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可为妻】---------作者:云梦今朝 【完结】

作者:云梦今朝  录入:03-18


话要转达,现在就离开,不然他醒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顾云悰手心微动,将辟毒珠打入陈笒的衣领,轻身离去。而此时,陈笒眼皮微动,一口黑血猛地喷

出,脸色瞬间惨若金纸。
陈诚不敢多耽搁,拧身就要前行,陈笒一把拉住他,嘴唇颤动“长桓,长桓。”陈诚眼中冒火,“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为了告诉老子这个!”但是此时的话陈笒已经听不清,剧毒带来的烧灼将他彻底的

拉进黑暗。
寝宫,陈诚一脚踹开大门。将陈笒放在床上连声嘱咐“叫鬼医!快点。”一边解开龙袍,陈诚看见

了伤口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在当年受伤的地方。黑色的伤口周围已经腐烂,焦黑的血水粘连着寝衣,

陈诚咬咬牙从腰间拔出匕/首,在一边的烛火上燎烧几下,下刀如飞,将蔓延的腐肉削下。很快,伤口周

围的腹部仅剩下一层薄薄的肌肉,钟悌本就没有出宫,此时听闻这里出事迅速赶来。
“这,这是什么毒?”钟悌把脉,将陈诚剔下的腐肉放在黄铜盘中点燃,噼啪的爆裂声带着黑烟袅

袅上升,除了臭气,还有一种醉人的味道。
钟悌点燃一缕药草做的棉絮,正待观察,就听见一边的宫人惊呼“皇上!皇上醒了!”
在殿内的几人立刻上前,陈笒看看周围,嘴角牵起一抹无力,手背到身后,拿出那颗辟毒珠,“终

究,还是没下手。”
陈诚挑眉“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死在他手上才算罢休?”愤愤的坐下,陈诚看着他从前最了解的四

哥,就算四哥有个陈七的身份都没有瞒过他,此时他却看不透。
“若是我死,可换汉邦江山稳固?”陈笒声音依旧无力,而钟悌正在一边调制药膏,辟毒珠依旧在

起着作用,这颗从西域阿萨王墓中取出来的珍宝,不知道救治了多少人的性命。
“稳固,若是你死,江山必然易主。”陈诚走到一边,将茶碗放下,“为什么不解释?”解释,陈

笒闭闭眼,“他体内有呤蝉,再发作一次药石无医。”若是按照顾启渊现在的动作,只要在自己行动的

关键时刻让顾云悰发作,他必然措手不及而且根本没有人手替换。
“皇上,这药刺激很大,您忍着点。”一边吩咐宫人准备干净的毛巾,一边将药膏覆上陈笒的伤口

。只一瞬,陈笒浑身青筋暴起,下面的床褥很快被汗湿透。双手握拳,死命的抵着床面。
宫人们不断擦拭,唯恐汗水进入伤口。陈笒脸色青白,足足痛了一刻,伤口处已经麻木。但是那种

剧痛还停留在他的身上,此刻已经无力挣扎。
陈诚坐在一边,等着钟悌的诊断,“皇上,此毒已入内腑,应是皇上在中毒后运功的缘故。陈笒无

力挥手,“既然此毒辟毒珠可解,便无大碍。今日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
钟悌想了想回到“属下在今日任明泽出现的殿里,发现了易容用的银针。”
“他是怎么进来的,查到了没有。”是了,怪不得,陈笒嘴角苦笑,便是命中注定会在今天吧。
“属下失职,这个还不得而知。”钟悌叩首,陈笒点点头“一日之内,必要给我结果。”
陈诚咬牙,“还用查吗?摆明了是你顾云悰和任明泽联手。你还装傻作何?难不成非要让他们出现

在你眼前才肯相信?!”
“这也不是你放走他的理由。”陈笒眸色深邃,尽管脸色惨白但是不改凌厉之色。陈诚起身“放走

,当时你重伤在身,命在旦夕,难道你让我放弃汉邦的皇上去找一个江湖小人?”话落,陈诚就看见陈

笒嘴角溢出的一抹血色,梗着脖子“四哥,我自小只相信你一人,反正你不能倒下。”
陈笒无言,只握着胸前的辟毒珠,合上眼,只要他回到长桓山,而不是和顾启渊等人一起,就好。

“钟悌,半月之内找出呤蝉的解蛊之法。还有,告诉齐思明,速战速决,立刻,收复南缅。”
“皇上,南缅情势复杂难安,臣弟请命……”
“你给我闭嘴!”陈笒嘶声,呼吸开始不稳,“你,好好的稳住突厥,顾云悰离开,已然坏了顾启

