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江南爱昵的拍 了拍21的小屁股,恋恋的看著儿子消失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随著门喀哒一声关上,他慈爱的笑容渐渐的冰冻,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憎恨。
"月,我走了,儿子我也带走,钥匙留下了。"楼江南平静的做著结案陈词,用放逐惩罚著背信弃义的安正月,用寒心折磨著自己。
"哗啦──"家的要是被冷冷的甩在桌子上,刺耳的声音让安正月一个冷颤。
"南──听!听我解释好吗?"安正月终於说话了,终於不再沈默了。虽然他一再的被"罪孽"拉扯的疲惫不堪,虽然他一直认为放手是他赎罪的最好方式,可手──真的难以放开,信仰──也是那麽难以放弃,"他"──就象他的灵魂,离开了,"他"仅仅只是一具尸体。
"这个月的薪水在老地方,你保重!"熟悉的呼唤,哽咽的声音,楼江南的心好痛!他不想走,偌大的天下只有他的怀抱才是家。走──去哪里呢?走吧──还是走吧,这里已经不在属於他,"他"也不在是"他"的信仰了,他引以为骄傲的东西没有了,不许在脆弱!也不许再留恋了!。楼江南冷冷的瞪一眼辩白的安正月,毅然的向房间走去。
"等等!楼──"蓝心羽大步的向楼江南走去,凛然的直视著冰冷的情敌:"楼!就这样对待你的月吗?!"
楼江南咄咄的盯著这个拆他家,毁他生活的女强盗,手渐渐的在她那份自以为是的"张狂"中握成了拳头。
"那个吻痕是我给他的!因为──我爱他,从我看见他第一眼起就爱上了他!"
"好啊,他给你了!不是我认输,是他已经不值得我去争取!"楼江南愤恨的瞟了一眼安正月,冷笑著挑了挑蓝心羽的黑发;"你──还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对手!因为你自大!愚蠢!" 蓝心羽用直接毫不畏惧的挑战著楼江南的傲慢:"知道你面前有一份多麽真挚的爱吗?我好嫉妒你!但是──你不懂得珍惜!因为你的任性!傲慢和依赖!你的月已经疲惫不堪!尽管这样!他的心里依然只有你!月他是人!不是可以永久旋转的陀螺!需要休息!需要关心!他的爱需要回应!可你一样也没有做到!无视他的感受!挥霍他的感情!现在弄成这个样子!错──到底在谁!"
楼江南冷冷的端视著这个弱小但又倔强的情敌,心在她铿锵有力的声音中一片凌乱。是巧合,还是荒唐呢?多年前,安正月就象她一样和自己的妻子范凌昔对峙,抗争,并把他从窒息的婚姻中抢了出去,现在,这一切又回来了,只不过。。。。。。被抨击的是自己。
"哦?"楼江南竭力的调整著混乱,不屑的扫了义正严词的蓝女士一眼,嗤笑起来:"你满关心安正月的嘛?"
