小如脸上亲了一下，如愿的看到他害羞得头也不敢抬起。
「别这样，我们在外面啊。」小如害羞的样子有点可爱。我当然知道这是外面啊，而且一定有很多人看著我们。我才不理呢，为什麽喜欢一个女人就可在街上亲热而我们就不可以？起码，我信小如值得。
这不是我喜不喜欢他的问题，而是小如这个人值得。
「你们要的东西来了。」店里的人很粗鲁地放下粥品，这种恶劣的态度使我想骂他，而小如在此时按上我的手。
「在外面被人看到，很多时是这样的了，不要在意。」看到小如一脸忍让就叫我气。我到底在气什麽啊！要的也是小如他生气吧，是他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这不是你的问题。和你坐在同一桌，我也受到了同样的对待。」愤愤不平。每当看到小如受委屈的样子，就觉得很气。他真的什麽都忍让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让我保护他吧。
保护他？
被自己的想法惊醒，何时我出现了保护人的念头？
可能是我伤害了他，觉得愧疚，希望用尽自己的一切方法保护他吧，只是这样而已。
「滔……」小如紧握我的手道：「你有这种心就好了，只是小小事又何必呢？」小如的温柔再次叫我咋舌，要是那一天他被人吃了，大概也会什麽都不说就原谅那人吧。
笨蛋……
「受了什麽委屈要跟我说，不要什麽都藏在心中。」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吧，如果可以，就让我来分担。
「你又不是我的谁，为什麽要说给你听啦。」听到後，心好像被人插了一刀。我不是他的谁？是啊……从那一天在宿舍看到谷天喻和小馨，我就不是小如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