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变身复仇记(上)BY:徐家少爷
文案
谁说穷鬼VS富男,输的就一定是咱们穷人,
哼!没听说过有钱的怕没钱,没钱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吗?
没错,徐家明同志就是典型的没钱,不要命又不要脸的人间极品。
不过,当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关系变了呢,麻雀真的能变成凤凰吗?
为什么甜蜜的开始会演变成一场有计划的复仇呢,且听我慢慢讲来。
有点搞笑,有点心酸,有点小虐,不过结局是美好,生活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1这只是开始
2006年12月31日
王艳摘下架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轻轻的柔了柔酸痛的眼睛,又是一年除夕,自己依旧一个人,看着窗外翩翩的落雪,王艳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的那个除夕,也是在这个城市,在这个街道,他牵着‘她’的手一路狂奔,纵声高歌,那天也和今天一样,下着小雪,落到手心里,还未来得及看清便消失殆尽了。在雪中那个19岁的少年将‘她’的手攥的紧紧的,突然停住脚步,慢慢的回头看着‘她’,说道:“徐家明,我喜欢你!”
“王秘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打断了王艳的思绪,王艳恢复神情,匆忙的戴上眼镜,换上亲切的笑容恭敬的说道:“总经理。”
于飞斜依在门框上,一身休闲的米色西装更衬的他身形挺拔,英俊的面孔上痞气十足,脖子上的领带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内里的衬衫松散的开着三个扣子,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两根修长的指头夹着烟蒂,嘴里时不时的吐着烟圈,那德行!真叫一个帅。
于飞看了看手上的雷达表,指针正好停在6这个数字上,今天除夕,放假的放假,下班的下班,偌大的公司估计只剩下他跟王秘书。
“王秘书,没事就下班吧,好好跟男朋友过个浪漫的除夕之夜,免得让他觉得我在虐待员工。”于飞笑着,把门关好,王艳轻轻的吐了口气,放松的坐回到椅子上,也就三秒钟的时间,门又看了,王艳立刻绷紧神经,迅速的站了起来,恭敬的笑道:“总经理还有什么事吗?”
于飞露出半个脑漂儿,说道:“今天让你办的事,可别忘了。”
还没等王艳开口,于飞就消失了。
没错,今天对王艳来说是个大日子,‘她’怎么会忘!,今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误,所有的开始只为今天,所以的以后皆源自今天。
王艳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几声彩铃过后……
“薛小姐吗?我是于总的秘书王艳。”
…………
“是,恩。”
…………
“没错,于总达下午的飞机去日本洽谈了。”
…………
“对,是临时变更的,于总没来的急通知你,不过……”
…………
“原来薛小姐已经知道了,不过于总有份礼物让我转交给你。薛小姐不如约个地方我们见上一面。”
…………
“那个地方我知道,不过我今天晚上要赶去X城,时间上有点紧凑,不如在碧海酒店的大厅见面,不知薛小姐意下如何?”
…………
“好就这么定了,八点见。”
王艳最后处理了几个文件,看了一眼办公室,拿着于飞交代的礼物离开的办公大楼。
一路上鞭炮劈里啪啦的响个没完,空中的雪花也随着冬风抖动起来,王艳招了几次手,终于有辆出租在‘她’面前停下,“师傅,麻烦你了,碧海酒店。”
一路上堵车赛车不断,终于在7点55分到达碧海酒店,王艳匆匆下车,一溜小跑进了酒店,四下环顾了一圈之后,才发现自己是早来的那个,找了个角落要了杯咖啡,随意翻看着手边的杂志。
“王小姐来的真早,路上塞车,让你久等了。”王艳抬头,起身对着薛小姐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是刚来。”
薛小姐名叫薛鸿怡,是薛氏集团的千金,同时也是于飞的未婚妻。在王艳眼里,薛小姐美丽大方,端庄得体,家里虽然有钱,却很平易近人,同于飞摆在一起,那是绝对的郎才女貌,只可惜她喜欢的为什么偏偏是于飞,出于某些原因,王艳打从心里不想伤害她,只是事情哪能都尽如人意,真所谓人算不天算,该来的还是要来。
彼此寒暄了几句,王艳便把于飞的礼物交到了薛鸿怡的手里,看着手中的巨大的海螺壳,王艳说道:“知道你喜欢,于总亲自潜水为你寻的。”
王艳指了指海螺的里面,接着说道:“薛小姐,这里面可是另有玄机哦。”
薛鸿怡翻转着海螺,仔细看着每一个地方,只见螺口出用小刀,横七竖八的刻了几个字——爱你一生一世。
薛鸿怡微红了脸,说道:“让王小姐见笑了。”
同于飞在一起的一年半里,王艳长了不少见识,这家伙天生就是女人杀手,泡妞的手段层出不穷,甩人就更厉害。王艳又一次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心道:快了,没几分钟了。
薛鸿怡正陶醉在自己的梦幻里,究竟王艳说了些什么,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王艳又看了一下表,好,时间到。
王艳起身告辞,两人互相客气着朝门口走去,就在这个时候,一对狗男女勾肩搭背的走了进来,男的笑的肉欲横飞,女的乐的一脸淫荡。
薛鸿怡迅速的将脸扭到一边,避免被于飞发现。大家闺秀的尊严一瞬间被撕的粉碎,薛鸿怡将手中的海螺狠狠的扔给王艳,怒道:“真是岂有此理,你难道不是女人吗?帮着他骗我。”说完愤袖而去。
王艳由满脸委屈,转为无奈,又由无奈变为淡漠,然后嘴角阴冷的翘起,幽幽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本就不是女人。”
王艳顺手将海螺丢到附近的垃圾桶里,拿起电话,摁了个快捷键,“张冰,薛鸿怡就交给你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一个月之后的某天早晨,于飞垮着脸走进王艳的办公室,很随便的往沙发上一座,翘着二郎腿,仰首叹道:“怎么办,我跟鸿怡解除婚约了,真是莫名其妙,这么短的时间里让我上哪再找个结婚对象。”
王艳给于飞倒了杯咖啡,说道:“不能挽回吗?”
