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丞在他耳边呼气,耳际是对方的敏感带,果不期然看见他红了耳垂,手中的阳刚涨大一圈,正隔著布料吐露泪意。「做给我看......你有多想要?」
「你!」管雍临瞪了他一眼,只可惜现在的他爱欲交加,那一眼雾蒙蒙的瞪视谈不上狠辣,反而令林朗丞疯狂的倒抽口气。
「算了,先做再说。」林朗丞放弃更多的前戏爱抚,直接快速退去两人的衣物,互相纠缠拥吻的倒在沙发上,连房间也来不及进去。
他的手熟练的来到林朗丞身後的幽壑,并悄悄探进两根浅浅的抽动,意乱情迷的林朗丞未觉不适;等一次三根手指头伸进来扩张时,才微觉痛感的蹙了眉。他看见林朗丞不舒服的神情,缓了手中的急进,耐心吻上他的颈项安抚,另一边也仔细的在做扩张润滑。
没给林朗丞体会疼痛的时间,管雍临直接将他颤栗不已的昂扬吞入口中,转移他身後的异物感。
「啊......」这样温热的感觉,还有他吸舔的舌不时抵著自己冒出爱液的铃口,这样的刺激太过强烈,一时间令他无力抵抗。
前方是管雍临的唇舌温热他的分身,後面是他的手在找寻自己体内的敏感点,两个部位带给他不同感觉却是相同的快感。他缓缓动起自己的腰身,管雍临也极为配合的将自己的欲望吞吐得极深,每次几乎是要抵到他的喉咙,在他生涩却热情不已的唇舌逗弄下,林朗丞忍不住射出自己灼热的种子。
高潮过後,林朗丞只能不住喘息,当他看见管雍临一脸窘然通红的把他白浊液体吐出全都吞进去,眼稍挂著欲望的馀韵望向他,除了不太适应的怔忡外,还流露出淡淡的满足。
「乌贼你......」林朗丞伸出手擦拭他的唇角,怜爱的叹道:「你不必做到那样的,那很脏......又腥......」
「一点也不会。」管雍临将他翻过身,让他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而早已勃发的分身正抵在他的穴口伺机而动。他面红耳赤的在林朗丞耳边低语:「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煽情又热切的爱语让林朗丞稍微发泄的激情再度澎湃起来,前面的男性象徵缓缓抬头,揭示著第二场情热的开端。
「会痛我就停下来。」在挺进他身体之前,管雍临带著一丝冷静对他说。
分身缓缓进入他的体内,那股异样的充实感令他忍不住低吟一声。才进去三分之一,那种隐隐约约的撕裂感让他绷紧了身躯,头向後仰抵住背後那道略为单薄的肩膀。
「痛吗?」管雍临的眼神漫著怜惜,即便他早已涨痛的分身想冲进对方体内恣意畅驰,可是他痛苦的神色令他不忍,硬是停下侵略的举动,等待他的适应。
他张口做了几次深呼吸,最後对他无言的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挺进。管雍临咬咬牙,一口气将分身全抵进他的体内,那种紧密温热的感觉几乎令他疯狂,想不顾一切的来回奔驰;可是林朗丞痛苦的神情又令他不舍。他极为不人道的停下冲动,等待对方适应自己的欲望。
林朗丞靠在他肩上,微微转过头便看见他隐忍的面容。管雍临抿了唇,端正俊雅的脸庞少了平时的阴冷孤僻,看上向像个禁欲的神道士,为欲望所苦却又强自压抑。林朗丞暗自低叹,这回大概又是栽在他手上。
没有出声表示什麽,他用身体做出最直接的反应。林朗丞坐起身,将对方的分身往里头吞得更深,此举带给管雍临极大的快感,在场面失控前他立刻抓住他的腰不让他再度蠢动。
「你在做什麽!?」管雍临咬牙道。他难道不知自己忍得多辛苦吗,还这麽挑逗自己。
林朗丞回头扫他一记,搭向他腰间的手,缓慢的移动自己的腰上下抽动著。像是抱著必死的决心,他硬生生压下满溢的羞耻说道:
「你还在等什麽?直接把我干到晕过去为止!」
直白的话语是最佳的春药,炸得管雍临热血沸腾,他怜香惜玉的柔情顿时烟消云散,满脑子都是要将对方做得死去活来的想法。
「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
他将林朗丞放倒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开始狠命的在他体内抽插。先是急速的抵进他体内的最深处,再快速的抽出来,分身在离开他的身体之际又狠狠的撞进来。每一次撞击不仅又深又快,冲击的力量极大,顶的他不住向前进,要不是管雍临紧扣住自己的腰不放,也许他已经被撞击的跌坐到地上。
