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修你把我凌弃当什么人了?把希望放在一个那样卑微的人身上还不如直接来哀求我,也许我心情好还真的会把你跟你那如画似玉的娘子一起放回去。"也许是我们说的太投入了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凌弃跟别人进来了。修吓的脸都白了,战战兢兢的往我身边靠靠,我失望的望了望他,这个人真的好陌生。
"游夏你始终是站在他那边的!"凌弃有点气馁的当着众人面走到我身边靠近我耳边暧昧的说,声音不大却正好让满屋子的人都听到。
凌弃是想在众人面前羞辱我,这一切都是圈套,他们就等着我跳进来。这样重要的地方门口怎么可能没有人看守,只有我才会笨到还以为是疏忽了。
"你是故意的!"直接对上凌弃的眼睛冷冷的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那里来的勇气。凌弃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恨恨的甩开他的手,现在的我就跟一个被脱光衣服抛在大街上,但是别人这么做我都不在乎,可是我最在乎的两个人,却是给我伤害最大的人。我孤独的站在屋子中央,呼吸都感觉寂寞。
"我求求你放了修和夫人吧!"我扬起嘴角笑着说,凌弃惊讶,修也惊讶,在场的人无一人不在惊讶中。
"要我给你跪下吗?"我当真掀起衣摆准备要跪下,修一把抱住我。
"夏儿......你......你不必这样!"声音很小,只是说给我听的,我给了修一个淡淡的微笑,推开了他。又准备跪下去......
"够了......"凌弃的脸色很难看。
"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他们!"
我想也没想就迅速回答,根本就不计后果,回答速度之快,我自己都哑然。
"我跟你走,但是你必须放了他。"我坚决的对上了凌弃的双眼,他自然指的是修。凌弃冷冷的看瞪着我,帅气的嘴角泛起一丝嘲笑。
"你就那么爱他。"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我看了一眼胆怯的修,心也莫名地痛了起来。修是我的主人,我是不可以背叛他的,为了他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这些是凌弃永远也不能明白的。
十五、
"是!我爱他,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亦是如此!"我说的很坚决,可是心真的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原来我根本就骗不了自己,我对修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凌弃受伤的表情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不能忽视但是我恨他!我那可怜的自尊正被他践踏在脚下。
大家就这样僵持着,凌弃紧紧的按住自己腰中的剑,修紧张的靠着墙壁,我看不懂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想去探究,这些早已经不是重点了。
"哼......你爱他!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值得你爱吗?"凌弃刻薄的让修面红耳赤却不敢反抗。
"值得!"不多加辩解。任别人去误解,我早已没有顾及了,我固执的对上凌弃愤怒的眼睛。他的紧握住剑的颤抖的厉害。见我丝毫不给他留余地,恨的差点没把剑拔出来。
"哼......那我要是不放呢?你要跟他死在一起吗?"
"你想食言!"我坦然向修走去,修忙抓住,暗示性的要我不要这样很凌弃争下去。我抽出自己被抓住的地方,原本想狠狠的讽刺一下软弱的修,可是见到他这副落魄的样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明明刚刚还文雅的很,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落魄成这样了,我心疼的抚上他的脸,哽咽的说不出话,这那是当初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温暖的少年。
"这里我说了算,你有资格指责我吗?"
"哼......那我就跟修死在一起。"我深情的望着修,以前温馨的日子似乎就在眼前晃过。修也被我感染了,不再胆怯,握住我的双手压在胸口。
"那我成全你们!"凌弃异常平静的说,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了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定要这样让我难堪吗?我原本就是只是卑微的下人,可是我偏偏不愿被凌弃羞辱,还是他有意设计的圈套。我闭上眼睛自然的像往常一样把嘴唇凑到修嘴唇上,轻轻的允吸着,想生死离别一样纯洁的吻着,修被我忽如其来的热情怔住了。僵硬的任我亲着。
一吻下来,我自己都觉的无味,更何况还有那么多观众,还有满脸杀气的凌弃站在旁边。我已经麻木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可以了你动手吧!"我倔强的扬起脸!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啪"凌弃给了我一记耳光。
"游夏,你......你眼里就看不到我吗?"
直到凌弃的背影消失在过道的拐角处,眼泪才滑落,我像灵魂被抽掉一样"噌"的就摊在地上。眼泪早就流了一地。
"夏儿,对不起!"修抱住我喃喃的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我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着凌弃一定恨透我了。
"凌弃,对不起!"我紧绷的弦一松低沉的哼了一句就昏睡了过去。
醒过来又是另一个世界,那张满是关切的脸没有出现,身边也没有一个人,房间也是完全陌生,没有以前客房生疏的华丽,虽然朴素却多了一丝舒适,装饰简陋却也是下了工夫的。我艰难的撑起沉重的身体走到桌前倒水喝,茶壶中却没有一滴水,我终于抗拒不了恐惧,放声大哭。干渴的喉咙任我的叫声撕裂着,眼泪早就没有了,就这样干干的哭着。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靠着墙角坐下,无助的抱着双膝,恨恨的咬着手背。以后还在吗?
