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身体白里透著潮红,早就被欲望渲染得性感至极......聂闻涛觉得自己喉咙干枯得像身体里的水份全部流失了,他把王双唯放在自己的腰间处,贪婪地吻上王双唯的嘴,吸吮著他口里的一切有关於他的生命之源。
王双唯感觉身後有手指进入,抱著聂闻涛的头与他纠缠......吻到最动情处,两人的舌头竟像打结般已经分离不开。
王双唯猛地抽开聂闻涛的头,双手挂在聂闻涛的头上,缓缓抬起腰,往聂闻涛那里坐上......
聂闻涛屏住呼吸,捧著他一直放在心上的那个人,慢慢地把自己埋了进去。
可以了......王双唯的脸上汗渍一片,他在喘气中抽了口气说道。
聂闻涛吻著他脸上的汗渍,捧著他,腰杆慢慢地一上一下动了起来......半途,王双唯恶劣地回吻他,然後在他耳後轻咬了一口,聂闻涛力道一个没控制住,全根尽没。
啊......王双唯大叫,聂闻涛浑身一颤,两人紧紧抱著,而聂闻涛却像最後触动了最强的开关一样狠命在地王双唯体内抽动了起来。
呜......聂闻涛边抽动著边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王双唯把埋在他耳旁的头探出来,看著聂闻涛眼睛里流出来的液体,边吻著边骂:哭什麽哭,老子爱你才让你操,你疼个什麽劲......
欲望深处里,不是沈沦,也不是狂乱,而是深埋在心里的,对那个人早就刻在了骨子里融入了血液里的......疼惜。
二十八章
作爱是件让人身心都愉悦的事情。
王双唯毫不掩饰他对於聂闻涛的性趣,这麽些年来,挑逗一直都在进行,而那个闷骚男也一直不卑不亢地抗拒与迎合。
他爱不爱他,他从没问过,聂闻涛只说过一次,他们第一次作爱的那次,聂闻涛告诉他也只是想让他知道,那个刚刚跟他作过爱的是人是爱他的,是他的无价之宝......崇然的尊敬,只是让王双唯明白,他跟那个男人不同,在聂闻涛这里,王双唯就是聂闻涛的一切。
事实上,他确实是他的一切。
他曾撞见过王双唯脱光了衣服跟人不清不楚的相处,他从来都没有问过王双唯关於事情的任何说明。
王双唯会笑,故意地笑,笑得挑畔。
而他往往都是不为所动。
不管王双唯是故意的设计还是确实出自其心,对於聂闻涛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尽管他会有醋意。
而很显然,醋意会让他的王子快乐,会勾著嘴角笑著吻上他的脸。
他不问,他不说。
王双唯出门,会拉聂闻涛的手,不管在哪里,他想吻都会吻上他的嘴,不管多少人注目。
聂闻涛从没问过王双唯爱不爱他,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个骄傲的如王子般的男人会躺在他的身下呻吟,眼睛会毫不掩饰对他的欲望,会抱著他骂他傻孩子,会让他躺在他的肚子上午睡。
他回来,王双唯会爬起来,来到门边,抱著他的腰说:回家了。
晚上他工作,王双唯会爬上他的腿说:睡觉了。
天气冷了,王双唯会指著衣橱里衣服说:明天穿那件。
堵车了,王双唯会在路灯下面等著他归来说:回来了。
他用最自然的态度,把人宠溺得会在其间溺毙。
而聂闻涛,早在最初的那一面,已经溺毙在其间。
就像他小时候,王双唯会扔食物给他,会丢书给他,还会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救他,甚至会在他们打架中慢慢引导他打架的技巧。
他用傲慢的姿态出现,让谁都不知道他的真正面目。
可聂闻涛知道,哪天如果全世界的枪都堵在他面前,这个人会笑著站在他前面说:先从老子的尸体上面爬过去。
他会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他处於什麽境况他都会维护他。
聂闻涛从没想过会得到他,小时他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再大一点,他认为他是得到全世界最好事物的存在,那个存在里,并不包括他这样的人。
可是,他得到了他,他说他要他,那麽,他的全世界就由他给他,他会得到世上最好的,不管为此他要付出多少。
王双唯给了他多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年月过去,这个人就像已经在他身上存了根留了脉,甚至连死亡都不能在他身上剥离去分毫。
第二十九章
冬天来了,L市的太阳终於舍得不再耀武扬威,藏在了层层阴云下面,雨眼看就下了,有倾盆之势......
