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情400年(四八之人鬼情未了)》—— by: 吴骅

作者:  录入:07-20

他们就已经天人永隔?!
他宁愿相信这是一个性质恶劣的玩笑。然而,黑白的照片、泛黄的信纸、残破的手机,却都无一不指向一个事实:郭禟,他最亲的亲人,确实已经不在了。
蓝光一闪而过,他就已经不在了。
卫禩伸手,一把捂住了脸……那道蓝色的光,哪俩个诡异的卫兵,到底、是什么来头?而恰在这时,卫禩手中厚厚的信封中又飘下来一张纸。他慌忙一把捞住,依旧是郭禟的字迹,却莫名有些散乱。
「对了,哥,忘记提醒你了。
光顾着和你说我再见到活着的温俄有多么高兴,差点忘记说当年我是怎么来到的民国1935年。在你出去检查奇怪的声音时候,我因为想要更隐蔽一下,就贴到了耳室里间,刚进门右手边的角落里。当时的我自以为贴着墙站立,未曾想手却触摸到了坑坑洼洼的东西,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手电筒闪了一闪就不亮了(所以你切记一定换一个APP!)
我最后的印象就是看见,身后站了一个身穿清朝战甲的士兵,手持一柄开山大斧,向我当胸砸了过来,随后蓝光一闪,我就已经到了民国……
每每回忆到此处的时候,我的记忆总是有些模糊。很抱歉写到这里就写不下去了。但是我记得哥说过,有什么东西缠着你。我不晓得那些卫兵是来追你、追我,还是追那个“东西”的。总之……弟弟只能帮你到这里,小心……」
信笺上的字迹到了这里就断了,末尾“心”字的那一点,却滑下了一个悠长的尾巴,看的卫禩没来由的心惊胆颤,又心痛如绞。
他发狠地抬起头,近乎凄厉地高声嘶吼:“你到底是谁?!谁啊?!”
“要什么你说!别再缠着我!!”
“把小九还给我、还给我……”
一道冷风倏然刮过,带着安抚的气息与不容置疑的霸道,裹在了卫禩的身匝,卫禩的眼睛陡然睁大了一瞬,随后,便人事不省了。他颀长的身躯歪倒的那一瞬间,一个身量高挑、仪态庄肃的男子形象,慢慢地在夜色之中浮现出来。他一把将倒下的卫禩接在了怀中,打横抱起,走向了不远处藏车的小树林之中……
那时,是2013年8月23日,子时。
晨昏交接,阴气最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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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禩在模模糊糊之中觉得自己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他一会儿看见小九、小十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一会儿却又记得温俄是死了,郭禟是失踪了,而无论他怎样拨打郭禟的电话,回馈的只有天朝移动公司那平缓无波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他想着要去警察局,却什么证据也没有。温俄不在了,连郭禟也被自己害死了,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茫然失措、孤零零地站在三途川的入口……
身后仿佛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不断回响:“凶手、凶手、害死了弟弟的凶手!”
“小八。”恰在此刻,一道庄肃端严的男音响在了卫禩身后。
卫禩倏然一回头,却正见一个30出头的男子,负着手站在那里。他想要问你是谁,却觉得那人无比的熟悉,想要说话,才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
那个男人很快地靠近了他,随后将他整个人圈入了怀中,差不多的身量,却比自己高壮了不少,而就在卫禩反应过来之前,柔和的吻已然点到了他的唇上。撬开了浅色的唇瓣,扫过了排贝,将他紧紧、紧紧地拥在了怀中,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
——温俄的命格只有24岁,而郭禟如果活在21世纪,亦会在43岁时候郁郁而终。倘若不是他扭曲了时空,他们二人今生都不会在有缘聚首。并且,诚如郭禟所言,他很幸福。
卫禩想要挥开这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告诉他他的言论简直就是荒谬。他怎么知道那封信不是假的?他又怎么知道小九到底过的幸不幸福?
男人望向卫禩的眼神,却显得体谅而纵容,他贴在卫禩的耳畔,小声地呢喃:“你歇一会儿,哥哥让你舒服,如果不信,你明日再去查探,可好?”
