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X系列 不定期更新——白日梦

作者:白日梦  录入:02-27

人鹿情

程大,长白猎户,有百步穿杨技,居山中,以猎为生,尝娶妻,未三年患恶疾,耗资甚巨求疾愈,未果,妻亡,囊已空,及而立,未再娶。
一日游山寻猎,遇母鹿落陷阱,缚以归家。母鹿有子,尾随而至,鹿子稚龄,呦呦哀鸣求母释,程视子幼,不欲伤,唯母鹿皮肉可用,欲杀之。
幼鹿视程举刀向母,鸣益急,泪簌簌,衔程衣阻其步,程几挣不脱,感鹿子孝,乃释母鹿。
母鹿携子去,鹿子数回首,鸣以谢恩。

翌年,程猎兽途中经峭壁,喜见壁上生紫芝,烟霞缭绕若紫气升,宝也。程思攀采,然壁陡崖险,甚危。踌躇间,一鹿行壁上,鹿体矫捷,纵跃如意,若履坦途,须臾至顶,衔芝下,至前,置于程手。
程大奇,问:"汝何故惠吾?"
幼鹿昂首鸣,转视山间,一母鹿立远处,遥望骇首,程恍悟昔日母子酬报举,叹其义德,视鹿子娇美可爱,遂起怜心,思谢之。遍寻上下,得饴糖数枚,托手中使食。幼鹿嗅甜香,喜舔之,食尽,意甚美,雀跃程身周,乃去。
程下山货灵芝,得金数十,喜极,购饴糖、饵饼数斤归。翌日寻猎,置糖、饼于鹿经处。
抵暮,程归家,逢鹿候道旁,衔饼伺待,欢逆程。程喜,抚其头颈,意甚嘉许。鹿食饼尽,舔拭程手,若小儿娇欢,程无子,忽得幼儿承欢,益爱之。
既后,程入山必携糖饵,鹿性灵,每于道左候,趋退相随。程得良伴,亦不复寂寥。

积年余,鹿渐长,体态矫捷,皮毛润泽,目若星子,美甚。遂有雌鹿现左右,辄以鸣声诱与交,唯惧程,不敢近前。逢此时,程笑谓:"吾儿长成矣,可娶妻。"
鹿闻言有羞意,无视身周美色,怒啮程袂,程笑抚之。

一日,程猎毕,偕鹿卧草间,取糖饼分食。鹿食快,未几嚼尽,鼻触程面,求再食。程意戏耍,自嚼不予,视鹿急态以为乐。鹿数求不得,恐饵没(此处读:mo,四声调),渐躁,伸舌入程口夺之。程初愕,俄而笑纳,任鹿舌逡巡口中觅饵食。鹿食毕,犹不足,舌探程口不辍。鹿舌滑软甘美,程纳口中尝之,大悦,出舌与戏,渐入巷,思绸缪。
程丧妻久旷,欲火既起则不能持,恰鹿俯卧身上,臀坐程股,若交欢状,程抚鹿臀,觅穴扪之,紧暖若牝户,指入其中,轻拓缓触,至可容三指,则指出,阳具入。
鹿初觉指入,意程戏耍,不阻,待茎入,始知痛,然晚矣,背臀为程手覆缚,不能脱,痛甚,泪下,哀鸣求释。程怜其处子,轻捋皮毛,软语慰,亦稍减狂浪,缓送款抽至精出。欢毕,采药草捣汁敷臀穴,消其肿痛。鹿歇须臾,脱程怀逸林间。
翌日,程入山,观道左无鹿踪,惶惶难安,遍寻林中唤之,不见出,乃知其惧避,悔无极,然无计得之。
后数月,程每入山寻,然不复遇鹿,置糖饵于必经地,亦不见食,渐无望。

