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轻舞漫步

作者:轻舞漫步  录入:01-20

听着、听着,心无忧入迷了,他向往着,迫切地想去一游。
看着他的痴迷表情,君天择恶质的泼冷水道:"草舍的四周设有屏障,此屏障为按周易天向之理设的‘迷失阵',若不通晓阵法者,入此阵必失方向,再若触动机关,必死无疑。这是师父用以告诫擅入者之法。‘迷失阵'按日变换,相信除了设此阵者,再无人了解其中之变幻。即使是我,也必须事先得知其生门方位,方可入阵。"
闻言,心无忧蔫了
"你也不必过于失望,待你伤势痊愈,我自会求师父,让你一偿所愿。"君天择安慰道。
听着,心无忧稍稍有些期待。
"无忧,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好!"j
说着,二人便下了坡。
绕过一片竹林,心无忧发现他正要去的地方竟是一假山,顿觉奇怪,但又不好说什么。
立于一平常的假山前,君天择触动一石头方位。
咔--
假山立即化为二边,退却至二侧,眼前出现的是一石室。
"请吧!"君天择不知何时已至门边,作着邀约状。
借着烛光走入这石室,越走越里,越走越开阔,至深处,全然的明亮,竟完全用不着蜡烛等照明之物。
"这里由于构造特殊,所以感觉与一般屋子没什么不同。日出日落在这里都可以感受得到。我用它作为学习、收藏物品之用。今日,很奇怪地,想带你来看看。你不会笑我吧!"
"怎么会!"心无忧其实很奇怪他怎会在此学习。
环绕四周,收藏品除了一些古乐器、古典籍外最显眼的当属各色扇子了。其扇色彩各异,材料更是繁多,有竹、木、纸、扇、象牙、玳瑁、翡翠、飞禽羽毛、棕榈叶、槟榔叶、麦杆、蒲草等。扇大小各异,形状不拘。
"这是汉时流行的纨扇,以山东绢和湖南竹制成扇面。"君天择执一素白尚圆形扇子道。
"新裂齐纨素没,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心无忧有感而发。
"给你。"君天择将扇纳入心无忧手中。
"???"心无忧不明白。
"感受一下古人的情怀。"
心无忧开朗地笑了。
沿着汉时纨扇欣赏下去,仿佛在看一段鲜明的历史,停驻在一小巧玲珑的折扇前,心无忧观赏起劲。
"折扇是由倭人所发明的,他们把它们看作能带来幸福的祥物。后来,西方的一些国家也很青睐此物,尤其是女性。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拿扇的女士犹如不佩剑的男子。'不知是真是假。曾听一西方人言道扇语:说一女子若右手使劲挥扇,这就告知异性‘我爱另一个人',如果来者不开窍,她再用左手照样来一遍,这叫做:你还是走开的好!这时,男子应该马上走开,若这名男子还不走开,小姐就要边老虎了!"君天择以好听的声音缓缓叙述。
在笑的同时,心无忧深感君天择见识广博,与之相比,自己犹如井底之蛙了。
"如果女子看上了对方,便会突然让扇子坠地,聪明的男人此时便会喜出望外,这一动作意味着‘让我们言归于好吧!',至于将扇子贴近脸颊,你猜这是什么意思?"君天择的眼中泛着狡洁的光。
心无忧好奇地瞪大眼睛等着答案。
君天择慢慢贴近,停驻在距离心无忧耳边不近不远的地方,暧昧道:"我爱你!"
心无忧的脸蹭地变红。
刚刚的一切,好象情人间的告白。
看着他可爱的反应,君天择忍不住地笑了。
君天择有些恶质的逗弄让心无忧气得想跺脚,恐显得稚气,又引起君天择的逗笑,只好隐忍着,可心中终究有些不甘。
看过一把把扇子,有的题诗,有的作画,尽显儒雅隽秀通灵之气。
在即将欣赏完毕之际,心无忧发现有一稍大的团扇上画着一副奇特的画,一男子立于一石头旁,而另一男子在前奔跑。此扇上无任何题字落款,只有这副奇怪的景象,心无忧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其中喻意。
见心无忧面露思虑之色,君天择连忙解释。
"这是两个关系非常好的男子,有一天,一男子要远行,而另一男子却犹豫不决,不知何去何从,远行的男子对他说:你站在起点,而我却向前奔跑。当我回首时,你是否依然站在起点看着我?如果你仍在,那么--终有一天,你会再度握住我的手。闻言,那男子便在原地,不曾离开过。"君天择绘声绘色。
"后来呢?"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听到故事的开端,总是急于了解它的结局。
"不知道。"君天择无奈道。
心无忧有些失望。
"但是我认为这两名男子一定彼此爱着对方。"君天择看着心无忧说。
心无忧有些迷茫。
"爱有时很模糊,很曲折,难以言语。因为这样,它才显得珍贵而美丽。"君天择似感叹。
心无忧不解地看着他。
"你会在意两个男子的的爱情吗?"
"也许--不会。那毕竟是他们的意愿。旁人无法理解,自然也就无权干预。我想只要他们自己感到幸福、满足,这就足够了。"心无忧思考后回答。
"你真是这样想吗?"君天择仍有些疑虑。
"是的。"心无忧点了点头。
不记得过往的心无忧是纯粹的心无忧,是保有纯真的心无忧,是不会骗人的心无忧,是最美丽的心无忧。君天择由心底感到喜悦。
鉴赏完石室中的珍宝,心无忧又被君天择拉着去了"雅瑟闲居"的西侧。
"现在这里是最美的时刻,我们可以边烤肉边等待日落的来临。"君天择说着便升起了火。
晚霞是最美的自然景观之一,对于常年伏于案卷之中的心无忧来说,欣赏晚霞,而且是这样惬意地欣赏,却是从没有过的事。这个自然他是记忆不起来的
那天,是一个永恒的美好回忆,即使若干年后回忆起,仍觉得珍贵无比。
整天不是欣赏各色景致便是弹奏、论古、对弈,快乐地,心无忧觉得想不起过去也无所谓了,因为脑中已有了很多过去的美丽记忆。
在"雅瑟闲居"中,平平淡淡,没有波澜,没有过多的人声,心无忧享受着这清平的乐趣。
第十章

