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 兄弟年下 ]——作者:duyao2010

作者:duyao2010  录入:04-20

    白溯就知道他会轻描淡写,又不能像从前那样多问多管,只得回道:“近日天气多变,是很容易受风寒,还请皇兄保重龙体。”自己都觉得别扭极了。
    这句话也是君臣应答的套话。白黎本来盼了二弟许多天,现在却觉得他还不如别来。他在心中反复对自己说:既然要与二弟做平常的兄弟,还有什么可说,天家兄弟不就该如此么?
    可是胸口还是堵的难受,喉咙都哽住了。
    他不答言,白溯也想不出来要说什么,两人默默无言的站在那里,气氛十分的诡异尴尬。
    这一静默不动,白溯就觉出这地方风还不小,便说了一句:“这儿正是风口,皇兄穿这么少……”忽觉这句话似乎太过亲昵,不觉住了口,抬起眼来,目光与对方碰了个正着。
    那个人也正凝望着他,满目伤痛之色,微咬着嘴唇,脸容憔悴,眼眶下面的肌肤隐隐泛着青。
    白溯乍见他的病容,心里一绞,只怕再多望一阵,自己会做出出格的举动来,忙把头低了下去。
    真的不能再折磨纠缠他了。如果他觉得只做兄弟能够轻松些,那么就如此吧。
    白溯见他病损的厉害,怨愤之心尽去,再不忍伤他分毫。想了一想,仍是目视脚下,诚恳道:“皇兄听见臣弟说这些套话,大概会有些不快,但是臣弟对皇兄的……手足之情,并无半分虚伪,只是一时还转变不过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皇兄相处。日后慢慢的就会好了。”
    白黎知道这是怕他难过,在劝慰他。想不到二弟为己所负,却还如此顾念,他心口酸涨难忍,勉强道:“不,朕并没有不快,二弟能来看望,朕……朕很欢喜。”
    他说着欢喜,声音却微带哽咽。白溯有点待不下去了,怕是再多留一刻,忍不住也要哭了出来,便说道:“若无其它吩咐,臣弟这就告退了。”
    “……等等。”
    白溯等了半晌,只听到他问:“二弟,你……你还怪我么?”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问出来,一时之间,白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慢慢抬起头,那个人半侧着身子,似乎随时准备逃走,脸上带着隐约的愧疚和伤心。
    白溯吸了口气,尽量装作轻松的道:“皇兄不必多虑。之前的事,臣弟就当作是一场美梦,如今梦醒了,也是原该如此,又能怨得谁人。臣弟……已经放下了,日后只把皇兄当作是君上和兄长。”
    听他说放下了,白黎觉得自己应该欣慰,他轻声叨念道:“原来二弟已经放下了……这样……这样很好,朕就安心了。”似是想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但无疑很不成功。
    他说着这样的话,又是这副神情,白溯更是熬忍不得,几乎就要失态,只得飞快的道:“是,臣弟改日再来看你。”仓促的行了个礼,逃一样的走了。
    他袖子甩动太急,从里面掉出了一样东西。白溯已经走出好几步,自己都没发觉,白黎却看到了,替他把那物事捡了起来。
    那是一枚精巧的香囊,嫩黄色的,带着香气,上头绣着一对鸳鸯。
   
    第二五章
   
    白黎拿着那个香囊,整个人都傻住了。他再是不通风月,也知道这种东西代表着什么。
    “原来二弟真的已经放下了。”他呆呆的想。
    远处还能看到二弟的背影。他很想把对方叫回来,问他这香囊是谁送的,他与那个姑娘是不是已经两心相许?
    ……只是,如今的他有何理由、以何面目来问这些?
    白溯走的很快,转过一道宫墙就不见了。皇帝唤过一个内侍,吩咐道:“把这个送还给齐王,跟他说……可别再弄丢了。”小内侍接了东西,一溜烟儿的追过去了。
    皇帝又呆立一会儿,慢慢的走出了御园。胸腔里面一片的空,心像是被挖走了,走路都不稳当。随行的宫人怕他摔倒,上来搀扶,都被他推开了。
    他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了一路,摇摇晃晃的进了寝宫,扶着床栏,慢慢坐倒在龙床上。这时候心里方觉出疼来,绵绵密密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即似刀割,又像火炙,疼的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二弟已经放下了,而且还……还再结良缘,觅得淑女为配,这是好事啊,我应该为他高兴才是。”白黎反复对自己说。可他发抖的手却拉开了床头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檀木匣子。
    二弟从济州回来后,偶尔还是会写情信夹在公函里递上来。白黎便把这些信一封一封的装在这个匣子里。
    他打开盖子,取出最上面的一封,颤着手把它展开。这信是二弟腿伤未愈时写给他的。白黎仔细算了算日子,距离现在不过才半个月。他心想,原来二弟这么快就能放下了。
    然后,他又把信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遍,一边看一边想:原来这些话,二弟也是可以对别人说的。只觉眼前越来越是模糊,都看不清楚信上的字了。
    一滴水坠在纸上,发出“啪嗒”的轻响,晕开一团墨迹。
    白黎连忙把信放了回去,以免被弄得污损了。他抬手抹去泪水,可是那泪却越流越凶,根本控制不了,胸臆间隐隐有种熟悉的闷痛之感。
    “不能再想这些了。若是病倒,又要误了朝政。”
    上回吐血,好不容易才熬过去,白黎真是怕了。他以为那次已经是最难过,没想到居然还能更难过。
    他在床上躺了下来,强迫自己赶快就寝。可是眼睛虽然闭着,却怎么都睡不着,反而因为躺着,哽咽的更为厉害,只得又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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