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 离(强强+生子)————se如空[上]

作者:se如空[上]  录入:01-11

锺离睡著了,可那突现的腹部却著实碍了玲珑的眼,她愤恨地瞪了一眼,然後问身边的苏嬷嬷,"嬷嬷,他可有什麽异样?"
"回娘娘,他一切安好。"苏嬷嬷回答。
"真是讨厌。"玲珑皱起眉头,伸手按上了锺离的腹部。
"唔......"被惊扰的锺离醒来,却惊愕地看见玲珑,反射性地朝後退去,"你来做什麽?"他四肢筋脉被挑後没有很好地续上,如今已是功力全费,无力无为,而之前被玲珑踩碾了一脚,以至於今後他都将颇著脚走路。
"没事,来看看你的野种,顺便说一声,王要赶你出宫了。"玲珑不急不缓地道。
锺离听到莫语要赶他走,还是愣住了,"他......要我走?"
看他受伤的样子,玲珑拾起一贯的冷漠,"是的,你身为奴隶,本身就可有可无,也怪不得王。"
"......是啊,我是奴隶......"小声低语,可突然腹部一阵剧痛,让他不由地咬牙低吼,"唔恩......痛......"
"......!"玲珑也被他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吃惊地站在原地,"你......该不会......嬷嬷!"
苏嬷嬷也是诧异万分,连忙让玲珑先出去,叫那守门的侍女去烧水,而自己则经验丰富地开始判断情形──果然是要生产的迹象!
出去告知了玲珑,玲珑闻讯也立即开始自己的部署,打算将生下的孩子占为己有。而苏嬷嬷进到里屋,面对著锺离,她豁了出去。虽然是男人,但孩子仍然是在人腹中,应该没有问题,抱著这样的想法,苏嬷嬷开始了腹部的推拿,打算把孩子带出来......
玲珑庆幸这里是冷宫,就算孩子落地了也不会有人听到声响,她叫那贴身侍女先去寻找了一个离冷宫较近的宫殿,那里有床,然後又命她去厨房收集了些畜生的温血撒在床上,然後禁闭宫殿的门窗,并在里面点上了火盆,让整个房间的都充满了热气。
一切都差不多了,她再次跑到冷宫,却见苏嬷嬷正用布包著一个孩子,"生了?男孩女孩?"
"娘娘,这是......"苏嬷嬷有些为难。
"孩子给我!"
"可......"
包子在一片虐海中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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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玲珑一手抢过孩子,迫不及待地先闻了闻孩子身上的气味,"没有香味......是女儿?"掀起包住孩子的软布,可眼前的事实却让她大吃一惊。
抬头看向苏嬷嬷,眼神带上了疑虑,玲珑质问道:"苏嬷嬷,怎麽回事?为何是个男孩,身上却没有香味!?"
"恩......哇啊!"也许是觉得被抱得不舒服,孩子在玲珑怀中一下子大哭起来。
苏嬷嬷有些慌神,连忙劝她,好让自己接手孩子:"娘娘,让奴婢来抱小王子吧......"
玲珑厌弃地将孩子给她,可还是不忘追问:"这究竟怎麽回事?"
此时,房内忽然也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玲珑愕然,急忙打开房门,不顾"血房不能进"的禁忌冲了进去!
"娘娘!"
苏嬷嬷劝阻已晚,玲珑进屋,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放眼望去,锺离正虚脱地躺在床上,浓厚的香气也不是从他这里传出,转移视线到房屋一角的小棉塌上,还有一个婴孩,也许是被人忽略得太久,正嚎啕大哭著,而这里才是那香味的源头。
玲珑走过去抱起孩子,这张脸蛋和刚才抱的那个几乎无异,但身上掩饰不去的香味成了分辨他们的最好方法。
"双胞胎?这个是老大......"玲珑冷漠地看著孩子,嘴角闪过一丝愠怒。
苏嬷嬷见隐瞒不住,才老实回答,"奴婢也吓了一跳,而且著孩子身上天生带香......怕是什麽妖孽,才未禀告娘娘。"
"妖孽?对......他就是妖孽!"玲珑满意这个说辞,并看了晕厥的锺离一眼。
锺离啊,锺离!连老天爷也不帮你,所以还是安心和你的孽种下地狱去吧!