至雪封山,程斧樵归,惊见鹿影杂林间,大喜,唤之。鹿视程,大惧,急走避,唯肚腹空匮,奔不能,为程擒。
程视鹿瘦弱,知无食,取饼饲。天寒少草秣,鹿逾月不得饱,饿极,就程手嚼之,惧心稍息。程恐放还不复得,不使饱,持饼诱鹿同归。
至家,绳索缚颈上,系床边,取烈酒浸饼饲,未几,鹿醺然卧程怀。
程取猪脂润鹿穴,解衣侵,鹿醉不知痛,但觉酥麻,茎入程手,酣美已极。少顷,鹿精出,程精亦出,继而置褥于地同卧眠。
终此冬,程闭门不出,俟鹿左右,醇酒甘饵以待,逢鹿醉,则引与交。鹿渐识欢趣,无酒亦不拒程狎,或俯程上,或伏程下,至兴浓,力含程具不使出,淫媚堪比姬娈。当是时,程必引鹿精出,方得己释。久,程伺鹿无去意,遂解索缚,起卧俨然夫妻也。
程爱鹿如子,待之若妻,鹿亦眷程似父兄,居三载,情爱愈弥。

至仲夏,程携鹿共猎,鹿每逸无踪,归则衔灵芝。是日,鹿又得一芝,欲归,途遇一豹,大惧,急鸣。程闻声惊,寻声至,见豹欲伤鹿,箭射之,伤其左目。豹怒,扑程,程避不及,赤手与斗,恐不敌,高声驱鹿。鹿不忍离,以角挑豹助程战。
斗逾一刻,豹伤重乃亡,程亦血涌将死,鹿大骇,泪落如泉。程抚鹿首,笑曰:"痴儿勿悲",言毕而逝。鹿悲甚,守灵数日,不见转活,以角掘地葬之。
后每值程忌,鹿必携灵芝往奠,绕坟悲鸣一日乃去。有山民经此处,每于翌日得灵芝,以为奇,尊为宝地。
至程死三十年,鹿老将亡,至程坟待死。即日山民见鹿尸,而灵芝不复得矣。


人虎情

贺梦觉,徐州人氏,未及弱冠,有清姿,精医术,犹善刀骨之伤,行医于四乡。隐于城郊清河村,村民良善,俨然桃源。
入秋,深山采药,经悬崖,隐闻呀呀之声,细查,一虎子落崖上,背上抓痕宛然,似鹰隼为之。
虎幼,身形未足一月,柔弱可爱,贺生怜之,遂抱归。及家,细清背伤,哺以牛乳肉糜。一月后,创痕尽去,花纹斑斓依旧。
虎性灵,极亲贺生,性温顺,无伤人之意,村人习以为常,不惧之。稍长,能捕猎,日入深山,向晚常叼兔狐归家,与贺生同食。
生爱之,待如亲弟,时以手抚其颈背,每旬必为其清理皮毛。逢此时,虎惬意,袒胸露腹,与生亲狎,常舔生之手脸,嗅其气息,状极亲昵。甚或卧生床榻,夜同眠,辄以爪搂抱之,生甚纵容,不以为忤。

