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瞬随到,难道你随时随地都会,都会......嗫喻了两声,发情两个字终于还是只在喉咙口打了个滚,咽下去了,雷晨阳的脸一阵发烧,不知不觉又红了。
李容海就算没听清楚见此情形也明白了雷晨阳的未竟之意,心中一动,从老板桌后走了出来,故意带着银笑站到雷晨阳面前,一把搂住那只够盈盈一握的纤腰,向下一倒,顺势将雷晨阳死死地压在宽大的老板桌上,说:我就是随时随地都会想上你,不信?不信我们马上就在这里试试如何?
雷晨阳脸上绯红一片,恳求的目光可怜兮兮地望向身上的男人,用求饶的口气推拒着:李总......
没人的时候,喊我名字。李容海一边说,一边轻轻在雷晨阳的耳边吹着气,已有了反应的下身更是紧紧地贴着雷晨阳的下身隔着衣物摩蹭了起来。
雷晨阳心慌意乱,偏偏自己的身子也不听使唤地酥软了下来,下身也慢慢起了反应,李容海咪着眼,挑逗的双唇从耳廓慢慢移到了脸庞,接着是嘴角。
雷晨阳的喘气声逐渐粗重起来,眼看两人即将擦抢走火,敲门声不识实务地响了起来。
等一下。李容海恼火地对着门外大喝一声,门外立刻没了动静。
雷晨阳从迷茫中惊醒了过来,忙推推身上的人说:李总,我还要去人事部报到呢。
你叫我什么?李容海脸色一沉。
李......容海。雷晨阳小心地答道。
就叫容海,知道了吗?看到雷晨阳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李容海满意地点点头,又留恋地在红唇上一吻:说,还要不要?
不要不要。雷晨阳赶紧摇头道。
那这个呢?李容海指着手机问。
要。雷晨阳怯怯地点头。
这还差不多。李容海满足地直起身,放开手,将手机盒子一把塞到雷晨阳手里,用严肃认真的口气说:记住!二十四小时开机,瞬随到,不然的话......李容海恶意地瞟瞟宽大的办公桌,一把抓住雷晨阳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近,紧贴着耳朵轻声说:我就在这里好好惩罚你!记住了没有?
雷晨阳又是疼又是害怕李容海真的会在这个与外面人来人往喧哗吵闹的办公室里只有一扇木门之隔的房间里对他做出那些事来,急急答道:记住了。
李容海放开手,踱回老板桌后坐下,端详着面前脸色忽而通红忽而苍白的男孩。
雷晨阳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再不敢随意离开,老实巴交地埋头垂手站着,听候吩咐。
李容海绷着脸,慢吞吞地喝了口茶,这才一挥手,满意地说:你去吧。
雷晨阳如蒙大赦,恭恭敬敬地半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等到雷晨阳出去,李容海再也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逗逗这个小家伙,煞煞他的傲气,还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呢。不过,刚才他差点就真的把持不住自己,当场把他正法了呢。
也许,偶尔换个场所真的能增加情调呢。李容海自言自语道。
杨峰站在门口,看见涨红了脸的雷晨阳垂头走了出来,心中猜到几分,不由翻起一酸涩的滋味。目送着那个年青的背影渐渐走远,打开门走了进去,刚好看到李容海脸上带着笑在想着什么,怔怔地沉醉在那个迷人的笑容里,杨峰随即想起了这个笑容是为了那个人而发的,无声地叹息一声,拿着文件走上前去,一如往常地说:海哥,这份东西你看一下,需要你签字。
这是新加入我们部门的同志,A大的高材生,大家欢迎。海成集团支点广告公司洪经理向下属介绍道。
我叫雷晨阳,请大家多多关照。我才不想当同志呢,现在的雷晨阳对这个词是分外敏感,在心里抗议一句,仍然带着完美的笑容和礼仪作了自我介绍。
人事部张主任一看任务已完成,又勉励了雷晨阳几句,跟洪经理打了个招呼后走了。
雷晨阳正不知所措地站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雷晨阳,你这十来天到哪去了?没到公司,寝室也没回,我......和魏鸿担心得不得了。
雷晨阳诧异地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何影,神色暗淡地回答:我回家去了一趟,我母亲过世了。
什么?何影诧异得差点跳起来,问:怎么过世的?你又怎么不待在办公室,到广告公司来了?
意外。对母亲的事雷晨阳不愿多谈,用两个字将话轻轻带过,接着说道:我是自己要求到这里来锻炼的。你呢?你不是在营销部实习的吗?
上周广告公司接了几笔大单,人手不够,洪经理听说我是学广告策划与制作的,就把我要过来了。何影深情地望向雷晨阳,高兴地说:这下好了,没想到你也调到这来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工作了。
雷晨阳苦笑一下,避开那灼人的目光,心想,真的希望这能是个新的开始。只是,有些东西,早就决定了你不可能拥有,有些事情,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而我们,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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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阳又被李容海收拾了。唉,谁让他脸皮没李容海厚呢!
