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马清狂
南毛北马之驱魔龙族马家第十八代传人
佛道双修,不显山不露水,後因一男人,自此平静不再,鸡飞狗跳!
算盘脑袋,眼儿毒,嘴儿利,下手狠......
毛天语
南毛北马之茅宗第三十七代最出色弟子
曾经(代表已经是过去的事)
後因一男人,被逐出师门
碎嘴子,丫就一上了发条的活闹锺
忒真率,忒热情,忒乐观,忒知足......也忒没脑
楔子
中国某无名深山老林。
一人一鹤。
“您让爷怎么说您好呢,别人是鹤您也是鹤,别人的鹤侦察、追踪、御敌......但凡主子用得上的,人跟接一大款客人似的竭力讨好曲意逢迎,叮当五四一个顶三。你再瞅瞅你那德行,小样儿B心比天高。爷难得使唤你一回,不就找个人嘛......
翻谁白眼儿呢你......好么,爷承认,逆鳞老窝儿搁深山里头跟根儿牙签似的,眼儿尖还不定能不能揪出来。可您不是一般鹤儿哟半脚儿踏仙界了都,丫转悠半天儿成与不成好歹儿吱儿声!......
甩谁脸儿呢你,爷抽你!......赶紧的,办完事儿好睡觉。”
舞鹤在原地转了三圈儿!
嘛意思?人瞪圆了眼,望天儿!
舞鹤又转三圈儿!
人怒!“样儿大了你,瞪嘛眼儿!敢情儿,爷数落你几句你还嫌爷絮叨儿?!”
舞鹤怒!它是倒霉催的才跟了这么一傻儿主子。
“哟嗬,翻白眼儿了。合着别人养的那叫仙鹤,爷养了只傻鸟。”人乐,大手掌儿一挥。“爷今儿是彻底醒悟了,求人不如求己!傻鸟儿,滚你丫的。”
舞鹤在人头顶儿盘旋,挥舞的风捎带着委屈的呜咽声。搔首扭肢身子弯曲摆弄成“呆”字,得意儿挂在人的脑袋上。
好么,傻瓜头上顶个“呆”鹤!
良久,舞鹤玩儿够了,化做鹤形手链挂在人儿手腕处。
“姥姥的,爷不信邪,逆鳞还能搬到鬼门关儿和阎王做邻居不成。”毛天语从腰间大口袋里鼓捣出几颗黑乎乎兵乓球大小的玩意儿,眼神儿上下左右扫描,目测完毕。
以自身为圆心,20米为半径,60度夹角依次埋放黑球儿。天语笑眯了眼,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监控之中。
“报队长,范老请到!”
监控室内,轩辕目不转睛盯着毛天语,半点儿不敢松懈。一人一鹤仿佛从地底下长出来似的,突兀儿占据监控屏幕。只见一人一鹤吐沫星子满天儿飞。偏偏,监听设备莫名其妙集体失灵。
幸好,逆鳞还有个范老会读唇语。
无奈之下,轩辕只好劳驾范老走一遭,以解困惑。
范老也不谦让,屁股儿一沉,两眼儿直冒精光,整个人贴在屏幕上稳如泰山。
“傻鸟...信丫一回...压缩炸药...遇山开山遇海填海...非把逆鳞老窝儿炸出破洞儿...”范老翻译,不可思议回头。“这人,恐怖份子呐!”
轩辕沉了脸。炸药,TMD还压缩炸药!轩辕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揪起天语狠狠赏丫牛B轰轰的耳光。
他的地盘丫敢嚣张,活腻了丫!
“亦将,你带一组兄弟出去,务必生擒。”
生擒,多美妙的词儿。只要吊着一口气儿,咱都不能把丫当死人,是不?!
亦将带着人麻利儿赶往天语处,以毛为圆心地毯式撒网儿。
“报告队长,已经到达指定目的,请指示...队长...队长?”
轩辕完全蒙了!
