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然也不否认,笑盈盈的回瞪着我,但是眼中却没有丁点笑意,
"龙扬,你的演技真是不错,连我都差点被你蒙骗过去,说吧,为什么要甩掉我,最好给我把谎话编的圆满点,否则你这辈子甭想甩掉我!"
我愕然的望着楚悠然,果然,还是瞒不过他。
叹了口气,我躺在了大床上,闭上了眼睛。呵呵呵,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我苦笑,泪一滴滴的滑落。
楚悠然轻轻的替我拭去泪水,把我的身子搂了过去,紧紧的拥在怀里,
"扬,不要这样,我心疼。"
悠然,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躺在楚悠然的臂弯里,想象着这条手臂可能很快就会泡在福尔马林里,身上不禁猛地打了个寒战。
楚悠然察觉到了,抱得更加紧了,我伸手挣开他的手臂,扑上去狠狠地吻住他,手上四处的挑逗着,他虽然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但也努力的配合着。
很快,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勃发了欲望,我摁住楚悠然,快速的跨坐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狠命的往下坐,没有迎来剧痛,我已经被一拳打飞了。
"你干什么!"楚悠然气的大吼。
我爬过来继续刚才的动作,再次被重拳打飞,我不甘心,擦去嘴角的血迹再次爬了过去,楚悠然哆嗦着手再也打不下去了,只能紧紧的抱住我限制我的行动,阻止我做傻事。
"扬,怎么了?你告诉我啊......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楚悠然急的跟什么似的,我依然面无表情的挣扎着,后来体力不支的靠在了楚悠然的肩膀上喘气,
"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好瘦啊,既然选择离开我为什么还这么折腾自己?"楚悠然轻声的问着我。
"悠然,你上我一次吧。"我幽幽的开了口。
楚悠然难以置信的问,"为什么?"
"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话没说完,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楚悠然惨白着脸哆嗦着嘴唇,
"混......混蛋!"
脸上火辣辣的痛,但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默默的坐在一边,过了一会儿,又要爬过去继续刚才的事情,楚悠然一把推开我,大声的喊着,
"滚--"
我强忍住泪水,找来衣服穿上,手刚碰到门把手,后面就被人抱住了,
"扬,不要走......"
楚悠然满脸的泪水,腿哆嗦的快要站不住了,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抬手抱起了楚悠然就往床边冲,冲过去就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摁住本能挣扎着的楚悠然,架起他的一只腿,猛地冲了进去。
没有扩张,没有润滑,楚悠然惨叫一声后抓紧了我的衣袖,脸上扭曲成了一团,疼得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僵硬的蜷缩着身子,我咬着牙狠命的大力抽动了几下,鲜血马上从结合处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恨我吗?悠然,我就是要你恨我!快点恨我!听见没有!我是魔鬼!我是禽兽!恨我!恨我!恨我!恨我......"
每说一句就狠狠地冲撞一次,我死死的盯着那张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脸庞,更加粗暴的插入,每一次的撕裂都让他看清楚,是我,龙扬,他最爱得人,在强暴他!
过了很久我依然没有达到高潮,疲惫的倒在楚悠然的怀里,泪水蜂拥着冲出眼帘,一只巍颤颤的手抚上了我的后脑,我惊愕的抬头看着楚悠然。
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烂,上面布满了交错的齿痕,还在渗着血珠。
"扬......我不恨你......"楚悠然虚弱的说着。
我百感交集,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了,抱着楚悠然的身子号啕大哭,
"悠然......我该怎么办......呜呜呜......皇甫明宇会杀了你的......你死了我怎么活下去......呜呜呜......我害怕......怕见到你的尸体......泡在福尔马林里......呜呜呜......你的眼睛会一直看着我......被人强暴至死......呜呜呜......我不要你这样......你离开我......好不好......不要让我再失去所爱的人......好不好......悠然......我爱你......我那么的爱你......悠然......悠然......"
