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睛看到的是真实的!若是背上有相似的胎记他认了。但他秘密的私处怎会也跟无颜一摸一样!
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难道无颜当年没有死!那龙轻舞是无颜的话怎么又会是龙啸山庄的少主,他说是从小都生活在正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在骗人!
许溪颤抖着双手差点克制不住,但他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激动先帮龙轻舞缝合好了伤口。龙轻舞在发烧。
许溪帮他盖好被子又是喂吃了上等的补药后便是叫人进来送药。
"白啸雨。把龙松涛叫来!快去!"白啸雨本见那仆人听许溪吩咐进来收拾送药以为没事了。却是见许溪脸色苍白,只觉有什么不好。立马担心的问道:"许溪,怎么了!"
"你不要管!快叫龙松涛进来~!关于龙轻舞的,有大事!你快去啊!"白啸雨是第一次见许溪这么激动的怒吼。是吃惊中立马吩咐人去请龙庄主。
待龙松涛老泪纵横激动的进来的时候,许溪却是吩咐白啸雨道:"你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单独与龙伯伯说。"
龙松涛惊恐的道:"是不是我的轻舞不行了!你不要吓我!"
"他身体没有事!但是有比这个更加严重的一件事我得单独跟你谈谈!白啸雨,你出去吧。"
现在他不叫白啸雨大哥或者啸雨,这陌生冰冷的三字称呼,搞得白啸雨脸色有点难过。
这龙松涛十分信任白啸雨,却是摇头道:"让啸雨也在吧,我怕你将告诉我的我会支持不住。他是自己人!你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怎么了?"
许溪想要赶白啸雨出去,但是看这老者无法被说动,也懒得再使唤,于是叫白啸雨关了门,这三人都在龙轻舞床头站定。
许溪压制着自己的激动得发抖的声音冷冷道:"我问你,龙轻舞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龙松涛大惊:"他当然是我儿子!"
"不是吧!我也江湖行走过,一些偷换记号催眠人记忆的邪术我也了解过。我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见着了一道无法忘记的伤疤,我又查看了他的额头,在黑发深处似有重物撞击的疤痕,他脑中似乎挤压着一个血块无法通破,龙轻舞说当初他小时候一直昏迷,所以十六岁前是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但是这都是骗人的吧!他十六岁前根本就不是在龙啸山庄!他是十六岁突然出现在了龙啸山庄被你们下了药封锁了以往记忆做了干儿子!当年他要刺杀的人该就是你!你这个父亲!他不是你的儿子!到底他是什么身份!"
龙松涛与白啸雨猛听许溪置疑,是惊得脸色都是闪过惊悚,便是这突显无法掩藏的表情,许溪便是震撼的知道自己都猜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说清楚!"许溪大声激动的吼道。
那龙松涛是闭口不予说话,似有难言之隐,而白啸雨是立马打圆场道:"这你不要再过问了。这为龙家的事情,这是私事,许溪,够了!"
"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难得再见无颜,他要知道这四年发生的一切。他无法克制那种说不上是兴奋还是难过的感觉。
总之无颜没有死,无颜就出现在他身边,这给了他莫大的刺激。
第十四章 不认
白啸雨见许溪如此激动,心中也是默默感觉到了什么。
"现在龙轻舞依然有生命危险,若要他醒来,我还得给他做十天的针灸疗程,若要我救他。就告诉我一切真相!这也是一种对与他的尊重,难道你们想骗他一辈子吗!"