活在不信鬼神得二十一世纪长在科学发达的社会主义,他怎么也无法解释眼前看到的一幕:会动会笑会说话的人“抖”的一下,变成一张白纸儿徐徐飘落。
活见鬼了!
不能呀,咱可是唯物主义者!
人变成纸,纸等于人,纸不是人......
轩辕纠结了!
亦将呼唤半天儿没人理会,得,一干人立在草丛堆里效仿儿望夫石。
上当了!
好半天儿,轩辕回神,撒丫子往里儿跑。
祖宗哎,您可不能出事儿!
连闯三道门,冷风迎面扑来,轩辕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上来又被仍进冰窖似的,只剩哆嗦!
晶莹剔透的冰室中央,静静儿安放着一口白水晶棺木。棺里头,躺着一个人,一个身着古装的美人!
它还在!
水晶棺安然无恙,棺里的睡美人依然千年不变的静寂!
幸好...
悬吊的心稍稍放下,转身关上门,一股淡不可察的热气扑面儿来。
发,无风轻扬!
轩辕忽而笑了,悠闲而诡异。拔枪、起手、扣下枪扳,行云流水,不过眨眼儿间。
弹到之处分明空无一人,正当众人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应对为好时,自诩无神论者的他们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嗯!”一声闷响,接着重物坠地的震动,震醒呆若木鸡的众人。
唰,枪口一致对向“空无一人”的地上。那儿有几滴鲜艳奔放的血珠子。
天语淡淡的身影渐渐清晰。“逆鳞...轩辕?”目空一切的目光越过众人与轩辕对峙。
隐身术!轩辕脑海闪过三字。
古老而神秘的东方啊,惊奇接二连三!
“你先在迷踪林里故布疑阵,让我们‘自动’告诉你总部入口所在;又故意在我眼皮底下‘消失’让我错以为你潜入了水晶棺室,不知情中又为你带了一次路。真真假假,你达到了你的目的。你好本事,好算计!”
“好说好说。”
“阁下谦虚了。”
二人打着哈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就不知道鹿死谁手,做了他人猎物儿。
天语看也不看流血的手臂,直勾勾盯着轩辕。
爷记住你了!
“你是怎么找出我来?”自家的隐身术是个怎样的效果天语比谁都自信。他很好奇,轩辕那一枪是怎么打出去的。
“直觉!”轩辕笑眯眯给了个吐血的答案。
直觉?哄三岁小孩呐。
“小妹妹您可真逗,芙蓉出水般的脸蛋儿衬着飒爽英姿的军装,嘿嘿嘿嘿......啥?你男的?爷就晕了,带把儿的能长成您这副精致的模样儿也忒少见。”圈圈你个叉叉!没人能在言语上占他半分便宜。
轩辕怒,直接子弹招呼。人神枪手的美名可不是吹出来的。
天语上蹿下跳,闪得那叫一个狼狈。
“阁下何不除去面具,坦城相待?”眼珠儿四转,轩辕心下有了较量。
“爷就这点儿爱好,恕难从命。”一翻折腾,挂在脸上的猪八戒面具半点儿没歪。天语不禁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立志当猪八戒?”轩辕眯眼儿笑。
天语倚墙而立,有点儿晕。失血过多吧,低头一看,伤口不知何时结成一团,可怕的,触目惊心的红。
顺畅的灵力有些呆滞。
“B你丫的,跟爷玩儿阴儿。”看,人家先前的谦让全等着这一刻呢。姥姥的,亏大发了。射入手臂的子弹不知是啥玩意儿,天语只觉灵力流动越发缓慢。再哈哈儿下去,估计要跟砧板上的鱼儿做伴儿。
“藏形匿影,隐!”
轩辕的子弹尾随而至,叮当打在虚空上。
“警报升至S级!”
咱,关门,打狗!
第一章
宇宙万物有一切诸法,既各有其因果关系!
