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
她昨夜晕倒的那一刻,分明看到一角雪白的衣衫,若是她没猜错,是沐云书打晕了她,为什么?为
什么他要阻止她去找夜呤萧?
“云哥哥你……”
“瑾儿,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然而不等金大猛说完,沐云书却跪在金大猛的软榻前,温润的面容此时布满了沧桑,眼角溢出泪滴
,声音也沙哑的不成样子,而且……满身的酒味。
“云哥哥,你喝酒了,你手臂上的伤口还未痊愈,你怎么能喝酒!”金大猛蹙眉,想起他上次杀肾
虚道长而受伤的手臂,不由得有些责怪他不爱惜身体。
“不要走,瑾儿,你说过,我若不离你便不弃,你答应的两年时间,现在还没到,你不能离开我”
然而沐云书却扑过来紧紧的抱住金大猛,低喃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害怕。
“我……”金大猛咬紧唇瓣,竟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对啊,她和夜呤萧互相不信任,错过的太多了,她的命是沐云书给的,她亦答应过他,两年的期限
,若是她现在抛弃沐云书去找夜呤萧,对云哥哥不是伤害吗?
她真是该死,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却在无形中伤害了这么多人呢。
对于夜呤萧有爱,但是沐云书对她有恩情,她若是这般走了……
闭眼,她要怎么办,说留下的是她,说离开的亦是她,若是她这样去找夜呤萧,夜呤萧还要她么?
即便是要,那么她如今是沐夫人的头衔,别人会怎么看,夜家是风水世家,能容忍自己的儿媳妇这
般吗?
一时间,金大猛心乱如麻。
“瑾儿,你说过,给我两年的时间,若是你依旧爱不上我,你要去哪里,我亦不会管,若是你这般
走了,你对得起我吗?你对我公平吗?”
看出金大猛的犹豫,沐云书乘热打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看着沐云书泪光闪闪的眼眸,以及他憔悴的容颜,终于金大猛闭眼,眼角流淌出眼泪,轻轻的回答
了一声:“好”
罢了,她承诺在先,两年,两年的陪伴,若是她亦爱不上他,她便走……
想到夜呤萧,金大猛的心抽痛的不能自己,她恨透了此时的自己,陷入爱情的澡泽,爬不起来了。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看来,今生今世,她与夜呤萧注定错过……
“你答应我了,太好了,瑾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狠心,离我而去……”沐云书欣喜若狂,薄唇
落在金大猛的眉心,炽热的让金大猛蹙起了眉头。
“云哥哥,你老实告诉我,重儿,真的死了么?”金大猛抬头,幽深的眸子看向沐云书清澈的凤眸
中。
沐云书心微微震了下,眸光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下她脸上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心便放了下来,看
着金大猛的双眸,无比肯定的说道:“是,重儿死了,抱歉,我没能救到他”
看着沐云书自责愧疚的面容,金大猛微不可见的蹙起了眉头,挪动了下唇瓣,却没说什么。
这次她最后一次想要确定下,到底重儿有没有死,可是明明那竹签小人一再告诉她重儿没事,为何
云哥哥却这般骗她究竟为什么?
难道他有什么事瞒着她?
“瑾儿,既然你答应我,那我就有权利限制你和夜呤萧见面的机会,你也知道,我爱你,我会吃醋
,我不准许这两年里,你再和夜呤萧有任何交际,我并不是你想象中大度,我只希望我的女人身心都是
我的,对不起了瑾儿”
沐云书看着金大猛,一口气说完,语气中却带着命令的口气。
金大猛有些压抑的看着沐云书的变化,看着面色无比冷冽的沐云书,她觉得异常陌生,是什么让温
润如玉的云哥哥,变得如此
难道是自己的不坚定,给他造成了不安全感?是呵,她明明答应了他,尝试着去爱他,心里去还有
夜呤萧的影子,昨夜知道真相的她还差点冲出去找夜呤萧,她真是
“好,一切都听你安排”
金大猛垂下眼眸,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然而滴落的泪滴还是刺伤了沐云书的眼,袖中的五指慢
慢成拳,心中的怒火就快要压不住,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一旁的丫鬟使了一个眼神。
“好好伺候夫人”
“是”
转身,沐云书毫不留恋的离去,他心里翻滚的思绪却是犹如滔天巨浪。
瑾儿,你即便怨我,我也不会回头了,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便不会回头了,等你服下绝情蛊,便
再也没人抢了你去!
