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龙头已经死了,我费了好多力气才斗倒他,他的势力全垮了,客的仇不算是报了吗?你现在再做不了警察,又没有了名誉,还失去了亲人,偿还的还不够吗?还有什么理由一定要你也去死?"
他忽然埋下头来吻我,好久才放开我的唇,沿着脖子的曲线向下滑。
"非,你一定不知道,自己说的梦话都是对不起,我听得好难过......可为什么你醒着的时候不说呢?你要说了,我一定想尽办法原谅你......为什么你醒了就是不说......"
苦笑,原来我会说梦话。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对不起就能挽回一切吗?
紧紧搂住他疯狂的吻。唇舌间都是酒的余味,我好像也要醉了。
解开衣服,两具身体都在燃烧,火热的肌肤贴紧火热的肌肤,浓烈的呼吸夺去彼此的理智,紧密的纠缠,深入的贯穿,疯狂的律动,不去想从前,也不想以后,只是现在,只留下现在。
想要更贴近,想要更深入,想要更多。就算上次用了春药,也不如现在来的狂热。
以前玄总是对我怜惜,体贴而温柔;后来尽是惩罚,粗暴许多,我却难得投入,从没有两个人都这么疯狂的时候,似乎什么羞涩胆怯全抛到了脑后,只纯粹的凭着感觉,追逐彼此的欲望,只求快乐,只用身体,只听从于身体,一起沉溺,一起释放,一起攀上天堂。
喘息着双双仰躺在床上,大口呼吸。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翻过身,习惯性的又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搁在我头顶。
就这么个小动作,把以前温情的回忆全给勾了回来,心又开始抽痛。
玄,你从舍不得折磨我,可把我留在你身边,就是最大的折磨。
"非,你不要再想死,我们还要去加洲,我们养一个女孩,还要带大客的孩子......你别再想死......我看了害怕......"
紧紧的抱着他,却怎样也停不下眼泪了。
"我们还要去加洲......我们要去加洲......那里好美......等我做完这些事,我们就去加洲......"
玄一直喃喃自语着,像是催眠,让我在流不完的眼泪里慢慢睡去,梦里,是加洲明媚的阳光,玄在微笑,向我敞开怀抱,等我扑过去。
16
狗血的进展!
醒来的时候,床上又只有我一个人。
艰难的爬起来,走进浴室。明亮的光线里,镜中的样子吓我一跳。
昨天玄下手真有这么重吗?难怪会这么痛。打开龙头,温热的水花迎头洒下来,费力的清洗。一边洗,一边思考昨天晚上。
如果之前我什么也没想只想结束,经过昨天我便发现自己错了。玄说得没错,我只想逃避,根本没有想过他的心情。以为他会因为徐客的事而恨我,可却故意忽略了他也同样爱我的事实,只是自己一心想死,那又把他置于何地。
而且,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代价,到现在却忽然结束,怎么能够甘心?至少,也要让玄和那边再没有关系,要死,也要到那个时候。
应该多想想将来。
擦干身上的水,套上体恤。
出来的时候,送饭的人已经把饭菜都端到了桌上。那个人也在,正站在桌边。
随便的点一下头,我走过去坐到桌边。既然不再想死,那就要乖乖吃饭。
"你等一下。"那人忽然叫住我,转头对送饭的人说,"阿坤,你先试试。"
我不解的看着他,又去看阿坤。阿坤丝毫不觉得意外,毫不犹豫的将桌上的菜都给吃了一遍。可那人却不满意,反而微微皱起了眉。
"狄哥放心,这没有任何问题。"试过了所有的菜,他冲那人笑了笑。
姓狄?难道是那个狄守一?
看这架势,每天我吃的东西,都是由他检查过的了。
狄守一静静的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阿坤有任何异常,才淡淡的说,"好了,你出去吧。"然后转向我,"你快点吃,吃完我们就走。"
疑惑的看他,玄从来不许我出去,今天出了什么事?