「啊......啊......」好深......他觉得自己快被撞坏了......「不要......太、太深了......会坏掉......」他感觉到来自体内深层的痛意,还夹杂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这样极致的痛苦与愉悦令人意识迷离。他不自觉收紧壅道,将管雍临的分身夹得更紧。
管雍临的眼眸更幽暗几分,原始的欲望显得更为来势汹汹,他把林朗丞拦腰抱了起来,让他坐著吞进自己的欲望,狠狠地由上而下用力顶向他体内。
林朗丞任由他疯狂的律动,嘴里不时的低吟是激情的催化剂,让他变得更为激狂。林朗丞跟不上他失去节奏的猛烈撞击,只能无力倒向背後的胸膛。
他微微偏过头,堵上林朗丞情难自禁的呻吟,唇齿间蜷绻相依,他卷著对方的舌抵死纠缠;一只手紧扣他的腰,另一只则来到他早已颤动勃起的分身,磨擦著那热液恣流的铃口。
「哈、哈......嗯......」他被对方一个狠命的律动撞得一时间又脱了力,他痛苦的蹙紧眉头,自己的分身逐渐叫嚣释放灼热,涨大的分身变成煞人的青紫色。
比起他被快感折磨的不成句的言语,管雍临显得冷静许多,只有那道失去节制的凶猛律动、红豔的脸庞,在在彰显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欲。「我们......我们一起......」
「啊......」他几乎要被无法宣泄的欲望给磨疯。为了加快同样达到高潮的时间,他开始配合管雍临的律动,在他狠狠往上一顶的同时,自己也往下坐,将对方的欲望吞得极深,努力开发自己体内的最深处。在那一瞬间,湿热的甬道会自动紧缩,将对方包得更为密实......
管雍临在林朗丞的回应下,抽插十几下後射出灼热的体液,同时间林朗丞也将激情的种子喷发在他手中,一时间空气迷漫著浓厚的情欲气味,还有两人做爱後激情的喘息。
「虽然火是我挑的,但有你这种做法的吗?太夸张了,活像是八百年没发泄一样......」林朗丞声音有些沙哑,那是爱欲之後的慵懒。
休息了好一会儿,林朗丞微微起身,想让对方撤出自己体内,未料管雍临马上拦住他的腰,又将他压了回去。
林朗丞瞠圆了眼,立刻回过头瞪向他,下一秒立即发现原本疲软的分身又在体内昂扬起来,他不可置信的吸口气:
「乌贼,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吃了什麽蓝色小药丸之类的东西?」
管雍临惯有的羞赧轻笑,眼眸凝结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他举起那双充满热情灼液的手,开始慢慢的仔细舔拭,捐滴不剩。
极度煽情的场景震慑他的瞳眸,他下蛊般的欺向对方的唇畔,两人难分难舍的缠吻,彼此都尝到那股特有的腥臊涩味。却不知道为什麽,原本蛰伏的分身又慢慢的跃动著。
在体内疯狂的律动、强悍有力的频率揭示著强烈的存在感,还有存在两人间热切的激情。
他勾著他的颈项,随著他每一下冲刺恣意呻吟。
「啊、啊......嗯......啊......」本以为不能再往深处开发了,但每一下都顶到更深处,当对方再度撞击令他感到快意的点时,他喊得更为大声。
不知道是地几次高潮来临,他释放自己的欲望,同时间也感受来自体内的灼烫感。接连几场情事让林朗丞疲惫不堪,全身上下黏腻又漫著浓重的麝香味,他微拧眉头,推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罪魁祸首。
「起来,我要洗澡。」他声音沙哑,听起来有股情欲後的慵懒。
「我们好久没做了,再来一次好不好?」管雍临在他颈侧来回磨蹭,一向表情匮乏的他此时看起来满足又幸福。
像是脑羞成怒一般,他用力的推开他,动作一大却不小心牵连到後面使用过度的地方,他有些撕牙裂嘴的痛吟:「你到底懂不懂得什麽叫节制......」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忍不住,看到你回来就变成这样。」管雍临无奈的苦笑,再次将他搂进怀中,技巧性的按摩他酸软的腰间,歉然的轻声问道:「痛吗?」
管雍临又温柔又害羞的望著他,那双手慢慢移到他的臀部......