讲到因果,必然论到能所,因为“因是能生,果是所生”,于中有着相属的关系。
“应立一切是一切因,为求一果应取一切,应于一切加工营构,应从一切一切果生。”
马清狂是赞同“因中有果论”观点的。
事有两面,他赞同必然有人反对。
比如眼前的悟道大师。
他相信,因中本来无果,是而后的“众缘和合”才生出了“果”。
就这个话题,两人争吵不下数百遍,谁也无法使对方后退一步。
一花一世界,佛是对的!
“甭管为善做恶,结局都是一样--自食恶果!既然一切都结恶果,我为嘛不跟着自己的心,快意江湖走一遭。”
“阿弥陀佛...”
“打住!过去造了什么因,现在就感受什么果,这是因果的定律。您也甭和我说什么我的心上有尘要用力地擦拭之类的话,那些个大道理,我腻味。今个儿到此为止,您若多说半字......哼!”
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回家的路上,清狂一直在问今个儿是怎么着,一来心绪不宁,二来火气儿巨旺。回到家开门,好么,满屋子的禁忌阵法,防贼儿手笔也大了些。
关上门,心,咯噔一跳!下意识往卧室冲。
果不其然,毛天语霸占着床儿玩儿挺尸。
探向天语鼻息的手不可抑制打颤儿,热的,还有气儿!
清狂一巴掌儿抽在天语惨白的脸上。“小贱人,爱玩儿挑战我心脏强度的游戏是吧,我抽死你。”解了火气,这才有空儿检查天语状况。
撕开右臂伤口上的符纸,喝,清狂倒吸一口冷气。没了符纸压制,子弹立刻疯狂吸收天语体内的灵力,眨儿眼儿间,天语右臂如枯萎的花儿,谢了!
“爷,您瞧够了没?”生生痛醒,绝对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瞧够了,劳您费费神,取出子弹儿,行不?”
清狂用力戳了戳伤口,满意的听到天语痛苦的吸气声儿。“我就想知道,这痛......能不能让你长长记性,别光记吃不记打。”
“嗤嘶......痛!爷,我求您了还不成么?”丫的轩辕,老子跟你没完。天语咒骂。哪SB捣鼓出这么一缺心眼儿的玩意儿,吸人灵力也罢了,还缺德儿往里添加兴奋剂。
这痛,放大了十倍了都!
“沫沫丢丢的也不嫌丢人。”
情人儿面前怕啥丢人。
于是,天语没甚骨气的哭了,哇哇大哭,心里的委屈顺着泪珠儿掉到清狂掌心。
清狂轻叹。“我哪敢当您爷啊,您才是我爷,您是我捧着怕化含着怕摔的大爷。”清狂满脸黑线。取出渡厄银针,十指灵动,刷刷刷,把天语插成个刺猬。既然子弹喜欢吸食灵力,清狂也懒得动刀儿,直接以灵力诱惑出子弹,从下针、取弹到包扎,整个过程决不超过十秒。
“乖乖个咚!”天语巴眨着泪儿眼,掐媚笑言。
“撒娇没用。”清狂冷哼。该算的帐一笔儿不能落下。
“啊?”天语哀鸣,不带这样整人的,他是病患,重病患!
取下的子弹科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上方漂浮着硕大的“逆鳞”二字。
“逆鳞,你惹它做什么?”
逆鳞、金睛、潜影,是国家三大机密组织,不属于任何任何一方势力,直接受命于国家主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个待会儿谈啦!亲亲,春宵一刻值千金,趁着我还清醒,咱赶紧的把正事儿办了吧。”
“嘛是正事?”清狂抓住天语不安分的手,似笑非笑。
替对方脱衣服,能让对方体会到被服务的快感;主动脱衣服,则要主导这个游戏。
“抓我手干嘛呢,难道......?”眼睛一亮,他巴不能够的说。
“擦擦你的哈喇子,丢人!”赏他爆栗。这都什么人啊。
“亲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不跟你流哈喇子难道对别人流...那不乱了套了。我对你的心明镜儿似的,天地可表。”
“你就可劲儿酸吧。小贱人,限丫赶紧说正事,爷耐心有限。”
“正事啊......”天语努努嘴,忽然恍然道,“亲亲,您不喜欢我清醒呐,早说嘛,我着就挺尸儿去,包君满意。”天语利索脱去身上的衣裳,其速度之快手法之精湛决不像是个手臂受伤的人。
要说人的潜力......无穷啊!
