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89各怀心思。 (3165字)
池骋刚从飞机场走出来,就接到了刚子的电话。
“蛇找到了。”
池骋面不改色地跟着领导上了车,静静问道:“从哪找到的?”
“军区。”
简短的俩字,长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池骋之前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因为他二伯在部队任职,部队也有养蛇场,散养在里面,有人看护着,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但他爸和他二伯暗中较劲很多年,他二伯家里没儿子,一直看池骋眼热,巴不得他不成器。所以让他爸开口求他二伯帮忙,就等于往自个儿脑袋上扣了个屎盆子,招认池骋不务正业,他教子无方。
可这回池远端真就豁出去了,宁可不要面子,也得把池骋降伏。
“你是怎么发现的?”池骋问。
刚子说,“今天我去交易市场,看到有个商贩玻璃箱里的蛇苗很特殊,他看我有要买的意思,就偷偷和我说,这些蛇种很值钱,都是从部队捎出来的。我第一反应就是你的那批蛇产卵了,部队的看护人员为了赚钱,顺走几个蛇卵转手给商贩。”
“行,我知道了。”池骋说。
刚子说,“那咱……”
池骋习惯性地把电话挂了。
仰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沉思,想把那么一大批蛇完好无损地从部队弄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在和池远端挑明,那批蛇就没活路了,所以在他想出万全之策前,还得跟池远端耗着,尽可能地消除他的戒心,为下手创造便利条件。
……
刚子前脚从交易市场离开,吴所畏后脚就到了。
进了一个大棚,在里面溜达一阵,指着一条玉锦蛇问,“今年什么价?”
老板伸出俩手指头,“少这个数不卖。”
“这么贵?”吴所畏撇撇嘴,“旁边有一户卖150。”
老板眼一瞪,“分量肯定不一样!小伙子,你掂量掂量,我这条蛇三斤多沉。这几个市场你随便转,我给你的价保证是最实惠的。”
吴所畏笑呵呵地往前走。
“小伙子,你想要肉蛇还是宠物蛇?宠物蛇您来这边看,倍儿漂亮。”
吴所畏草草这么一扫,就看到了一条绿树蟒,但光艳程度比小醋包差远了。虽然吴所畏是色盲,可蛇皮的光泽度和亮度,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像小醋包那样纯种的绿树蟒,在这个地区是很罕见的。
又走了一段路,几个玻璃箱吸引了吴所畏的注意力。
看完了廉价货和杂种,再瞧这几箱蛇苗,顿时眼前一亮。受到职业影响,吴所畏没事就上网浏览各种蛇的资料,对于这些名贵蛇种,吴所畏大多数都能辨认。同时瞧见这么多,再一瞧衣着简朴的商贩,心里不由的吃了一惊,他是从哪搞到这么多名贵蛇种的?
“小伙子,一看你就是个行家,这里边的蛇苗任你挑,有不值钱的你踢着我走。”
吴所畏捧起一条无毒蛇放在手心瞧了瞧,审视的目光扫向商贩。
“你这些蛇都是从哪来的?”
商贩神秘的笑笑,“你甭管了,反正我绝对不会诳你。”
“那我可不敢买。”吴所畏又把蛇放了回去,“万一是野生的,拿回去也养不活,白花那么多钱。”
“你就把心撂肚子里,绝对是驯养的!”商贩信誓旦旦。
吴所畏微敛双目,不依不饶,“驯养的?谁能混养这么多名贵蛇种?肯定是走私来的!”
商贩面色纠结,“小伙子,你真打算买?”
“本来是打算买的,您老遮遮掩掩的,心里没底儿,还是算了。”说罢转身欲走。
商贩后面喊一声,“你等会儿。”
吴所畏站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这是非得逼我说实话啊!”
“什么叫逼您啊?”吴所畏振振有词,“要是您去买东西,东西来路不明,您敢买么?何况这动物不比货物,真要携带什么病毒,多危险啊!”
商贩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你过来。”
吴所畏凑了过去。
商贩又把对刚子说的话和吴所畏重复了一遍。
……
回到诊所,吴所畏兴冲冲地把这事告诉了姜小帅。
姜小帅听后一惊,“你的意思是,那批蛇有线索了?”