“要是能挽回,我就不用坐这唉声叹气了,要不说唯女子小人难养也,真他妈的善变。”
王艳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道:“于总你难道忘了我也是女人?”
“你不是女人,”王艳心里一愣,却听于飞又说道:“你是女神。”
屁大点的办公室挤着两个人,一个男上司,一个女秘书,放在别人身上,没准会发生点什么,可是这俩人偏偏纯洁的要命,连个绯闻都没有。
这不才半年,于飞对王艳的信任那不是一般的浓,把他奉为红颜知己,从没动过半点歪脑筋,在于飞的字典里,有能力的女人应该利用,漂亮的女人适合欣赏,既有能力有漂亮的女人就得敬而远之。很明显王艳属于有能力但长的安全。
“于总的女朋友不是很多吗?随便拉一个过来不就行了。”王艳放下调羹,尝了一下,有点苦,于是又往杯子里加了一块糖。
于飞终于抬眼看了一下王艳,不屑的说道:“她们?玩玩罢了。”
王艳慢条斯理的又尝了口咖啡,微微点点头,微笑道:“那就找个假的,先过了这关再说。”
于飞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也喝了口咖啡,皱眉道:“速溶的?”
这还用问吗,王艳白了于飞一眼。
“找个假的,不是没想过,就怕过不了老爷子那关,又怕这个假的人品不行。总之很难。”于飞苦着脸,看了一眼手中的咖啡,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
“找个身边信得过的朋友不就行了。”王艳看似无意的一句话,这里面却暗含了太多的说不清,只有王艳自己心里明白,‘她’这是唱的哪一出。
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于飞色迷迷的看着王艳,考究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般,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王艳被瞅的浑身上下老不自在,试探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
于飞一把握着王艳的手,两眼直冒火星,说道:“怎样!”
只有王艳心里明白,这其实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作了作样子,王艳无奈的说道:“好吧,不过你要给我涨工资。”
于飞头点的跟捣蒜,王艳又说道:“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于飞坏笑的弯着嘴角,说道:“你不动我就不错了。”
于飞再过三个月就正好三十,正所谓男儿当自强,三十而立有所为,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海龟,家里的老爷子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在他死前,能看到自己的孙子,只可惜像所有恶俗的言情小说一样,于大少既风流又下流,既多情又滥情,生孩子?没得艾滋就不错了,于是老爷子下了军令状,要是三十再不给我结婚,丫的死了之后一毛钱也不给他留——全捐。
至于王艳这个人,怎么说呢,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个女人,是个精明能干的女秘书,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不是她,而是他。他有自己的名字,那是他打从娘胎出来之后就有的名字,他姓徐,叫家明。
2他初识他
冤孽,冤孽!
