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起来喝药。”
半伏半抱的让因上一味药晕呼呼的秦仪靠在自己身上,勺子刚舀上汤水送到他嘴边,他却竟然耍无赖般哼唧一声扭过头去了!
“乖,喝药。”
又哼一声往下缩了缩
“喝不喝?”
语气沉下去希望用恐吓来让对方乖乖喝药,显然不见效,高烧中秦仪早没了平时的活力,只是依着自己的喜好来做,将脸深深埋入自己的怀中怎样也不出来。
砚清看着手里那碗乌黑乌黑的中药汤,用力撇了撇嘴。
盯了半天,手中勺子也在里面搅活了半天,然后壮烈的仰头一灌!
……
顺口喝下去了…
“奶奶的…”
砚清盯着怀里缩着快睡着的秦仪都快要哭出来
“您老喝药成不?”
不成,这次连哼都没哼直接无视。再像赴死一样在嘴里含了一口,将秦仪的脸从怀里捞了出来。对着嘴就灌了下去。
还没等晕呼的秦仪反应过来已经将整碗给灌了进去。因为生病所以秦仪尝不出有什么苦味,又缩进怀里睡觉去了。
倒是砚清很惨,满嘴的苦味,不断地吐舌头。
却又因秦仪在怀里睡觉抽不开身,只能由着自己苦的要死,其实一般的药没那么苦,只是前几天砚清带秦仪去看大夫时查出秦仪有些肺结核。是以前得过好了留下的病根,怕是有复发的可能。于是那大夫就很阔气的开了一大堆药,每天冲服不准间断,秦仪又偏偏不肯老实喝,把砚清折腾的不轻。不过他也没什么怨言,除了苦了一些,喂药时还乐在其中。
再次将已经睡熟的秦仪从怀里挖出来,将他放回床上整理好被子准备出去逛几圈顺便看看季珲贺星他俩这几天过得开不开心。
刚起身衣摆就被扯住了,回头一看秦仪还是没醒。
没醒手还抓的那么紧!
重新挪回去,轻轻将那手里一根根掰开
迅速抽身离开!
好吧,又被扯回去了。
这次砚清长了回心眼,在逃之前撕下自己的袖口塞到他手里这才得以成功逃出。
季珲贺星,我为了见你们都断袖了阿
你们不好好干对的起我吗!
“对得起我吗!!!”
一进门就看见那两人窝在藤椅上四脚朝天睡得正香,并且桌子上还一堆未处理的文案立刻将人扯起来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我这两天是忙,让你们帮帮我不行吗?我这两天一直没有时间,你们就这样让我不省心吗!尤其是你贺星,你让我怎么放心把黑街交给你…”
叭啦叭啦讲了一大堆,把那俩人骂得低着头不住说是是是没天理阿!没人权阿!
您老平时也偷懒阿!那时候你咋没说这样做是大逆不道阿!我们不过是睡了会觉阿!你这叫强权阿!你会引起民众正义的反抗起义的啊!
而且您老哪是忙啊……
不过骂归骂,砚清也是很够义气的留下来帮他们一起干,一脸慈悲。而季珲和贺星几乎要击鼓名冤了。这本来就是你的活阿!为什么你过来分担却一副大发慈悲相啊!本末倒置真的好吗!
“还在那里干嘛!过来干活!”
那两位窦娥就那样被喝回去埋头苦干了,这样的日子也很美满,白天去教训教训那俩冤大头,晚上照顾秦仪。
真的很幸福
很久没有这样舒心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那天下午砚清照例去审查那俩人有没有偷懒,可是硕大的房间里只有贺星一人在埋头苦干,丝毫没见到季珲的身影。
“贺星,季珲他人呢?”
边说还边坐到贺星旁边,将□□叉搭在桌子上,乐观被文案整疯的贺星。
“不知道,刚才有人进来说有一个女人找你,他急急忙忙就跑出去了。”
“找我?”
砚清茫然的反问他,贺星却脸头也没抬懒的理他,一巴掌糊在纸上,另一只手果断抽出他的毛笔。
“认真回答我。”
贺星瞥了他一眼,却被他眼里的认真吓的一抖。
“你要问什么啊?”
“那女的找我是吗?”
“对啊。”
最好不要是她
“季珲第一反应过来去找她的是吗?”
“是的。”
真的是麻烦了
“那女的你知道叫什么吗?”
“好像叫什么蝶嫣的…”
砰的一声砚清猛地站起来向门外冲去
“帮我照顾秦仪不要让他出门!”
奔出客栈,直冲黑街尽头,可是却远远停住脚,看见门口季珲正在和一个人交谈,砚清躲到一旁偷听。
“蝶嫣,我没想到你一女子真的会来。”
季珲的语气里不无赞赏,对面的女子微微一笑,手轻轻抚上自己微隆的小腹。”若不是为了这个小坏蛋,我怎么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