龙松涛终于是熬不住,他叹一口气十分悲伤的道:"龙轻舞,的确是我儿子。不过正若你说的,十六岁以前,他并不在我身边。"
待停顿了一会,这屋中气氛差异,那龙松涛继续道:"我儿龙轻舞本是幼小的时候走失了。那年我与当初拼搏的兄弟们依然江湖派斗的厉害,此时正好为处理封杀当时的一邪派势力最关键时刻,但那时疏忽了敌人的诡计。
邪教为了挟持我们的行动便是诱拐我的妻儿做了人质。
吾妻聪明,便是敌人看守疏忽间带着四岁的轻舞逃出了软禁之地。但跑出没多久还是被敌人发现追杀。妻放无颜于一丛灌木中自己去引开了那仇人,我后随赶到救得妻子,但我们再也没有找到儿子。我们龙啸山庄的规矩,在幼儿身上都会留下父亲的门派掌印记号,多年来我们到处寻访都无法找到轻舞,自当他是死了伤心难过。
直到两年前,又有一起仇人租得邪门杀手来刺杀于我,当日我们早探得消息,故意放那刺客进入圈套拿下。刺客显身后大家出招才知为当时名扫江湖的鬼面杀手。这少年身段轻巧的厉害。若不是他体力不支根本就拿不住他,好在最后还是降服活捉了他,便是最后无意巧合间探得他背上破衣后露出的我当年刻上的标记,再合上推算,便是探出了他身份正是我当年走失的儿子轻舞。
轻舞被抓获时已经中了几招大力崔命掌,他虽活着却是早晕死过去。之后当时一个神医用奇异攻术救回太上神智,但之前我们依然打伤使得他脑中有血块沉积无法恢复记忆。他当年在邪教中当人质时便是中了奇异的毒术,容颜依然恐怖十分,不过我认了。只要儿子找回来,我们就不会再抛弃他,之后似乎是以毒攻毒一般,经过生死劫难后那他脸上的毒随着伤口流出,几个月的不停排出后竟然毒素全消除脸上伤口完全愈合了。
既然失散十二年的儿子找了回来,他又是失意了,各位大人暗中商议,为了保护他,就隐藏了他的身份使得他从新开始生活,当年的鬼面杀手杀人太多,为了遮人耳目,我们假做了个刺客被杀的讯息传遍江湖。事情便是如此。唉。。。。。"
听着龙松涛的一阵解释,许溪的脸色也阵阵的越来越苍白。
而白啸雨也是注意着他的眼神,久久不能说出话来。
"一切。。。。。我都明白了。。。。。"许溪心中翻滚,眼眶湿润似要热滚出来。
此时那龙松涛十分虔诚的拱手求道:"许溪,求你,一定要救我儿轻舞。"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救他的。我现在来帮他砸针治疗,您先出去吧。"
老者擦去老泪颤颤巍巍的关门出去。许溪扶着床沿看着那沉睡的龙轻舞容颜也终是眼泪滴了下来,这便是无颜,这真的是无颜,这次不会错了,无颜没有死,还与他再见了。
他的容颜是自己治好的,当年没来得及看治疗的效果,却是分散后他便是恢复当初的容颜了。无颜不再丑陋了。他俊美的脸容是自己的杰作。
怪不得看到他的眼神与脸容如此的熟悉,因为正是他,是他的无颜。可惜,他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一点都不记得了。
白啸雨心中沉闷,他看着许溪的表情是十分嫉妒。他冷冷道:"轻舞他,是你说的那个无颜吧。"
"恩。没有错。正是我的无颜!"许溪擦一下眼角的泪水,便是准备秀针道:"我要帮他轧针恢复记忆!"
"你疯了吗?这不可能的。无颜的血块当年都无人能破。你不能害死他!"白啸雨叫道。
"你是担心他醒过来认出我吗?"许溪怒得吼白啸雨道:"没错!我很小就认识无颜了。我告诉你吧,我当年便是那散伙鬼泣门的医师!"
白啸雨震惊。他表情古怪的看着许溪。然后再看看龙轻舞。最终是十分犹豫的眼神望着许溪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溪推他一把冷冷道:"出去!我要帮他针灸,你给我出去!"
"许溪!轻舞现在是真的幸福!若是他回忆起过去了。虽然有你的记忆,但他当初是杀人魔王!他会内疚的,这般双重的记忆,他不会快乐的!"
