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是要帮南疆,这可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探试下,不然他们花朝国可是危机了。
虽然心里百感交集,不过脸上却纹丝未动,看不出个所以然。
夜呤萧坐在上坐,不时的和南疆帝闲聊几句,放眼望去,坐在他附近的全是四国来的使臣,或者皇
子,看来这一场生辰宴摆的倒是有些深意了……
环顾四周,夜呤萧努力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但是环顾一圈之后,他又不禁自嘲起来。
他想找谁,又在期盼谁的出现?
一年了,他没有任何一丁点儿金大猛的消息,难道金大猛会出现在这里,给他一个最大的惊喜吗?
低头,夜呤萧的手支在座位的扶手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支起自己的额头,闭上双眼,胸腔中
的疼痛和压抑,再次汹涌而来,猝不及防,让他开始呼吸困难。
“主子,您还好吧?”
身后的寒霜发现夜呤萧紧握的拳头,和手背上跳动的青筋,还有他那极其克制隐忍的侧脸,不由凑
近,满脸担忧地问。
夜呤萧深深地吁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松开紧握着的拳头,却并不抬头,仍旧闭着双眼,
淡淡地摇头。
寒霜蹙了蹙眉,再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好时时留意着夜呤萧,注意着他神情的变化。
片刻之后,夜呤萧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就睁开双眼,侧头看寒霜,神情中居然有些急切
地问道,“那孩子你送来了?那今天战伯侯和她夫人会抱着孩子出现吧?”
寒霜有些诧异地看向夜呤萧,“你说的沐夫人和小少爷?”
听到“沐人”这四个字,夜呤萧不由眉宇一拧,又淡淡点头<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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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不明白夜呤萧为什么会突然问道沐夫人,也不明白为什么连他都能轻易明白的东西,夜呤萧却
还要问,不过,却还是如实回答了夜呤萧的问题道,“据说,沐夫人病了,而且战伯侯要照顾她,也应
该不会出面。”
“那那孩子会出现吗?”
说到那孩子,就想到昨天他稚嫩的声音哭嚷着叫他爹,莫名的,夜呤萧就很关心他。
“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寒霜摇头。
夜呤萧听着寒霜话,黯淡眸底竟然涌起了莫名的失落与复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寒霜说的,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想得到别人的确认罢了。
“据说,他是沐云书身边的最信得过的人?你帮我想办法约到到他“夜呤萧看着自己前面一排正中
央站着主持大局的冷衡,总觉得此人无比熟悉,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查实一些事情。
寒霜顺着夜呤萧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夜呤萧盯着的,正是刀疤男冷衡。
看着冷衡,寒霜不由的想起,他跟着夜呤萧进来时,冷衡督了一眼他们,那眸光带着一丝淡漠,还
有傲慢。
这一点让他很是纳闷,夜呤萧的身份地位,连南疆帝都巴结,据算是战伯侯,他也不可能明摆着和
夜呤萧做对,因为这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是他这么一个贴身侍卫居然这样淡漠的看着他们,可想
而知,沐云书不是南疆帝说的那般愿意交好。
很快,酒席就开始了,在开始前,十个穿着喜庆的丫鬟,纷纷端着托盘,鱼贯而出。
领头的丫鬟笑起来十分喜庆:“这里面是我们夫人亲手做的点心,为了表示不能亲自接待贵人们的
歉意,奉上点心,以表歉意。“
说着,众丫鬟便纷纷端着托盘里的吃食,分放在各桌上。
众人一看,居然是镶满了晶莹玛瑙的水晶寿桃。
一盘足足有八个,拳头大小,重叠在一起,在斑斓的阳光下,显得炫彩夺目。
而浓郁的香味围绕鼻尖,让人食欲大开,但是看着如此巧夺天工的杰作,又不忍心吃掉。
大家震惊、诧异,却又莫名的兴奋激动,纷纷翘首期待,没想到这么一个神秘的沐夫人,居然有如
此了的的厨艺,倒是有点想一睹神秘的沐夫人的面容。
可是,一年前,沐云书公布他有妻子有儿子的宴会上,在场的所有宾客中都没有一个人目睹过沐夫
人的面容,今天,沐夫人称病不来,也属于正常。
以玛瑙为食材,这沐家还真是财大气粗。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未完待续)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猛是你吗?(稍后还有3千)
不过众人还是纷纷动筷,夹起晶莹剔透的寿桃,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筷尖划过,里面的汤汁流淌
而出,带着五光色彩的果粒,还有肉馅。
闻到这味道,众人不由深吸一口气,夹起一块放入嘴里,油而不腻,过齿留香,吃了一口还想吃第
二口。
从来不知,竟然有人会把一个普通的寿桃做成这般美味,刹那间,众人对这个素未蒙面的沐夫人更
加好奇了,这般厨艺,当真比皇宫御膳房的顶级厨子都还要厉害。
这味道,让人眼前不由浮现出一个绝美贤惠的女子,清丽脱俗,举止投足间又遮盖不出的贵气,宁
人赞叹不已。
夜呤萧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个寿桃,动了动筷子,夹了一块儿放进嘴里,顿时,他微微一愣,舌
尖触觉的感觉,让他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他有一种错觉,这味道和他的大猛做的面食那么相
似……
大猛
夜呤萧的心脏,猝不及防地猛然收紧,令他浑身惊鸾的疼痛又迅速蔓延全身,让他低下头去,使出
浑身的力气来控制住自己不要颤抖。
大猛,你在吗?