*伤

一日清晨,安静的"雅瑟闲居"被吵杂的声音从好眠中吵醒。
啪--
门被一股力量撞开。
"大小姐!"章伯尊道。
"大哥呢?"君天裳问道。
"在书房,还有......"
章伯话未说完,君天裳便一阵风似的闪过。
章伯见状直摇头,一母所生怎么修养、个性差这么多!
"大哥,太好了!你在,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君天裳拉着君天择道
"究竟什么事,你慢慢说个明白。"君天择慢丝慢条地说。
君天裳急得满头大汗,边拭边言道:"还不都是爹爹,他一定要我嫁给伯叹言那个花心大萝卜,无耻色痞,说什么下月初把便是好日子,一定要我嫁过去,我连夜翻墙逃出,你一定要帮我哦!"
"就这事,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你和他除了八字不和外,其他都挺配上午。"君天择若无其事道。
君天裳闻言绝倒。这么拼死拼活跑来,到底有什么用啊!
"大哥,我不想嫁给他啦!我和他的婚约已解除了,你亲口说的,还有那么多见证人。大哥,你就帮我这个忙嘛!"君天择撒娇着。
"这个--我和爹商量一下好了。"君天择想了一下说。
"不是商量一下,是一定要说服爹。我知道的,爹爹有时很器重你的。"君天裳加重砝码。
器重?不过是利用罢了!对于不是自己亲生的子嗣,老奸巨滑的君任吾何来的信任。若非自己还有些用处,恐早已不知骨埋何处了。君天择不屑地讥讽着。
"好,你暂且先冷静一下,待我好好想个对策,如何?"君天择打个商量。
"也只好如此了"君天裳无奈地。
"大哥,我回屋了。"静下来,君天裳感觉疲倦席卷而来。
"那我让人--"
"不必了。"君天裳打断君天择的话。
熟门熟路,君天裳径自离开了。
"无忧,让你久等了。刚刚那位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君天裳,从小娇纵惯了,有些任性。以后碰上,若是言语上有些冒犯,还请多包涵。"君天择先打个预防针。
心无忧笑了笑。刚刚那位小姐风风火火的个性与君天择截然不同,显得率直而无邪。
午饭时间,君、心二人入座,不见君天裳人影。
"小梅,小姐呢?"君天择唤婢问道。
"回少爷的话,小姐正在睡觉,小梅不敢吵扰。"小梅胆怯道
"好,我知道了。"
回过头来,君天择对心无忧道:"我们吃吧!不必等了。"
客随主便,心无忧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用起膳来。
午后小憩一番,心无忧又被君天择拉着去湖边游玩。
四月天很是晴朗,尤其是午后,和煦的阳光,不温不火,很是舒服
划着竹筏,惊扰浅眠中的鱼儿,划起一层层波纹,别有一番趣味。
时间在静谧中游过,在欢笑中溜走。夕阳西下,一天很快就要落幕了。
"少爷,心少爷,你们回来啦!小姐已在餐桌旁等候多时了。"
至玄关,章伯迎上来说道。
"我知道了,叫人开饭吧!"
领着命令,章伯转身而去。
"那--无忧,换身衣服,我们去用膳吧!"转过头,君天择温柔地言道。
"好!"心无忧同意。
稍整衣衫,心、君二人来到餐厅。
"大哥,他怎么会在这里?"君天裳奇怪地问道。
"无忧暂住我这,你有何意见?"君天择看似温和地言语着。
"哦!没什么,我只是问问罢了。"君天裳明了君天择不喜人多过问他的事情,所以对于他解释含糊的事也不追问。
席间,君天裳时不时地看向心无忧,奇怪于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似完全的陌生。
心无忧也奇怪于君天裳的目光,好象她也认识自己,只是自己始终记不起。大概待自己体内的毒清除后便清楚了。当下,心无忧也就不再多想了。
一日,君天择出外会友,心无忧不便同行,所以留在居所中。
君天裳见时不我待,便止不住好奇地去找心无忧,一探究竟。
在一露天风亭中,君天裳见到正在看琴谱的心无忧。心无忧见来人,将"雅瑟赋"合上揣于怀中。
"敢问君小姐找心某何事?"心无忧礼貌地问道。
"你不认识我?别装啦!"君天裳没好气地说。
"小姐何出此言?"心无忧不明其理。
"若不是你,我怎会在家静养二个月,又被关禁闭,还被逼婚。"
什么和什么?心无忧完全不知其所以然。
"那个--"正待解释。
看着他无辜、完全无知的表情,君天裳气上心头,把连日来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地怪在了心无忧的身上。
"你别装了。你不就是苏州知县心无忧嘛!大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向着你,还把‘怜情剑'赠与你。若不是你故意诈输,我又怎会被那个什么知府打了一百大板。"君天裳句句苛责。
"君小姐,这其中必有误会。你听我解释。"心无忧想澄清一下。
"误会?!什么误会!好,既然你想解释,那么,先胜过我手中的剑吧!"自从上次交手,君天裳可是不忘练习,她可不愿认输,尤其输得那么没面子。
"君小姐--"心无忧不愿叱诸武力。
可君天裳根本不听他的辩解,举剑刺来,心无忧只好本能地还击。
心无忧步步退让,君天裳步步紧逼。
碍于左臂的伤口,心无忧不曾出得全力,这让君天裳更为火大。她把心无忧的退让看作是对自己的不屑,把心无忧只用右手还击看作是对自己的侮辱。因此,心头的无名之火烧得更旺。
"君小姐,你若再不住手,休怪在下无礼了。"
然君天裳毫无收敛之势。
拔出腰间的"怜情剑",心无忧顺势刺去。
啊--
君天裳剑落,手背血渗了出来。
归剑入鞘,心无忧为自己的误伤而来。
"君小姐,在下不是有意冒犯。"
君天裳不听,反手全力一击,打在心无忧的胸口。心无忧毫无防备,硬生生地中了她这一掌。而后,捂住胸口退了几步。感觉口腔中有些苦涩,哇地一口,吐出一滩血渍。胸口似膨胀般痛楚急剧扩大着,逐渐地,意识变得不清醒了。
"怎么会--"心无忧不明白知识中了一掌,怎会如此反应。
"不关我的事。"君天裳见状极力撇清。
"我--"心无忧想说什么却渐感动。
望着心无忧摇摇欲坠的身型,君天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知觉,心无忧无措地想要寻找一根支柱。
"无忧--"
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好熟悉,却无法睁开双眼。心无忧昏却了。
"无忧!"
急忙着,一进居所的君天择远远地看见心无忧的身行便飞奔而至,哪知他的情形却出乎意料地严重。
"怎会如此?"君天择也不明白。
急急地搭上心无忧的脉,刹那间,,君天择的神色变得凝重。抬头瞪视着君天裳。片刻间,君天裳感受到自己被亲哥哥所震慑着,全身仿佛被木桩钉住,动弹不得。那种恐怖感是自出生以来所不曾感受到过的。没有风,君天裳却感觉好冷,好冷!
知自己无力救治,君天择果断地抱起心无忧,轻步朝居所的东北方向飞去。