"我不管!我只要无颜回到我身边。"
"我陪着你难道不够吗?为什么你就无法从记忆中出来,有我陪着你啊!"白啸雨说到激动处是抓着许溪肩膀,带着拉到怀里,不管他的反抗,便是在床前板过他的脸对着唇瓣就落下吻去。这次的吻霸道决裂。许溪狠狠的握着手上的针扎在了白啸雨的肩膀上,却是他忍着痛若没有感觉一般继续强吻着许溪,许溪死命捶他推他都无法推开,便是感觉着口腔中霸道的侵占,这让他恶心,让他愤怒,他便是在这时候,恨恨的咬了白啸雨侵入的舌头,白啸雨刺痛的松口,许溪爆发愤怒的力气,猛力最终把他推开。桌椅被白啸雨撞得碰响,白啸雨撞翻了一边放在椅子上的热水盆子,铜盆便是此时发出清脆吵闹的声响在这诧异的房间中声响得刺耳。
白啸雨的眼神悲伤或者无奈的望着许溪,而许溪是愤怒的瞪着他。
这气氛惘然得悲伤,似有不甘与愤怒,白啸雨张了张口,口中苦涩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他终是咽了口气声音低沉悲伤的道:"我。。。。。我要如何才能让你接受我,为什么不是喜欢我,我哪里比不上他?!"
"不要再吵我了!让我静静的为无颜,不,是为轻舞疗伤好不好。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不要再逼迫我,我不想我们的事被外人揭穿!我已经十分顾忌你的立场了!不要把你跟我都推向火坑!不然我们都会完蛋!"
"许溪,若是你抓着我这个把柄揭穿我迫害我,我不会怪你,为何哪怕我对你如此又缠又粘侵犯强迫你终是一点都不爆发愤怒?难道我在你心中已经到了无足轻重发怒都懒得的地位了吗?你叫我对你如何放得下心,为什么是这样残酷的!为什么你不会有一点的感觉!"白啸雨压抑着声音,苦楚的道。
许溪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开始从新准备干净纱布不予再理睬白啸雨。
白啸雨最终叹气一声,脚步无限沉重的慢慢弯腰捡起地上翻了水的铜盆,端出去前,他淡淡的放下一句话:"我。。。。去帮你从新装热水来。。。。。。"
白啸雨离开后。许溪听着门再次关上的声音,终是克制不住的趴在无颜的身边泪流满面。
"无颜,无颜。。。。。。。"
白啸雨再次端水回来后,他没再打扰许溪,只是静静的放了水关门出去守在门口。
屋中烤着暖炭,灯火幽暗。窗外大雪,某个屋檐下的人也是心中大雪。
许溪手带银针,小心的扎通无颜的脑上几处血道。
龙轻舞后脑处有一块很大的伤痕被头发遮住,可想当年行刺中陷阱后是如此杀的惨烈。他脑中的血块多年来也慢慢的化了,许溪检查了下,并没有太多的影响,若是他现在再次的通血砸针,他希望无颜可以快点醒过来。不过有些事是靠天意,人力是无能的。
许溪又是帮他疗伤,又是帮他扎针,这便是忙活了一天,许溪都没有出过门来,便是到了晚上,哪怕听得外面正派人士的庆功热闹酒席之声,他也是静静的陪着无颜。
伸手摸摸他的鼻子,他的刀削素脸,还有那双长长的睫毛眼睛,多么希望他能现在就醒过来,他多想看看他的眼睛,让他能认出自己。
许溪地下头,在休息前轻轻吻了下无颜的眼睛。
十日,连续十日,他都照顾着轻舞坐在床前。白啸雨吩咐的安排很周到,也没有人敢来打扰。
而白啸雨除了每日处理烦琐的事务,便是有空也来看望轻舞,他看到的十日来都是许溪握着昏迷的龙轻舞的手一步都不离开的守候着。
白啸雨心中气闷的难过,但是他无奈,谁叫他是后来者,人家是原来的情侣,他又算什么。虽然许多年过去了。他也见着许溪的多次孤苦,但是他只算个外人,哪怕是得到他的身体以为可以从强迫靠近开始,但是他还是比不过一个龙轻舞,有些东西难道真是注定的,就像许溪这种执着的性格能吸引他一般,他也执着与他,却是无法有回报?