"苏嬷嬷,带著你手中的孩子去那偏殿,我的侍女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是,不过他们......"苏嬷嬷担心地看向锺离和另一个孩子。
玲珑一瞪,苏嬷嬷顿时没有了声音,她这才满意地命令道:"‘他们',我会安排,从此和你无关,你只要照顾好小的,尽管装聋作哑就是!明白了吗?"
再深睇那父子两人一眼,苏嬷嬷点点头便带著小的那个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後,玲珑用暗笛唤来了祥勤,将这个孩子送到了他的手上,并命令他"带到宫外杀掉"!
祥勤看著睡得安稳的婴孩,眼神复杂,还是忍不住咬咬嘴唇问:"那锺离呢?打算如何对他?"
"怎麽,心软了?"玲珑就知道这家夥靠不住,便意味深长地说,"对他如何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帮我杀了这个孽种,我便饶他一命。"
"你......!"他万万不曾想到,玲珑居然用锺离威胁他。
玲珑却很坦然地回道:"你与锺离交好多年,即使心爱的女人因他而死,可对他的那份情谊还在......你该不会想他死吧?"
"住口!"祥勤激动地吼道。
可玲珑却不为所动,冷冷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祥勤不作答,两人的尴尬持续了片刻,祥勤一握拳,心一横,什麽话也不留,抱著孩子便匆匆离去。
一切已经办妥,玲珑最後用白布封住了锺离的嘴,然後独自朝那偏殿走去,又一场好戏开始了......
这天晚上,王後在散步时不小心动了胎气,引发早产,幸亏冷宫的嬷嬷及时相助,替她接生。王和太後相继赶来,门口已经站满了人,可苏嬷嬷借口不能有太多人进房,所以只留王後的贴身侍女不断进出,端出一盆盆血水......
在王族里,女人生产,忌讳很多,莫语和太後也不能进房探视,可看那血水还有那房里传出的呻吟,就知道里面之人一定很辛苦。莫语露出担忧的神色,而一旁的太後却在察看四周,思索了一番後,便朝自己身边的老嬷嬷示了个眼神,嬷嬷明白地点头,就先行退下。
房内的玲珑算了算时辰,觉得差不多了,就让苏嬷嬷从旁抱来那孩子,对准孩子的屁股用力一拍,顿时婴孩"哇哇"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生了,生了。"苏嬷嬷做戏般地跑出来禀告,"恭喜王,恭喜太後,是个小王子!"
"男的!?"莫语欣喜,太後哑然。
当孩子被抱到他们面前,莫语亲自抱起了孩子逗弄,可太後却是一脸狐疑地望著这个孩子,似乎有点不解。
难道......
抱著孩子的祥勤,偷偷跑出宫,思考该把这个孩子怎麽办,要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他做不到!於是,他选走了人烟罕至的小路,在路上慢慢行走,耗了好长时候,衡量再三,还是决定先带孩子回府,可没有想到回到府中,却早已有人在等待著他。
"左将军有礼。"老嬷嬷行礼。
"你是太後身边的......佟嬷嬷?"祥勤认得,以前见过几次,她也是服侍太後多年的人了。
"是,是太後让奴婢来找将军......"话没有完,佟嬷嬷却闻到了异香,转向祥勤怀中看去,"这是......!"她诧异极了。
"这是......是......"祥勤找不到解释,结结巴巴不能言语。
但佟嬷嬷却清楚多了,她立刻下跪,之前想说的也全部改变了,"想将军也是明白人,请将这个孩子给奴婢带回去向太後复命吧!"