阿坤埋头收拾旁边的推车,动作却很是磨蹭。
直觉有些不对,狄守一正准备细问,门却被猛的推开,一群人杂乱的冲了进来。
阿坤不再管推车,直直的向着他们走过去。
"时间不多,大家动作快点。"为首的那个冲阿坤点点头,对后面的人吩咐道。
一群人立刻围了上来,狄守一也不多说,直接站到我面前。那群人愣了愣,不知所措,回头去看身后的老大。
"顾飞,你想清楚了。"狄守一冷冷的说道。
"想得够清楚了!因为玄哥总护着他,才过了忌日,一直拖到今天,我们对不住徐哥。"
"玄哥一直留着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管玄哥的意思了?"
"玄哥会杀他?却到现在还没动手!他是下不了手的,就让我们来!"顾飞说着,有些咬牙切齿。
"玄哥知道不会放过你的。"狄守一仍旧冷淡的说。
听了这些对话,我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这帮人是来替徐客报仇的,所以想要我的命。可惜,我的确欠徐客,可只想还给玄,并不觉着欠他们的,他们想要我的命?不行!想着,我也站了起来。
"无所谓!我的命是徐哥救的,这样还他正好!"顾飞说着,仇恨的看向我,眼神阴冷,"你不也是徐哥一路照顾着,现在干什么维护那个叛徒?"
"这是玄哥交代下来的任务。"狄守一回道。
"那你是一定要护着他?"顾飞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现在外面的人不是撤了,就是被我们放倒了,谅你再厉害,也不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
"就知道你们不会甘心。玄哥说要亲自处理,你却偏要来多管闲事,他回来你要怎么交代?"
"那也要他回来再说!"顾飞冲周围的人一挥手,"到时候只管拿我的命去抵这个叛徒!才不让徐哥枉死!"
周围的人仿佛从他的话里获得了勇气,一哄而上。
狄守一格开冲锋的人,护着我向门边撤去。
"现在你知道了,这样的人多得很。如果不是玄哥,你根本活不下去,他那样对你也是没有办法。"狄守一抽空说道。
我狠狠的把一个冲过来的家伙摔倒在地,"我知道,现在怎么办?"可惜身上有伤,害我自己也陪着他痛上了一痛。
"先离开这里,却没想到他们一点也不多等,玄哥走的时候有些安排,出去就好了。"狄守一压低声音说道,一边利落的又放倒好几个。
说起狄守一的大名还真是如雷贯耳。谁都知道他是寒玄的心腹,冷血的保镖。当年被寒玄无意救了一命,从此一直追随他,忠心耿耿。又是徐客一手调教出来的,不仅头脑灵活,身手更是了得,曾经有过以一敌四而毫发无伤的战绩。
知道这个人是狄守一之后,我一点也不怪玄了。他把最信任的狄守一留给我,可见他有多担心我,而我的处境又有多糟。
辉旗出现叛徒,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们都是患难之交,彼此兄弟相称,谁对谁都是肝胆相照,掏心掏肺,一路走来比血亲还亲。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不仅轻松打入他们的内部,玩弄他们的信任,还害死了他们敬重的大哥。对辉旗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是最严重的罪,是无法获得原谅的背叛。
毕竟,他们之中,没有多少人懂得何为法律,只有单纯的义气。而所谓的是非,也只仅仅限于是否仗义。从不知道在自己所做的一切之上,还有法律这么一张天网,只想着奋斗再奋斗,达到自己的目的,和自己重视的人一起过上好日子。
如果不是做着违法的事,这该是多好的一个地方。
眼看我们渐渐向门口逼近,众多的人却奈何不得我们,顾飞有些急了。
"兄弟们,难道我们现在还要眼睁睁的放跑这个凶手吗?和龙头开战时的决心都到哪里去了?"一句话说得众人精神一振,再次团团围了上来。狄守一虽然仍旧方寸不乱,应付得滴水不漏,可我却有点吃不消了,难免开始拖了他的后腿。
咬咬牙,我要是在这里被他们放倒,岂不白白辜负了玄的用心?强撑着又站了起来,心里却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若不是昨天那笨蛋发了狂的揍我,今天怎么也不至于这样没用。算了,都是自找的。
又撑了好一会儿,离门口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出去了。
忽然一声枪响,我们都愣住了。
顾飞举着枪对准我们,"狄哥,我向来敬重你,从没想过要这样和你动手,可你却一直维护那个叛徒!"
