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天宫派的弟子!"良久,铁素娥再次开口"天宫派的传人首先要具备的就是长相,呵呵~~~~"
"疯了么?"=_='''''铁素娥的笑声又让肖火和袁非想起某人。
"老妖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师傅一定回来救我们出去的!"火爆脾气的肖火已经按耐不住。
"好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他!"铁素娥抓两人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要引出北天昊"红衣娃娃,你可知你母亲是何人?"
肖火眼神一黯,疑惑的摇摇头,他记忆中毫无亲人的印象。
"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啊!你娘本是教中圣女,只因和野男人通奸才生下你们兄妹,而你娘和你爹在你出生后已经正法!"
"听你在胡诌!"肖火皮皮的吐舌"你说我是我就是啊,哼,无凭无证,你以为你说我就会信啊!!"
"风儿,你给我出来!"铁素娥突然拿起桌上的书简抛向一根柱子的顶端。
"教主!"白影闪过,自柱子上跃下一人,和铁素娥一样,满身素缟,白纱覆面,只露出细弯的眉和波光粼粼的大眼--那眼竟似曾相识。
"肖火,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难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么?"铁素娥一掌挥出剑气将白衣人的面纱打落,看清面容的瞬间,肖火呼吸一窒。
桀骜不驯的表情,挺直的鼻梁,微薄的红唇,几乎与肖火同出一辙!袁非看看白衣人又看看肖火,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教主,这就是您对我的惩罚么?"白衣人又把面纱覆上,不满的对铁素娥说。
"这是你双胞胎妹妹--风,当年你被‘红'送出本教,音信全无,风儿则是我亲手养大,继承了你母亲圣女的位置。"
"够了!老妖婆,你究竟打什么鬼主意!"肖火紧紧握着拳头,什么母亲、妹妹的,他从来不曾想过拥有,干什么偏要这时候全部冒出来!
"让你回归本教!"铁素娥也不再兜圈子"你从一出生就注定是我教的人,我铁木教第一教规就是‘生为铁木教人,死为铁木教鬼',我教绝对不会将本教弟子逐出教门。如有弟子犯下不赦之罪,就只有一死!"
"如果肖火不答应,你就要杀掉我们么?"袁非已经完全明白铁素娥的用意,她是想拉拢他们俩入教啊。
"娃娃,我现在要你的答案!"随着铁素娥把视线固定在肖火身上,其他人连屏住呼吸注意力都集中在肖火身上。风只冷冷的扫了肖火一眼,把视线放在不知名的远方。
"老子不干!这个世上,老子信服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绝对不是你,我、老子已经答应做那人的弟子,决不会改投其他门下!"
大厅之内立刻肃静异常,就算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声音。铁素娥眼睛瞪得布满血丝,可以想见她面纱下的脸是何等狰狞。
良久,铁素娥桌子下面的手握了松,松了又握,终于说了句:"来人,把这红衣娃娃带到蛇穴去!能够让你乖乖听话的方法多的是,哼哼,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嘴硬!"
立刻,两旁的金甲武士一边一个架住肖火的臂膀,肖火还想挣扎反抗,可两边臂膀就像被铁钳子牢牢锁住一般,肩胛骨痛得像碎了一样。
"呀,痛死老子了!你们要干什么!"
"肖火!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袁非也急了,手臂被身旁的段耘拉住,眼睁睁的看着肖火被抓走。
袁非眼珠转了几转,转身便给铁素娥跪下连磕几个响头,急忙说:"师叔祖,肖火脾气暴躁,如果得罪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如今我二人均落在你手上,听闻您说肖火的母亲本就是您教中人,看在我们叫您一声师叔祖的份上,您就饶了他吧!"
众人见这漂亮的白衣娃娃反应奇快,审时度势,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均在心中暗暗称道。
"哦?你这娃娃长得也讨喜,本宫也喜欢的紧,不如你入了我教吧!"铁素娥见袁非肯服软,气儿也顺了几顺。
"可否请师叔祖把肖火带回来,我再劝他一起入教?"袁非虽是询问,实则是救肖火心切。
"大胆!何时轮到你和我谈条件了!你若不肯入教,当与那娃娃同罪!"