不知哭了多久,把长久以来的心病都哭了出来,我昏了过去,梦里全是那些标着姓名的录影带,那些熟悉的面孔在屏幕上哭喊嘶叫的画面一幅接着一幅,所有人都死了,血流满地,混着肮脏的精液,僵硬的尸块被切下时还保持着临死前的状态。
那些扭曲的手指,折断的大腿,都被泡在大瓶子里,摆满了我的房间,我惊恐的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发抖,但又忍不住跑过去查看上面的标签,就这样,我前进后退着挪到了那堆玻璃瓶前,强忍着巨大的恐惧把视线移到了上面的标签上。
那些扭曲的残肢飘浮在透明的液体里,向我展示着主人生前所受的暴虐。突然,瓶子裂了一道大缝,眼看就要炸裂开来,不要,我慌忙的往后退着,地上突然间出现了很多手臂抓住我的双脚,我动弹不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看着裂缝越来越大。
"哗啦--"
瓶子碎了,大量刺鼻的液体冲了出来,我伸手挡住水流的冲击,突然被一个长形的重物砸到,鬼使神差的抓住了那个东西,竟然是一只腐烂的手臂!
不要!拿开!拿开!我拼命的想要甩掉那根手臂,但它像是粘在我手上一样,怎么也甩不掉,我慌乱的挥舞着,试图让它离我的身体远一点。
突然,我发现了一块玻璃碎片,上面的标签赫然写着‘楚悠然'三个大字!
雨前黎明
"啊---"
我从梦中惊醒,眼前被一团浓重的黑雾挡住,我慌乱的在空中摸索着,大声的呼喊着,
"悠然!悠然!你在哪儿?悠然!"
身上突然被抱住了,熟悉的气息让我渐渐的平复了下来,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清晰起来,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身的冷汗。楚悠然躺在我的身边,正紧张的看着我。
翻过身紧紧的抱住楚悠然的身子,埋在他的脖颈里贪婪的吸取着令我安心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噩梦的紧张中缓了过来。
梦里的那一幕清晰的回映在我的脑海中,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楚悠然,心里又苦又甜。楚悠然的嘴唇红肿的轻抿着,上面依稀可见几处齿痕。
猛地想起我昏迷前对楚悠然做的事情,脸上的血色刷的褪尽,我急忙起身查看,哆哆嗦嗦的掀开被子,下面的身体上布满了施虐的痕迹,尤其是腰侧,上面全是青紫的掐痕,床单上的血迹早已干透,变成了暗红色。
楚悠然拉着我的手虚弱的笑了,心痛的抽成了一团。我轻轻的爬到他的另一边,看着那被撕裂的后穴和干涸的血迹,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轻轻的抱住楚悠然,我温柔在依偎在他的耳畔,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悠然,对不起,悠然,对不起......"e
后来,我要打电话叫医生来,楚悠然坚决拒绝了,我看伤得实在不像我能处理得了的,还是坚持要叫医生过来,楚悠然死也不肯,跟我大吵大闹。
我抱住疼得直冒冷汗的楚悠然心疼的不得了,耐心的哄着他,
"悠然,就让医生来看看,万一发炎了怎么办?"
"那也不行!"楚悠然咬着牙坚持。
"那......那万一以后不能用了......怎么办......"我迟疑的说着最欠扁的理由。
"哼,那你就给我憋死!"楚悠然气鼓鼓的说到。
"悠然,乖,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我黔驴技穷,
"龙扬!你就这么想让别的男人见到我的身子?"楚悠然在我耳边大吼。
楚悠然伤成这样都不肯让别的男人看那个不可窥视的地方,而我,却已经早先失身与其他人,心里的悔再次翻涌了上来
想起来在徐天擎那里的一幕,我垂下头,颓然的闭上了嘴,楚悠然知道我想到了这件事,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哼,龙少爷,跟徐老大在一起鬼混滋味怎么样?"