狄守一迅速站到我身前,"顾飞,你竟然动枪!"
"我也不想,却被你逼的!"顾飞眼睛红红的,"狄哥,你赶紧让开。"
狄守一皱紧了眉,却一动不动。旁边有人想拉开他,却再次被他摔倒在地。
"顾飞,这是玄哥交代的任务,除非你真向我开枪,否则我就一直站在这。"狄守一也有些紧张,不过却控制得很好。
顾飞狠狠的说,"一定要为了那个叛徒再闹出分歧吗?狄哥,你逼我!"手指一动,狄守一的右肩中了一枪,他摇晃一下,仍旧站在我面前。
我一惊,想冲上前去,却被他拦在身后。"你不要乱来。"一边说,一边又护着我向门外撤去。顾飞开枪之后,也有点愣,一时不知道做何反应。见我们又向外走,才醒悟过来,冲周围的人使个眼色。
两个人上来拦我们,却还是被狄守一打倒在地。
顾飞大喊,"守住门!别让他们出去!"
17
看我更狗血!
狄守一把我往门边推,顺势又扳倒了两人,可肩伤却慢慢夺去了他的力气,身手已不如之前那般灵活,我只好回头再来帮他。
又撑了一会儿,我们被分开了,而他终于被围上来的人压倒在地,动弹不得。不过那时候的我,倒已经打开了门。
"出去找魏家的洛少爷!"他见自己脱身不得,扭过头冲我喊道。
我并不知道所谓的洛少爷是什么人,但眼看那群人又要围过来,只得作罢,转身往外跑去。
几声枪响,敏捷的猫下身子,寻着遮掩物闪避,却丝毫不敢放慢脚下的速度,我向着楼梯狂奔。二十三楼整层都是玄买下的,在这里他们可以大胆得无所顾及,可下去就不一样了,也不能再使枪。拖着身后一串杂乱的脚步,我没命的跑,三步并做两步,两步并做一步,恨不得就此飞起来。长期关在屋里让我一时难以适应这剧烈的运动,一会儿工夫肌肉就开始酸痛,不由暗骂自己,以前何曾如此没用过?猛的撞开楼梯间的大门,四五级台阶并做一级,果断的一跃而下,眼前的景物飞快的变化,几乎要看不清楚。身后一群人发狂的追,狠命的骂,楼梯间的门被他们撞开又摔上,摔上又撞开,玻璃碎了一地。
已经看不清脚下的台阶,也看不见周围的状况,剧烈的心跳,刺痛的咽喉,快要爆炸的肺,酸软的肌肉,隐隐作痛的淤伤,全被兴奋和紧张麻痹了,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逃出去。顾飞眼里的杀气看得我心惊,如果落在他们手上,我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了。
想得出神,不小心失了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艰难的爬起来,还没迈开步子,背后就被飞来的东西击中,不由自主的再次倒了下去,一个装饰花瓶骨碌碌的从身边滚过。
没来得及再爬起来,那群人已经赶了上来,抬脚便往我身上踢。我紧紧的抱住头,咬紧牙关,仍记着寻找脱身的机会。
他们一直骂,狠狠踢我肚子,踢我的胸,腿,渐渐把我踹到了楼梯边上。身上没一处不痛的,冷汗涔涔,我咬咬牙,一狠心闭了眼睛便往下滚。大概没料到我有此举动,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而逮着这个间隙,我又顽强的爬起来,继续向下逃跑。
他们这才醒悟,又向我追过来。
没跑出几步就被他们截住了继续打。很不甘心,明明透过楼梯间的门,我已经能看见外面走动的人,只要再几步,我就能冲出去向他们求救,可我却迈不出那几步,而隔着这么小小一扇门,却是另外一个世界,根本没人注意这边究竟在发生什么。
顾飞终于追了上来,抓着头发拎起我来。"当时徐哥也被一群人这么追着。"
我笑,"那我也像他一样顽抗到底。"
顾飞怒极,扬手抽了我一嘴巴,冷哼道,"你还想和徐哥比么?"抓着我的头重重磕在台阶上,"不过,你死之前得做点什么让玄哥死心,免得他以后还挂念。"
透过淌下来的血迹,我清楚的看见了顾飞眼里的阴鹜,比赤裸裸的杀意更令人胆寒。
直到被他们拖出大厦,装上车子运走,丢进那个废弃的仓库,一直强装不屑压抑着的恐慌,却忽然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面前站着六个猥琐的男人,我心里开始敲鼓。
顾飞不悦的皱眉,冲迎上来的那人问道,"只找到这么点儿人?"