预告:何影的再次出现又将给小阳阳的命运带来什么变数?
李容海听说了一些关于小阳阳的流言,他又会如何面对?
请看下章:猜疑
第二十章猜疑
好几天来,海成集团下属支点广告公司的洪经理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
自从上周被李总叫去汇报了一次广告公司最近的工作情况后,李总来公司视察工作的频率就越来越勤了,而且脸色也一次比一次阴沉。
难道,自己无意中说错话了?还是,公司里的工作有什么地方让李总感到不满意?
回忆中......
小洪来了,坐坐。李总本来态度还算和蔼。
李总好。某人受宠若惊中。
最近支点的工作怎么样?例行工作式的开场白。
年后支点的业绩一直都呈增长形势,特别是三月份以来,我们接的几笔单子都因为创意独特受到了客户的好评,已经有好几家大客户主动提出要和我们签长期的合作协议。这些好像都是好消息,没什么不对啊?
嗯。那个A大的实习生表现怎么样?
人才啊!不愧是A大的优等生,我刚才说的那几笔创意独特的单子都是这两个A大的实习生单独或参与制作的。这应该也没问题吧?
两个?疑惑的口气。
是啊。雷晨阳和何影啊,这两个人做事时可真是最佳搭档呀。听说他们是同班同学,在学校里关系就挺特别的,现在公司里的人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心有灵犀一点通呢。等等,好像就是从这时起李总的脸色开始不对劲了。对,公司里好像有同部门的员工不准恋爱结婚的规定,一定是这样。好吧,找个机会给雷晨阳吹吹风,让他在公司里注意点影响,收敛一些。
一旦找到问题关键和解决方案,洪经理心情大好,背着手轻松地走进了办公室。
到海成集团快一个月了,今天也是雷晨阳心情最好的一天,因为今天......发工资。
虽然上个月差不多有十天没上班,只领到了600元,可雷晨阳还是把这对他而言一大笔收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衬衣的口袋里(小阳掰着手指头算:事假四天,丧假三天,还有两天是因某处伤痛卧床休息,那个可不可以算是工伤啊?明明是老板干的好事,凭什么扣我工资啊!小阳悲愤填膺地仰天长啸中!)。
自从母亲过世后,半个多月来雷晨阳还没回过家,不对,他已经没有家了。虽然没时间也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除了平时苦苦支撑生活的钱外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孝敬父亲。终于,这个周末可以回B市去看看父亲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心里一痛差点堕下泪来。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钱,就在他住的房子里,就在他睡的那边的床头柜里,随时有大把大把的现金放在里面任他取用,可他平时,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不是可笑的虚伪的清高心理在作崇,而是,如果连这最后一点点男人的自尊都抛掉,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世上苟且偷生?
晨阳,在想什么呢?对面办公桌的何影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满意地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策划书,抬头看见雷晨阳正托着腮帮子发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痛苦让她的心也没来由地一紧。
没想什么。回过神来的雷晨阳垂下了眼帘淡淡答道。
晨阳,你......毕业后是回B市还是留在A市?何影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上,带着期盼又有些犹豫地问出了那个萦绕自己心头很久了的问题。
留在A市,可能就在海成集团。雷晨阳未加考虑直接给出了答案。
A市吗?你......不回B市了?早就从魏鸿那里得知,雷晨阳对她并不是毫无感觉,主要是顾虑毕业后的去向。如今,心上人毫不犹豫地表示要留在A市,难道是他终于决定要接受她了?何影两眼放光,又追问了一遍。
不回去,就留在A市。他倒是想回B市,想和唯一的亲人待在一起,可那个变态会同意吗?依那个人说出做到不可违逆的脾气,还不知会干出些什么事来呢,他可真的有点害怕呢。没关系,再忍忍,只要再忍上三年,不,是再忍上两年零十一个月,他就自由了。
太好了,那我们不是可以一直待在一起了。何影深情地凝视着面前之人,娇羞的声音越来越低。(何影啊,你再这样花痴下去,我家小阳阳要被你害死了!)
雷晨阳两眼穿过对面的女孩直视到不可知的地方,完全沉浸于对父亲的想念和对李容海的怨恨中,根本不知道何影在嘀咕什么。
各有心事的两人完全没发觉满脸阴沉的李容海站在了门口,阴霾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来回打着转。
在旁人看来,雷晨阳和何影分明是郎情妾意,深情款款,眉目传情中。李容海的脸一下垮了下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满头是汗的洪经理瞪了眼依然故我的两人,点头哈腰地跟在李容海的后面走了出去。
这周五下班后,雷晨阳拒绝了何影共进晚餐的提议,准时回到了观凤小区。谁知道那个变态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还是老实一点待在房子里,不要随便东跑西跑的好。
雷晨阳路过菜市场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摸了摸衬衣口袋里的600元钱,还是只买了一把面回去。
雷晨阳一边上楼一边默默地在心里算帐。以前打工的积蓄还剩下100多,加上这笔工资就有700多,给父亲500元,他毕竟是借住在朋友家里,身上要是没什么钱就太窘迫了。100元作为明天去B市的来回车费,还剩下100多就是他下个月的生活费了。好在,上下班有公司的班车接送(李容海的车他是坚决不坐的,他可不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车费就省了。公司里包午餐,早餐可以不吃,剩下的省省应该够一个月的晚饭钱了吧。再忍忍,等下个月发工资时就有800元了。(小阳阳,我都为你感到心酸啊,人家李容海可是亿万富翁啊!)