渊的计划,若是他知道,定会狗急跳墙。若是煽动战争,汉邦必然大乱。”
“若是先帝没有给文渊庄平反,单以谋逆之罪便可昭告天下,顾启渊定然无处可逃。四哥,那顾云

悰一开始便没有真心助你!体内有蛊毒又怎样,解蛊之法在顾启渊手上,还不是说解便解开,何况……

”陈诚的话被一道掌风打断,倒在地上呛咳,嘴角已经隐现血沫。
“是你了解,还是我?”陈笒声音飘忽,却清晰可闻,眼前再次开始发黑,陈笒此时已经精疲力竭

,“告诉沈青,明日上朝,宣告君后病重,乃是宫中入了歹人所为,将郑国公拿下。还有,封城。”说

完,陈笒再也无力支持,郑国公,是朝内最后一颗毒瘤。
陈诚冷眼看着外室不敢出声的周成吉,“去叫太子回来,耽误片刻,摘了你的脑袋。”周成吉连滚

带爬的出门,倒真是一刻不敢耽搁。陈诚看着昏迷的人,已经过了这许久,封城封上的,也只有即将出

发的刺客。若要抓他,在清醒的时候何不封城。
而此时,在城外,一辆疾驰的马车从赶夜路的人身边掠过,带起一阵夜风,和无数的谩骂。车内人

仿若不觉,双唇紧抿,只加紧催促这车前的骏马。青桐载着车上失神的人,眼中一片湿润。他不知道发

生了什么,但是主子说,回长桓山。
顾云悰团坐在马车的后部,震荡的车厢并没有影响到他丝毫,脸色惨白,不比中毒的陈笒好上几分

。他脑中的信息已经炸开,本打算从刘琦那弄来陈笒在边关的时候回京的次数,本打算一点点剥清的线

索,本打算,再了解一下给自己一个解释。却在陈诚到来之后一切残忍揭开。
顾云悰不是没有怀疑,他曾经给陈七缝制过一套衣衫,而陈笒和陈七的身量分毫不差。还有济源庄

,他收到苍云前辈传回来的消息说济源庄早就与朝廷有所瓜葛,而且,苍云说了,济源庄成立的时候,

借的是苏家的底子,不是江湖正路,故而不愿帮忙。而陈笒的外祖家,便是金陵苏家。还有,那易容的

长针,他在陈笒的袖口见过一模一样的。
还有,曾经的疑点一点点浮现,顾云悰脑海中陈七和陈笒的微笑慢慢融为一体,任明泽的声音夹杂

着出现,‘皇上和顾启渊联手毁了文渊庄。’还有陈笒说的‘文渊庄还在,你不会跟我。’‘他将你玩

弄在鼓掌之间。’‘你的游龙功习自于我,我如何不知道破解之法?’
‘身若游龙,我看你是身若游蛇。’
‘这绢带跟我时间不短,怎好轻易舍去。’
‘燕王便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我。’
‘我身上有你给的辟毒珠,你如何毒死我?’
‘云悰,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居于幽谷,手掌天下。’‘哈哈,这便是世间最难实现的梦想。

’‘你呢?’‘纵情山水,遨游万里河山。’
‘若有机会,邀你同游。’顾云悰脸颊一片温湿,脑海中更为清晰的却是那句‘作为我的君后,与

我为伴,可好?’
‘云悰,’‘云悰’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语气,顾云悰抱住头,在这里没有别人,允许他放纵一回

吧。
多久了?顾云悰不知道,他只知道马车一路行至郊外,却忽然一个急停。
“什么人?”青桐的怒斥声传来。



第98章 第 98 章
宫内,再次陷入昏迷的陈笒让太医慌了手脚,尽管钟悌已经给陈笒上了药膏,但是因为刚才的一番

动作鲜血还是没有止住。钟悌已经被派了出去,仲宣两个又不敢轻易下手,故而只能交给刘太医诊治。

但是刘太医的医术终究是保守为上只先让陈笒昏睡着调养,什么都没敢多做。
第二天早朝,沈青再次易容成陈笒的模样,脸色铁青的派人将郑国公一家直接入罪,更是用一连串

的铁证将想要为郑国公说句话的几个老臣直接打了回去。知道君后病重,皇上的些许反常众臣也没有过

多的疑惑,一些没有急事的大臣看看情况,将手上的折子押后。
快速的下朝,喊退朝的时候周成吉都带着颤音,老天爷,皇上还在寝宫躺着这个皇上是从哪里冒出

来的。
寝殿内,陈笒半靠在床头,面色青白,因为失血加上毒入内腹所以唇色还有些紫青之色。“查到他

们去哪了吗?”
下面跪着的大内密探不敢抬头,“回皇上,属下等在京郊五里亭处发现了君后废弃的马车。但是车

上并无一人。”
“五里亭。”陈笒轻轻重复,“派人,去朱夫子那里看看,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人影闪过,寝殿内空无一人。陈笒闭上眼睛,老师,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突厥的人,