怎么?楚悠然查到了?不可能!除了钱潮,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抬起头来不相信的看着楚悠然,他冷笑了一声,继续挖苦我,
"龙扬,你说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怎么回家就不敢承认?昂?怕我去找徐天擎算账?还是担心我把你的相好给做了?哼,你瞒我瞒得倒是紧啊!现在居然还想出什么失忆来糊弄我,前几年没见你有这么多鬼心思啊?"
楚悠然冲着我冷笑着开始翻旧账,我抽着嘴角陪着笑,妈的,钱潮,你给我等着!
后来,医生还是来了,我叫的李医生,楚悠然大吵大闹的不肯让医生看病,我只好用被子把他的手脚缠住,压住拼命挣扎的楚悠然,联合两人合力的压制,费尽了力气才把伤势检查清楚。
李医生留下了一堆的药走了,我送他出门,李医生仔细叮嘱了几个注意事项,说不出意外几天就好了,然后别有用心的看了看我,我讪笑着说一定注意。
李医生要走的时候,我拉住他问蓝言的情况,他告诉我蓝言伤得比楚悠然重多了,本来应该好好调养的,但是刚能下床就被人送走了。
我心中了然,送了李医生出去。蓝言,应该在他乡过上平静的日子了吧。
回到房间,楚悠然正靠在床上生气,见到我进来抡起一个枕头就向我砸来,我接住枕头,坐到了床边,拿着那堆药仔细的研究起来,气急败坏的楚悠然一把把药全部扫到了地下,把脸背过去躺下了。
我蹲在地上找着外用的药膏拾了起来,伸手掀开了楚悠然身上的被子,刚才李医生怎么也上不了药,只能让我给他上了。
"你干什么!"楚悠然察觉到了,大吼着把被子拽了回去。
我叹了口气,上去抱着楚悠然劝了半天,结果那头倔驴比驴都倔,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听,我想别耽误着让伤口感染了,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折腾了半天,我终于把伤口清理干净也上好了药,然后才解开楚悠然手脚上的床单,怕勒伤了他,就地取材用的床单,这边刚一解开,一边的眼睛立刻看不见了,被打了一拳。
然后我拿着另一管药膏把自己的眼圈也涂了,心里想着明天一准是黑的,整个一刀刀。
后来喂口服药的时候又是一场艰巨的拉锯战,我被逼得实在没法只能用口对口的喂,药是喂下去了,我的嘴上也被咬出了好几个牙印。
更麻烦的是吃饭,由于只能喝粥,楚悠然拧着头不肯吃,我不但要陪着他喝粥,还得跟伺候老佛爷似的,一碗粥,全部是我用嘴喂下去的,喂完后,我举着镜子数着舌头上的口子,一共是十一个,正好喝了十一口,平均一口一个。
养伤期间我真是受尽了折磨,楚悠然找茬就算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本来抱着他就已经是欲火中烧了,结果他还要死不死的跑过来挑逗我,把我搞的一柱擎天后自己卷着被子睡觉去了,把我一个人凉在一边欲火焚身。
一开始我还顾忌着他,忍让了几次后楚悠然变本加厉,我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终的结果是两个人都看着被子下面支起的帐篷直叹气,然后我下床去倒两杯冰水。
找了个机会跟楚悠然商量要不我在下面,让他也解解气,楚悠然为了这句话一整天都没理我,我陪着他饿了一天,晚上好容易和解了,从此之后再也不敢提上下的事了。
虽然我们都没有再提起皇甫明宇的事,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都记挂着这件事,几天后,楚悠然痊愈了,我也得回公司上班了。
我离开楚家的第二天,楚悠然也去了公司,肯定又是一通天昏地暗的忙活,因为我也忙得头晕眼花,第一天上班就是事多,是个人都跑过来问候,我让钱潮把人都拦在外面,自己一头扎进企划案里。
因为楚悠然已经荣升为董事长,身份至关重要,楚家给他配了一个保镖小组,每天护卫在他的身边,几乎是严阵以待,我也把龙家的人派过去了一部分,暗中的保护着他。
楚悠然的消息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会全面的刷新一次,我满意的称赞了钱潮,钱潮因为透漏给楚悠然消息的事差点被我赶出龙家,若不是他跪在地上苦求我,恐怕现在站在我身后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楚悠然能从钱潮这种人的嘴里套出话来,想来肯定费了不少的功夫,我逼问了钱潮很多次他都不肯透漏,后来用赶出龙家为要挟他才说出来。
