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雪（惑之果前传）————youko

长老A："对方是什么人？"
长老B："听说是人类吧，最近那些所谓的正义组织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诺特再次不作否定。
"不过，天使泪是我们内部的东西，只有我们几个长老才拥有。"D说出疑点。
长老B："难道你在怀疑我们了？"
长老D："完全没有。"c
长老C："除了我们几个和诺特，拥有天使泪的就只有陛下和洛恩了，陛下又失踪了将近200年，难道......洛恩？"
长老A："也不是没可能，天使泪听闻就是洛恩带给陛下的。"
长老E："我想插句话，40年前那个假借洛恩之名来作恶的家伙至今还被洛恩困在水泥中。"
长老A、B、C顿时收了声。

长老D开口了："现在我们之间不应该相互猜忌，对吧，诺特？"
"的确，诺特，你打算怎么处理？要调查的话我可乐意帮忙。"A显得很热心。
"我也很想听听你的意见，诺特。"E也说。
球又转回了诺特手上。
"我也觉得我们之间相互猜忌毫无意义，"诺特说，"我的意见是这样的，天使泪既然是祸害，我们先把各自手上的天使泪都交出来销毁，然后再彻底调查这件事吧？"
"你说什么？"诺特的话一出，长老们的反应几乎一样。
"我反对。"首先表示否决的是A。
C长老："我也不能同意。"
"这是很重大的事，我想应该慎重考虑......"E也说。
"其实我倒是没有所谓，他们都交出来的话我也会自觉交出来。"D一副没所谓的表情。
长老B："可是安还没有醒呢，要先把他叫醒让他也交出来？"
长老E："我想他醒着的话会是赞成交出天使泪的人吧？"
长老C："可是他现在还在睡着啊，诺特，你的意见或许不错，不过等安醒来后慢慢再说？"
"诺特啊......"长老A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决定也实在是草率了点，天使泪这药，我们每位长老拥有的量都是有限定的，只有你，我们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你说都交出来，好，就算我们长老全都交出来，那我们怎么确定你也是毫无保留呢？再说，天使泪是陛下赐给我们的东西，我们是有拥有、保管和支配它的权利与义务，你这事是要彻底调查，但你也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作出这样的决定啊......"
"是啊，诺特，你还是很年轻，而且又是陛下亲自挑选的继承人，这样的事应该慎重......"

诺特在长老们的"教导"中始终保持着沉默，而雪颜和管家则一直默默地站在镜头以外的一旁。

"对了，诺特，救你的人是谁？我们很好奇，想知道谁的医术这么高明？"长老A见诺特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于是转过话题。
诺特："那好，你们就见见他吧。雪颜，你过来一下。"

 

[......]

十四，

以下是背景：
出席会议的只有五位长老，而缺席的第六位长老叫做"安"，他尽忠于曦辰，是长老团中唯一无条件支持诺特的人。他在十年前与一群部下进入了休眠期，至今仍未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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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已是会议以后。

"少爷，你这样把雪颜卷入这场混乱中，适合吗？"看到雪颜样子时长老们笑容藏着的暧昧神色，管家可是看得很清楚。
"在开会以前他就料到了，他说他反正有空......怎么了？"
"哦，没什么，少爷你真是细心。"
"谢谢。他毕竟救了我，事先跟他说一下也是出于礼貌。"诺特说。
"雪颜决定加入我们之中？"
"这倒没有，他说他对暗族的事没有兴趣。"诺特摊摊手。
"其实......到现在我还想不明白他救你的动机是什么。"
"也许没有什么目的，纯粹为了看戏。"
"比起长老们的行为，雪颜这样会让你更捉摸不透吗？"
"嗯，对了，说起那些长老......"诺特迅速转题，"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不就是明摆着的吗？只不过他们表现得这么明显，也实在太不给面子了。"管家说。
"管家，我看那组织也不用去查了，他们有备而来，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抓住痛脚？"
"而且你这次的提议他们肯定不会妥协的。"
"他们轻易妥协的话那才让人不安。"
"那的确。不过......有一点，我一直有疑惑......布拉德的爷爷和外公怎么会让布拉德受到天使泪的威胁呢？"
"我也是......把布拉德叫来一下。"
"是的，少爷。"