袁非一见铁素娥豪不通情理,不由立起细细的眉毛,想要起身,却被一只大手点了穴道,生不能语、动弹不得。
"启禀教主,既然袁非有意入教,不如先把他安置在我那里,正好我曾与他父亲是识,也好个照应,叙叙旧!"段耘急忙跨步上前躬身施礼。
"也好!"铁素娥微微欠身"我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风儿,我们回去吧!"铁风(铁素娥赐姓)急忙上前搀扶,她最后看了眼不能言语的袁非,已经嗅到袁非身上传来的"月见香" 的奇异味道。
无量银对着段耘和袁非笑笑,也施了礼后才离开。
第二十三章
那段耘对待袁非是极其之好,回到住处后立刻解开袁非的穴道。袁非放低身段恳求见肖火一面,段耘被磨得厉害,最后硬下心肠说:"非儿,若不是你为人机灵,恐怕如今也同那肖火一样,你可知蛇穴是何地?进去的人还能够出来么?你暂且等待即日,如若肖火命不该绝,我定然安排你们相见!"
袁非也终于明白--肖火恐怕凶多吉少了。一瞬间万念俱灰,那肖火虽然没有口德,人却不坏,而且脾气火爆耿直,绝对做不来低声求饶的事来。反观自己,为了生存不但隐藏本性、丢弃自尊,实在与肖火有着云泥之别--老天就是如此不公,该死的明明是他,却偏要让他活着!也许让他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吧!
晚饭袁非几乎没有动,此刻段耘命人送来的燕窝银耳汤也散尽了热气,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凝结的琥珀。
"师傅啊,师傅,你什么时候才来救我们啊......"一想到就连武功高强的北天昊也身重剧毒,此时生死未卜,袁非不觉湿红了眼眶。
外面大大圆圆的月亮象一块天然玉佩,如果广寒宫真的有嫦娥仙子,此刻也定然会为袁非钟情吧!少年秀眉深锁,珠泪涟涟,微风拂过扬起黑发如梦似幻,似乎只要一眨眼,他就会化作仙子御云而去。
"非儿!"听见叫唤,袁非猛然回过头,他背后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此刻心中的人--北天昊。
"师傅!"千般委屈、万种凄苦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袁非一头扑进北天昊的怀中,失声痛哭,他好怕说不定哪一天也像肖火一样死无葬身之地,那就再也见不到这个有点锈逗却总是很可靠的人,再也没机会抱紧这副胸膛。
"非儿......"北天昊也回抱住袁非,滚烫的唇从袁非的额头一直来到嘴边。
袁非也终于觉得异样,平时的师傅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吧!(汗~~正常的师徒关系也不应该这样吧~~~)"师傅?"袁非惊恐的抬头,却望进北天昊星空一样深邃的眼里,在那片广袤的世界里,如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眼前的袁非。
呆呆的看着北天昊眼中的倒影,袁非突然失去所有的力气,埋藏在体内的欲望瞬间喷薄而出。那个高高在上,需要抬头才能够看到的人啊!他要追寻的究竟是什么呢?袁非思绪迷茫,感觉灵魂就要脱离身体,虚无飘渺的记忆似乎又回到第一次的相遇。如果那时候是深怀戒心,那么短短的数月,这颗心却是一片赤诚。
"非儿......"北天昊声音渐渐的暗哑,见袁非不反抗,干脆打横将袁非抱起,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然后慢慢覆了上去。
"师傅......"火烧得越来越旺盛,袁非触目所及一片赤红,感觉身体也快要被这火焰吞没......北天昊的身体却像从天而降的甘露,滋润袁非干涸的身心。
淫乱的夜刚刚拉开序幕。
□□□自□由□自□在□□□
初尝情欲的袁非数度昏迷,不知道是第几次恢复神智,戒着透进来的一点微光,他眯着眼看清还在不停蹂躏他身体的人--
"怎......怎么会是你!"袁非霎时间感觉全身的血液冻结。那个黝黑的脸膛、憨厚的庄稼汉如今正脸色潮红,不停的冲刺。
"啊~~非儿,你最棒了!"终于在一声低吼后,段耘再次解放,直接倒在袁非点点红痕的胸膛之上。
"放开我!放开我!"袁非手脚并用的踢开段耘,挣扎中从床铺滚落,顿时天旋地转胃里面翻江倒海干呕不止。
"非儿!"段耘急忙下床抱住袁非,结果遭到袁非歇斯底里的反抗。
"放开!我叫你放开我!"袁非连滚带爬的逃到门边。
"师傅......我师傅呢?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袁非脸色苍白就像飘摇在风中的树叶颤抖不止。
看着这样楚楚可怜的袁非,段耘心中苦涩:"非儿,我们都中了‘月见香'的毒啊!所谓‘月见香'是一种月初上发作的春药,中毒之人会把见到的任何人看成心中思慕之人......我想应该是昨天无量银在扇子中下得毒,他站在上风,我们站在下风,所以......"
