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蓝言敌意的看了看挡在路中间的那人,那人居然抱歉的笑了一下,让开了。蓝言以最快的速度开走了,其实没有必要,若是他不想放我走,几年前我就被软禁起来了,还用得着扑腾这么多年。
我疲惫的倒在座位上,被冷汗尽湿的衬衫冰冷的贴在了后背上,亦如我此时的心情,冷到了骨子里。
醉酒
回去拐到医院看了看弟兄们的伤势,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我跟钱潮他们说好好休息,等他们伤好后一起去欧洲玩玩,大家肿着脸大叫好。
我笑着走出了医院,一出大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大片的阴霾笼罩住我,噩梦,还不曾醒来。
蓝言欲言又止,但什么也不敢问,只能谨慎的跟在我的身后。我没有管他,回到别墅后,一头扎进吧台上灌起酒来,也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酒,反正我一并划拉过来,一瓶一口,喝完就扔,因为没有好喝的,都是苦的。
真应该拉着钱潮问问,这都什么酒啊,这么难喝居然还敢摆在这儿,冲马桶都嫌味大。后 来吧台上几百瓶酒糟蹋的差不多了,我摇摇晃晃摸到了酒窖,再后来我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我捧着疼的直抽抽的脑袋爬起来,习惯性的叫了声钱潮,半天没有人应,这才想起来他现正搁医院躺着,还想起来今天是周六,可以睡懒觉,接着睡。
倒下去发现不对劲,被窝里有个东西,滑溜溜,肉乎乎,热滚滚的,我哆嗦着手摸了又摸,然后大吼,
"妈的,蓝言,你给我滚出来!"
吼声震得头嗡嗡直响,蓝言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接着是光溜溜的肩膀,接着是柔韧的细腰,接着是......
"你......你......你衣服呢!"
我看到两团雪白的浑圆晃过来晃过去,随着肉体的下床动作,隐藏在股间的小菊花若隐若现,我一阵的眼花,差点把鼻血喷出来,气急败坏的指着全身赤裸的蓝言,正准备开骂,惊愕的发现我自己也是什么也没穿!
"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清楚!"我沉着脸裹着被坐在床上,
蓝言踟蹰了半天,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过身背对着我。完美的脊背对着我,上面满是青紫的痕迹,不......不会......吧......
我居然对男人下手了!真的干了这种事!对方还是蓝言!我是喜欢女人的啊,难道是昨晚酒后乱性,认错人了?
忙拉开被子,招呼蓝言上来,光着身子站下面挺冷的。蓝言磨磨蹭蹭的挪了过来,用屁股的一小角坐在床沿上,我看着那具裸男酮体实在受不了,一伸手用身上的大被把两人都包上了。
现在的形势是高大威猛的蓝言像只小白兔一样缩在我的怀里,而我正一脸的忏悔样子做着天人交战,昨晚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有没有弄伤他,清理了没有,这叫我如何开口,这蓝言前不久才被徐天擎那个不要脸的那什么了,我这就......唉......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艰难的开了口,温柔的都能把鸡皮膈应下来,
"蓝言,你能跟我说说昨晚的事吗,我记不太清楚了,呵呵......"笑得那叫一个假。
蓝言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一句一句的往外挤牙膏,
"少爷昨晚从医院回来,晚饭没有吃只是喝酒,把吧台的酒全喝完后去了酒窖。"
"嗯,然后呢?"这我还是有印象的,把几万块的洋酒喝一口就扔的人也就我一个了。
"然后少爷把酒窖的就全砸了。"
"哦,啊?"妈呀,完了,我收藏了两年的好酒啊,冲动是魔鬼。
"然后我扶着少爷上楼休息。"
"然后呢?"我等着听重点,但是蓝言卡在半路不往下说了。
"然后,然后少爷吐了,我帮着少爷洗了澡。"蓝言开始脸红了,我都能想象到下面的情景了。
"那......那我直接睡了?"我小心的试探着。
"没,少爷拉着我又哭又笑,不停的喊着......"蓝言突然停了声音,以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干笑了几下,昨晚真是失态,
"我说了什么吗?"
