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许是要等到时机成熟吧……
不管如何……前世的恩恩怨怨,她现在除了重儿的事情放不下,其他关于夜呤萧的,她通通放下了
,她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交际……
这边,夜呤萧手持玉罗盘,想要突破荷花湖周边的结界,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无果,里面好像有股强
大的力量在阻止他。
剑眉微蹙,他倒是小看了这个力量,莫非里面真的躲着什么怪物不成?
不行,他必须要想办法突破,若是他没有猜错,丢丢应该在湖底,而湖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他不得而知。
现在自己精元受损,也不能硬来,依照他捕捉空气中丢丢的气息来看,丢丢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到
底是谁……掳走了丢丢。
刹那间,脑海中浮现出一朵晶莹剔透的雪白莲花,夜呤萧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原
来是你……莲花妖?”
知道是莲花妖掳走了丢丢,夜呤萧倒是不那么慌了,因为他知道,他自然不会伤害丢丢,不过他也
不会让他永远囚禁丢丢。
回到了夜府,夜呤萧坐在桌前,整整坐了三个时辰,一动不动,除了想法救出丢丢外,脑子里全是
金大猛的身影,还有重重的。
他不知道为何,每次想到金大猛时,那张小脸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里。
一样让他抽痛莫名。
他沉痛的闭眼,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从金大猛看着她爹娘惨死,到她怀着孩子躺在血泊里的场景,
一幕一幕,犹如电影倒带,在夜呤萧的大脑里全部清晰如昨日。
每当对金大猛的相念,已经疯狂到让自己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的时候,金大猛就会去金财运的坟头
,忏悔。
一呆,就是一整天。
所以,三个时辰后,他便出门赶往了土坝村。
当他的马车缓缓地驶进仙女山的半山腰时,夜呤萧发现,山上,有一顶檀木马车,缓缓的从山腰上
驶来,而马车周围则是二十多个穿着整齐,却气质不凡的家丁。
这个马车?是寒霜在南疆都城的官道上撞上的马车?
沐云书的夫人.....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远处便是金财运的坟......
倏地,夜呤萧似乎想到了什么。
就在夜呤萧思忖间,为首的那辆马车已经靠近了他的马车,侧头朝驶过自己的马车看去,和在南疆
的那辆马车一样。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和夜呤萧擦肩而过,紧接着,守在马车四周的侍卫夜消失在视线里。
此刻,夜呤萧脑海里的想法,突然就越来越强烈,他冲出马车外,疯了般的往金财运的坟墓上跑去
。
马车里,看着那一擦而过的带着丝丝错愕地神情的熟悉面容,然后看到夜呤萧发疯似的往山上跑去
,金大猛脸上和眸底的情绪,一丝变化都没有,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般地继续靠在哪里,和沐云书品茶,
吃糕点。
沐云书看着金大猛,原本知道不应该问,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瑾儿,你回到乌镇,夜呤萧
那边早晚会知道你回来了。”
金大猛抬头,诚挚而坦然的眸光看着沐云书,摇头,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没关系,属于夜呤萧的
金大猛,早就死在了血泊里。现在,我是沐瑾,你的妻子。“
沐云书笑了,幸福而安心的笑容。
有一个你爱了十几年并且想要一生一世都爱下去的女人,愿意冠上你的姓,呆在你的身边,哪怕只
是能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看着,沐云书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伸手,沐云书温柔地抚上了金大猛的面颊,看着金大猛的眼里,柔情浓的快要溢出来。“瑾儿,你
能如此说,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这边,当夜呤萧发疯似的冲到金大猛坟头前,当他看到坟前摆放的祭品,以及还未烧完的香烛时,
夜呤萧欣喜若狂,仿佛疯了般,突然双膝跪倒在金财运的面前,泣不成声。
“爷爷,大猛还活着,大猛还活着,对不对?”
“我就知道,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大猛回来了,她回来了,太好了,她真的回来了。”
自己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夜呤萧突然又疯了般的爬了起来,朝自己马车冲过去,然后坐上马车扬起
鞭子,狠狠的抽了马屁股一下。
他要去追那个马车,现在他可以肯定,那里面,坐着他的大猛,他的妻子,这一次,他一定会追上
她,把她撑进掌心里,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全部都给她,穷尽他所有来呵护。只是,一路追到山底,
他都没有看到半个马车的身影,什么都没有,仿佛从未出现过……夜呤萧给寒霜发飞鸽传书,让他打听
沐云书的下落,寒霜收到后开始截断进镇的所有马车,但是却没有找到沐云书的,而整个乌镇客栈都翻
遍了,依旧没有,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沐夫人就是大猛,沐云书的妻子就是大猛,那么就只能说明……大猛已经另嫁他人……
嫁的是沐云书吗?
不,大猛......
不,不,不可以......
狂喜之后,没顶的悲凉和痛苦又将夜呤萧彻底淹没。
三次了,三次他和他的大猛擦身而过,他看不到大猛,但大猛定然能看到了他。
可是,她却不做任何的停留,扬长而去。
大猛恨他!
他的大猛恨他!