这两天就要到了吧。”
空气中并没有人回复,陈笒睁眼看看屋顶,深深出了一口气,掌中的辟毒珠已经去了以前的红线,

珠子上用松香点上的挂环几乎和珠子成了一色。看看旁边的位置,陈笒面带疑惑,这枕下似乎有东西。

伸手抽出,陈笒眼神一缩,竟是一件还未成型的衣衫。
腹部的伤口抽痛,陈笒将那衣服放在原位,额头迸出冷汗。这个刘太医,真是用不上。“来人。”

宫门外的内侍推门进来“皇上。”
“去,”陈笒忽的一顿,抿唇不言“下去吧,没事了。”内侍不敢多问,转身回到原位。出门后还

在嘀咕,这皇上是怎么了?
门梁上,一人翻身跃下,陈笒瞧着他,“你是何人,在这里多久了?”那人一身朱红的劲装,和大

红的房梁几乎融为一色,呼吸轻浅几不可闻,可见内力深厚。
“顾云悰,青桐,呤蝉。”七个字轻轻蹦出,陈笒看那人脸上的面罩将整个脸都遮了起来,只在眼

睛的位置留了两个轻纱遮挡“顾启渊的人?”
“不全是。”红衣人站的位置从外面不会发现,刚才若不是内侍推门,陈笒注意到门梁上的落灰,

也不会注意到他在上面。
“有何目的?”陈笒撑起上身,坐在床头,红衣人缓缓转身“你问这话,未免可笑。当然是为了取

你的命。”
“以阁下的身手,此刻取了朕的命去易如反掌,却与朕闲话这许多,定然,你还有其他事。”陈笒

心中计算着时辰,若是沈青他们速度够快,或许能在这人离开之前过来。
“我的条件,你定然会答应。”红衣人轻笑一声“不用算计着朝上那个皇帝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在

这宫中生活的时间比你这个皇上要长的多了。”
“你是前朝的人。”陈笒见那人并不否认,心中微动,什么时候,前朝的人一个个都有如此能力?
“是,皇上不着急抓我,也不动手,是因为我刚才说的呤蝉吧?”红衣人倒好像悠闲起来,闭口不

提他的条件,说起了顾云悰体内的呤蝉。“那呤蝉之蛊,原是前朝惩罚不听劝解的皇子和大臣的,因为

无人受得住那疼痛,便只能受制于施蛊之人。前朝覆灭,本应消失的蛊虫却重新出现,蛊虫有违天和,

不是良君之策。”
“你可有解蛊之法?”陈笒无意再听这人怀念感慨,既然他是前朝之人,又对呤蝉了解颇深,想来

不会无故提起。
“解蛊之法,我这里确有。”红衣人顿了顿。陈笒抿唇“什么条件?”
“刚才我说,要取你性命,也没见你这般直接。”红衣人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却暴露了他原本有

些苍老的音色。“我刚才说了,我的条件,你非答应不可,如今,我说的可对?”
“单只说,你的条件。”陈笒声音有些虚弱,他竟然此时才发现体内有入药的迹象。索性,那辟毒

珠依旧在起着作用,自己倒是让这珠子救了多回。
“五年内,你退位给现在的太子。”红衣人出口,让陈笒诧异,这是什么条件?红衣人不停“然后

不论朝堂发生什么,你都不许插手。你可能做到?”
“你,”陈笒开口,五年,五年后轩儿十七倒是不打紧,但是看这人的意思明显是想在轩儿即位后

有所动作,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红衣人打断他“你若是能做到,我便给你呤蝉的解药。”陈笒神色微变,五年,“不光要解药,你

还要除去顾启渊,带他的尸首过来。”
“这不可能,顾启渊只能你自己除去。”红衣人似乎对顾启渊并不关心,却也不愿与顾启渊交恶。
“那你请离开吧。”陈笒背靠着床边,顾启渊不除,他身后的势力如何是轩儿能够抗衡,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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