(未完待续)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一章 重重被禁(除夕快乐)
白灵宫,丢丢的闺房,此时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红珊瑚,玉如意,玛瑙,翡翠,以及一些金簪,头饰
,但是最为夺人眼球的却是那件血红的,绣着金凤展翅的新娘嫁衣……
这是白羽凌用天蚕丝,聘请最好的绣娘,连夜赶制出来的,听闻上面的凤凰,用金丝线,还有珍珠
镶嵌绣制,整整九百九十九针,新嫁衣也是采用的,如火般的红色,而凤冠更是比四国皇后戴的都要华
丽高贵。(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小姐,请你试试新嫁衣,宫主说了,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便告知奴婢,奴婢让绣娘们连夜赶制
出来”
丫鬟手里拿着凤冠在丢丢的头上比划着说道。
看着铜镜中苍白面容的自己,丢丢扯动唇瓣讥讽一笑。
“你们先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丢丢看了一眼嫁衣,眸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可是小姐,你还未试嫁衣……”丫鬟为难了,若是到时候嫁衣不满意,宫主生气,他们可是要掉
脑袋的。
“不是按照我的尺寸订制的么,也不会不合适,你们下去吧”
丢丢却是不耐烦的挥退他们,待丫鬟们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木讷得坐在凳
子上,呆呆得看着前方的明朗景色,心中满盛的,却是越浓的悲伤。
婚期越来越近了,她越来越怀念外面的世界,她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外面的一切呢。不过,重儿
能平安离开,也是值得的。
真的,好想好想见见爹爹,见见娘亲啊……
良久,她站起身,向着重重的房间而去,这几天白羽凌在给他疗伤,也不知道他的内伤康复没,她
可不想重儿落下什么病根,而且这几天,她被婚事折腾的根本没时间去看他,她还有些贴己的话要交代
他。
她满怀心事得走到重重的房门前,想着再劝劝他,让他安心离开,莫要有愧疚。
深吸了口气,她伸手,拍了拍房门,却无人应答,再伸手拍了拍,房内依旧无人响应。她皱眉,心
中突然没来由得猛的一慌,赶忙用尽全身力气得将身体用力朝着房门撞去,只听‘嘭——’的一声,房
间门应声而开。
她踉跄了一步,急急忙忙冲进屋内,可整个房间都不见了重重的踪影,软榻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丢丢心下一惊,咬紧下唇,脑中一闪而过白羽凌冷冽的面容,他杀人不眨眼的神情。莫非……不,
不会的,她即便不愿意,但是她也没说不嫁给他,他不可能把重重杀了吧!
想到这里,丢丢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无比苍白,脚底发软,伸手倚靠着墙壁向着白羽凌的书房而去,
这个时辰白羽凌定是在书房无疑。
等好不容易移到了书房前,丢丢也不敲门,直接整个身体就撞了进去,双眼泛着红,伸手颤抖得指
着端坐在座位后的那个红衣似血的男人,断续问道:“重儿……你把重儿……藏哪了……”
然而白羽凌却不理他,自顾的低头,摇晃了下手中的黄金酒杯,鲜红的液体好似跳动的血液,眉宇
间的朱砂痣微微跳动起来。
“白羽凌——!”丢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让她忍无可忍的冲白羽凌猛地大吼,伸手夺过他手
里的黄金杯,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
哐当——
黄金酒杯在白玉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鲜红的液体洒了一地,杯子滚落的很远。
丢丢死死的盯着他,双目早已在不知觉中溢满了泪花,“重儿——!我的弟弟,你把重儿怎么了?
!”
然而白羽凌只是勾唇一笑,缓缓的站起身,苍白的手指轻轻弹了下衣袍上的水泽,这才徐徐抬起眼
来,双眼微微眯起,轻笑了一声,道:“你倒是发现得早。”
“你——”
“再过几日,便是我们大喜之日,但是你成天愁眉苦脸,不得已,我只能出此下策……”
白羽凌脸上的笑意满满隐去,多情的桃花双眸此时冷冽若霜,“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那我只能从
你最心爱的弟弟入手”
丢丢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良久,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你对重儿下手了……?”
白羽凌侧过脸庞,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笑意,只是带着十足的讽刺:“重重自然很安全,我若杀了他
,又该如何让你乖乖听话。所以,重重的生与死不过是在你的一线之间……丢丢,我已没了耐心,所以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丢丢怔怔得看着他,心越沉越低,她要怎么做?谁来告诉她要怎么做,他才满意,她以为只要乖乖
听他的话,重重就不会有危险,可如今这样的状况又该如何解释?
她是考虑着重重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不然早就让重儿走了,现在却害得他……
“他被关押在了哪里?”丢丢瞪着他,冷冷的问。
“一个很温暖的地方,本宫派了一名侍婢照顾他,他过活得很好。”
“你说过会放他走的……”丢丢再问。
白羽凌静静得看着她,眉宇间的朱砂痣跳动的越发厉害,半晌,轻声道:“等到,你真正成为我的
妻子之后。”
丢丢面上一声冷笑,眼眶中的泪水被这个笑给压迫了出来,他前面说,等她和他大婚那天便放了重
儿,如今却说是要等她成为她真正的妻子后。
什么叫做所谓的妻子,难道真的如同那些嚒嚒跟她说的?
夫妻之间的闺中之事。
喉咙处突然有一股血腥味不停的翻滚,让她止不住想呕吐。
她压住胸口的不适,她伸手慢慢的解开自己腰间的系带,毫不迟疑得褪去自己的长裙,露出了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