他告诉我楚悠然亲自跑过来苦苦的恳求他告诉自己真相,钱潮一开始没有答应,后来楚悠然就在别墅大门口等着,一直等了三天晚上,钱潮终于妥协了。
楚悠然,一个能在人物风云榜上排名前几的楚家大少爷竟然低声下气恳求着一个身份低贱的保镖,难怪连铁石心肠的钱潮都看不下去把消息告诉了他。其实我知道,钱潮是为了我,他每天都会注视着逐渐消瘦的我,就算楚悠然不来找他,钱潮也会去找楚悠然的。
"嗯......"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了看表,已经下班了,站起来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俯视着下面的景色,车流人流川流不息,好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
但是心里为什么隐隐有些不安,可能是最近没睡好的原因吧。我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想着晚上要不要打电话约楚悠然过来吃饭,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要是来肯定有的一大票的保镖,跟国家主席似的,还是我开车去楚家吧,反正老头子巴不得我扎根在楚家。
按下总机,让钱潮送一杯咖啡进来,自从我和老头子吵架受伤之后,连上班时间钱潮都守在身边,我专门给他安排了间办公室,方便他打发时间。
等了很久钱潮都没有进来,钱潮办事一向很利索,不会是出事儿了吧。刚要出门,钱潮进来了,手上没有我要的咖啡,真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我问着钱潮。
"李医生全家被杀,一个小时前的事。"钱潮冷静的汇报着。
我心里一沉,"谁干的?"
"现在还没查出来,只是......"钱潮有些犹豫,我催促他往下说。
"只是下手的人手法很特别。"钱潮像是很难形容一般,用了个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我问到,
"除了李医生,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都是被溺死的,而李医生,死相很惨,浑身都是伤,还有被人侵犯的痕迹,还有,他的人头失踪了。"
我眼前一黑,直直的摔向了地面,钱潮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我,把我搀到沙发上坐下,我哆嗦着手指拽着钱潮的袖子,
"快,打电话问楚悠然的消息!"
钱潮急忙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铃声响了,我死死的盯着那个手机,站起来一把抢了过来,手抖得拿不住小巧的手机,催命的铃声响到第三遍时我才摁下了接听键,那边传来了楚悠然的最新消息。
钱潮惊愕的看着我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灰白,我木然的放下了握着手机的右手,手机滑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眼前的光明快速的消失着,蜂拥而上的黑雾辅天盖地的袭来。钱潮大喊着少爷冲过来抱住我瘫倒的身体。
楚悠然出事了。
痛苦回忆
"保镖小组全部被灭,我们的人也没有留下活口,就在十分钟前。"
刚刚缓过来的我仰躺在沙发上,钱潮担忧的守在我的身边,轻声的汇报着刚才没听完的消息。
"是皇甫明宇。"
我幽幽的开了口,他终于下手了,所有的人都死了,现场的二十四具尸体全部是一枪致命,但是没发现楚悠然的尸体,也就是说,皇甫明宇带走了他,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拿来要挟我,其二......做成标本。
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在煎熬我,让我在等待着发疯,让我在极度的担忧下发狂。皇甫明宇切断了所有的通讯方式,没有人能找到他,也没有人知道楚悠然的下落。
我没有抓狂,没有暴躁,只是静静的躺着,皇甫明宇最喜欢玩心理战术,楚悠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弄死,但是,其他的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