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向诺和乔治在一个岔路口分手,乔治暂时还住在酒店中,准备第二天再去找房子住。娄向诺虽然有落脚的地方,不过那里并不适合邀请乔治前去参观。娄向诺暂时没有联系方式,乔治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下,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娄向诺安顿好之后一定要联系自己。娄向诺对乔治点头,转身就把这事忘了。
他正在想着怎么回去吃饭睡觉的问题呢,没空给自己弄得什么人都能找到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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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向诺小心翼翼地回到克里斯丁留给他的那个小院外,四下看看没有发现行为诡异的人,这才进了院中。他这一天过的,还真是诸事不顺,出个门都能碰上那么多破烂事。
随口嘀咕两句,娄向诺问某树,“我怎么才能回去?”他饿了啊,想吃饭啊,不是那个营养剂啊,他还想好好洗个澡去去这一身的霉气,走狗屎运倒是不奢求,也不至于天天走霉运吧。
某树将临走之前克里斯丁扔给他的那个空间纽丢出来,说道:“握着它,大喊一声‘克里斯丁我爱你!’,就回去了。”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中间那句高八度的句子不是它说出来的一样,真是佩服某树能在高调和低调中自由转换。
娄向诺连忙伸手将在半空中做斜抛运动的空间纽接入手中,惊讶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再说,克里斯丁应该也不会这么自恋啊,就娄向诺之前的观察,克里斯丁这种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的男人,都是别人对着他花痴才对,没有任何自我感觉良好的借口。
某树不以为然,道:“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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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简单,某树只提供了这一种方法,娄向诺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他只能冒险试一试。
某树等了半天也没见娄向诺的动作,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回去啊?”
娄向诺道:“我说不出口,在心里默念一遍行不行啊?”刚刚他张嘴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口,这种东西不都是在心里有个念头就行吗?干嘛非要说出来啊,多丢人啊。
某树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表示自己对娄向诺的蔑视。小样,这么一句话都不敢说,将来怎么面对克里斯丁强大的……
好吧,受不了了某树唠叨的娄向诺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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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丁,我爱你。”
伴着娄向诺细若蚊声的一句拆成两句的话语,发生改变的是周围的环境。娄向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失重了一秒钟,下一刻就平躺在了某个温热的物体上。
“你说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整整一天没有见过的克里斯丁的声音,娄向诺抬头,这才发现克里斯丁近在咫尺的脸庞。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两人面对面这没有问题,不过他的腰间为什么会被圈地死死的,连翻身的动作都做不了?
等等,这个姿势不对啊,他现在,他现在,他现在是趴在克里斯丁的身上?!
娄向诺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挣扎着就要从克里斯丁的身上坐起来。
不对,这个想法也不正确,他要从克里斯丁的身上翻滚下去,而不是坐起来。
不对,还是不对,腰间的束缚越来越紧,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脱克里斯丁圈在他腰间的胳膊啊!
娄向诺发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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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什么?”
娄向诺还在发狂的时刻,一直掌握着主动权的克里斯丁翻身将娄向诺压在自己身下,低头逼问怀中的人,刚刚他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语言,唯有让娄向诺再说一遍才能保证话语的准确性。
“没什么……”娄向诺被压住,扭头避开克里斯丁贼亮贼亮的小眼神,这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洞穴中,还是躺在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上。嗯,如果能忽略压在他身上的某个人的存在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这是说能忽略就能忽略的吗?啊?!那肌肤与肌肤之间冰凉的触感,还有那喷在鼻尖处火热的喘息,那是想让娄向诺忽略就能忽略的吗?当他是五感全部失去功效的废人吗?
娄向诺在心中将某树骂了千万遍,恨不得明天在就把某树给劈了当柴火用了给自己做早饭吃。不,今晚就劈了,做夜宵吃!
“我听见你说,你……”
克里斯丁凑到娄向诺的耳边,低声说出的话语还没有结束,就被娄向诺打断了,“不,你听错了。”娄向诺誓死不承认自己刚才说过什么某人爱某人的话,打死不承认。他现在恨某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爱克里斯丁,娄向诺如此安慰自己道。
“我还没说我听见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有说过吗?”克里斯丁无辜地反问道。
“你……”娄向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跳进了克里斯丁的言语陷阱,扭过头来想反驳两句,不想两人离得太近,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到一起去了。
克里斯丁绝不是个会错失良机的家伙,抓住这一瞬间,将某人吞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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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向诺被突然而来的亲吻整懵了。
这算什么?莫名其妙被人亲了,还不松口了,当这是牛肉干,越嚼越筋道呢?
娄向诺挥手拂开克里斯丁的放大的脸庞,语气上已经带有了不屑,“我记得您曾经说过,对未成年人不感兴趣。”
“你自己都说那是‘曾经’。”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至于将来如何,又要另说。
娄向诺盯着克里斯丁,很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这个人的脑子里是浆糊吗?有把几天前的事情这么轻轻松松就推翻的人?再说,感情这种东西又岂是几天的时间就能培养出来的?娄向诺就是相信一见钟情也不相信短短一周时间克里斯丁就能对他转变思想。
“至于感不感‘性’趣……”克里斯丁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娄向诺的侧脸,说道:“一个小孩子对我来说,还真没有太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