「乌贼!」他出声警告,还用眼神瞪了他一眼。
「很不舒服吧?我先帮你弄出来。」
他的手指一下伸进两根,体内那种异物感令他倒吸口气。他看著他仔细又专注的模样,刹那间心底又变得柔软起来。
「会痛吗?」他不忘留意他脸上的神色,林朗丞看上去阴晴不定,好像在隐忍什麽。「还是......」未完的话被他堵住,用他的唇。
管雍临体内刚平息的欲火又翻腾起来,林朗丞更火上加油的递上自己的舌,挑逗著刚宣泄的情热。就在管雍临要肆意回应的时候,林朗丞却选择在这个时候退开来,比起被欲望撩拨的气息不稳的管雍临,他倒显得镇定平静。
林朗丞瞅了他几秒,率性站起身,「我要洗澡。」
原本坐在自己身上的他站起身,他蛰伏的男性特徵一下跃在他眼前,迷惑著他的双眼。管雍临脸红心跳的抬起头望著他,被他无心抑或有心的挑逗弄得心猿意马。
「......来不来?」
「什麽?」
「除了洗澡还能有什麽?」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每次两人的做爱总要搞的像二次大战一样身心俱疲。
林朗丞没采理他的反应走向浴室,管雍临愣愣的望著他离去的背影,下一秒对方又出现补了一句:
「下次记得戴保险套,你那些射在里面的东西用热水洗掉很麻烦,而且这种天气不用热水清洗简直要命。」他提醒的说,那眼角警告的模样更多像是勾引暗示些什麽......
「碰」地一声关上门。
「我可以帮你啊......」他嘴角慢慢的上扬,漾出一抹动人羞涩的笑意。
随後他进入浴室,轻轻的把门带上......
另一场情欲奔流,在他处展开。
22
挡在两人甜蜜热恋期间最大的敌人不是彼此,而是工作。林朗丞刚刚从阿姆斯特丹出差回来,热情的同居生活过没几天,换管雍临天天加班。
管雍临近来一直在处理前阵子新加坡的交通案,因为当初他给的图面完全画相反,而且从发包到制成成品当中没有人发现这个严重错误。直到整机运送至新加坡组装的时候,客户发现原本右转的交通号志居然变成了左转,当下差点没晕倒,立刻一通越洋急电来跟林朗丞投诉。
唯一的万幸是那次交通案成品是做两个对称形的把手模式,只要把所零件全部差下来重组应该就没有问题。不过总经理为了以示公司负责,从专案调了一个人到新加坡过去现场支援,身为工程师的管雍临也跟著去处理善後。
林朗丞顿时觉得他们恐怕有某种程度八字相冲之类的,之前是对话不合,现在是没时间好好相处。所幸管雍临一去只去三天,第三天晚上就回来家里。不过他回来之後接著去重新规划新加坡第二批要出货过去的箱体,因为第二批也是跟著他第一次画的图做的,整批全部都是相反号志,誓必拆装下来重新组合。
新加坡虽然是林朗丞的业务范围,其实这类跟大型工程案件更多时候是由专案的人员在负责,业务这边只管理最初的标规、以及标进来之後洽谈的商业合同、付款方式等等。虽然他不想承认,不过真的如管雍临所讲,业务比起专案跟研发来说,是没有他们来的专业。
因为这是管雍临进公司以来发生最大的一个错误,总经理还特地把他叫进去会议室里面谈。虽然他一样面无表情,可是林朗丞却能从中看出他的丧气懊恼。下了班他们很少提公事,所以林朗丞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那天本来没林朗丞的事可以早早下班,不过他觉得自己恋人还可怜的待在公司苦命操肝,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也是无聊,还不如留下来帮管雍临做点事。
结果最後那个已经准时下了班的人又刻意带了点宵夜,想假藉慰劳之名,行探班关切之实。
林朗丞下班前特地还问了工厂今天有几个人会加班,算准了人数後带了五六份宵夜回到公司,结果工厂里头静悄悄地关了前面几排大灯,只剩下里面烧机室还灯火通明。
他皱了眉,拿著宵夜走近一看──里面只有管雍临一个人在做拆装的工程,不见其它人踪影。
