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回了声,苏炎反抗道:"说什麽呢,不过是想起些不好的东西,我堂堂毒医怎麽会解决不了这点问题。"
哼哼了两声,以表示自己的无所不能,但是很快又拉下了脸,弃磊道:"我不过没带解药在身上......"
无语问苍天......正经的东西你不带,尽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干吗?
"不过,这个用这个‘清清白白'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补救补救,掏了瓶青绿色的药瓶,倒出两粒绿的可爱的药丸丢给沈长歌,顺便不忘广告一下。
"‘清清白白'解压解欲的最好良方~欲火焚身之时让你如壶灌顶~我前几天发明出来的~"
........................
这样还不够,苏炎又丢下一句话来。
"哦~还有对应的‘轰轰烈烈',‘热情如火'的进化版~"
沈长歌开始怀疑某人神医的名号是怎麽来的。
往前不久,果然一片曼陀花海,浓郁的花香几乎盖住了所有的味道。更盖了整个地面。
苏炎挑了挑眉毛,笑著对沈长歌说道:"这麽大阵势,地下怕是有什麽机关啊。"
沈长歌回应的微微点头,在瞧了眼满地的陀罗花,倏地解了腰带将两人的手捆在一起。
巴眨巴眨眼睛,苏炎无辜的看向沈长歌,道:"小沈你这样做很好拉,不过为什麽要用我的腰带......"
回答的是沈长歌故有的冷冷语气:"难道还用我的吗。"嘴角却是明显的上摇。
常理应该是用你的......苏炎感叹,小沈还是被我带坏了,以前明明不会这样的......
事实证明沈长歌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哦,当然不是说他抢苏炎的腰带,而是他将两人的手连在一起。
"好痛~~~"
不小心滑到的苏炎,运气极好的将两人又带进了另一个地洞,这下,屁股著地的某人正两眼含著泪光,双手捂著屁股,好一副可怜样。
结果得来的是屁股上一阵揉揉捏捏,以及沈长歌的一句:"果然胖了。"的结论。
小苏同志忘记了,两人的手还绑在一起呢。你这样去捂你可爱的屁屁,不是明摆著让人家捏嘛。哎~同情一下。
再说苏炎正要发作,突然轰隆隆的一声,墙壁轰然倒塌,一个牛角羊头人身的怪物,提了把大戟,气势非凡的冒出来。
"小沈............你捏我一下......我怀疑我们已经落入幻境的魔掌了......"某人被惊吓到了......
我们真的没有穿越吗?那为什麽会有这种东西出现啊!~~~~~~
於是,极富盛名的‘绝剑'沈长歌与‘毒医'苏炎,第一次在未开打前──落跑。
後面的怪物人高马大,跑的却也极快,始终与苏炎他们保持在一定的距离内。老天又似乎在和两人玩笑,原本一线的路,竟然出现了岔道。
"右边。"随随便便挑了条,正要跑时,感觉手上一松。沈长歌解开了手腕上的腰带。
"沈长歌!你要做什麽!!"g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引开那东西,你先走。"说这话的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苏炎都可以不相信,唯有沈长歌,他太了解这个人了,说出来的话,不会更改,异常的霸道。
狠狠的抓过沈长歌的衣领,来不及加深的亲吻,只能用力的在他唇上咬下去。
"如果你死了,我不会为你殉情的。"
沈长歌笑的自信:"我不会死。"
"哼,堂堂绝剑公子可不能骗人。"
身後传来几声金属撞击声音,然後又消失了,苏炎一人跑的飞快。他不能回头,因为没有时间了。
即使没有说,但是他们都知道,花园里的陷井、布下的诡变阵法、洞穴中的洞穴、似真似假的景象............组成的是每三天一变的秘道。
三天内若出不去,那只有随著一起灰飞烟灭............