（2）

布拉德："诺特，你没事了吧？"
诺特："没什么了。对了，王子，你这次跟着我到这里来，你父亲知道这事吗？"
"他除了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会什么？"布拉德不屑地说。
诺特："那你爷爷呢？"
布拉德："大概，他以为我在我妈那里吧。"
诺特又问："那你妈妈知道你在这里吗？"
布拉德："我跟她说我到朋友那里去了。正常来说我在外面住几个月是没有关系的。"
诺特："那你怎么跟你那些朋友说？"
布拉德这回没有马上回答，他望着诺特，一会儿："那我怎么跟你说的？"
答案不过是如此简单。
诺特与管家面面相觑，均无言。
现在的小孩！

（3）

"怎么了，我的主人？"雪颜打开房门，露出一贯的微笑，"看你似乎有点烦恼。"
"没什么，只是感慨了下现在做父母也不容易而已。"
雪颜愣住，他不明白为什么诺突然说这话。联想了下诺特身边能称作小孩的生物，终于反应过来，"哦......但是我没有经验可以帮你啊。"他显得有点为难。
"算了，"诺特被雪颜的反应冷得心里抖了下，"你的手好了吗？"
雪颜活动了下手腕，"还好。"
"即使你是看电影，也得知道一下故事背景吧？"
"也好。"

诺特把暗族的大概跟雪颜说了一下，天也差不多要亮了。

就是同一天的夜里，发生了一件事，以致在次日的早上，五大长老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影像出现在诺特书房的屏幕中......

 

[会议]

十五，

问：布拉德是什么身份？
诺特：B的孙子，C的外孙。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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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

（1）

诺特："你们这么急把我叫醒开会，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了？"
"诺特！你到底做了些什么？"长老A质问道。
"怎么了？"诺特有点被他的话搞糊涂了，"我昨晚一直在雪颜的房间中，难道我做了什么不能做的事？"
"咳咳......"一旁的管家咳了两声。
雪颜干脆无视他，抬头专心欣赏着墙上的挂画。
"谁管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事？"长老A拍案而起。

"少爷，你看看......"这时，管家把传真过来的文件递给诺特。
诺特翻开文件，看了一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昨晚......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森煌市内的吸血鬼专用俱乐部遭到袭击，消防水管被倒入天使泪，全场吸血鬼无一幸免于难。
（该俱乐部是一些吸血鬼外猎"夜宵"的地方，他们会把普通人类带到里面去进行猎杀，成为他们的新鲜食物，至于那些人类会不会被变成他们的同类，那就得看那些吸血鬼的心情了。）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诺特拧紧了眉头："说不定......洛恩真的回来了。"
长老C："不要把事情推到一个失踪了的人身上！"
诺特："你确定他真的失踪了？"
长老C顿时无言。
"整个俱乐部，有这么大量天使泪的人，恐怕只有你吧？诺特。"长老B说。
诺特："你是怀疑我？"
长老B："你自己心里清楚。"
诺特："据我所知，10毫升的天使泪倒入1吨的水中也可以致命。你们任意一人也不止拥有这么多吧？"
"我记得诺特你好像一直反对那些俱乐部的存在。"长老E似是记起什么。
"诺特......游戏总是有规则，打翻了对谁也不好。"长老D云淡风轻的说。
诺特："你们的意思是......我下毒？下毒以前还要先弄伤自己以示清白，你以为是小孩子的把戏吗？"
长老们没作声。
诺特："陛下定的游戏规则我当然是遵守，例如，天使泪若用于本族同级，是死罪，又例如，不能煽动人类或外族妖怪群体对付暗族内的人，再或者根据洛恩的传话：遵守人类的规则，不能对人类进行‘猎杀'，不能随意增加吸血鬼的数量......"
那五人陷入沉默。
"一向以来我都很敬重你们，而你们竟然把这事怀疑到我身上，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诺特放缓了语气，"幸好这次我和布拉德都没事......"

"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长老B和C几乎跳起来，"布拉德在你那里？"
"不用担心......"诺特做个手势让他们冷静，"管家，把布拉德叫过来，免得长老担心。"
当布拉德出现在镜头前时，长老B重重地靠到了椅子上。
"诺特，你到底有什么要求？"C的样子还是保持平静，只是声音已经略带颤抖。
B和C也许做梦也没想到布拉德会瞒着他们跑到了诺特身边，这一次差点就出事了。诺手上抓着克制自己的王牌，这一仗他们已没有赢的希望。 A和D的脸色也不好看，不过E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对于这次的天使泪泄漏事件，我希望大家能够合作，认真对待。我们不要相互猜忌、自伤残杀，毕竟暗族不是完全属于吸血鬼的，暗族以外还有其他妖怪，例如魔界的人。我们内斗的话会影响到我们在族中的实力，让别的妖怪有机可乘。这样对大家都毫无好处。" 诺特始终一脸厚道而诚恳，"对了，那个领头的入侵者对我招了供，在三年前人间便成立了一个叫做‘清洗'的组织，这次是他们第一次行动。或许从他们的武器或金钱来源下手调查或许会有所收获吧？"
"这些就交给我处理吧。"A的脸色已经发黑到一个教人感到恐怖的地步。
"那就拜托你了。"诺特的嘴角弯到了一定弧度，"还有，我实在不敢想象天使泪这毒药再留下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就按我的决定来处理吧，今天晚上我会叫管家通知你们销毁天使泪的时间和地点。至于安，因为天使泪被封印在他沉睡的地方，我会等他醒后再要求他交出来。可以吧？"