"哈哈哈哈"他爽朗的笑著,用截然相反的方式宣泄他心底的疼痛,遮掩著徐徐低弥的士气。
"月~~~~~有人为你抱不平哦!"楼江南慢慢的走到安正月面前,轻轻的挑著安正月的脸笑著,笑的心碎,笑的绝望。
"南──"安正月一把握住楼江南的手,好凉啊,这还是他的威风粼粼的王子吗?他的脸好憔悴呀,一切只因"他","他"越来越暗淡无华。
"。。。。。。"楼江南直直的看著安正月,好疲倦的眼睛啊,曾经那里面撒满了月光,明亮,温柔,可现在,干涸,浑浊,一切只因为"他","他"越来越力不从心。
真的要走了吗?也好,我不能再自私的毁 了你。安正月的手无力的松滑了下去。
陪我好累吧? 也好,我不能在自私的拖累你。 楼江南在疤痕蹭擦的绵痒中默默的做著最後的告别。
"既然累了,那就好好的休息吧!月──我不打扰你了!"楼江南断然的甩开安正月的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间,带著简单的行李和孩子从安正月面前平静的走出门去,没有一丝留恋,不带任何犹豫。
安正月沈默的看著那个渐渐消逝的背影,心──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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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保证是美好结局,亲表拍偶撒~~~~~~
新天使的礼物___华尔兹篇外11
"月,说句话好吗?"蓝心羽焦虑的可看著沈默,恍惚的安正月,心一阵阵的痛著。整整3天了,安正月怀抱著21的小衣服一动不动的团坐在窗台上,直直的盯著窗外楼江南上班回家毕经的小路,不停的擦捏著手掌的疤痕,硬硬的灰色死肉被他摩擦成深红色,隐隐的泛著血丝。
不久的过去,就在这个家里,他和楼江南在手忙脚乱中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个不眠之夜,把21这个只会吃和睡的小肉团从尿片和奶瓶中拉扯成一个会跑会跳会哭会笑的小男人。生活里充斥著杂乱和慌张,也饱含著欣慰和骄傲。相拥著凝视儿子熟谁的脸,他们总是为孩子更象谁争论不休,虽然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但激烈和严肃不亚於六国会谈。最後在21甜甜的呼噜声和徐徐变湿的床单中休战。又是一忙乱,不过没有什麽,对掌一击,合作无间!
"月──安正月!"蓝心羽一把把安正月的手握住,"不要在擦了!已经流血了!"她哀伤的看著失魂落魄的"月亮",渐渐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麽愚蠢的错误,她的爱对"他"是侵犯,对"他"则是扼杀。这场上帝指引的"战争"输掉的是3个人的生活。
蓝心羽抚摩著安正月憔悴苍白的脸,纤长的手指带著惭愧和内疚在滋生的胡茬刺上点点颤动著。
月~~~~对不起~~~~
眼泪在那双长眼睛的荒芜和麻漠中渐渐的溢出了她的眼眶。
"呵呵~~~~"安正月失神的笑了起来,深陷的眼睛里似有若无的荡漾著丝丝温暖。
"月?"
他无意识的抽出握在蓝心羽手中的手,小心的拿起21的小衣服,爱昵的放在鼻子下,在上面依稀尚存的牛奶味道中僵硬的笑著:"宝贝,其实你更象你爸,连发脾气都一样,眉毛挑著,嘴吧抿著,你们是爸爸最大的快乐。。。。。。。"
蓝心羽哽咽了,擦著眼泪转过身去,不忍心在去看这个伤心的男人。她也明白了,"她"不是"他"的救世主,这伦月亮只有在"天空"才会美丽和皎洁。
"爸──看我!看我呀~~~~啊哈哈哈哈哈哈"
宾馆里,21披著枕巾在大大的弹簧床里跳著笑著,欢快的就象个飞出笼的小鸟。
"好棒!在跳高点!哈哈哈哈"楼江南一手撑著腰,一手随著CD里的摇滚用力的砸著饼干盒子,在一片喧嚣中用破音的笑声掩盖著疼痛,宣泄著忧伤。
21尽情的游戏著,小小的他在老爸的喝彩中全身心的投入到这简单的快乐中。楼江南看著上下翻飞的儿子,视线在他银玲般的笑声中渐渐模糊。
"OH~~~~~YOU! MY !GOD~~~~YOU !MY !LOVE!OH~~~~~~~~"
沸腾的摇滚乐火力十足的刺激的楼江南的儿膜,让他一阵阵的晕旋。多年前,同样的摇滚音乐,同样让他窒息的压力和悲伤,安正月砸著啤酒瓶,在荒腔走板的歌声中陪他笑著,骂著,直到筋疲力尽。那个时候,"他"总是带著满身的忧伤和疲倦靠在"他"怀中肆无忌惮的哭泣,随心所欲的流泪。哭够了,就闻著"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慢慢闭上眼睛,和著"他"有节奏的心跳沈沈睡去。一觉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总是他荡漾著温柔的长眼睛和浅浅的笑容,静静的,暖暖的,让"他"这个男人中的男人情不自禁的又一次想哭,想被拥抱,带著满满的委屈被"他"连拉带拽的从满地的烟头和啤酒罐中拖起来:"南,这个肩膀的所有权在你手上,随用随取!可现在──您要上班了,楼总经理!"