所有的一切还要从九年前说起……
1997年9月
这是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小镇,它距离中国最繁华的城市仅有一步之遥,可是却没有沾染上任何世俗的破败不堪,它朴实,素雅,幽静,甚至有一点点简陋,可是却有着令都市人神往的意境——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个破旧寂静的镇子里住着这样的一家三口——徐妈妈,徐家明,和妹妹徐家冉。
徐爸爸死的早,家明和家冉是由徐妈妈依靠街口的混沌摊拉扯大的,日子虽说艰苦,可是三个人却也活的痛快。
1997年的这个夏天,17岁的徐家明,迎来了他在这个镇子上最辉煌的时刻,他徐家明,一个寡妇含辛茹苦带大的孩子,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那个最繁华城市中最著名的学府——XX大学。
徐家明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摆满了邻居送来的贺礼,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厨房,见母亲与14岁的妹妹正在包饺子,挽了挽袖子准备搭把手。
“这怎么行,哥哥现在可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这些粗活就让小妹来作罢。”说完对着徐家明做了个鬼脸,徐妈妈一边抱着饺子,一边看着这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子女,不经意间鼻子有些酸楚,用袖子狠狠的抹了把。
“妈。”徐家明从后面抱住了徐妈妈,轻声说道:“你儿子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总有一天会把你跟妹妹接到大城市里享福的。”
“去去去,都多大了,还撒娇呢。”徐家明只是一味的傻乐,咧着大嘴呵呵的看着忙里忙外的这对母女,回想这几年来的风风雨雨,什么叫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徐家明是再清楚不过了。就连平时不拿正眼瞧他的镇长,如今见了,恨不等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曾经为了几天的房租把他们娘三赶到大街上的房东,如今跟没事人似的送礼的送礼,道谢的道谢,还有那个谁谁谁……这些徐家明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他曾生活了十几年的小镇,没有一丝值得他留恋的,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还有妹妹家冉。
徐家明把行李都扔到了小舟上,跟家人相亲们一一道别,临行前,妹妹家冉突然跳到船上,往家明的手里塞了一堆钱,全是毛票,徐家明怔怔的看着家冉心酸的说道:“冉冉,你这是……”
“哥,虽说你第一年的学费全免,不过S城不比我们这里,用钱的地方多,这是妹妹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给哥哥考上大学的礼物。”说完便利索的从船上跳下来,走到徐妈妈身边,微笑着挥手,目送徐家明远去。
徐家明只觉得握着钱的手愈发的烫人,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两个月来,家冉总是一脸疲惫,总是疲倦的看着无力的笑着。
徐家明安静的坐在船头,认真而又仔细的一张一张的数着手里的钞票,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数完,总共六百二十一元零七分。徐家明把这些钱整齐的折好放在离胸口最近的那个口袋,然后又用手压了压,出神的看着马达翻腾的水花。他暗暗下定决心不到万不得已他觉不会动这笔钱。
徐家明有个好妈妈,更有个好妹妹,又有谁会知道,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顶着火热的太阳,沿着路边一个一个的捡着汽水罐,一个一个的翻着垃圾箱,这其中的委屈,这其中的心酸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徐家冉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哥哥不要在学校里因为缺钱而变得处境尴尬,虽然这六百元钱不多,但是也是家冉这两个月来,一分一分攒出来,哥哥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金融系的?”蹲在路边休息的徐家明,抬头迎上去,阳光太刺眼,看不真切,徐家明点点头。
那人回头对着另一个人说道,“你输了,记着欠我一顿饭。”男生回过头来,对徐家明又说道:“手续都办起了?”
知道是学长,徐家明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才看清这个带着半框眼镜的男生,很白净,“都办好了,正愁下一步该咋办呢。”
男生顺着徐家明的目光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行李,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都是你的?”
徐家明知道,他打从进校园就知道,别人再不济也好歹有个蓝白条文的麻织袋子,谁像他,用得是装化肥的袋子当行李包,不过穷在徐家明眼里算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把咱看扁了,人穷志却不能穷。
“都是我的,有意见?”徐家明摆出一幅无所畏惧的二皮脸,笑道。
“你不知道学校有为新生准备被子等日常用品吗?”眼镜男说道。
“知道。”徐家明一边收拾着散落一滩的行李一边说道,“花钱不?”
“当然要用钱买了。”
徐家明直起腰,将一只手搭在眼睛男的肩膀上,无奈的笑道:“哥们这不就得了,咱穷的紧,白给就要。”
眼镜男被这突如其来的自来熟表现小小的惊了一把,如今这大学里虚伪的人不是一般的多,穷人最怕被人说穷,像眼前这位把穷当炫耀资本还真是另类,不过却让人觉得真实的很,眼镜同学回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沈大头多叫几个人来。”
“干嘛?”被叫沈大头的家伙用手挠着脑门,不解的问道。
徐家明定睛一看,娘的,那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靠,让你叫,你就叫,哪来这么多废话。”沈大头萨达着拖鞋,颠颠的走了。
徐家明看着眼前这位白净眼镜男,越看越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货,尤其的是刚才的那声‘靠’,家明心里喜欢的紧,感慨地叹道: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心领神会相视而笑,要多阴险有多阴险。
眼镜男伸出手,说道:“叶陶,幸会幸会。”
徐家明用力的一握,笑道:“徐家明,得罪得罪。”
3他中意他
412,徐家明抬头看了看,就是这了。
“新来的你要请客。”徐家明回头看去,沈大头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放下手中的化肥袋子,大把的抹着额上的汗珠。然后又看了看叶陶,还是一副温文儒雅,贤良自得的样子,这家伙虽说是来帮新生搬行李的,可是这一路除了跟徐家明闲扯淡,就没见他动过行李一个角。
徐家明走过去,把手搭在沈大头的肩膀上,很诚恳的说道:“大头呀,我的亲兄弟,我也想请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过,我没钱,你说咋办。”
沈大头甩开徐家明的手,冷脸道:“操,和着我是白干,还有,谁允许你叫我大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