蓝言为难的看着我,任我怎么问都不再说下去了,算了,就不问了。我看了看怀里的蓝言,下床找了件睡衣披上,拉开抽屉找了半天才找到伤药,这才回到了床上。
拉开蓝言上身的被子,把云南白药喷雾喷在瘀青处,慢慢的揉捏着,蓝言没有说话,低着头老实的让我上药。
我放下云南白药喷雾,拿起药膏一边拧开盖子一边尽量自然的跟蓝言说,
"来,趴下,我给你上后面的药。"
蓝言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趴在床上,被角搭在后腰处,只露出精壮的后背和两条修长的大腿,我掀开被角的时候,蓝言的身体抽了一小下,但是没动。
我挤出一坨药膏挑在中指上,慢慢的移向那两团浑圆,当我分开它们的时候,蓝言轻咳了一声,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算是安抚了。
当我的手指刚触碰到小菊花的皱褶时,那两团浑圆猛地收缩,人也迅速的弹了起来,拉过被子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傻愣愣的举着药膏作白痴状,这是干什么啊?上个药至于吗?
"你......你干什么!"这回不叫我少爷了,直接‘你'上了。
"上药啊。"我一脸的无辜。
"上药......干嘛......碰那里......"蓝番茄红着脸低声的吼着。
"废话!不碰那里我怎么把药抹上去啊!"我有点急,老子上完处女都没这么尽心过。
"我......我那里没受伤......"蓝番茄咬着牙说到。
"不太对啊,不做前戏都会受伤啊,怎么会没事呢?"我挠着头作沉思状,不知不觉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龙扬!"恶狠狠的一声吼。
"什么?"我回过神来,看到蓝番茄的脸都青了。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蓝言的牙咬的格格直响,我有点替蓝言担心了,老咬牙会把釉质磨没了的。
"哦。"长时间沉默。"什么?没做!"这回换我咬牙了。一脚把蓝言踢下床,连被子一块扔给他,
"妈的,早说啊,害老子白担心了一早上,还以为把你怎么着了,奶奶的,不穿衣服蹲我床上干熊!"我骂骂咧咧的起床找衣服穿。
"你担心我?"蓝言歪地下裹着被子问我。
"谁有闲工夫管你,我是担心自己,别赶上GAY流!老子喜欢女人!你脱成什么样我都不感兴趣!"我特别强调了女人两个字,别有事没事跑过来裸睡,吓死个人。
蓝言气得使劲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把我的衣服扒下来的,还有脸说!"
我脑袋嗡的炸开了,上前拽起地上的蓝言,"你说什么?我手贱啊!"
蓝言根本不甩我,捡起地上的被子裹好自己,有条不紊的说着令我崩溃的话,"是啊,昨晚不知是谁,非得要抱着我睡,又嫌我身上的衣服湿,干脆扒了,现在不承认就算了,还赖账!"
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最后脸上都抽筋了。干脆穿上衣服走人,刚走到门口,背后传来一句话,
"谁是‘哥'?"蓝言问到。
"无可奉告。"我没有转头,手已经放到门把上了。
"为什么让他快逃,谁是‘皇甫',是昨晚的那个男人吗?"蓝言不依不饶的追问着,敏锐的观察和分析能力让我乍舌。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冷冷的回绝他,门已经开了一半。
"真的没有必要吗?那你为什么昨晚让我躲在车里,你怕那人加害我!"肯定的语气,看来,昨晚带着蓝言回去是个错误。
我没有说话,关上门,走向蓝言,"你还猜到了什么?"