紫色的床儿溜滑的身子,润唇微张,任君采颉的无言邀请......
清狂捏紧了手,搁在掌心的弹头烙得生痛。
天语还嫌室内温度不够高,再添柴火儿。“亲亲,想死你了。”
恶狼扑虎!“小贱人,你可别喊停......喊了爷也听不见。”
漫漫长夜,滚床儿单儿正好......
第二章
翌日,清狂神儿清气儿爽起了个大早飘飘然出门。大隐于市,清狂在B市X大学有份体面儿的工作--玄学教授!
“Mr.马,请问世上真有灵魂吗?”
清狂的课很随意,他会提前公布下一堂课将要讨论的话题,然后由学生提问。
感兴趣的,想了解的,迷茫的,困惑的,矛盾的,钻牛角尖儿的......几乎都能从清狂这里得到满意的答案。因此,他的课虽为选修又是较为冷僻的玄学,可受到了学生的欢迎,堂堂爆满。
“我习惯称之为‘鬼’,谢谢!”
彼得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上道道。“Mr.马,请问世上真有鬼的存在吗?”
“你说呢?”面对这些一千人有一千零八个想法,而且凡讨论必掐架的话题,似是而非才是上策。
果然,话匣子如开了闸的水,万里奔腾源源不断。“人所归为鬼,从人,象鬼头,鬼阴贼害,从厶。(注1)
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指出:在远古时代,人们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构造,并且受梦中景象的影响,于是就产生一种观念:他们的思想和感觉不是他们身体的活动,而是一种独特的、寓于这个身体之中而在人死亡时就离开身体的灵魂的活动。从这个时候起,人们不得不思考这种灵魂对外部世界的关系。既然灵魂在人死时离开肉体而继续活着,那么就没有任何理由去设想它本身还会死亡;这样就产生了灵魂不死的观念......”
“佛家有一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眼看彼得双目变得狂热,清狂赶忙打断。“佛说一切皆为虚幻!同学你着相了。”
彼得嚅嚅嘴巴,‘着相’这词深奥去了。正要深究,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嘈杂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有人要跳楼啦。”
轰!里三层外三层,人头躁动。焦虑的担忧的惋惜的咒骂的看戏的......一张张脸孔走马观灯轮番上阵。
7、8号教学楼90度比邻而居,分别在2楼和5楼的转角处设一走廊,互通两楼。
清狂在8号楼上课,走出过道,对面楼上的情况尽收眼儿底。
“生命可贵!主不会饶恕轻视生命之人!阿门!”
清狂看了彼得一眼。道不同互不相为谋。今儿他心情好,清狂起了糊弄人的坏心思。
“东方是个神秘而古老得国度。传说冥界有本生死薄,记载着人的出生、寿数。一旦寿尽,冥界自会派出勾魂使者前来勾魂,走黄泉路、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然后干干净净等待下一个轮回。当然,寿寝正终的福气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有这样的天灾那般的人祸,随时有可能夺去脆弱的生命。”
“那,那怎么办?”万能的主啊,请您保佑枉招无妄之灾的人吧!阿门!
“比如眼前现成的例子。花样年华什么不好学学人家玩儿自杀,死了也没有勾魂使者前来领路。只能在人间飘荡,做一缕孤魂野鬼,尝尽被众鬼欺压被众鬼打骂被众鬼奴役被众鬼踩在脚底下的滋味儿,直到生死薄记载寿死那天,方是个头。什么死了一了百了不过是世人自欺欺人的借口。”清狂冷嗤。生死面前他的心肠儿太硬,所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灵师。毛天语恰恰相反,用清狂的话说,丫是个同情心泛滥到了见个流浪狗儿也要展示友爱的二愣子。倍儿傻,常常不讨好还不亦乐乎。清狂只能感叹,傻子的脑袋构造果然容易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