使劲点了点头。
“合着之前那些工夫白搭了?”姜小帅说。
吴所畏皱起眉,“为什么?”
“你现在一个电话打过去,把这件事告诉池骋,让他自个儿想主意把蛇弄出来不完了么?反正他也是利用岳悦来游说他老子还蛇,现在他自个儿把蛇找到了,岳悦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分手是必然的,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么?”
吴所畏脸色有些不太正常。
“这事不能这么办。”
姜小帅手心耍着一个药丸,有意追问了一句。
“你想怎么着?”
吴所畏深思熟虑过后,静静说道:“如果我把实情告诉他,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蛇弄出来,到时候他和他爸的矛盾会再次升级,那批蛇难保不会再被下黑手。我觉得我应该暗中帮他一把,既把那批蛇弄出来,又把理亏一方转到他爸身上,这样才能消除后患。”
姜小帅手里的药丸嗖的一下砸到了吴所畏脑门上。
“你扪心自问,你是想让他俩分手啊?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啊?”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高超的演技容不得半点儿犹豫。
“废话,肯定是让他俩分手啊!”
姜小帅驳斥一句,“那你操心那批蛇的事干嘛?又要替人分忧,又要永除后患的,人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吴所畏挺起腰板强辩,“我这不是为了行善积德么?之前一直暗算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补偿的机会,不得意思意思啊?”
姜小帅暂时撇开这个话题,问关键的。
“岳悦那边的计划还进行不?”
吴所畏挑了挑眉,说得不痛不痒的。
“为什么不进行?真要分手了,这丫头肯定会找池骋他妈说情。必须要让池骋对她深恶痛绝,才能断了她的后路!”
姜小帅严重怀疑,吴所畏心里的情敌早就换人了。
“咱先说点儿实际的吧。”姜小帅敲敲桌面,“尔等一介草民,连一个小兵都不认识,怎么从军区里把蛇弄出来?”
吴所畏勾勾手指,示意姜小帅凑过来。
“这么多蛇苗都能顺出来,一条蛇怎么就顺不出来了?”
听吴所畏这么一说,姜小帅倒是有点儿思路了。
于是,哥俩开始秘密谋划。
……
池骋和岳悦是乘坐不同的航班过来的,到了目的地之后,岳悦被安排到酒店入住,池骋陪着领导到处转了转,走完形式,他才和岳悦会合。
吃过晚饭,两个人在街上散步。
“你妈说,过阵子双方父母见个面,就把咱俩的事定下来。”
池骋嘴角叼着烟,硬气的眉骨透着阴寒的光晕。
“回去再说。”
扔掉烟头,转身回酒店。
躺在舒适的按摩浴缸里,享受着馨香的乳液漫过肌肤的柔滑触感,憧憬着独属于两个人的夜晚,没有小醋包的烦扰,该是多么浪漫醉人。
“池骋,帮我把睡裙拿进来。”朝外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岳悦的桃花眼泛着迷离的光,直接走出浴缸,裹上一条浴巾,露出半个酥胸,遮住一小截的长腿,扭着性感的臀部往外走。
“池骋,你没听……”
话还没说完,岳悦就呆愣在原地。
池骋此刻低头看着的,手里摸着的,正是身负重任前来捣乱的二宝——醋爷!
“它不是没和你一起来么?”
“托运的,宠物不能带进客舱,刚接回来。”
说完,对着醋包的小尖嘴亲了一口,赤裸裸地表达着心疼抚慰之意。
岳悦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可为了保持形象,不暴露自个儿厌恶蛇的本性,她还是收住了情绪,转身回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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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天生一对。 (3255字)
待了三天,岳悦和小醋包是彻底结下梁子了。
白天池骋以陪同领导工作为由带着小醋包到处游玩,晚上回来,吃喝拉撒均不离身,洗澡都在脖子上挂着。最让岳悦忍无可忍的是,每次她想和池骋亲热,小醋包就在床上撒娇打滚,存心捣乱,等它闹够了,岳悦的兴致也没了。
这一晚,又在焦躁中入睡。
半夜,电闪雷鸣,一声霹雷对着落地窗砸了下来,岳悦瞬间惊醒。
房间内忽明忽暗,岳悦感觉两条腿沉沉的,以为被子压着了,便坐起身整理被子。结果,一道闪电凌空划过,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刺眼的绿色闯入岳悦的视线。小醋包就盘在她的被子上,瞳孔散发着幽寒的光,蛇信子呲呲吐着,身体蜿蜒扭曲着朝岳悦袭来。
“啊——!!”