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向是一种蛊毒,卫禩从喉咙之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就被男人纠缠着追上来的唇,吻到了脚软发昏……“唔……”
凉丝丝的气息继续在他周身游移,最后,卫禩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那道冷气,则沿着男子的指尖,在卫禩的胸口来回撩拨……
是的,床上。卫禩不知何时已然回到了他在京城三环的家中。
朦胧的光影之下,正是前一晚的尊鬼“雍正爷”压在了卫禩的身上,胤禛的身体并没有影子,却显得比上一回看得清楚了许多。他仿佛可以熟知卫禩身匝的每一个敏感点,挑开了衣领、扣子,最后流连到了裤缝之中。
“啊……”
迷迷糊糊的卫禩仿佛被温柔的吮吻与抚摸安抚了情愫,而对方则缓缓地将他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卫禩刚要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前端敏感的小东西,便被一把握住,胤禛带着剥茧的大手,开始了极有技巧的搓弄。
“嗯、嗯……嘶……”
前端的小禩禩傲然站起的一瞬间,冰凉的气息滑进了卫禩的两瓣挺翘浑圆之中。仿佛带了天然的湿滑与粘腻,寒气凝集成了露珠,很快便足够三根手指滑滑腻腻地进出。从后面抱住了卫禩的胤禛,早已忍不住了。然而,他却并不想伤害他放在心尖尖上400年的人。
孰料,恰在此刻,卫禩嗓中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声:“阿禟——”
箍住他腰肢的胤禛,手臂倏然一紧,于是,就在卫禩尚且沉浸在黑甜中时,尚带了冰凉的粗壮,便已一举顶入了卫禩略略有些烧烫的体内。
“啊哈……”
熟悉、迷幻,却又带了记忆中不同的寒凉。卫禩仿佛就要在那一瞬间醒过来,却紧跟着又被不断深入的顶弄与温柔的亲吻夺去了神智。
“小八……我是谁?”
“四哥……唔……四哥……”
从后面搂住他的男鬼,似乎终于餍足,搂住卫禩趴在了床上,一整晚的交叠缱绻,寒冷却缠绵。别想让我放开你,400年,死生相隔,亦不行。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迟了一点,早上起来码满目的番外忘记时间了,口胡……
背入式是不是很美=v=咔咔咔~!
快点回帖表扬我~~~!!!


☆、郭禟,查无此人

胤禛指天发誓,他没想这么快就做到最后一步的。
昨天晚间的卫禩精神飘忽、情绪低落,作为哥哥兼老公的雍正爷表示,他又怎么能够不心疼?本想摸摸、抱抱、搂在怀中细心爱抚一圈儿,孰料怀中之人竟会这么诱人?不过即使诱人,忍了400年,也不在乎再多忍一晚,可谁叫八弟竟然在他俩耳鬓厮磨之时叫了老九的名头?!
他当年能诅咒的“八/九”是个敏感词,现如今就不差借刀杀人、将郭禟给扔到民国去。
小八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而雍正爷这厢姑且沉浸在吃干抹净的餍足之中,身侧躺着的卫禩已有些略略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皱紧了眉宇。雍正爷心下一叹——到底是操之过急,小八昨夜忧思惊惧,却又被自己不体贴地抱了整晚。
冰凉的手探了过去,想要触碰枕边人,却渐渐在近前十分堪堪停住,雍正爷看了看自己没有影子的手,无奈轻笑,单手结印幻化出一道暖光,将卫禩赤果柔韧的身体紧紧包围起来,召唤来热水热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揩拭、清理一番,到了最后到底没忍住。卫禩只觉得体内被插/入了一股细细的凉流,旋转、按压、刮骚、挑逗。
“唔——”
就在他有些意犹未尽,想要索求更多时候,对方却退了出去。紧跟着眉心被冰凉的触感点了点,卫禩本来尚且悬浮不安的神智,彻底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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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闹钟“咯咯咯”的刺耳鸡鸣,将头脑晕胀的卫禩从黑甜的睡梦之中叫醒。
他只觉得浑身仿佛被重型坦克碾压过了一匝,酸软无力,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卫禩拧着眉宇硬是撑起了身体,身体没有想象之中奔波了一夜的粘腻,甚至对于怎样回到家、脱了衣服滚上床的记忆都不甚清晰——似乎是忧伤过度,记忆断片儿了。然而起身的那一刹那,他却觉得身后某个让人羞于启齿的部位,似乎也有了那么一丝丝,令人作恼的“胀痛”感。怎么回事?!他丢了小九,半夜飙车回来,还被鬼爆菊了么?!