"中毒......"昨夜的一幕一幕又浮上脑海,一想到温柔亲吻自己的是这个人,袁非浑身毫毛倒竖又呕吐起来,半晌才停止。只见袁非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黯淡无光,头发散乱,全身赤裸,声音如蚊蝇鸣叫:"中毒的是我,趁人之危的是你吧!"于是双目紧闭,不言不语、无声无息。
第二十四章
"非儿,你这是何苦?"段耘自是心痛不已。他对袁非之父本已倾慕许久,乍见袁非自然而然淫意已起。说什么无量银有意陷害,不过是自欺欺人。段耘罩上单衣下床,用袁非的单衣将袁非裹住。
袁非倒也不再闪躲,乖乖的穿上单衣。穿好后,袁非推开段耘,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流下。袁非不予理会,推开门,径自走了出去,虽然每走一步后面就有撕裂一样的痛楚,他都顾不得这些了。
段耘不知所谓,既不敢阻拦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袁非迷迷茫茫的在找些什么,见到一湾池塘,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
"非儿!"段耘施展轻功,想拉住袁非的手。
在空中,袁非推开段耘伸过来的手,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咚"的一声落入水中。
段耘回到岸边,只见袁非连挣扎都不挣扎,直接往池底沉去。其实临近冬季,池里的荷花均已凋谢,水本不深,顶多能没人腰腹。然而这袁非万念俱灰,毫无求生意识,竟然自己钻进泥水之中,这样就算不被淹死,也迟早会窒息而死。
情急之下,段耘也跳下池塘,伸出大掌将已昏迷过去的袁非拉了出来。
一园子的金线菊,一夜之间凋谢,似乎也在为袁非的命运悲痛。
□□□自□由□自□在□□□
袁非又是大病了一场,迷迷朦朦中不停的说着胡话,叫爹叫娘,叫得最多的还是师傅。段耘起初还精心照料,后来忙于教务也只能每天过来一次,待上半盏茶的功夫才离开。
这日,袁非混混谔谔中似乎真的看见北天昊站在了床头,一向狂妄自大的脸显出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
"师傅......莫不是又是幻影?"袁非再也不相信这双眼睛了。这几天虽然神志不清,却记忆犹新,最让他难过的不是身体被玷污,而是他发现他对同为男子的师傅竟然抱着那样龌龊的念头......
