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笔,咱们算不算?”
吴所畏弓起腰,蜷得像只虾米一样,强撑起最后一丝精神哀求道,“明天,明天好不?我真不行了……”
池聘目光柔和下来,亲吻着吴所畏的薄唇,问:“累了?”
吴所畏点头。
“受不了了?”
吴所畏点头。
池聘将他紧紧箍在怀里,心疼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着,轻轻地吐出一句。
“那咱也得罚。”
然后,禽兽一般的对着肿胀不堪的密口再次施暴。
吴所畏彻底明白一个道理,物极必反。
什么事情都有个度,好比打炮这种事,真不能攒着。你以为吊着他一个礼拜挺牛逼,人家憋着劲干你一宿,你小命就没了半条。
最后的一段冲刺,吴所畏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感官条件反射的跟着池聘的动作亢奋着,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爽到极致就是虐,激烈到头就是要命。
吴所畏的眼泪被硬生生的逼了出来,在池聘那一下一下粗暴到极致的“疼爱”中哭嚎得喘不过气来,最后爆发时嗓子哑得都发不出声音,两条腿被压着还在剧烈的痉挛。
太猛了。
脑子里闪过这仨字,吴所畏就彻底昏睡过去。
池聘这回真温柔了,不掺一点儿虚情假意,不仅给吴所畏密口擦拭消毒,还拿出含有多种名贵药材的膏体,塞入吴所畏的体内,最后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可惜,吴所畏都没看见,着急忙慌地找周公投诉骂人去了。
117出来混是要还的
尽管池聘准备得很充分,也做了很体贴的善后工作,可吴所畏的小菊和小心脏依旧遭受了重创。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每天只能吃流质食物不说,还要三番五次的被池聘掰开欣赏,戏弄流连。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每次上卫生间,都和打仗一样。无论大便小便,都是一样惨烈。大便自然不用多说,小便才真是一项技术活儿。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以前吴所畏屁股没出状况的时候,感觉不到前面和后面的肌肉是牵连在一块的。结果事后的第一次排尿,可算把他整惨了。
前面一吃劲,后面就条件反射的收缩,缩一下就钻心的疼,放松的话又尿不出来。尿起来还要一气呵成,一旦中断,后面又会缩,等再吃劲又会疼一次。最后全部放空,后面还会狠狠一缩……
每次提裤子,都是眼泪吧嗒的。
最有效的止痛方法就是少喝水少排尿,但这个想法遭到了池刽子手的强烈反对。少喝水容易上火,上火了容易便秘,便秘了照样得遭罪,而且比这更惨烈。
所以不仅要喝,而且要多喝,每天至少八杯水,盯着吴所畏一口一口喝下去,少一口都不成。再加上吃了那么多流质食物,吴所畏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中。
不过顽强的吴所畏哪能这么轻易被打倒?既然不能避免排尿,那就练功吧!努力修炼到一次性清空,不间断,不留一滴残余的境界。
于是每天早上,池聘闭着眼睛,都能听到这样一段动静。
先是长时间的运气,然后碎碎念叨两声,接着便是一阵急喘,伴随而来的是短促有力的水流激荡声,干脆利索的一个收尾,再一阵急喘,平息过后,就是一阵慢吞吞的脚步声……
最后,大床晃悠两下,一只大虫子哼哧哼哧爬上来,如释重负的吐一口气,舒坦的咂咂嘴,很快轻微的鼾声便从旁边传来。
每到这时,池聘都会忍不住在吴所畏脸上亲一口。
这两天,大概是屁股没那么疼了,吴所畏又有心思琢磨别的了。
“我想吃五花肉。”
池聘端着素馅馄炖的手顿了顿,沉声说道:“再忍两天,刚好一点儿就瞎折腾。”
“忍不了了。”吴所畏恨恨的瞪着混沌汤里的紫菜,“整天吃素,都快变成牲口了!”
即便吴所畏这么说,池聘都狠下心没应他。
结果,晚上十一点多,趁着池聘洗澡的工夫,吴所畏给刚子打了一个电话。
“给我送一碗五花肉来。”
刚子一滞,“这个点儿了,去哪买五花肉啊?”