王双唯在一个离奇古怪摆著各式骷髅头当装饰的音像店里淘著老板从世界各地淘回来的碟,靠著墙坐在地板上,看中的,放左边,看不中的,扔角落堆里。
老板敢怒也敢言,只是,看在他钱给的多的份上,只好眼不见为净,戴著一幅比王双唯脸上更黑的墨镜死板板地盯著天花板。
店里就他们俩人,基本没几个人进来,当冷酷有型穿著精雅的男人收起黑伞推开门时,门外路人皆不禁多看了几眼。
聂闻涛把伞放角落里,无视於另外一个人,走到王双唯面前蹲下,把他身边的碟收起,王双唯戴著耳机鼻子里还哼哼几声,他来了也没掀开眼皮看一眼。
扔完最後一张碟,王双唯撑著地板要起来,手还没碰到地,被聂闻涛拉住身子一立站了起来。
王双唯眉开眼笑,手顺势一伸把耳机摘下,抱著聂闻涛的腰,亲吻了下他的唇,还在上面舔了一下,说:来了。
聂闻涛嗯了一声,再看了看地板,说:天凉了,下次别坐地板。话是说给王双唯听的,可是後面的老板听著脑袋一低,在备忘录上写上了:给祖宗地毯。
上次祖宗的男人来了,拿著枪指著他头说:少根发毛,横著出去。
他是良民,自古不跟恶霸争,只是可惜了,那麽个像模像样的人,找了个这麽个莽夫做男人,要是......唉,美丽心情不要再提,亏得他曾以为会有美丽邂逅。
王双唯用鼻子蹭蹭他,笑开了嘴,说:饿了。
聂闻涛弯腰把地上的碟全部拾起,人到中年的聂闻涛脸不再凶狠,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深沈内敛,甚至带著几许不羁的优雅,他看著他面前的男人,手伸过去,很多年後的今天,他已经学会了主动去牵他的手。
想吃什麽?他问。
随便。王双唯把俩人牵在一起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间吻吻,在聂闻涛付钱的时候趴在他身上下巴一磕一磕地随著店里狂乱的重金属音乐点著,聂闻涛任他砸著他的肩膀,还得控制著不让自己的骨头碰疼了他。
聂闻涛牵著他出了门,外面雨势很大,王双唯眼睛发亮,说:难得啊,我都没发现......一作势,就要冲了。
聂闻涛紧拉住他,拖到身後,皱著眉,把西装脱了盖到王双唯的身上,把他的宝贝碟片塞到自己怀里,伞撑到他的头上,车在路边,十步路远......
王双唯上了车,看著聂闻涛满头的雨水,笑得挺高兴地说:再淋淋,老子回去把你当鸡煮了吃了得了。
落汤鸡聂闻涛转过头,从後边座位处拿过一个保温盒,先喝点,回家再吃饭。
掀开盖子,热腾腾的鸡香味扑面而来,王双唯喝了一口尝了尝,旁边的聂闻涛认真地在开车,时不时回过头看他一眼。
第三十章
仓库里差点爆炸了。
原因是王双唯王大少爷今天心血来潮要做午饭给聂闻涛送去,不知道怎麽的灶火熄了,而王双唯捣鼓两下没见丫的它给面子,心下一怒,把聂闻涛的枪给翻了出来,对著灶火就是一枪,火花四射,扔了枪,关了厨房门。
一上午忙的,就差火候了,确实让人愤怒,何况是一向脾气不怎麽好的王少。
很显然,他把灶火当敌人了。
而敌人在他的利索解决下非常干脆地阵亡了,连挣扎都没有。
王双唯撇了嘴,去洗了澡,在家里拿了个食盒,开了车出去,途经一酒店,扔了钱,再扔五字:快点,赶时间。
去了聂闻涛公司,把饭随便地扔给他男人吃,他一边看著边翻著聂闻涛的文件,翻到半路像是想起点什麽地问:饭好吃麽?