"呵呵。。。。。"楼江南在回忆中会心的笑了起来,手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可回忆中的幸福是那麽的短暂和虚幻。
儿子的味道让安正月徐徐的清醒起来,他空空的看著手里的小衣服,长长的眼睛变的更干涸和忧伤。南和21已经走了,带著他给予的伤痛离开了这里。因为──他的南倦了。他的家,他的爱,他的信仰已经不存在了。
"南~~~~南─────────────"一声凄厉的呼喊,安正月在空荡荡的家里号啕大哭起来。
"恩啊~~~~"肚子一阵踢痛让楼江南不支的弯下了腰:"恩~月~~~~"可涌到嘴边的名字又在一片凄凉中吞了下去。他篱落的看了看抱在肩上的手,抓住的只有孤单。"他"不在了,肩膀所有权已经不再属於"他",因为──他的月累了。他的依靠和骄傲已经没有了。
"爸──我跳的高吗──啊哈哈哈哈哈哈"
楼江南看著自己欢闹的孩子,努力的撑起笨重的身体,盈眶的眼泪随著心底的绝望一点一点的蒸发,消失在那双钻石般的黑眼睛中,竭力捕捉的温暖的手带著绝堤的哀伤变的疯狂,破坏性的砸著饼干盒子,直到它走样,变形。
"好棒!儿子──再跳高点!再高点!OH~~~~~YOU! MY !GOD~~~~YOU !MY !LOVE!OH~~~~~~~~啊哈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高唱代替著哭泣随著熟悉的老歌蔓延在整个房间。嘶哑的声音混著哀伤飘象了远方。
"砰砰砰!"一阵不礼貌的敲门打断了楼氏父子的狂欢,21利落的从床上弹了下来,擦著气喘吁吁的老爸跑到了门口。
"你找谁?"他仰著脑袋,诧异的看著门外客人。。。。。。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镜。
"房里有人吗!"
"我不是吗!"21不服气的挑挑眉毛,这个大眼镜叔叔──让他超级不爽。
"我说的成!年!人!那个没有公德制造噪音扰民的大!老!粗!"大眼镜叔叔毫不客气的谴责著,一点点的往上撸著袖子。21瞟瞟叔叔脂肪多於肌肉的胳膊,转头向房里大喊:"爸──有个胖叔叔说你是大!老!粗!"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大眼镜叔叔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下去:"让你没!礼!貌!"
"啊────"一声残叫让楼江南回过神来:"儿子──"抄起矿泉水瓶子,撑著後腰,笨重的跑到门口,不由份说的把手里的瓶子砸想了欺负孩子没礼貌的入侵者:"离我儿子远点!"(有其子必有其父)
"啊───-"又是一声残叫,隔壁房间的门喀嚓一声打开;"老公~~~~~~~~~"一个漂亮的女人冲跑了出来。
"他,他们群欧!"大眼镜叔叔捂著被砸出花纹的眼镜,英勇的把老婆护在身後,毫不示弱的叫骂著:"足球流氓!!"
"你!再!说!一!遍!"
"你!再!说!一!遍!"
楼氏父子一个步调的往前一站,一个姿势的捏了捏拳头,异口同声的。。。。。。
"江──南──?"
可一个熟悉的声音却让乍起的风云嘎然而止。
楼江南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漂亮女人和他不怎麽英俊但还算英勇的丈夫:"凌昔!伟雄!"2陀飞来的胭脂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脸上,俊美的脸因为他乡遇到的故知变成了大红色。
客厅里,楼江南极力的保持著轻松,可硕大的肚子不仅藏不住,而且让他越来越不轻松。任凭他怎麽努力也是"孕"味十足。范凌昔和林伟雄落落的笑著,可眼睛却怎麽也控制不住,时不时的瞟瞟江南老友 那夸张的腰围。
"好,好久不见!来旅行嘛?呵呵。恩!恩~`"楼江南客套著,扶著腰吃力的调整著坐姿。脸上的红还未褪去,又洒上了一层热。他真的好想有个地缝钻进去,已经4年了,他怎麽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前妻,自己居然还以大腹便便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那双水滴般的眼睛真的让他无地自容。
"是,是呀!都4年了。我们来渡蜜月呵呵"
范凌昔和林伟雄手拉手的笑著,眼睛又不约而同的转向了楼江南小山一样的腹部。
"哦──恭喜恭喜!"