"太後?可是太後要这孩子做什麽?"祥勤不能理解。
"奴婢不能说,不然会害了将军!"佟嬷嬷毅然道,"但将军放心,奴婢保证,把孩子给奴婢,一切都不会改变,您也好交差......"
她的话不禁使祥勤怀疑,难道她是意有所指?是太後知道这件事......可既然知道,为何不治罪玲珑?不治罪自己?莫非太後也有自己的目的?
见他不语,佟嬷嬷便再接再厉劝说:"将军,我们各为其主,不就是希望能保持韬潋王室表面的和气景象吗?何苦因为一个孩子,让大家两败俱伤呢?"
祥勤看了看手中的孩子,叹了口气,他的确是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你敢保证,一切都不会有变?"
"奴婢以太後的名义起誓!"
"罢了......你带走吧!"将孩子交了出去,祥勤转过身子不再看她。
佟嬷嬷行了礼道谢一声,就匆匆赶回宫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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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端坐在寝宫中,神色凝重不安,双手托抱著小儿,这小家夥倒是睡得欢,太後手里一摇一拍让他很舒服,睡梦中都不忘露出甜甜的笑嫣。
抚摸著孩子细嫩的肌肤,柔软的胎发,太後只能摇摇头感慨:孩子啊,你生不逢时,如今也只有委屈了!
"太後。"一边的佟嬷嬷端著一个锦盒走上来,"东西奴婢已经取来了。"
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精致的玉饰,由极为罕见的血玉制成,无论材料还是做工,一看便知都是极品。太後取出其中一枚,穿上早准备好的红绳,就给怀里的孩子带在脖子上,血玉凉凉的触感让孩子感到不适,扭动了几下,小眉头也挤挤,样子好可爱。
太後和佟嬷嬷见了,都不禁一笑。
佟嬷嬷不由地感叹道:"这两个孩子生得是好模样,恭喜太後,得了这麽两个宝贝,待孩子们长大,就能听见他们围著您叫祖奶奶了。"
话到这里,太後忽然一顿,脸上的笑意也转变为无奈:"也许不会有那麽一天......"
"太後......"佟嬷嬷知道她的意思,也不免有些惋惜。
"罢了,你先走吧!记得,把这块送给那个孩子,一定要给带上。"太後命令道。
"奴婢明白,先行告退了,"
佟嬷嬷腿下,太後就抱起孩子,此时小娃娃也已经苏醒,正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围,她轻柔地将孩子搂起哄著。
"孩子,不要恨我......"说著她将脸贴上了孩子,"好香......"
这是第几次这样说了?她记不清了,太多的"逼不得已"将事情延到了现在这般田地,可她居然什麽都做不了,悲哀啊......
"奶奶也舍不得你们啊,可是......"
无可奈何呀......
韬潋王得了小王子,龙心大悦,小王子的满月酒办了整整七日。据说小王子长得可爱讨喜,深得韬潋王宠爱,一出生便封为王太子,并赐名"莫离"。
莫语有一半亓羿人的血统,因此他为孩子取名,继承自己的姓氏并不奇怪,可那"离"字,别人是不清楚其中理由,但王後玲珑可是心中有数,但她并不急躁,她知道有些事情应该慢慢来。
孩子满月,她也是时候该处理锺离了,那第一个孩子交给了祥勤处置,第二个孩子属於了自己,想他现在也该是心痛不已吧!
一边想著,玲珑一边朝冷宫走去......
如她所料,这一个月让锺离生不如死,他生下的孩子还没有见过一眼就失踪了,两个没有一个留下,只有满屋的香气和身体的极度不适才让他确定那不是一个梦。他要他的孩子,可是房门被锁,他根本出不去。
每日来送饭的侍女也什麽都不说,只有一次,一个嬷嬷隔著房门告诉他,他的孩子一个成了韬潋的王太子,另一个已经被送出了宫,希望他少安毋躁,待到时机定能见到孩子。
所以他等,他乖乖地在冷宫生活度日,整日面对黑暗的屋子,没有任何乐趣可言,日复一日等到了孩子满月,却还是没能看上孩子一眼。
身残心疲的锺离坐在床上,一双眼睛紧盯住房门,日渐消瘦的脸庞透出一丝病态,散乱的青丝随意披肩,早就没有了之前的风姿。
今日,房门被打开了,可迎著他期待的目光,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玲珑!