几乎是本能的一声尖叫,岳悦下意识地将被子连同小醋包一起扔到地上,双肩无法控制的哆嗦着,两片嘴唇上下打颤,顷刻间一身的冷汗。
池骋醒了,阴冷的目光直对着岳悦。
没有心疼,没有关切,甚至连最基本的慰问都没有,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
吓到魂不附体,手脚冰凉,岳悦都不敢当着池骋的面大哭一场。
只能先对他解释,“刚才打雷了,好恐怖。”
刚说完,又一声霹雷炸开。
趁机尖叫两声,印证刚才的话是真的。
小醋包爬回床上,蜷成一团,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池骋动作轻柔的将小醋包揽到怀中,仔细检查它是否受伤了,确认没有大碍后,将小醋包塞回被子里,起身下床走了出去。
房间内就剩下小醋包和岳悦双目对视。
刚才还蔫不唧唧的小醋包,瞬间又精神起来了,一双眼睛像黑洞一样吞噬着房间内的温度。岳悦发现,小醋包真的不像一般意义的动物,它好像通灵了,会揣摩她的心思,会摧残她的意识,会挑战她的忍耐力极限。
内心极度惶恐。
池骋走到套房的另一间卧室,倚靠在床头抽烟。
心里空落落的。
很久没有在外出的时候去惦记家里的什么人了。
“大宝”随身带着,挺大的一瓶,放在池骋的手掌里,瞬间变得如此娇小。上面的包装纸不知被池骋粗糙的指腹抚摸过多少遍,字迹全模糊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搓掉了,泛着光秃秃的暖光。
好像吴所畏那亮闪闪的脑门儿,折射了太阳的光线,融化了去年冬天的那场雪。
提裤子勒到蛋的场景依旧让池骋回味无穷。
他解下皮带,对折捏握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床单,就像抽打着吴所畏的屁股。虐他,疼他,看着他哭,听着他呻吟。幻想着他温顺地趴伏在自个儿的胯下,讨好着嘴边的雄壮之物;幻想他摆动着腰肢,哀求着自个儿的贯穿索取;幻想他跨坐在自个儿的身上,在粗暴的抽插中大声浪叫,痉挛抽搐的淫荡模样……
凌晨两点半,吴所畏的手机响了。
摸了半分钟,才摸到被踹到脚底下的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
“真想弄死你。”
大半夜的被电话吵醒,接起来就是骂人的话,吴所畏能没火么?
“我特么还想抽你呢!”
恨恨地挂断,闷头继续睡。
两分钟过后,吴所畏的脑袋从被窝里挣扎出来,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恐慌。
不会暴露身份了吧?
吴所畏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给池骋和岳悦创造私处机会,无形中也增加了自个儿被揭穿的风险。假如岳悦和池骋无意间聊起他,暴露了前男友的身份,池骋第一个要整的绝对是自己。就像刚才那个电话,是不是就暗示了……
赶紧拨了回去。
“为什么想弄死我?”
那边静静地回了句,“你就是个祸害。”
吴所畏心乱如麻,“我怎么祸害你了?”
“你自己心里还没数么?”
一听这话,吴所畏手心都凉了。
片刻之后,那边呼吸开始变重,吴所畏脑中出现一张阴沉吓人的脸,眼球像是被人捅了两刀,猩红扭曲残暴嗜血。
猝不及防说了声,“饶了我吧。”
这四个字听在池色狼的耳朵里,俨然咂摸成了另一番味道,胯下之物赫然苏醒,声音更加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