这次没有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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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太酷了！看他们当时的表情！" 一出书房门，布拉德就兴奋地对诺特说。
这小孩真是......
诺特无言地感慨中。

男人不坏小孩不爱，所以那些十几岁的少年会向往黑社会。

"我想......如果这小孩落到坏人手上该怎么办啊......"雪颜凑近诺特，把声音压得很低。
"......"诺特继续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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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雪颜背靠着床头，姿势甚为随意："是你做的吧？我的主人。"
"我又没有否定过。"诺特笑了笑。
"果然是坏人。"
"以牙还牙罢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好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嗯。"雪颜似是认真地点点头，没有答话。

诺特习惯看到平时没事找事的雪颜，突然这么客气地同一战线，他竟然一时间找不出话，气氛有点尴尬。

"雪颜......这次，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

又静了一会，

"这样吧，我的主人，我考虑过了，我对你们暗族的事还是提不起兴趣，不过如果单是出于协助你的话，我会尽力。"
"谢谢。"
"不用了。"

继续沉默......
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

诺特："我该走了。"
雪颜："不送了。"

十六，

[贝萨]

（1）

长老们被迫妥协于诺特的决定，在约定的地点，全部交出了天使泪，并且当众销毁。
又三天后，有两个人出现在诺特的家中，其中一个就是长老B，而另一人，是布拉德的父亲，他叫做贝萨。
可是布拉德似乎并不愿意看到他们，从他们走进门的那刻起，布拉德的脸色便没有好过。
"你们到这干什么？"布拉德冷冷地说。 长老B看惯了他的脾气，以长辈的语气劝说着孙子："好了，你离开的时间也够久了，该回家了吧？"
布拉德："我没打算回去！"

"长老，你们怎么来了？"诺特走下楼梯，雪颜跟在他身后。
"贝萨，好久不见。"诺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贝萨只是望了他一眼，没作搭理。

认识贝萨的时候诺特还是人类。贝萨总是会在晚上出现和他的室友（男，人类）约会，所以他们就这么相识了。后来因为吸血鬼内部的阴谋，那人类变成了丧尸（能活动的尸体，无意识之物），在袭击诺特的时候，诺特为自保而错手把他杀死，虽然是意外，但贝萨并不这样认为。

"不知道布拉德现在能够回家了吗？"长老开门见山。
诺特："等他玩够了自然就会回去。"
"我想他现在已经......"
"你把布拉德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长老的话还没完，贝萨却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
"不要误会，他只不过跟过来玩而已。"诺特说。
"你假惺惺地对他好，让他跟我们作对，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拿一个小孩当人质威胁我们，这就是你诺特的风格？"
"贝萨！"长老止住贝萨的话，"话不能乱说......"
"没关系，我和贝萨之间有一点点误会......"
"我想，他的死并不是误会吧？"贝萨冷笑道。
"好了！"长老打断贝萨的话，"诺特，我知道你和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但是布拉德是无辜的，他也该回家了吧？"
"抱歉，我想我们之间真的存在了误会。布拉德是自愿留下的。使用人质完全不符合我的风格，我找不到理由让我这样做。" 诺特坦然。
贝萨："你根本就是想报仇。"
诺特有点不明白的样子："报仇？"
"你妻子流掉的那个孩子......"
"......"贝萨的话就像一支箭直穿过诺特的记忆，刺痛着他的心。多年前，诺特的妻子因为人类灵能者的入侵而流产，从此不育，郁郁寡欢而早逝。这份对妻子的歉疚一直让诺特耿耿于怀，妮娜强颜欢笑的脸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时那群入侵者......"
"是我们煽动的。"看到诺特痛苦的表情贝萨像是赢了般笑了。一个人心死了以后就无所谓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