哭了大概几个时辰终于平静下来。凌弃对我已经失望到极点了,但是他一定会放了修的,因为他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我相信!
这个信念支撑着我,强打起精神,走出了房间。这里!这里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凌弃是什么意思!有人过来告诉我从今天起我必须贴身服侍他们的大当家的。我反应迟钝的点点头引起对方的不满。
凌弃!你是要把我当下人一样来使唤,来放肆凌辱我吗?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下人出身的,这样是事根本就伤不到我。可是为什么心口会很疼。踉踉跄跄的退回房间背抵着门滑落在地。既然是下人何必让我单独住在这样的房间要让我上不上下不下的在夹缝中苟活吗?这跟在司徒府还真是相似。我只能用微笑来安慰自己,感觉很苦涩。
"夏儿以后要好好照护自己啊!"那是娘亲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强忍住所有的痛苦在黑暗中点点头,向娘亲保证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既然留下来了,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可能会很痛苦,只是不刻意去正视也许就不会受伤了吧!
端着热水在门口候着,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些贴身的服侍的事了。原先本来一直是服侍修的,但是后来在司徒府为了不影响修,我就被派去做院中打杂的事情。
凌弃原先贴身小厮告诉我凌弃这个时候要洗洗就寝。我必须端着水在门口候着,方便凌弃在第一时间就可以方便的梳洗,为了不让水凉了,铜盆中必须是滚烫的开水。我知道他们是在为难我。谁叫我得罪了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大当家。我没有反抗屈服的端着开水在门口候着。
手中的铜盆因为盛着开水,变的很烫,不敢放下也不愿意放下,任手烫的失去知觉,倔强的在门口等着凌弃的叫唤。
由于站的太久,等到凌弃叫唤的时候原本就很虚弱的身体差点失去重心向地上倒去,我咬咬牙稳住自己,端起已经有点变凉的热水,踏进了凌弃的卧房。
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凌弃眼中闪过一丝担心,转即就变成冷漠的色彩。
"大当家,可是要洗洗就寝了!"凌弃坐在床沿,面无表情,让我想起第一次喊他大当家的时候,很怀念,哪怕是那时的脾气我也有点怀念。但是现在我是下人,而是、他是我必须服侍的人。把盆放到地上,由于开始一直是紧紧的端着很烫的铜盆,皮肤已经跟铜盆粘在一起了,现在放下铜盆伤口马上撕裂开来。忍住剧痛帮凌弃把鞋子脱掉,缓缓的把他的脚放到水中,他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很快就适应了水温。而我的手因为烫伤了,已经明显的起了水疱,有一些还因为刚刚的牵扯已经破了。放到水中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还是让我忍不住小声的叫了一声。
"怎么?你就那么不愿意服侍我?"凌弃的脚一下子就从我手中抽离。我低头不语,再多的争辩根本就是徒然。
"哼......为了那个人你到底能做怎样的程度?"c
我平静的跪在他的脚边,双手似乎赌气的不停的绞着,撕扯着,满手的水疱也给弄破了,流出淡黄的液体,一触碰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却让我异常的平静。
"为什么不说话?现在连话都不屑跟我说吗?"凌弃愤怒的踢翻了铜盆,力道之大,使盆子弹到我额头,还飞了老远。盆中的水全洒到我身上。顾不上额头有多疼也顾不上手上有多痛,忙伸手去接铜盆。
"大当家,请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去换一盆水。"恭恭敬敬的态度是我压制很久才迸发出来的报复。转身留给凌弃冰冷的背影。
十六、
在我即将跨出房门的瞬间,强大的力量把我拉了回来。马上淹没在宽大的胸膛里。
"你一定要这样恨我吗?"
"......"
"还是你准备用无声来报复我?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不这样对我。"
"我只是一个下人。大当家你完全不用这样。"我挣拖着从他怀里站起来。
"小夏!"凌弃轻轻唤着我的名字,悲伤的语调,直接敲打着我内心脆弱的底线,几乎就要被俘虏了,手掌心跟额头的疼痛使我清醒了不少。凌弃抓住我想要推开他的手。大大的力道让我痛的差点昏厥。
"怎么了?小夏!"原本的霸道融化在我的痛苦表情下。
"痛!"
"怎么回事!你的手!"
"没什么!"我忙把手藏到袖子里。我不愿意让凌弃看到我这个样子,不仅卑微还可怜。
"拿来,谁欺负你啦!怎么弄成这样了!"强硬的拉过我的手,被我手上狰狞的伤口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拉开床边柜子拿出一个柜子,拿出一个药瓶,小心的给我上好药,过程很细心、温柔、甚至还在伤口上轻轻的吹着气,舒适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心底。我端详凌弃认真的脸,似乎不是那个把我堵在牢房里暴怒的人了。要是能永远这样和谐该多好。
"好些没有!"完成最后一道包扎工程后,凌弃温柔的握住我的手,想要拉我入怀。
"谢谢,大当家!"抽离自己的手,不敢再正视凌弃的脸。
"游夏!"带点余愠的声音直呼我的名字,凌弃从来没有这样直接的喊过我的名字,我第一次觉得我们陌生了。是的!我们本来就不应该认识。我只是一个下人,谨守下人的本分是我唯一该做的事情。
"大当家,请您等等,我去给你打一盆新的热水过来!"