你在哪?在哪里?
就算这辈子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但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你还好好的。
此时沐宅正院里,金大猛正坐在花厅里喝着茶,当她听见丫鬟说,天才风水师夜呤萧也来了后,她
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某张再熟悉不过的英俊面庞,金大猛微微勾唇,此时的脸上和眸底
,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一切,都淡如深夜的皎月,光华倾泻,却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任何一丝波澜
,恍若一潭深邃的死潭。
沐云书一袭白衣缓缓而来,他病已经大好,俊逸儒雅的面容,在一身白衣下衬托的更加气质如竹。
他看着金大猛,凤眸中有惯有的温柔。
金大猛浅笑着帮他倒了杯茶,轻声道:“这几日,我想了许多,犹记得当时,若是没有你,我和重
儿的早已没了性命,若是如今便这般转身离开,对你却是太不公平了些”金大猛继续轻道,“你要我留
在你身边两年,两年,我,我可以答应你。只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两年之后,你果真会依照保证的那
样,放我离开,对我死心。”
前一刻积压在沐云书胸口的闷气瞬间消失,眼中瞬间被一片喜色所覆盖,他冲她点点头,道:“你
若依旧无法爱上我,介时我定会放你离开。”
金大猛松了口气,转身冲着房门而去。
“瑾儿”身后沐云书又叫住了她,口气温柔,“我会等到你真心接纳我的那天,等你愿意在婚书上
签字的那天,在此期间,我也会继续寻找重儿和肾虚的下落。”
金大猛脚步一顿,心里划过一丝温暖,带着一丝谢意道:“那便谢谢云哥哥了”
又过了几日,沐云书说,冷衡要回去塞外,顺便还带走了奶娘和平日里照顾重儿的两个丫鬟,金大
猛不解,但是听沐云书说,现在重儿不在了,他们乃塞外人世,接近年冬,他们想念家人,要回去看看
,金大猛听到快过年了,心里酸涩无比,家家户户团圆日,而她的重儿却是连一个年都没有在她身边过
过,而幽兰也随着张氏打算回一趟渔家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临走时,幽兰依然不怎么待见金大猛,瞧着金大猛的眼神依旧愤愤难平,金大猛有些无奈,却也只
任由她去,送她和张氏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慢慢走远。
一时间,竟然觉得整个沐宅空荡的不像样子。
接下去便是等待着过年的日子,日复一日,没有多大变化,过的有些波澜不惊,日日早上起塌用了
早膳之后,她便开始练习写字,写得累了,便让丫鬟抱来古筝,弹弹琴,弹得无趣了,便又让丫鬟把椅
子搬到院中,她坐在院中赏赏花。等到了下午,沐云书便准时出现,教她下棋,只可惜她脑子忒不灵光
,总是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时间长了,反倒输得淡定了,往往在沐云书即将赢棋前,便伸手将一
盘棋尽数打乱,耍着赖皮道:“方才是我没考虑仔细,不算不算。”
每当此时,沐云书便望着她笑得宠溺,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耍赖中,异常大方得陪她再来一局。白日
的生活大抵是如此,到了夜晚,金大猛便沉沉入睡,只是午夜梦回间,她总能梦见重儿顶着一张胖嘟嘟
的婴儿肥脸蛋,站在她面前,拍拍小手,伸过去要她抱,黝黑的眼眸,粉雕玉琢的脸颊……
却不知第几次在梦中被脸上的泪水惊醒,望着窗外方蒙蒙亮的天,呆呆得抱住被子缩成一团,呆坐
在软塌上慢慢等着天色大亮,任由明亮的光晕打照在她的脸上。
————
时间便是过得这般快,重儿离开她身边已经三个多月了,年三十已过,现如今是大年的赏灯会了。
只可惜金大猛这几月来便未曾怎么出府去玩,整天只知道窝在自己的房中,身子是越来越懒了,就
算是花灯节将至,可出府的心情却平平,此番见沐云书派人邀请她,她却不好拂了他的兴致,只好答应
下来,让丫鬟给自己稍微打扮了番,便出了门去。
沐云书早已经在门外等她。
她顺其自然得拉过沐云书的手,轻笑道:“云哥哥走吧”
既然答应给他一个期限,她也不希望每日每夜摆脸色给沐云书看。
现在的她只有沐云书一个亲人了,她很珍惜。
沐云书低头瞧了瞧二人紧握的十指,面容浮现一丝轻笑,心情甚是愉快得一从沐府逛到了闹市区。
每一年的花灯会都是在南疆唯一一个莱茵湖畔举行的,一是因着湖畔的夜景举世闻名,特别是在这
圆月银光的照耀下,湖面随着银色的月光波光粼粼,很有过节的味道。
二是因着在湖边挂起灯谜来,晚风一吹,会给人以唯美飘逸的感觉,这也为情人相会创造了一个绝
佳的环境,三是因为湖边可以放一些自制花灯随波逐流,希冀着有缘人能够拿到自己做的花灯。
说白了,花等会也是变相的才子佳人相亲的节日。
想到可以在湖边自制花灯放在湖边,有祈福灯,有姻缘灯<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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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重儿,金大猛便想着放一个祈福灯,为重儿祈福。
沐云书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拿出了自己自作的花灯,点燃,放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