进门看见他,玲珑也有些吃惊,挑眉嘲笑道:"锺离?哎呀......你怎麽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锺离见她,立刻手脚并用地来到她身边,不停问:"王後娘娘,我的孩子呢?孩子呢?"
"孩子?你没有孩子啊,一个月前是本宫生下了小王子,你哪来的孩子?"玲珑装模作样道。
"不是的......不是的。"锺离拉住她,发狂似的询问,"两个......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呢?我的孩子......"
"没有!"玲珑严肃地回驳,"你没有孩子!"
"什麽?"锺离有些愣住了。
玲珑却是火上加油,故作惊讶道:"啊,对了!听说祥勤为了保你一命,的确有处置过一个孩子......难道那就是你的?"
闻言的锺离彻底蒙住了,他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不......不可能的......他不会那麽做的......他不会的!"
"为什麽不?你身为阶下囚已经是众叛亲离,做你的儿子也是不得好死!"她说得尖酸刻薄。
冷冷凝视著锺离跪在她的脚边,缓缓失神地垂首,她得意极了。
"来人,这个奴隶对本宫不敬,将他打出宫去,本宫不要再见到他!"
说完一群侍从冲了进来,一个个手拿棍棒,一看便是有备而来,他们回了一句遵命,其中两人就架起锺离,把他一路拖到了宫门口,然後就是乱棍打了下来,被团团围在中央的锺离没有反抗,或者说是不知如何反抗,这一棍棍落下来打在身体各处,一处疼痛还未完全体会,另一处紧接而来,措手不及。
"好痛......"低声的呼唤没有人听见,只有棍棒落在身体上的敲击声,无奈下,锺离只能用力蜷缩身体,双手护住头,如今只有等他们打够了。
"住手,你们干什麽?"路过宫门的蓉妃带著宫女看见这一幕,立刻上前阻止。
"蓉妃娘娘。"侍卫们这才停下,一个人站出来,将王後的旨意说了一遍。
蓉妃听後微微皱眉,而在看清被打的人後,她更是一惊,连忙道:"你们人也打了,是不是可以放过他了?王後没有要杀他,你们这麽下去,他岂不是要被打死?"
"这......"侍卫们互看一眼,然後回答,"遵命。"
他们走後,蓉妃将锺离带回了自己的宫中,到了晚上,浑身是伤的锺离才醒来,可一醒来就见到床边的蓉妃,使他诧异不已。
"蓉妃......娘娘,这里......"
"是我的宫中,你没事吧?"蓉妃问,不带一丝感情。
"是......没事。"锺离回答。
蓉妃点点头,"很好,那麽你可以离开了,请你出宫吧!"
不问锺离为何得罪王後,不问王後之前为何在王面前说谎,不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就是蓉妃的生存法则。进宫之初,她爹就告知她,要她在宫中不闻不问,专心伺候王,其他一切都不要搀和,伴君如伴虎,而保全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等等!"看著欲离开的蓉妃,锺离叫住了她。
"还有事?"蓉妃依旧冰冷地问。
锺离跪倒在地,毅然做出了决定,"娘娘,我想见王一面,一面就好,请娘娘帮我。"
"要我怎麽帮?"
"只要娘娘给锺离一件宦官的衣饰即可,锺离保证,只要见到王,之後锺离一定会离开此地。"他要去找莫语,他要为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
看了他一眼,蓉妃思量再三问:"那麽你敢保证,此後决不再回来?"
"我保证!"
"好,我帮你,不过现在的王也许是你不希望见到的。"蓉妃说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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