一口气走上三楼,雷晨阳隐隐有些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脚步不稳的症状。亏你平时还自诩是运动员体格、国防身体呢,才爬个三楼就上气不接下气了?雷晨阳在心里自嘲了一下,摸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吃完面收拾好碗筷洗完澡,才九点不到,雷晨阳打开电视,半躺半坐在沙发上,思绪,如天马行空般散了开去。
这半个月来,他和李容海之间相处得还算融洽。
一般来说,李容海一周会有四五个夜晚在这里渡过。
接触多了,雷晨阳慢慢地也摸清了李容海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如果平时他还希望第二天有力气去上班的话,那么他可以当着李容海的肞1A0竦奶岢隼矗梢园螅梢匀硌匀碛锏厣塘俊V灰笔崩钊莺P那椴皇翘担赬1NG事上都不会太过逼迫他,而是会稍加节制,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做得让他第二天都下不了床。有的时候,知道他在忙着加班做策划,李容海甚至会什么都不做,只是把他搂在怀里睡觉。只覺1NG谥苣钊莺2呕岷廖薰寺堑睾莺莘抛葑约海錾狭礁鲆雇怼?br />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太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从上周以来,李容海突然来得稀了。像这周,就只在发工资的那天来过一次。来的时候,李容海阴沉着脸可吓人了。雷晨阳看着他不善的脸色,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小心翼翼地前后侍奉着,当时心中害怕极了,以为这下肯定逃脱不了第二天下不了床的命运了。没想到,李容海那天晚上居然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直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搂得那么紧,几乎喘不过气来。可他既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只得乖乖地蜷曲着身子就这样睡着了。
其实,李容海来得稀少,本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也许是因为房子太空旷了,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待得太久了,也许是因为感到寂寞了,也许是因为春天到了。有时候,他居然会想起那个男人,会想起那个男人偶尔给予他的温暖怀抱和温柔抚摸。
今天是周末,也许,他会来吧?为什么,一念及此,他竟然会有一丝雀跃和期盼?
电视里传来晚间新闻的音乐声,雷晨阳心神不定的换了几个台,发现除了广告就是肥皂剧,啪地一声关了电视,抬头看看墙上的钟,10点半了。慢吞吞地进了卫生间洗漱一番,随意翻了翻几本旧杂志,雷晨阳再次抬头看看钟,时针恰好指向11点。不会来了,雷晨阳有点失落地想着,烦燥地把杂志一扔,气鼓鼓地进了卧室,脱衣睡觉。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了进来,洒在地上。雷晨阳光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双手无助地抱着肩,格外地怀念起平时搂他入睡的温暖怀抱。手如水中的鱼一般,在自己的身上悄然游走着,却怎么也无法像那个人一般,轻易地点燃身上暗藏的火焰,顺利地将自己带上极乐的顶峰,而只能使自己越来越难受,越来越难以忍耐。
雷晨阳自暴自弃地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彻底打消了自己所有的绮念。自己到底在生气些什么?介意些什么?在乎些什么?期盼些什么?他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前面仿佛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而他,却在一步一步地向着噬人的深渊义无反顾地走去,根本无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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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小阳阳离家出走,李容海深夜出击。
这次,愤怒的李容海又会用什么手段来折磨和惩罚可怜的小阳阳?
请看下章:惩罚
第二十一章 惩罚
高建文在厨房里不停忙碌着,时不时抬头望向客厅,瞟一眼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却连报纸都拿反了的人儿。
高建文好笑的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菜刀,擦干净手,走到那人的身边坐下,一把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柔声说:在想什么呢?成平。
雷成平仿佛受了惊吓似的猛一抬头,待看清高建文的脸才松了一口气似的说:没想什么。只是......不知道小阳最近过得怎么样?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高建文无奈地叹口气说:成平,我知道你很内疚,玉芬走了我也很难过。可说实话,这件事确实不能怪你,谁也不想它发生的,对不对?小阳是个大人了,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雷成平把头靠在高建文的肩上,低声说:建文,我好怕,真的好怕。你说,要是有一天小阳他知道了......他会不会恨我,会不会不认我。
胡说!高建文拍拍雷成平的头,安慰道:小阳是你的孩子,是你们一手养大的,怎么可能不认你?再说了,只要我们俩不说,小阳又怎么可能知道?
雷成平把脸埋在高建文的肩窝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