"游夏!"
带着报复的吻,狂野的印在我的唇上,凌弃粗暴的吮吸简直是要吃人一般,好像整个会被他咬碎了吞下去。舌尖被吮吸得都快麻木了,亲吻却不断加深。凌弃霸道的吮开我的嘴唇,舌尖粗鲁深入探索,摩擦时,微微的麻木让人眩晕。手臂不觉越收越紧,皮肤上滚烫的感觉让人窒息。最后的理智提醒我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用最后的努力来阻止这一切。
"啪"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凌弃的脸上已经泛起几道红色。手掌心还传来很不真实的热辣辣的感觉。
"你......"
"......"
"你就怎么讨厌我?"
"被我碰你是不是觉的很恶心?"
"如果是李修的话,你也会这样对他,还是会主动的投怀送抱?"
"哼......你以为他李修就会真心对你,你以为你是谁!区区一个下人,他李修会在乎你,要是真正在乎,他会把你留在这里,带着那个女人连最后一面都不见就走了。你不过只是一个低等的玩物罢了......"
"啪"我毫不犹豫的又给了凌弃一个耳光。
"你以为你就不一样了吗?不过也是把我当低等的玩物罢了!"
"修至少还给过让我足以用生命来回报的温暖,即使是玩弄我也不后悔,相比较下,你更可恶!"
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凌弃的房间,逃离了那个慌乱的"战场"。是我跟凌弃的战场。如今的我在凌弃面前我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一点杀伤力都不具备。我最后一张盾牌也在凌弃刻薄的话语中被卸下了。我跟凌弃彼此都怨恨着,真正牵着我们的东西还会在吗?
入秋的夜晚很凉,就像自己的心一样凉的很透。在屋后的树下坐了下来,孤独的抱住自己,在这个世界是还有谁可以给我温暖。
"我到底在做什么?"撕扯着手上凌弃给我包扎的绷带,就像在撕扯我自己一样,一片一片撕散在这深不见低的夜色,然后干脆彻底消失。 卑微的我呀!为什么会变的这么不堪?难道我跟凌弃一定要这样吗?
"凌弃!"望着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凌弃,我笑的很开心,眼中的泪水我可以当作是喜极而泣吗?我骗不了自己,心中依然在期盼哪个人的到来。
"小夏!抱歉!"凌弃坐在我身边,替我挡掉秋夜的凉风。
"小夏......明天我就送你下山。"见我没有动静,他碰碰我的手。
"不要这样?小夏!是我......"
凑上前去,主动的吻住了凌弃的嘴唇,忽略掉凌弃的惊讶,我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投进到这一吻中。慢慢吮开对方的嘴唇,舌尖深入探索,互相摩擦时,微微的麻木让人眩晕。手臂不觉越收越紧,抚摩着对方颈后微凉的皮肤,直到它无法控制地烫热起来。
"小夏!你......"
"我虽然只是一个下人,可是我......"
"我知道!抱歉......伤了你!"
"凌弃,我不想离开你!"毫不犹豫抱紧了凌弃。我不要和他分开,在他刚刚说要送我下山的时候我才发觉,我早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更何况我的心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即使凌弃那样对我,我恨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没有他的地方生活。
"修已经是过去了!"把头埋进凌弃的颈窝,喃喃的说。
十七、
早晨清馨的空气和欢快的鸟儿唤醒了正在沉睡的我。睁开眼遇到的正是凌弃沉睡中的脸。他紧紧搂着靠在树下,他的脑袋正好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近距离的端详着凌弃,菱角分明的轮廓,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散在我的肩膀上,跟我的纠缠在一起,缠缠绵绵暧昧有温馨。我一时兴起抓起一缕我们两个人的发丝,细细的玩起来。
"小夏!"大手覆上我的手,细细的摩擦产生了小小的痉挛。
"恩!"
"不要离开我!"抽掉我手中的发丝,正视着我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脆弱的男人,我忍不住笑了。伸手去拂他脸上的头发。
"不要笑!"拨开我的手,赌气的背过身子。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这个人真的是凌弃吗?不理他,独自站起来,大步向树林外走去。
"大当家!小的去给你打水梳洗。"
"游夏!你的手可不能沾水。" 大步流星的追上我,揽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狠狠的亲上两口,不满的说:"以后这些事都不用你来做,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敢不听?"
不理他,继续走着。一直笑到心里了。
最后还是我还是给凌弃打来了说梳洗,我不想自己成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更何况我愿意看到凌弃的起居由我来服侍。
凌弃绷着脸看我给他弄好一切,然后把我抱到腿上面对面的做着,暧昧的动作让我脸红。拿起我的手,苦笑着。手上的绷带已经是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