卫禩朦朦胧胧之中,记得昨天晚上似乎还做了一个令他十分舒适的梦境,可是具体梦到了什么,却记不清了。
他恼恨地捶了下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寻思这个?!
去警察局报案找小九,才是正经。
急忙撑起身套上衣服,卫禩在客厅的餐桌上找到了郭禟“留给他的那封信”。信封内还是和昨夜一样老旧泛黄的信纸与黑白照片,卫禩盯着它们瞅了几分钟,琢磨着不晓得凭借指纹、字迹和郭禟的户口,还能不能寻觅到关于郭禟的蛛丝马迹……
但潜意识告诉卫禩,这种可能性其实微乎其微——一个在百年古墓之中失踪的人,更何况当时除却郭禟与自己无人在场。绑架、暗杀、物理性意外事故……哪个又能搭得上边呢?
卫禩猛地闭上了眼睛,将那封信扔回了桌上,走过去按开了电视。他就不信了,昨夜自己失魂落魄的又是满馆找郭禟、又是去后门翻墙、又是午夜飙车,今日的晨间新闻会没有一点相关报道?只要一旦有媒体注意到这件事,他去警察局“自首”,也能被对方取信确实失踪了一个人不是么?
按开了电视的卫禩,转身就进了厨房,他从冰箱中摸出一罐特浓的冰咖啡,想也没想仰脖就灌了下去,他急需一个清醒的大脑和亢奋的神经。给公司打电话径直请了十天的病假,然而刚刚挂上电话,正在往口中倒最后一口冰咖啡的卫禩,却听到电视机中传来的并不是晨间新闻的男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
而是一个分外熟悉的男中音:“胤禩……你与我,同看这万里河山,可好?”
“胤禩”?!
怎么又是……
卫禩心里一突,顿时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却恰巧看见电视屏幕上——广袤的草原,青鬃马与白蹄乌并驾齐驱,一个精实端肃、身着帝王戎装的男子与一名身段娇小秀气侍卫打扮的人并肩而立,分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坡,却无端端有了指点江山、遨游天下的畅快淋漓。
而那个娇小秀气的侍卫沉默了会儿,才慢慢、慢慢地侧过半边脸来,未置一词,只是握住了身侧男人的手,仿佛一个契约、一个承诺。
“好,四哥。”
卫禩心头猝然锐痛,一眼扫过去,电视右下角的名称:是一部叫做《皇城故人》的电影。
他最终有些厌恶的关掉了电视。最近“清朝、四哥、胤禩”,这几个词的频率出现的太高,且桩桩件件透露着诡异,卫禩决定在弄清小九的下落之后,有时间定要查一查,这个“胤禩”究竟为何方神圣?
他虽然喜欢历史文玩,却独独对清康熙、雍正时期的历史,有一种天生的厌恶。只是“胤禩”这个名讳过于耳熟,不晓得与2012年穿越在各大电视台,那个叫“胤禛”的混账,有没有一丝丝的联系。
卫禩捞起了椅背上的外套,就出门了。
出门的一瞬间,夏日灼热火烫的空气便扑面而来,直到此刻,卫禩才有些呆愣——方才自己家,没开空调吧?
此时的门内,一个身量高挑、仪态庄肃的男子形象,缓缓地从空气之中浮现了出来。他又穿上了清朝代表至高无上皇权的五爪金黄龙袍,神色复杂地望向了门口,仿佛能透过那扇门,看到外面的卫禩。他的眸光孤寂而深沉,仿佛隐忍了400年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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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京城没有符合您所说条件,名叫郭禟的人。”穿着制服的年轻女民警,对着卫禩恬然一笑。
卫禩登时有些傻眼:“不可能,1987年10月27日出身,身份证号是XXXXXX198710275288。”
女民警显得有些无奈,她干脆将那行身份证号输入了进去之后,把电脑屏幕转向了卫禩——颀长帅气、气质温文尔雅的帅哥,她不介意给点福利。“不信的话,自己看……”
电脑屏幕上明明白白地显示着:无此身份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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