腥风划过,苏炎偏身转过,也因此停下了脚步。两点红色的光亮闪烁异常。
轻笑起来,取了腰间断翼自言道:"呵呵,老朋友啊。"
面前的不正是先前山洞里的食人蛛王。
蛛王瘸著条腿,凶性更盛,大口一张,满满的毒汁喷洒出来。
哼了声,苏炎不以为意的轻松跃起躲开。他是做什麽的,他可是毒医,区区蜘蛛毒哪里放在眼里。
居高而下,苏炎扬著笑,剑转攻去。可是剑刚入体一半,全身的力气突然消失,蛛王乘机发动攻击。
看来......这意虚幻境的确不是普通的幻境啊......
肩上刺痛刺痛的传来,温热的液体顺著手臂滑下,依靠著边壁。苏炎感觉身上的力气溜的更多了。
和那次好像......那次不慎遇袭,失血过多,也是全身无力啊。
上次小沈出现了,这次不知道小沈怎麽样了......
眼前一花,腿上的力气飞快流失,蛛王在一旁没有动作,想必是想的我完全昏迷了,直接吃了把。
苦笑著,苏炎在心里道:如果这次沈长歌又出现了,那我醒了一定以身相许......
黑暗越来越近,红光也越来越亮。完全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了蛛王那惨厉的嚎叫。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床上的人不舒服的皱皱眉头,翻了个身脸在抱著的被子上磨蹭磨蹭继续睡。
天气这麽好,就是要来睡觉的拉~
等等......不对............
猛的张开眼睛,直起身来。苏炎抬头,精致的雕花床栏,低头,好看的丝绸锦被,左看,桌椅茶壶,右看,呃......墙壁。
爬爬乱七八糟的脑袋,明明之前还在那诡异的地道里,怎麽一觉醒来跑到这里来了。再说,这里又是哪里啊。小沈呢?
房门这时吱的一声开了,沈长歌端了盘子,进来。见到苏炎醒了,勾起点笑容,走到床边,摸了摸他额头,道:"没事了,烧已经退了。"
"我们不是在地道吗?怎麽出来了?"呆呆愣愣的问。满脸笑容的沈长歌啊,被骇到了。
还没得到回答,先被人抱的紧紧的。
"小沈,你干吗?"我不能呼吸了。
还想挣扎,传来的颤抖,和明显带了恐惧的话使他改变想法反搂了那人。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小沈......怎麽了。"
..................
激烈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掉的吻,浓浓的不舍与後怕。呼出与吸入的全是滚烫的气息。
"小沈......"低低的带著浅浅的喘息。
舔去那根留恋的银丝,沈长歌低声道:"不要在吓我了,我差一点失去你啊!"
拍拍那个宛如受伤孩子人的背,轻轻的道:"不会了,对不起。"
"喝药吧。"再吻了吻眼角,沈长歌起身端来了微凉了的药汁。
苦苦的味道,先声夺人......苏炎纠的眉头,九转十八弯。
"看过去就好苦......可不可以不喝~"
巴眨巴眨眼睛中~
"药还是要喝的,觉得苦的话,我去拿点蜜饯好了。"宠爱的笑下,放了碗,沈长歌转身离开。
直到连影子也看不见了,苏炎才拉回跟随的视线,低叹一声,惋惜道:"要是小沈真有真麽温柔多好。"
再多看了两眼,依依不舍的下床,走到桌边,拿了个杯子把玩。
"小沈啊,小沈~看来我还是太了解你了。"
笑容大大的展开,手里用力,杯子碎成了碎片,挑了片,举手,落下。手臂上鲜血蜂拥淋漓。
现实果然没有那麽美好,再睁开眼睛,还是黑摸摸的地道。没有暖和的被窝,没有温柔的小沈,也没有苦苦的药水。
"咳咳,痛死了~"手上痛的要命,那自虐的伤竟然也在。有没有搞错,这也可以带来的。早知到把那个小沈也带来了。让小沈和他好好学习学习。
啪的头上又是一下。太过熟悉的感觉让苏炎一下没反应过来。心里咚的跳了一下。接著是嘶的布锦撕裂声,然後受伤的手,被小心的包了起来。
带了寒气的声音无比的怀念啊。
"有点痛感就够了,划那麽长做什麽。"
当然,如果内容不要这麽煞风景会更好一点......