“不是有夜市么?”吴所畏说。
“我怕那的东西不干净,池聘不是说你这两天肠胃不好么?”
吴所畏满不在乎,“没事,你帮我带一份吧。”
撂下电话,吸溜吸溜嘴,馋虫已经在肚子里爬了。
池聘洗完澡出来,看到吴所畏趴在床上,嘴贴在小醋包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过去大手在他后背上一拍,吴所畏立刻从胸腔里发出闷沉沉的吼声。
“干嘛呢?”池聘问。
吴所畏用鼻子蹭蹭小醋包,蔫不唧唧的说,“闻闻肉味儿。”
“至于馋成这样么?”池聘倚靠在床头,一条有力的长腿屈起,另一条腿沉沉的垫在吴所畏的后背上,嘲弄道:“我不是也好几天没吃‘肉’了么?”
吴所畏自然知道此肉非彼肉,当即阴着脸回一句。
“你丫能攒一块吃,我没你那本事。”
池聘笑着去挠吴所畏的脖子,吴所畏菊花一缩再缩,怒骂连连。
晚上一点多,池聘睡着了,吴所畏操着笨拙的身躯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一响,池聘就醒了,本来他睡觉就警觉,加上吴所畏总在卫生间上演那么好玩的“音乐”,他能不竖着耳朵听么?
吴所畏把卫生间的窗户打开,朝外面打了个响指。
“刚子,我在这。”
刚子抬起头,一根绳子吊着一个桶,从二楼晃悠悠的垂下来。
“把肉放桶里。”吴所畏小声说。
刚子深感悲哀,池聘怎么把你虐待成这样了?
小心翼翼地倒回绳子,把桶提到窗口,稳稳的抱进来,一兴奋下面一缩,呲牙咧嘴的朝刚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妈呀!这可是肉啊!
吴所畏捧在手里热泪盈眶。
用不着筷子了,直接用手捏起来一块连肥带瘦的,油汪汪的真特么勾人!吴所畏吸溜一下嘴,把肉往里面送,结果手一拐弯,跑别人嘴里了。
呃……吴所畏瞧见旁边蹲着的人,密口狠狠一缩。
“你咋醒了?”
池聘锋利的牙齿咀嚼着嘴里的肉,一下一下咬得很重。
“还挺香。”
吴所畏破罐子破摔,没羞没臊的用手夹起一块。
“那我也尝尝。”
然后又跑到池聘嘴里了,连带着整个肉碗都被抄过去了。
一口肉馋死英雄汉,吴所畏死死把着池聘的胳膊,下巴对着中间那块最小的,“就那块,我就吃那一小块。”
池聘的瞳孔散发着慑人的光,“半块也不成。”
吴所畏一看没戏了,想起手上还沾点儿肉汤,飞速扬起那根手指,又捅到别人嘴里了。
草!
深更半夜,池聘故意当着饥肠辘辘的吴某人面前吃肉,大口大口的吃,咂摸得有滋有味。
吴所畏朝旁边斜睨了一眼,幽幽的问,“特香吧?”
“凑合。”
吃个肉都吃得大刀阔斧,气吞山河的,没几口半碗肉就进去了。
吴所畏咽了咽吐沫,“有多香?”
池聘头也不抬的说,“没你的大屁股香。”
吴所畏恨恨的把头甩过去。
碗里还剩最后一块肉,池聘故意轻咳一声,吴所畏的眼睛瞄了过来。池聘睥睨着吴所畏,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在他严盯死守的视线中,慢悠悠的把肉塞进嘴里。就在这一刻,吴所畏还曾幻想池聘会扑过来,把嘴里的肉分自个儿一半,哪怕嚼过,他也不嫌弃。
但是,池聘咽下去了。
吴所畏因为这块肉,生了半宿的闷气,快到早上才睡着。
梦里都在吃肉,油花花的大猪肘子,两毛钱一斤。
尽管池聘刷了牙,但嘴里的肉味儿还是难以彻底驱散,吴所畏的鼻子学么着,学么着,就学么到池聘的嘴边了。
吴所畏没事就撒夜症,池聘已经习惯了,感觉到吴所畏的薄唇贴过来,心里激荡起一股热流。如果一个人撒夜症都能来亲你的嘴,证明他已经爱你深入骨髓。
总算找到肉了……
呃!