"呵呵呵......‘哥'是辉吧,被那个叫皇甫的人伤害过,是吗?"蓝言自信的看着我。
我哀叹一声,颓废的坐在床上,"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你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皇甫会向我下手,是不是?"蓝言也坐了下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是,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出这个别墅,皇甫明宇,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我严肃的告诫着蓝言,有种不安的预感,皇甫这次决不会放过我,和我身边的人。
"哦?原来龙少爷也有怕的人,我还以为天下没人能制住龙少爷了。"蓝言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调侃着我,似乎不太满意我把他关在家里。
"蓝言,我再警告你一次,见到皇甫明宇赶快躲,否则就没有命再见到我了。"我严阵以待的神情终于让蓝言收起戏谑的神情了。
"不是吧,皇甫家是豪门,又不是黑帮,有这么可怕吗?"蓝言不明所以的问到。
我捧着蓝言的脸,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答到,"是,那个人,怕是徐天擎也都不了他一个手指头,你给我小心点!"
"那,平时的保卫怎么办,我和钱潮都不在你身边,他会不会......"蓝言担忧的问到,
"不会,他若想对我下手,我躲到天边也没用。"嘴上这么说,但是根深蒂固的恐惧还是让我打了个冷战,皇甫明宇,就是我的噩梦,永远摆脱不了的梦魇。
这个周末过的真他妈衰,我有意无意的躲在别墅里,连楚家的酒会都推辞了,刚到周一徐天擎居然打电话把电话打到公司里来慰问,扬言要找到下手的人好好的教训一顿,我急忙跟徐老大说没事没事,一场误会,不劳您大驾了。
徐天擎说那他就不管了,还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去他那儿坐坐,我说有空就去,心里骂道,鬼才有空去你这变态那儿看GV呢,把蓝言伤成那样还舔着脸跟我称兄道弟,你要今天从青帮老大位置退下来,明天我就让你的尸体从海上飘回来。
搁下电话,心里烦躁的跟一窝死猫蹲我心里打架似的,烦。自己开着宝马买了几十盒什么西洋参高钙片猴头菇鹿茸酒什么的去了医院,钱潮看到风风火火的我吓了一跳,我一堆一堆的往医院里搬补品更是把那一个病房的兄弟吓得够呛,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搭错筋了。
我气得大骂,"妈的,难得老子买东西探回病,居然没人领情!"然后启开一瓶大补酒就灌了一气。
钱潮担忧的问着我,"少爷,你没事吧?"r
我把腿一横,踩在床沿上,摆出一个潇洒无比的造型来,"老子是谁啊,想你们才来看你们的,咋的啦,不欢迎啊!"
钱潮支吾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可是少爷,您拿的那瓶酒为什么是三鞭酒啊......"
呃?我看了看酒瓶子上的标签,还真是三鞭酒,妈的,真丢人,好容易良心发现买了回东西,还买错了。
我讪笑着说,"呵呵呵,没事补补肾也是不错的嘛,呵呵呵......"
跟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弟兄们东拉西扯了一下午,我才起身回去,走得时候钱潮拉住我问,"少爷,真没出事?"
我嘿嘿笑了半天,"真没事,我拉你们出去吃饭害你们掉坑里,良心有点不安,你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再来啊。"
说完赶紧走了,跟了我两年的钱潮可不是吃素的,两眼就能看出我的心思,下次还是放下东西就走吧,妈的,下回带一个人来,省得买错东西被弟兄们笑话。
邀请陷阱
回到家,刚把车停车库里,看见蓝言蹲草坪上浇草坪。我走过去拍了拍蓝言的肩膀,"怎么了,才歇一天就自己找兼职了,草坪要是你这种浇法早成水塘了,算了,还是让师傅干吧。"
蓝言气得扔下水管走人了,晚上,我让蓝言下了回厨,结果端上了的菜愣是看不出原料是什么,我继续拍了拍蓝言的肩膀,
"看来,厨房不适合你待,要不你就蹲大门口吧,本来我想摆一对石狮子的,老头子不让,摆你好了。"我笑得一脸的奸诈。
蓝言气得扔下盘子走人了,我喊来阿姨让她做点饭吃,蓝言做的比较有观赏性,像是火山喷发过凝结的岩浆块。
晚上,我让蓝言给我放水泡澡,结果由于下午三鞭酒喝得太多了,那活儿自己就竖了起来,蓝番茄红着脸骂了声下流扔下毛巾走人了,我一脸的迷茫,当年是谁半夜爬上我的床的啊,敢情不是你?