"呵呵,谢谢谢谢!"
3个久别重逢的老友 语无伦次的客套应酬著,努力的寻找著怎麽也找不到的共同语言。
沈不住气的林伟雄率先把话题挑起"江南,你的肚子。。。。里面不会是。。。。。"。
"恩~~~恩!"却被老婆范凌昔一个力道十足的"兰花拧"压了回去。
"里面是我弟弟二安!他在睡觉呢!"21骄傲的拍著老爸的大肚子;"我可是他哥哥!"楼爸爸望天无语。。。。。。(这个嘴快的孩子!)
林氏夫妇相互交换了下释然的眼神,原来真的是这麽回事,把祝福的微笑一起送给了梅开二度的准爸爸楼江南:
"哦──原来是又有成果啦!恭喜恭喜!"
"呵呵,谢谢谢谢。"
楼江南脸皮一阵抽搐,手随著僵硬的笑容本能的扶在"二安"身上。
"叫人呀21!这是林叔叔和范阿姨。在家怎麽教你的!"他一把拉过安21这个挡箭牌,尴尬的转移著话题,牵强遮挡著难堪。
"叔叔阿姨好。"还没有从刚才的战斗状态中走出来的安21嘟著小嘴巴,不情愿的嘟囔著,漂亮的大眼睛依旧带著敌意,咄咄的瞪著林伟雄,那杀人的眼神俨然就是得到了楼江南的真传。
"好漂亮啊,这就是我的21 呀!"范凌昔爱怜的摸著安21 的头,想想4年前,是她一手把这个孩子带到人世,心里一阵温软和骄傲。
"真的捏,好象江南!呵呵" 林伟雄羡慕的看了看身形庞大的楼江南:"江南,这次这个,应该象正月了吧,哈哈哈。"
"对了,正月呢?"老公的玩笑让范凌昔突然想起了什麽,她左看看右看看,诧异的问安21:"宝贝,你爸爸呢?怎麽就你们2个人?"
"我爸爸。。。。。。"
"他在家,没来!"楼江南接过话茬,用简单+简单的方式想尽快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可嘴巴飞快的儿子却又一次把死要面子的老爸出卖了。
"他在家陪心羽阿姨,我和我爸出来旅行!"
楼江南的心一阵激痛。
"在家陪阿姨?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居然不在你身边?"林家夫妇迷惑的对视著,不约而同的把不解的目光又投向身怀六甲的楼王子。
"他,他,家里来客人,他陪客人!"楼江南极力的压抑著疼痛保持著平静,可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越来越冷的声音却真真实实的告诉著老友,事情并非那麽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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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huahua ,小落 ,wedywang亲亲,送我的长评是今年我收到的最光荣也最幸福的一份生日礼物,我真感谢亲亲对江南正月的关爱,也感谢亲亲对我的支持,我写文就是为了和大家同乐.但我真的没有想到大家会那麽的认真和真诚.
天使一定要华丽丽的飞到最後.楼楼和月月也一定幸福到最後.(我好怕酷刑的,更何况是满清版的!)
相信我 没错的!
最後祝愿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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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蓝心羽怀抱著昏睡的安正月,哀怜的望著他沈闭的眼睛,手在他凄凉的抽泣点点的呵拍著。
窗外已经微微泛白,席凉的风缓缓的吹了进来,让蓝心羽一阵发冷,也让她燥热的心冷却下来。看著怀中哭累睡去的男人,她怅然的笑了起来:"月,现在的你真的象个小孩子。可──我不是那个能让你停止哭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