虎四岁,初发情,躁烦难安,动辄吼声如雷,追鸡逐狗。村人皆惧,言及贺生。贺生搂其颈背细抚之,虎难耐,咬其臂,生大痛,强忍之。虎见生痛状,意甚悔,哀哀低鸣,垂头端坐,似幼弟待兄罚。生不怒,笑言:"吾家虎子长成矣。" 以手抚虎茎,泻其阳精。
后每发情,虎卧生身侧以下体蹭动示生知,生以手抚之阳具,促其涨至精出。当此时,虎常攀身而上,与贺生头颈相交,喘息嘶叫,类极人之情交。
一日晚,贺生醉酒归家,倒床上,逢虎情性勃动,唤生不应,甚焦躁,舌舔爪拨间贺生衣衫尽毁,露下体密穴,虎茎涨大难耐,无意触之,穴口蠕动吞噬茎头,虎意甚美,遂挺入。后穴紧窒湿热,虎茎更涨,前后纵动。生沉醉,无力反抗,梦中初觉疼痛不堪,后谷道自泌津液,酥麻之感渐生,舒爽之极,人虎交缠,呻吟低吼萦绕四壁。至虎精出,生亦精出,相抱沉睡。
翌日醒,生大怒,虎知祸,着意讨好,任贺生打骂。生骂甚,气息稍歇间,虎趋前轻咬衣袖,目露哀求之色,祈生恕。生怒渐消,悲意起,泪如雨下,虎人立而起以舌拭泪,四目相视,生终长叹作罢。
经此事,虎知后庭乐,再性起,欲罢不能,以鼻触生股间,舔之。生知虎意,厉声斥去。至晚间歇息,生卧榻上,虎伏其身上,哀叫求恳。生意甚坚,不允。虎竟夜不眠,撕摩不止,然终不敢逾矩。
凡此四五日,贺生夜不成眠,日则萎靡,不堪其扰,至夜,虎再求,终肯。
虎意甚喜,阳具暴涨,纵身挺入,生痛,冷汗淋漓,虎舔舐周身抚慰之。虎具粗长,抽送间顶至花心,谷道甘美酥爽。生得趣,身渐软声渐媚,紧揽虎颈,彻夜欢愉。
自此后,三五日必有交欢,人虎之情胜于夫妻。

虎岁日长,灵性亦长,视贺生如至爱,生每言必从,从无违逆,乖顺温驯,唯床榻之上尽显兽性,必使生哭求方罢。
又有村人提亲者或妙龄女子登门,虎怒视狂吼,逐其出,生既恐虎伤人,兼感虎情,及而立,仍未娶。

一日,一男子脸有病容,入村求宿,村人恐其病重,请贺生探视。贺生查来人腿部伤情古怪,脉象虚弱,平生未见,遂试医之。数日后,男子痊愈,甚感生德,自言出身江湖名门,日后再图厚报。生笑谢之。
数月后,男子果携巨金赠生。生见礼重,拒之,不能,遂分发村人。众人皆感其德。
后数日,男子又携一人来,患怪疾,言为人毒害,求生医治。生术精湛,药到病除。男子又以重金谢。
不及一年,入村寻医者日众,皆道传言有名医。贺生不以贫富论,来者不拒,活人无数。求医者观生秀雅,医术如神,身边常有一斑斓猛虎为伴,通人言,有灵性,皆视之若仙。声名不胫而走。
又一日,十数人抬一男子至生家,祈生歧黄术,生方欲诊脉,为人所阻。来者五六人,面相非善,似与男子有仇,遂阻其活路,激众怒,刀剑相向。
激战中贺生为乱剑伤,透骨穿胸,身死。虎叼猎物归,见生尸,悲狂不已,噬咬众人,争斗者无一活口。
虎卧生尸旁,不饮不食,阻人近身,恐毁生尸,四五日,渐衰而亡。