那人哈哈讪笑着,"飞哥,兄弟里好这口的不多,凑齐这些不容易。"
"那你们快点,拍完我好处理了。"顾飞冷漠的说着,闻言那人笑着向我看来,"是是,不耽搁飞哥时间。"
我心底发寒,骂道,"顾飞你他妈王八羔子!"
他也不恼,"你留着精神伺候他们吧。"
被那人连拖带拉拽过去的时候我忽然很是害怕,他抓住我胳膊的手也让我一阵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顾飞也没走开,吩咐手下那些人端出相机,找好角度随时准备开拍。
那五人挂着淫笑,看向我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一个个摩拳擦掌,我也彻底明白了顾飞的意思。
不过,除了玄,我从没碰过别的男人,现在这阵势,连我也慌了神儿。
拼命挣扎起来,想想可能发生的事我就想吐。可恶的是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气,不止没什么用处,还白白被那人狠踢两脚骂了几句。
"骚货!你越这样弟兄们越来劲!"他拎起我的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伸手胡乱抹去脸上的血渍,露出惊讶的神色,"小样儿长得倒不错。"
顾飞不耐烦的催促起来,那人急忙把我摁到地上,去褪我的裤子。气极,我什么也顾不上了,玩命的反抗,岂能让他随意羞辱?决不让他如愿!那人倒腾半天也压不住我,有点怒了,重重砸了我一拳,冲那边看戏的人吼道:"你们愣那做什么,过来给我压好了!"
闻言立在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压住我,一边还不规矩的在我身上乱摸,恶心得我简直要发狂了,恨不能把被他们碰过的皮都给割下来,大声怒吼着,拼死反抗。闹了好久,下身忽的一凉,被扒下了裤子,听见周围好几声吸气,顶上那人咽了咽口水,得意的笑起来,"小样儿的,欠操!"
"你他妈才欠操!"我红了眼,羞愤欲死,真想把他拖下来暴打一顿拼个你死我活,无奈四肢被压得紧紧的,任我如何挣扎,却是一动不能动。
那人笑了一会儿,抬起我的腰,掏出自己的家伙,对准了我的后面。
炽热的触感让我心惊,害怕过后生出一个强烈的意念,决不能让这人得逞,决不能让他进去,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我挣扎不断。可恶,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却没有力气,为什么到这时候什么也做不到了?为什么这么几个人就能轻易制服了我?对自己的无能恨到极点。
顾飞又催了几句,周围的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顶上那人冷笑一声,猛的刺了进去。
18
群X轮X!
像一柄烙铁无情的刺进了身体,我死死咬住嘴唇,身体就像要被撕裂成两半,钻心的痛。
那人骂骂咧咧,狠狠掐着我的臀部,"妈的放松点!想弄残老子!"
他的话我听不见了,掐着的地方也不痛,我全部的神经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只剩下那里的感觉。
一个男人的器官,埋进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