好吃。聂闻涛点头,脸就算没有表情,但他把饭大吃扒进嘴的动作充分说明了他的诚意。
不是我做的。王双唯若有所思地说,他觉得自己记性这些年来是有些不好了。
聂闻涛的动作顿了顿,扒饭的动作只缓了一缓,饭还是继续照吃不误。
我想起点事......王双唯的眼睛眯了眯,走近聂闻涛的身後,抱著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嘴角说:我出来的时候厨房好像在冒火。
聂闻涛的动作部算彻底停了下来,他反过头,黑蓝的眼睛直视著王双唯。
王双唯翘著嘴角笑,带点无辜,软了声音说:今天想做饭给你吃。
聂闻涛的眼睛更蓝,没说什麽,但神情比平时更专注了一些。
然後灶火熄了。想起这个,王双唯还是有点恼火,他难得下次厨,那丫的厨房设备还跟他过不去。
我没弄好。王双唯直接坦陈。
聂闻涛拉过他的手,王双唯就势走近,半抱著他坐在了聂闻涛腿上,王少还是有点怒气:老子做的汤就差一点就好了。
没事。聂闻涛把饭盒里他刚刚尝的还不错的菜色夹了一口放进王双唯的口里,按了电话,叫外面的秘书让满汉楼送食物过来。
他说的菜色无一不是王双唯爱吃的,但这显然也没让王双唯高兴一点,他继续埋怨:你得去换个我能用的。
嗯。聂闻涛应了声,喂饭。
嗯。王双唯皱了眉,想了想,还是说了:我给了它一枪。
王双唯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干出这样的事,他一点也不害臊难堪。
聂闻涛也不觉得这有什麽大不了,点了点头,照旧塞白米饭到王双唯口里。
王双唯边嚼著边说:出来的时候,厨房的火星子好像没有灭。
他再补充地道:好像也没关天然气。
火星子跟天然气,真是好得不得了的事情,效果好的话,可以把这个城市都给引爆了。
但是,很显然,王双唯不关心城市,他只关心他的房子:你说,我们家会不会被给爆了?。他说得还挺忧愁的:我昨天弄的那张黑色大碟还没听完......
聂闻涛迟顿了一下,下一刻站了起来,把王双唯放在他的位置上,抄起桌上的车钥匙说:你在这吃饭,我回去看看。
不到一秒锺,男人如豹子般冲了出去,而王双唯眯了眼睛,把一口饭塞进口里,鼓著腮梆子狠狠骂:那该死的炉灶,要拆了它。
骂完不解气,打了电话,那边只响了一下就接起,王双唯说:把那灶子拆了,那上面的汤给我留著,晚上弄弄再吃。
他话一完,窗外拉响了警报声,全市警戒。
王双唯丢了颗丸子进口里,等著满汉楼送食物过来吃,眉目皆是放松後的惬意。
第三十一章
聂闻涛一推进门,就看见仓库一片空荡,没有天然气的气味,也不见火星,只是中间摆了一个大桌子,上面放著枪型的蛋糕,还有一桌子的菜。
他镇定地往厨房走去,一推开门,他常对著的灶台前面写著六个字:生日快乐,吾爱。
聂闻涛站在当地,久久移不开步子,今天早晨他醒来,做饭,上班,跟平常一样。
也许有点不平常,早饭的时候王双唯说了一句:今天中午我来你公司吃饭。
王双唯已很久不去公司,他懒得厉害,旁人的眼光他连无视都不想,不相干的人他觉得看一眼都是多余。
聂闻涛点了头应了声,也如平常一样,王双唯说什麽他就听什麽,不会问为什麽。
灶台还是废了,只是多了颗子弹,也没什麽火星,更不见气漏。
汤还有点余热,聂闻涛尝了尝,端了锅子,放到桌子上,回过头打电话叫人送灶台来,然後动手去拆那废了的。
灶台送了在门边,聂闻涛没让人进屋,王双唯不喜欢别的人在自己的地方留下气味,他说这是自己的地方,容不得别的人,脏。
把东西搬进了厨房,聂闻涛倚著门抽了根烟,抽了一口就没再抽第二口,只是看著烟雾,眼睛如凝滞了般。
烟灭了,他深吸了口气,脸边有点小小的水渍,抬起眼,又是无波无澜。
你去房里睡会,装好灶子我接你回来。聂闻涛打著电话,告诉那边的人。
嗯。那边的人懒懒的说,还是免不了咕噜,把那个有多远丢多远,晦气。
聂闻涛嗯了一声,问他:吃了没有?