村人感虎忠义,念生恩德,筑祠以祭之,人、虎灵位皆列祠中。有患疾者,焚香祭之,数日疾愈,愈传其灵,遂香火不绝。


人狐情

杜云,楚人,少有才名,唯惜运骞,屡试不第,年长,心乃息,授于县学。云性端谨,严治学,课业十年,数徒登榜,遂为乡党敬。
云生一子,名潢,少聪慧,总角时,昼卧榻上,忽阴晦,巨霆暴作。一物类犬,来伏身下,辗转不离,移时晴霁,物即径出。视之,非犬,始怖,高声呼父。云至,闻而喜曰:"吾儿必厚福,此狐来避雷劫也。"
及潢十五,才名颇著,因母早亡,云忧其年幼,不使远试,置县学读于膝下。
一日,有老翁率少年登门,请授业。云观其子,容姿若仙,问其才,出口成章,喜询名姓,翁曰:"胡氏,子素枫,年十三矣。"与议束修,年金十两,翁出百金,嘱枫曰:"此尔师,奉侍宜谨,吾大忙,且去,五年后复来。"遂出门去。素枫殊无眷恋,径取笔墨把玩,云亦爱之,使居内院,与潢隔室居,共授学。
枫甚慧,过目成诵,然性顽,每携潢作蹴鞠戏,或以恶戏弄人为乐,潢屡劝阻,弗听,必待师至,呵之,稍敛,既退,故态犹复。云怒,诟骂,枫垂首弄袖,不惧亦不言。是时,潢必揽罪护持,云无奈,罚潢跪,枫始色变,膝行乞恕。云怒始解,释二人。
居五年,枫父不见来,而云病将殂,唤潢及枫,嘱其应试,转而逝。潢大悲,枫亦恸哭,携手葬云,即日赴京。
至京,赴试,潢中榜眼,除山西判,而枫不第。潢恐枫不乐,细语劝之,枫殊无悲意,嘻笑自若,谓潢曰:"兄今大贵,愿挈弟共享荣华乎?"潢笑对:"可同赴任,毫厘分与弟半。"既而同赴山西。
潢承父德,性端方,清廉渐著,枫慧黠,精刑名,通钱粮,潢倚为肱股,居官三载,泽被一方,为百姓敬。
潢年长,趋伟岸之姿,枫亦秀美,渐有媒妁登其门,或为潢媒,或为枫聘。值此际,枫但笑不语,避之,潢亦屡拒,后不胜烦扰,遂言:"好女才貌堪比枫弟者,可聘之。"众媒知难,乃退,唯一钱姓媒婆,受重托,与潢言:"柳姓富室女,艳称州里,有咏絮才,官人有意,婆子当执斧柯。"潢思虑甚久,欲允,恰枫立旁,闻言暴怒,捶桌而去。潢初惊异,旋即莞尔,遣钱婆出,不复言婚。
及晚,枫大醉归家,潢久候,捉枫臂叹曰:"弟之心,兄岂不知,何至此乎?"伺枫就寝,使安卧榻上,欲去时,袖为枫牵,视之,目若春水,媚声唤潢不使去,继而褪潢袍,自荐枕席。潢慕枫久矣,因忌五伦,不敢稍露爱慕,今得邀共赴巫山,焉有去意,遂解衣就之。枫貌绝美,肌肤如玉,立意诱潢,作淫态,穴自开合纳潢茎。潢得趣,大悦,执枫股于怀,茎涨若杵,穿凿其间,狂猛不禁,绸缪终夜。
翌日醒,枫曰:"兄欲欢爱,弟可代女子侍,乞兄勿娶。"潢笑曰:"得弟若此,何思俗粉,媒妁早拒矣。" 枫喜,携与缱眷。自此,琴瑟静好,如形影焉。

年余,潢以故自他里归,经一庙,偶遇一道,道人稽首曰:"观公眉宇有晦气,必遭妖孽,吾可除之。"潢以其荒谬,不理。至家,与枫燕好,事毕,笑述道人言,枫色立变,须臾转霁。潢觉有异,诘之不语,乃罢。
又月余,潢睡至中夜,起溺,不见枫,大疑,出寻至后院,惊见道人与枫言,疑甚,作壁听。察移时,闻二者语涉鬼神事,惑而不解,欲出问,忽见道者取桃木作剑舞,击枫,枫亦骈指作剑击,潢大骇,急出阻之。枫骤见潢至,大惊,恍惚间为道人伤,扑地吐血。潢抱枫于怀,怒让道者:"狂道何敢伤吾弟?"道人叹曰:"此妖孽化,伤君福禄,官人何痴,犹回护若此。"
是时,枫失人形,化一白狐卧潢怀,目含哀意,视潢移时,闭目待死。潢初惊,俄而释然,曰:"情之所钟,妖鬼何妨,吾自愿尔,汝何多事。"道人怒,责潢不悟,拂袖自去。
枫伤重,潢恐其不治,惶惶间,一老翁至,视之,胡父也。抱枫入屋,取灵药疗之。逾一刻,狐化枫貌,伤尽愈矣。翁谓潢曰:"昔得君惠,以避雷劫,遣子以助富贵,不意子劣,毁君姻缘,夺于己身,伤君福禄,愧甚。"继而诟让枫:"孽子巨胆,误恩公至此。"举杖作击。枫不敢辩,伏跪待责,然潢不忍,横亘其间,谓胡父:"得枫伴,胜钟鼎百倍,翁欲酬报,可赐枫与吾,余愿足矣。"翁无法,唯允之,叹息乃去。
枫俟父去,曰:"初现真身,恐为兄弃,今乃知兄情深,得兄不嫌,当伴此生。"潢祈问:"愿求三生,可乎?"遂相视而笑。