"非儿,是谁让你病成这样子的?竟敢伤害我天宫派弟子!"北天昊一只手扶上袁非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抓住袁非脉门。
"风寒入侵......莫不是大冷的天,他们把你关水牢里面了?"北天昊此时很气愤"都怪师傅不好!不过,放心!等一出去,师傅就帮你运功疗伤,非儿很快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你要带我去哪?"见北天昊把自己背起来,袁非还是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先离开再说!"这次北天昊也不敢托大,毕竟铁木教人多势众,而且周围地形隐密,还有无数机关暗箭,自己的性命先不管,非儿决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刚一出房门,北天昊就被以段耘为首的铁木教一干人等团团围住。段耘面色黝黑、五官普通,看起来憨厚踏实貌似庄稼汉,北天昊自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你们这群狗奴才,也配和我堂堂天宫派大弟子过招么?"北天昊又紧了紧绑住身后袁非与自己的带子,心中已经打好了主意。
"小子,快点放下非儿,乖乖受绑!"段耘一看见北天昊年轻英俊,妒火中烧--怪不得袁非对此人念念不忘!
"非儿也是你叫得!"北天昊剑眉倒竖,飞身来到段耘身前,只听"啪"、"啪"两声脆响,段耘被打得眼冒金星。而那北天昊看在众人眼中似乎纹丝未动,可见北天昊的身法快到什么程度。当然此时北天昊还不知道段耘曾玷污袁非,否则定会立刻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段耘也算是江湖成名的侠客,哪受得起此等侮辱,何况北天昊又是他恨得牙根痒痒的情敌,一声令下带着一群人围攻背负着袁非的北天昊。
这北天昊的武功也着实了得,面对群魔面不改色、心不跳,均是从容以对。逮到一丝破绽,北天昊直接攻向段耘,段耘急忙侧身躲避,北天昊就势踏着段耘的肩膀越上墙头。
"哈哈,英雄我不陪你们玩儿了~~等我医治好我家袁非定然找你们算帐!"说罢,北天昊翻身就要离去。
突然斜刺里窜出一白影,伸掌偷袭北天昊的胸口,北天昊急忙来了个燕子翻身与之双掌相对。北天昊和白衣人都被震得倒退不止,好不容易停下脚步,北天昊顿觉胸中热血翻滚,喉头发腥,强自运功将这一口血压了下去。然后回身无比狂邪的一笑,继续背着袁非逃命去也!
那白衣蒙面人却口吐鲜血,单膝落地,只有头颅倔强的不肯低下去。
魔教众人均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教中地位仅次于铁教主的"风使"竟然也不是那北天昊的对手!
多亏此时出现的铁素娥大叫一声:"还看什么?还不赶快给我追!"众人才如梦方醒,追赶出去。
第二十五章
自从北天昊离开少林寺,一路快马南下,路上体内余毒发作过几次,他均以浑厚的内力压下。赶到福州境内,北天昊通过种种手段终于查出铁木教的老巢,又在附近勘查地形,这才只身进入铁木教,营救袁非和肖火。
因为肖火下落不明,所以北天昊先找到袁非,决定先救出袁非,再找时机潜入铁木教细探肖火的下落。
铁木教总坛地形属山区,经过几天的勘查,北天昊知道唯一的逃脱路线是一处断崖。断崖高千余丈深不见底,稍有差池必将分身碎骨。
此时,北天昊正背向悬崖,面对追击而来的铁素娥、无量银、段耘等铁木教群魔。尽管已到绝路,北天昊却毫无惧色,一想到一会儿他便可以大展神功,心情也不自觉好起来。
"小子,你已经无路可退,难道还不乖乖认输么?"铁素娥虽然运功多时,语气却不急不缓可见内功深厚。
"无路可退?敢问丑八怪师叔可知破釜沉舟之决心?大丈夫宁折不弯,岂能向你们这群魔物低头认输!"北天昊气定神闲,慢慢将袁非从背后解下,扶着袁非的腰,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好一个宁折不弯!"无量银突然插话"可不知你徒弟是否也这样想呢?你舍生忘死要救的这个人,不仅为了苟活向我们教主磕头祈求,还勾引我教大护法--段耘,极尽淫媚,这也能叫宁折不弯么?"
袁非虽然要紧下嘴唇强作镇定,可是他不住失血的脸色,微微颤抖的腰都出卖了他的坚强。
"你们竟敢轻辱我天宫派弟子!"北天昊轻轻放开袁非的腰,飞身扑向无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