"这不是为了让你了解到我的决心吗~"狗腿的蹭蹭,还是正牌的好。冒牌的就没这麽好的味道啊~
(你是狗吗............= =)
揉揉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沈长歌忍不住暖了表情。还是这样的苏炎可爱。
之前沈长歌躲过了怪物,想去与苏炎回合,跑到一半,一群蝴蝶包围过来,满天的粉末,好似有生命般,往身上贴,然後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了苏炎的影子,来不及确认,就昏了过去。
醒来看到的是个温柔体贴、服侍床榻的苏大毒医。先占够了如此主动妩媚的苏炎的便宜。然後让人咬口,再醒来发现牙印和牙印的主人都在。
"小沈你怎麽过来的,知道我昏迷多久了吗?"总算想起处境的某人发问。
终於想起来了啊,沈长歌鄙视一眼,道:"我醒了就在这里了。"
"哦~"眼珠转的飞快,苏炎拉了沈长歌的衣领,道:"那小沈也遇到了吧,你脖子上的牙印~~怎麽来的啊~嗯......"
无力的抗议,软软的敲几下沈长歌的背後。可怜的苏炎,被封口了,谁让这方法最快最好用也最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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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出口,怎麽这麽容易就找到了?"抬头望著可以见到的蓝天,提提面前的阶梯,总觉得好奇怪。这麽简单,这地道干吗的啊。
当先踏上一步,沈长歌道:"只有这一条路。"
言下之意,你没有选择。
"只能走了。"
楼梯不长,如果算上半路开始的炸药,那就更短了。
天摇地动,大大小小的石块、粉末倾洒下来。迷糊了视线。
"咳咳,这到底在搞什麽啊!!"扇掉面前的灰末,苏炎拉紧沈长歌,摇摇晃晃的跟著。
身後的楼梯在逐渐坍塌,虽然暂时离两人还远,但以这速度,恐怕不久就会追上了。
却在这时,沈长歌突觉手上一紧,然後苏炎带了点颤抖的声音飘了过来。
"呃...小沈......我好像走不了了......哈哈。"
本应平整的梯阶上被人挖留下一个浅沟,里面埋上了狩猎用的兽夹。此时尖锐的齿牙毫不留情的陷入苏炎的腿里,血肉模糊。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混乱,又是一个轰响,炸裂的石块携著强烈的冲击向著无法动弹的苏炎飞来。
躲不开,就只有粉身碎骨。沈长歌眼神深深的暗下,剑握於手。
了解到沈长歌的打算,苏炎的心跳的快要裂开。伸出的手只能触到扬起的衣袖边摆。
"小沈!!不要!!!!"
轰的巨响,巨大的石块碎了开来,细细小小的粉块打在脸上身上,生疼生疼。
坚不可摧的雪刃有了一个缺口,丝丝血迹由嘴边蜿蜒出来,沈长歌踉跄一步,迅速稳住身形,劈了兽夹,将苏炎横抱起身。足下一点,冲天而去。
轻轻的抹掉沈长歌嘴角血迹,苏炎觉得心里好痛,好痛。眼里酸涩的不行。
他的小沈啊。
外面的阳光并不是美好的,明晃的剑尖折著光线,面前那人的剑上还在滴血,那血是沈长歌的。当那人一剑刺来时,沈长歌背了身体,为他挡下了。冰冷的声音无情的像是机器。
"苏炎,你怎麽可以流泪。"
可是苏炎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搂著沈长歌的手决不放开,他射出的银针被打开了,特制的弓箭,那箭他认得。他舞出的剑被夺走了。
他的师傅说:"炎儿,你不能伤他。"
我不能伤了他,不能。那麽,我的小沈呢,我的小沈他就能够受伤吗?