后数年,潢绩甚巨,得迁,官至御史。又数年,挂冠而去,与枫偕隐,邻狐居于幽谷,时与善妖良鬼相往来,得众妖助,脱凡胎,与仙无异矣。


人甲情

荆州严子俊,商贾子,年十五六,容颜殊丽若女子,为人雅善,工诗书,读于县学,父母钟爱之。
偶适荒野,遇狂风,瞬几沙石闭目,严生扑地抱头避之。须臾,风止,起身视所在,不复荒野矣。乃居一庭中,花木扶疏,楼舍连亘,赫然宅第宏阔之大家。生觉异,顾盼不知来路,惶惶间,二仆至,锁生至堂下,问罪于主人。主人乃一魁梧男子,年二十余,左目眇,戾气殊甚,视生若仇焉。
生惧,力白之,"非擅入门户,实为狂风吹至,尚祈恕,释吾归。"
男子反曰:"汝昔年伤吾目,今系汝至此,以汝身偿之。"命左右绑缚入内室。
生忆往昔,独不知伤人事,撕声辩其冤,男子唯冷笑耳。俄顷,生缚于榻,男子入视,裂其衣锦,裸之。生惊惧失色,肌粟傈。男子执生踝,折于胸前,露其股,手扪之,待穴启,执阳具入。生未尝识床第事,羞怒无以自容,俄而大痛,冷汗濡濡,啜泣求免。男子弗听,攻益急。至精出,濡生穴,并鲜血齐流,红白夹杂腻股间。生厥,不省人事,男子稍歇,冷水倾生面,使醒。复执生阳具把玩,待茎挺,男子就铃口吮,初稍缓,后愈急,生不能持,泄初精于男子口。男子吞咽入腹,不以为污,再三吮之。经四五次,生精尽,痛难抑,而男子犹不足,舌自口出,细若柳枝,矫如游蛇,长几达三尺,黏液附着,自铃口入茎探其精,始知男子非人也。生惧极,痛甚,然不能拒,精尽血出,男子吸食殆尽,修己身元阳,始释之。
翌日,生醒,耻身污,欲自缢,为男子阻,复折辱于床第,经此四五日,生具不举,几与阉宦无异矣,男子始弃食其精,唯弄后穴不辍以为乐。
男子夜辱生身,日命仆使生役,视之若囚,担柴挑水,粗待之,稍不从,辄诟诅鞭楚。生以为苦,数萌死志,思及父母,苟活以求归家日。

积年余,生稍惯沉徭,日出而作,不复初时不堪状,然每至夜则侍寝若姬妾,雌伏男子下,悲恨终不释怀。
会值清明,生除草庭院,闻雷鸣,顷刻阴云四合,电闪隆隆。目视四周,众仆役或幻蛇虫,或化兔犬,皆逸无踪。生亦惧,欲走避,忽见一穿山甲卧园中,团身瑟瑟,暴雷落身周。生性仁厚,虽知其妖亦不忍见死,遂抱于怀,入假山洞中避之。移时,云雨俱散,生出,释之,荷锄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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