第十一章
*风起云涌《上》

话分两头,急急从林中混战中逃离的心家二小及管家张伯与三名白衣人已至安全处。
"大哥不知怎样?"心家老么很是关切。
"没关系,心大人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一白衣安慰着。
虽然听得宽慰之言,然心无语等人仍不安心,欲寻心无忧,白衣人见状阻止。
"不如,我先去探明一下情况。"另一白衣人提议。
"我和你一起去。"心无痕道。
"好。"
回过头,那白衣人又嘱咐同伴照顾心家老小,而后与心无痕消失在密林中。
沿着小道,小心翼翼的二人回到打斗的现场,却发现一切如常,什么白衣、黑衣、刀疤人、心家仆人、心家少爷的,全然没了踪影,似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梦一般。不过仔细看来,不难发现道路两边草丛的异样,及奇特的树叶扎入土中的现象。走过去,心无痕捏着叶柄想拔出,不料树叶插入的异常深入,竟然拔断,可见随后有高手来过,不知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那么大哥--
心头一惊,心无痕在心中作了最坏的预测。
"心公子,不如我们回去再作打算。"
"好。"
与其余众人会合的二人,将林中之事告知众人。随后,白衣人以复命为由急促离开,心家众人也无法挽留。
"无语、张伯,不如我们尽速回京都再做打算吧!"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不敢有片刻的懈怠,也无心流连于山水之间,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回心府。
"怎会如此!老爷,你一定要救出无忧呀!"心家老夫人唐丽怜止不住担忧。
"放心。"心家家主心奉言安慰着。
此后,获悉事由的赫连风华也赶来了。
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久,众人商议,由赫连风华向皇上密奏此事,官员无故遇袭且消失无踪,之并非儿戏。而后由心家联络各方密查心无忧的下落。听闻长辈们的议论结果,心家二小也按奈不住地想帮忙,然从安全的角度考量,心家父母坚决反对,心家二小只得放弃。

推书 20234-01-20 :门掩黄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