「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管雍临立刻抬起头,微微讶然:「你怎麽来了?」
「我来送宵夜的。」林朗丞将袋子拱上前摇晃一番,他对管雍临吆喝:「先来吃宵夜吧,等一下再继续弄。」
「等等,我想赶快组完。」管雍临又认真的拿起螺丝起子埋头苦干。
林朗丞无奈的低叹一声,随手把宵夜放在外头的空桌,他卷起袖子也拿过一个螺丝起子一同下海帮他忙。
「乌贼,你教一下这怎麽用。」
「我来就好,你先回家。」
「只有一个人你要多快?教我一个是一个,起码两个人做比你一个人做快。」林朗丞不知怎麽心底不太爽快,他嘴里啐骂著:「你怎麽这麽笨?没有人留下帮你不会讲啊,公司出货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全部丢给你一个人做对吗?」
「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本来就没有理由让别人为了我犯的错而加班。」管雍临的动作没有因为林朗丞的打抱不平而有所停歇。
「公司也是讲共同体,亏钱大家一起亏、赚钱大家一起赚......案子出了trouble就算钉你好了,我们还是要对客户交代啊!」林朗丞越想越愤愤不平,没好气的对他说:「怎麽之前就没看见你对我这麽好,现在倒懂得为我们制造部的同仁著想?」
林朗丞一边拆装、一边暗暗计划一定要找机会钉钉这些撒手就跑的同事,管雍临瞄一眼马上猜出他的心思,他心底漾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林朗丞是在帮自己出气。
「他们只是出去找宵夜吃,等一下就会回来了。」
「什麽?不是都走了吗?你不会早点说,我还以为他们只留你一个加班。」林朗丞白他一记,接著他瞥了外面的宵夜,对管雍临催促:「你还没吃吧?我买了五六份的宵夜放在外面,你先去吃,这些我先帮你弄。」
管雍临心中不仅有一泉温温的暖流,还有股骚动的甜意徜徉。林朗丞只是瞥了他一眼,立刻从中看出他的企图。
「乌贼,这里是烧机室而且上面还有DVR在摄影,麻烦你克制一点,我不想变成公司监视摄影系统里的主角。」林朗丞出声制止,双眼吓阻性的瞪著他。
在林朗丞的威胁下,管雍临只得气馁的放弃,当他放下手边的工作要去接手林朗丞带来的爱心宵夜时,林朗丞这才漫不经心的补述:
「回家再随便你。」
管雍临扬起抹淡笑,心满意足的吃著林朗丞带来的食物。期间从外头觅完食回来的同事也相继进来赶工,其中一个制造部的同事看见管雍临的食物登时有些惊讶。
「小管,你什麽时候出去买的?」
「谁啊,你女朋友?」有人笑亏他。
管雍临但笑不语,留下一个暧昧的沉默。
几个同事神秘兮兮的对著他诡异的笑,三三两两的走近烧机室准备赶工,却意外看见一个更令人惊奇的人物。
「阿、阿朗!?你不是下班了吗?」
林朗丞从忙碌间抬头,用一种颇为不得已的口气说:「客户催我催的要命,专案的大伟今天没空加,只能我替他加罗。」大伟跟他都是负责同一区的客户,只是大伟的工作部份比他更为详细专精。
「喔~原来是这样,那真是辛苦你了。」
「没什麽。对了,我帮你们买了宵夜,你们不饿的话就带回去再吃没关系。」
「外面宵夜是你带的?」
「是啊,怎麽了?」林朗丞挑眉问。
「原来是你买的......」制造部的同事看起来很遗憾,好像错失什麽有趣的画面,「刚问小管说是不是他女朋友买的,刚他还居然默认,耍我嘛。」
林朗丞手里的螺丝起子一个没握紧,差点栓到旁边的箱体上。
「哈哈哈,看不出他是这种会开玩笑的人。」林朗丞乾笑道,眼睛瞥见那个正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已经解决完他的宵夜,跟著进来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