白啸雨会一人半夜在亭中喝酒观月,那种无限的寂寞。许溪不会明白吧。
本来都是安排好的。待他这次成功归来后,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安排许溪留在身边排出各种流言蜚语,但是,竟然又横出个龙轻舞,无法怪罪轻舞,只是没有想到当年还有这么一出戏。
无奈,不是他的无奈,是无法预料的巧合的无奈。
龙轻舞晕睡的第十一日终是醒了过来,陪在他身边的依然是许溪,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许溪握着他的手十指交缠的睡着着,他是有点吃惊起来。
"无颜!无颜!你醒过来了?"许溪见着轻舞醒来,是十分吃惊加激动。
但还没有开口,轻舞却是点尴尬的把自己的手从无颜手中抽出来。声音有点古怪的唤了声:"许,许医师。。。。"
许溪脸色突变。他看着龙轻舞的眼神,依然是原来的样子,难道他没有恢复记忆?
他惊恐的按着他肩膀道:"你不记得了吗?我是许溪啊。你是无颜,我是许溪。你不记得了吗?是我啊,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许溪,你,你怎么了啊?我是轻舞,无颜是谁?怎么了?"轻舞眼神依然纯洁。
许溪震惊的退后,便是此时闻得轻舞醒来的声响,白啸雨与轻舞父亲都‘恰巧'的进来。
"大哥,爹爹。"轻舞的眼神依然纯洁得激动。当他看到自己父亲的时候似乎更加兴奋,看他安全醒来,这让白啸雨松了口气,似乎是幸灾乐祸或者是庆幸,白啸雨心中很高兴,但许溪震惊得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他看着轻舞的清澈眼神,说不出话来。
无颜没有醒过来,这多年的失意,哪怕打通了穴道,有些是靠天意的。
在他许溪面前的依然是轻舞,而不是他的无颜。
解酒消愁,便是这般滋味。轻舞醒来后依然会说伤口痛,依然会头晕,但是大致身体都是没事了。
对于刚刚醒来遇到的许溪那暧昧激动的眼神,轻舞一直觉得很怪异,许溪此后看他的眼神中总是包含着一种深深的悲伤,但是他看不懂,他只是自从醒过来后身体还是酸痛,伤口在愈合,但是头痛的针状却时有发作。自从四年前从瘫痪中醒来后,他常会有头痛的症状,这次的感觉,似乎更加的平凡。
对于龙轻舞,许溪依然会打招呼,但是无法在幻想他是无颜。许溪放弃了。看着他的微笑,他的清脆身影,这不是他的无颜,他的无颜早死了。
第十五章 伤离
盟剑山庄在此次大败蛇徨教后名声大震,一时间江湖邪派都退缩的厉害,天下此时暂时的太平安然。
又是两日后,龙轻舞身体愈合的十分快速。
许溪是准备离开了。
白啸雨看着他收拾着包裹。他靠在门上表情悲伤的道:"一定要走吗?为什么就不给我一次机会?"
许溪淡然回道:"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也不可能跟你一起,你是大派盟主,我乃是一个江湖小医生,我配不上你,也不会喜欢上你。上次晚上的事,就当是过去吧。"
"许溪。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哪怕为上次的事骂我一顿,打我一顿,也比这样好啊。"白啸雨苦笑的拦着门口不让他走。
许溪叹气:"你很完美,但是你不适合我。你的身份也不允许你喜欢男人。"
"这没有什么,我爹爹其实也是断袖,当年不是照样娶了母亲,然后自己玩自己的。为什么你看不开,什么江湖正派。除了做大事的时候大家聚集在一起,待到分开,便是各自管各自的,我现在名声地位都有了。不会有人敢轻易对我们指手画脚,为何你都不给我机会,难道上次我与你在一起就一点感觉也没有?生气,愤怒,你总该给我个回复吧?"
许溪推开他皱眉:"我心早死。无颜是我这被子喜欢的唯一人。他之后不会再有第二个,不要让我再反感你了。你已经让我鄙视过一次了。这次请至少尊重下我,大庄主让开好吗?"
许溪的眼神悲伤。却是毫不生气似冰块一般。
白啸雨无法再说出话来,最后他深深的拥抱了下许溪,许溪本是想推开,但是发现挣扎无效后还是停止了反抗。
"我会找你的。"白啸雨在许溪耳边说。但是许溪却是冷笑的告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