最近也没能去找女人,怕被楚悠然报复,下了班直接回家,禁欲的日子不好过啊。我哀叹着握着自己的分身躺在浴缸里套弄着,快感一波波的袭来,我不禁呻吟出声,闭上眼睛享受着美好的时光,在热水里扭动着身体,双腿不自主的摩擦着浴缸的内壁,想象着美女的大胸和红唇,手上越来越快,最后白光乍现,泻的一塌糊涂。
我满意的舒了口气,睁开眼睛,"啊---"
蓝言傻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我要的睡衣,脸上红的连西红柿都得含恨而死。不过,那个眼神,倒是像极了那天晚上的样子,我赶紧把身体沉到水里,用丰富的泡沫挡住重要部位,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没见过自己对着镜子摸,搁我这儿看免费的,没门!"我大声的呵斥着占了大便宜的蓝言。
蓝言再次被我气得扔下睡衣走人了,你看看,就不如钱潮稳重,要是钱潮碰上了也当没看见,指不定还问我要不要来杯香槟。
洗完澡,我对着镜子擦润肤霜,镜中的人明眸皓齿,皮肤细腻,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尤其是睫毛,跟假的似的,又浓又长,怎么看怎么不像大老爷们,倒像个被包养的小白脸,跟那个高丽假男人似的,随便一个眼神,都是魅到了骨子里。
唉,天生丽质,我想弃也弃不了。
风平浪静了几天后,我心里的危机感减轻不少,下班的时候,我开着宝马优哉游哉的吹着风,结果半道上被一辆凯迪拉克拦下来了。我打开车门跳下来大骂谁这么不长眼,敢拦本少爷的坐骑,这还得了!
看清从那车上下来的人后,我心里直接凉了,真他妈背,什么都没准备,钱潮蓝言都不在身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楚悠然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迈着修长的腿向我走来,靠,扮什么白马王子啊,砢碜人。我大笑着上去搭话,
"呦,这不楚大少吗,今儿怎么这么有空啊。"楚悠然肯定是一早守在这儿了,就等着我来才把这么笨重的老凯搁中间拦着我的道。
"龙少爷,你可是真难请啊,家姐想你想得紧,让我一定把你请去吃个饭。"
楚悠然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中精光四射。我刚想回绝,谁有空去狼窝里吃饭。身后突然传来有发动机的声音,我急忙转头看向自己的宝马,已经有人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把车开走了,妈的,办事真利索,我心里暗骂到。
"楚悠然,上次的黄瓜没吃够还是咋的,跟我玩报复,别忘了我是谁。"我低声的警告着眼前白晃晃的人。
楚悠然脸色一变,但马上以最标准的微笑挎着我的手臂硬是把我拖上了老凯,"龙少爷,真是想请你吃顿饭,今天是家姐的生日,你总不能不给面子吧,还有,龙老爷子也去。"
"什么?老头子也去,我怎么不知道?"我问着楚悠然。
"老爷子直接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说你现在下了班就往家跑,什么酒会都不参加,连他都见不着你的人,只能让我亲自出马了。"楚悠然无辜的翻出号码以示他的清白。
我恨恨的扭过脸去,这老头子不知道我跟楚悠然有仇啊,还让我去他家,这不等于让我去玩一把半条命嘛。
一路上楚悠然倒是蛮规矩,只是那个眼神,好像拎着鸡回家改善生活的黄鼠狼。我一阵阵的起鸡皮,这个楚悠然,最近是怎么了,不一少女杀手吗,合着跟我较上劲了。
今天果然是楚家大小姐的二十岁生日,办的酒宴那叫一个盛大,跟豪门婚宴似的,几乎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老头子见到我后狠狠的批了我一顿,说什么不出来见见朋友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立足,我点头说是是是,心里想着下回一定不来了,因为从进门,楚悠然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我,一直黏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