这一口挨的,池聘眼珠子都绿了。
第二天一早,挑动残破的嘴角质问刚子。
“谁让你偷偷给他送肉的?”
刚子很无辜,“他让我送我就送了。”
池聘发飙,“你不知道他不能吃肉么?”
“知道啊!”刚子说。
池聘眯起眼,声音里飘出肃杀之气。
“那你还给他送?”
刚子顿了顿,讷讷的说:“不是你跟我说的么?只要是他要求的,无论对与错,我都得顺着他的意。即便他有错,我自个儿心里有数就成了,没必要非得挑明……咳咳……是这么说的吧?”
池聘豹眼圆瞪,硬是没憋出一个字。
开车回去,经过一条美食街,想起昨天晚上吴所畏啃他嘴的情景,突然一脚刹车。
……
一大份五花肉摆在吴所畏面前。
“吃!”
这一个字,是池聘对吴所畏说过的最让他心动的话。
像一匹饿极了的野狼,完全不知道饱,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碗里的肉一扫而光。
“过瘾了?”池聘问。
吴所畏点头,“真尼玛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大汗珠子玩了命的往下飚,手扒着头皮,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118抱错人了
养菊花的这几天,吴所畏最想的人就是姜小帅。
一晃大半个月没看见他了,打电话关机,身体不便,池聘又不让出门。每天车接车送到公司,还在公司里安插了一个眼线,上班时间严盯死守,开会恰谈一切事宜皆由秘书代理,坚决不让出门。
说白了,就是从趴在池聘的床上挪到办公室的床上。
有一天,这个眼线实在好奇,就朝吴所畏问:“吴总经理,您这是刚做完肛瘘手术么?”
吴所畏一脸黑线,这个池聘真尼玛嘴欠!这事也能瞎说么?要是传到公司员工的耳朵里,他这个总经理还怎么混?
“不是。”直接否认。
眼线大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啊!吴总经理,您知道么?我有一个朋友,前些日子刚做完肛瘘手术,我滴个天啊!那叫一个惨!我从那边的病房走过去,里面全跟杀猪一样的嚎。”
吴所畏心里幽幽的回了句,谢谢,我只是肛裂而已。
“吴总经理,您知道我那个朋友是怎么得上这个毛病的么?”
吴所畏全然不感兴趣,眉毛一挑,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怎么得的?”27
“他啊!是个G,而且是做下面的那个。”
吴所畏身形一凛,脊背上冒出一股凉气。
眼线又接着说:“现在等于有两个屁眼儿,一个还是他控制不了的,没事就从里面往外流东西。哎,都怪他太不检点了,无节制的开发滥用身后的那片土地,毁林开荒,造成水土流失。”
吴所畏心脏狂跳,开口前差点儿咬着舌头。
“有那么严重么?”
听了这话,眼线的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
“哎呦!你可不知道呢!做完手术的那些病人,有几个彪悍得像池少似的,照样趴在床上嗷嗷叫唤,哭爹喊娘的。我朋友还算轻的,住院半个月瘦了十来斤,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连废了他的心都有了!”
吴所畏嘴角抽搐了两下,精神属于分崩离析的状态。
眼线又接着说,“他一开始就是轻微的肛裂,没怎么注意,后来日子久了,病情就恶化了。”
吴所畏,“……”
眼线瞧吴所畏脸色有点儿异样,忙解释道,“吴总经理,你甭害怕,他那属于特例,你又不和男人瞎搞。”
吴所畏,“……”
眼线有些尴尬,“那个,就算你和男人真有过类似的行为,也不可能像他那么频繁吧?那个不要命的,半个月就做一次,一次还要来两三回。”
吴所畏,“……”
眼线嗓子发紧的再次开口,“就算真那么做,也不一定中招吧?有几个爷们儿的命根像他男人那么粗那么长?”
吴所畏,“……”
在池聘的细心呵护下,吴所畏的身体已经痊愈了,但“肛瘘”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这两天洗澡的时候,吴所畏总是下意识的地往里面摸摸,生怕多出一个窟窿眼儿。
这个时候,他更想姜小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