王双唯说:吃了,桌子上有菜,你挑点能吃的就吃点,没熟的等我回来再加工。
最後他补充了一句:你别动手,我回来弄给你吃。
聂闻涛嗯了一声,电话挂了,他握著手机,顺著门蹲了下去,看著血红的四个生日快乐,眼睛刺得发疼,眼睛很辛苦,可能流汗了。
这对於王双唯来说实在是让人恼火的一天,他睡了会被聂闻涛叫醒,原本要发飙,但被聂闻涛埋在他颈项处的动作愣了一下,忙著抱住他,也就忘了发火。
嗯?他发出鼻音询问。
聂闻涛只在他身上趴了几秒,转了个身,就让王双唯趴在了他身上。
怎麽了?王双唯一手抚上他的脸,刚睡醒的眼睛里有著专注。
灶台换好了。聂闻涛说。
王双唯看了他几秒,缓缓露出笑容,在他耳边轻声问:看见了?
聂闻涛点了点头。
王双唯呵呵直笑,笑了半会说:生日还没过完,我回去弄好,不过,原本要给你惊喜,这下可完了。
聂闻涛紧紧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前,良久无语。
王双唯不怀好意地低下头,亲吻他的嘴,笑得无赖:不过,看样子还是被惊了......哈哈......
聂闻涛只是搂紧了他的腰,沈默不语。
王双唯抱著他的头,笑意淡去,一只手顺著他的头发,偶尔偏过头亲吻他的额头,他的眼里心里,不过只是装了这一个男人,再多的,也就装不下了。
他的心很小,从小到大,只是想装一个人在心里,再把自己装到那个人心里,这样不再寂寞,已是拥有全世界。
现在,他的全世界,已在他怀里。
所谓幸福,莫过如此。
第三十二章
聂闻涛从来都是听王双唯的,他说他往西走他就往西走,他说往东走他就往东走,一点偏差都不会有。
但有些事,王双唯不该知道他也不会让他知道,例如,有些他觉得完全没必意让他知道的事情。
L城出了事故,一场爆炸炸了一幢大楼的四分之一,聂闻涛那天正好在办公室里,逃了出来发现自己头发都烧了。
他去弄了头发,把身上洗了干净,洗澡的时候还发现背後一道长长的血痕,可能是冲出大楼的时候东西砸在他身上留下的,他换了干净衣服,开了车回去。
胖子在他旁边问著:大聂,你要不要去......
聂闻涛满脸的沈默,胖子的话半到一边咽了下去,不再张口。
到了仓库旁边,下了车,对胖子说:明天送车过来,一样的。那辆捷豹是王双唯所喜爱的,他在寻思著要怎麽弄才不会让王双唯觉察到车子另换了一辆。
他开了门,刚换了鞋,王双唯就坐在沙发上,看著电视,眼懒懒地扫过头,嘴一张就是两字:站住。
聂闻涛站定,眼睛瞥见鞋柜前面有双鞋子随意地放著,再看看王双唯的衣服,白色衬衫米色外套黑色的休闲裤,一派外出的模样。
真准时。他眼中的男人一脸的嘲讽,嘴角翘起:赶回来做饭啊?
电视上面还在直播著大楼的概况,黑烟凫凫,一派人间地狱的模样,聂闻涛没有说话,定定地站著没有动。
妈的。王双唯把前面的书给扫到地上,咻了口气,说: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