他的大猛一定是恨透了他!
是啊,他的大猛又怎么可能不恨他呢?
靠在马车上,因为极度的痛苦和自责,夜呤萧浑身颤抖不已。
———
三天后,乌镇的县衙门从新开堂结案。
没想到迎来的第一个伸冤的人却是鼎鼎有名的天才风水师,夜呤萧。
听到衙役来禀告击鼓伸冤的人居然是夜呤萧,沐云书嘴角抽搐了下。
夜呤萧这人还真是死心不改,阴魂不散啊。
不过沐云书自然也不怕他。
当下穿戴整齐,到大堂审案。
而此时的县令大堂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更有一些达官贵人都前往了过来。就连接到通知
的三皇子,轩辕溟寒都来了。
而此时的夜呤萧一身玄衣,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面隐藏着滔天巨浪。
沐云书一身官服,衬托出他温润如玉的面容,在堂上一座,倒是颇有几分威严。
沐云书看着夜呤萧并未下跪,剑眉微微一挑,也不说话,而是让人搬来座椅给轩辕溟寒坐下了。
轩辕溟寒自然知道沐云书和夜呤萧的身份,所以他哪里敢坐?当下浅笑着摇头,说了一句无妨,便
摆摆手,让衙役把座椅搬走。
门外看热闹的人,都纷纷猜测,这一次是什么案情,让夜家大公子击鼓鸣冤。
“不知夜公子击鼓有何冤情?”整理了下衣襟,沐云书面不改色的问道。
夜呤萧浅浅一笑,俊美的轮廓加上如此魅惑众生的笑,瞬间迷倒了在场看热闹的万千少女的放心,
纷纷低头,含羞着暗送秋波,却打在了夜呤萧的侧脸上。
因为夜呤萧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们。
“夜某状告有人夺人娇妻,并且藏于宅内,活活拆散一对鸳鸯,不知沐大人此案该如何解?”
听见夜呤萧如此说,沐云书眉头微微蹙起,他自然是听懂了夜呤萧的言外之音,说的便是他夺妻之
恨吗?
薄唇微勾,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夺妻之恨?
笑话,现在瑾儿是她的妻子,虽然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但是婚书已经备好,只要瑾儿在上面签字,
即可生效。
这一年来,在南疆,谁不知道,沐瑾便是他沐云书的妻子?
“不知夜公子状告的是何人?”沐云书微微眯起了眼眸,冷声问道。
夜呤萧唇角淡扬,淡淡道:“明人不说暗话,夜某状告的便是你,沐大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看向两人的神色也不同了。
轩辕溟寒微微一愣,听得云里雾里。
这两个人不是合作关系吗?怎么搞起内讧了?
不管如何,只要夜呤萧和沐云书成了仇人,那么夜呤萧就不可能再帮南帝了,他花朝国便没有顾及
了。
沐云书闻言冷冷一笑,狭长的凤眸中腾升起一片寒芒:“夜公子真会说笑,不知我沐云书何时夺了
你的妻子”
夜呤萧眉峰微动,黯然的眸色愈发的深沉,仍旧浅笑着道,“有没有夺我夜呤萧的妻子,请沐大人
叫出沐夫人方能知晓”
这三天,夜呤萧用了一切可以用到的办法去证实,那个马车里的女人,那个穿着紫色衣衫,带着蝴
蝶面具的女人,那个和他错过了三次的女人,就是金大猛!
可是夜呤萧同样又害怕,他害怕金大猛的心不在自己这里了,
他要怎么才能赢回现在已经是沐夫人的金大猛的心,哪怕是他的全部加在一起,金大猛也可能对他
不屑一顾了吧。
更何况,他曾那么深地伤碎了金大猛的心。
沐云书注视着夜呤萧,他眼里的痛苦至极的黯涌,即使夜呤萧再如何压抑,还是被沐云书轻易地就
识破了。
唇角微勾,沐云书似笑非笑地看着夜呤萧,“夜公子恐怕是喝多了说胡话,云书家有娇妻,我和我
夫人恩爱如漆,何时夺你妻子了?而且这朝堂之上,本就是拙荆不便出面之地,莫非是夜公子钦慕拙荆
美貌,那云书就要丑话说在前面了,我娘子乃有夫之妇,若是夜公子心思不正,休怪我不客气”
此话一说,沐云书官袍一甩,说了一声退堂。
顿时,台下的人们瞬间炸开了锅了。
“真看不出来,天才风水师夜呤萧,居然钦慕上了沐大人的娇妻,啧啧啧…….”
“也不知道这女子长得如何绝美无双,居然入了夜公子的法眼”
“一年前,夜公子不是公布了他已有夫人的消息了吗?还扬言此生此世只爱他妻子一个人,怎么这
才一年的光景,居然变心了吗?”
“男人的话,有那个靠得住啊”
“是啊,像夜公子如此俊美如斯,权势和才貌并肩的郎君,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啊,纵然再爱上
别人也不足为奇”
“也是,关键是在于资本,不过那沐夫人听说和沐大人感情很好,夜公子怕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