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止不住的不断从温冉眼眶里滑落,顺着脸颊很快湿了一大片。
十一.
我们的张小攻为什么半天不说话呢,是突然腹黑想听温老板的真情表白??那绝逼不可能啊(抠鼻中),张霆戎同志自小嘴笨,现在又十分紧张,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温冉透着浓浓自卑的话语让张霆戎仿佛蹲在一块烤的滚烫的铁板上,又急又烫;那最后轻声的哀求和从胳膊缝隙中不断划出的泪水更是如无数根针般扎在了他的心头,他这个铮铮汉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感觉:心尖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酸酸麻麻的,又有些喘不过来气。
“哎,那个,我不是……唉!”张霆戎脸都被憋红了,还是没憋出一句安慰的话来,你他娘的真是个怂货,张霆戎在心里对自己狠狠吐了几口唾沫!
接着,一低头,狠狠攫住了老板的嘴巴,舌头冒冒失顶了进去,好一阵搅弄。这一下把温冉弄得有点懵,原来盖着眼睛的胳膊也取了下来,两只湿漉漉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张霆戎一看他这样子,只觉得真他娘的太可爱了,这么好的人咋就让自己遇上了呢,老天果然待他不薄。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温冉愣愣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张霆戎心情很好的亲了亲温冉的嘴角。
“我嘴很笨,可能说不好,但是我还是想说,老板,做我老婆好不好?”
温冉彻底呆掉了,他想过无数种可能,眼前的这个人可能会愤怒,会恶心,会厌恶,最轻的也就是满不在乎的当做被狗咬了一口而已,独独没有想过他会亲吻自己,然后说出这样一句他在梦里都不敢想的话来。
这是现实吗?阿戎用那么饱含欢喜与爱恋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眼里倒映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半晌,温冉突然恶狠狠的从阿戎怀里挣扎出来,然后猛地把他按倒,
手钳住他的脖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霆戎好笑的看着身上这只小豹子突然发威,眼睛都憋得通红了,殊不知他现在浑身赤裸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张霆戎的两只大手从后面悄悄的抓住温冉两瓣白嫩挺翘的臀瓣,像揉面那样在手里搓揉起来。温冉立刻惊呼一声,手脚发软的跌倒在他怀里。
张霆戎顺势搂紧他,美滋滋的说:“我说,我要你做我老婆。”然后嘴巴贴近温冉的耳朵,坏心眼的往里吐着热气,“我会好好疼你的,答应我好不好?”
温冉怎么可能不想答应,他只是不相信,他调查过这个人,知道他是喜欢女人的,这世界上有什么比一个直男突然被小受迷奸后就弯了更不可思议的事呢?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温冉小声的问。
张霆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从小体味就重,一流汗几乎没人受得了。说出来你别笑啊,我家门口一条街上的小姑娘都不乐意搭理我,就连我家对面那条大黄狗啊一到夏天见了我就绕道……都说让你别笑了你还笑!”
温冉嘴角止不住的勾了起来:“胡说,你哪有那么臭!”
“所以啊,也就你把我当个宝!前一阵厂里的人带我去□□……唉唉,你别掐我呀,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然后人家想亲我都下不了口,我当时就想啊,要是有个人能不嫌弃我,我就娶她做老婆!”
“然后,你就出现了。”
温冉低着头,捏住他胸前一颗大黑豆,慢慢摩挲着。停顿了好久,才缓缓开了口。
“阿戎,你知道吗?我也跟你一样有难言之隐……当我第一次发现我喜欢男人时,就出现了奇怪的症状。后来发现,我根本无法勃起。”
张霆戎眼睛瞪得老大,十分不相信,刚刚明明翘的那么高,射了又射呢!
“我试过很多种方法,可都不行,有个医生告诉我是缺乏刺激因素。”
张霆戎眨了眨眼睛,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
“然后有一次我挤公车,有个民工骚扰我,你知道吗?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有点硬了……”张霆戎怔了一怔,慢慢抚摸他的后背,似乎在帮他平复心里的茫然与害怕。
“我才知道,医生所说的那个刺激因素就是气味。”
“阿戎,我第一次从你身边经过的时候,就勃起了,完全无法抑制住自己,你的味道对我来说简直如春药一般。”
“然后,我想办法接近你,去你们厂里修车,把你叫到我们家里来,那个……什么你。”
温冉低着头,声音平缓,像在叙述着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可是只有他知道,他的心里现在有多么紧张。他想把自己不堪的过去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这个男人眼前,然后小心窥探着他的反应,等待着他的审判。
如果他厌恶了,那……
可还没等他想到更远,那双有力的大手便把他紧紧箍进怀里。
仰起脸,看到的是阿戎温柔的笑容。
“所以说,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