师傅,你到底还是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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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痛,脚上更痛。一只冰凉的手捂在了头上,然後是足以冻伤人的声音:"醒了还不起来,你不要那个男人了。"
倏的睁了眼,手腕一翻,五指成爪扣向床前人的咽喉。却被人轻而易举的捏住了腕骨。
"沈长歌在哪里?"
"哼。"冷冷哼了声,眼前人不屑地道:"就你这点功夫也来质问我吗?"
没有空闲去理会那些讽刺,他只担心沈长歌现在的状况,内伤还有外伤......
几乎是疯狂的吼叫:"沈长歌他在哪里!!"
门外又进了一人,翩然的长发随意散垂著,配著懒懒的可爱面容。
"炎儿,你不可以对师兄无礼。"
见到来人,苏炎宛如抓著救命的稻草,声音里带著嘶哑:"师傅......告诉我,沈长歌在哪里,他受了好重好重的伤啊,都是为了我受的......师傅......"
过来摸著苏炎的头顶,示意他师兄放开手。
"放心把,沈长歌他没事。为师为他疗过伤了,你信不过师傅吗。"温和、慈祥的声音,让苏炎平静了一些,低著头,手却紧紧抓著师傅的衣袖。
"我想去看看他。"
"等你好些了再去,好吗?"将人轻按回床上,盖好杯子,拍拍。"你之前太激动了,以至有些走火入魔,需要好好修养。沈长歌没那麽快醒的,在睡一下,等你醒了为师让你守在他身边可好?"
"嗯............"乖乖的闭上眼睛。
低头在额间留下一吻。"好好睡吧。"
身後不知什麽时候来到的二徒弟,占有性的在他吻完後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宠溺的放任,带了一贯的笑容於徒弟离开。
"师兄,你那一剑刺的地方偏了。"却在跨出房门之前,留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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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歌的内伤严重,外伤倒不算什麽,昏迷了近一日後。乘著晚饭时分醒了过来。还比苏炎早了半分。
所以苏炎匆匆忙忙跑来,看到的就是已经起身的沈长歌。
"小沈,你醒了!"
搂进扑过来的人,虽然胸口的伤口被撞的有点疼,不过面前的这人比什麽都重要的。
"我没事。"安抚的磨蹭对方的头顶,低沈的嗓音,回荡在耳边。
背後的手指用力的抓扯,那一刻,他真的在害怕。他已经不能没有这人了。
"不可以丢下我......"
"我答应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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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麽?劫後的缠绵?窗外师傅吐吐舌头,改变了叫人吃饭的打算。还是让人家温存一下吧。他那师兄被自己的话激的又在想其他主意了。
"齐雨啊,等下帮他们留点饭菜,他们不会那麽早结束的。"
"是,百百。"
"叫我师傅,没大没小。"
呵,"是,师傅。"
安安稳稳的休息了七八天,在百毒老人(他真是老人吗......= =)的调养下,又是活蹦乱跳的两只。
呃......好吧,不是两只,我错了,沈大侠麻烦您把剑收起来吧,这玩意儿危险。
天气大好的一天,苏炎於沈长歌正甜蜜的喝著早茶,师傅笑眯眯的晃了过来,快乐的打了招呼,抖出个惊人的消息。
"师傅,您说什麽,麻烦在说一遍。"苏炎手上一个不稳,脆弱的糕点光荣退场,成了粉末贡献大地。
"哦,就是他是你爹。"师傅悠闲的喝茶,顺便哀悼一下可怜的糕点。
好像很好吃,真浪费。c
"我记得你以前说我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流落街头,风餐露宿,食不果腹......"
"嗯~"在喝去一口茶水,师傅悠悠开口:"你记性真好啊。"
"那为什麽现在又多了个爹。"结果沈长歌递来的绢布,擦擦手上的残骸。
"因为他是你爹啊,怎麽能说多了个爹,炎儿你语文真差。"瞧了眼苏炎手上的绢布,一瞥投向身边的林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