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维拉受不了的尖叫:上帝啊!为什么我身边都是这么无趣的男人啊啊啊!!!!
就这样,我在一个叫做监狱的地方住了下来,身边环绕着各色美人。
因为我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住在主人身上,所以来摸我的人很多,但主人很厉害,主人身后厉害,他用眼光就可以让朝主人伸出来的手冻死在半空!
所以,趁主人不在偷偷摸的比较多,当然远远看的视线更多,拜此所赐,老子从小就不怯场不怕生,经常在监狱各个单间里溜达,借助身形娇小的优势在各个铁栏间飞来飞去……那位说鸡不会飞,大哥,您也不看看是谁养的鸡?!我连踩点躲狱警都会!
其实我四处溜达是有原因的,因为主人从来不喂我,他不抢我的食物就不错了。主人还说他从小就是这么训练过来的,那时候他还得跟一群身手不凡的小鬼抢东西吃,抢不到就得饿肚子!所以我是幸运的,因为整座监狱只有我一只鸡……
经常能得到食物的地方有三个:
一是主人在放风期间去Blade、老乔和本的床上偷面包吃时,跟在他的身后可以捡面包屑。这三个人也很奇怪,明明自己不吃,却依旧坚持不懈风雨无阻的往床上藏面包等主人去偷……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总是准备好食物等着喂主人,只是可惜主人从来不去翻他的床……我自然不会告诉主人,您问为什么?我得给自己留点储备食物啊,虽然我是只鸡,我也是只有智商有谋略有远见的鸡!
第二个经常能取得食物处是老乔,只要我乍起绒毛,以更圆滚的形象更楚楚可怜的眼神出现在大叔面前,他往往会招架不住的掏出食物来……其实这招我是跟主人学的。
最后就是不定时不定来源的诱饵。前一种没有什么恶意,捕捉人往往在用美食骗到我后好奇的抚摸端详或者睹物思人……代表人物就是那谁和那谁。后一种在捉到我以后往往在老子的翅膀下藏上一个凉冰冰的小玩意儿。刚开始我很不习惯,后来时间长了也就好了。直到青春期老子开始掉毛的时候,翅膀下的小秘密才被Blade发现。他一手捉着我,一手从毛丛里拿掉第一个金属玩意儿时皱眉,到第二个时就有点嘴角抽搐,等到第三第四个时丫几乎要哈哈大笑了……看来这厮不光阴险,还喜怒不定,再说拽我毛的时候也颇疼!他不是个好人!
当我长大到进出铁栏杆很费力的时候,Blade就怂恿主人把我扔掉了。
主人很舍不得我,他隔着栏杆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小声说:从前天天盼望你长肥一点,从来没想过太胖了会回不来的问题,我很后悔。
看,主人很后悔呢……感动得我眼泪汪汪的……
维拉也很舍不得我,他也眼泪汪汪的,一脸不舍加羡慕的望着我说:算了,能飞多好,飞走吧,走吧……
狼牙估计也是舍不得我走的,因为我实在是个接近主人的好借口,尤其是脖子一带,时机掌握好了还能把手伸进衣服里揩两把油!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得提醒主人小心他。
只有Blade最高兴,扔我的时候也最果断!哼!他不过是嫌我掉毛!要知道我可是连个人卫生都在室外解决的——别看咱是一只鸡,咱可是有素质的!此外么……大约不过是嫌我占了主人的被窝——这明明是个人能力问题!想要你就说啊,又面瘫又见不得别人撒娇真是要不得~
就这样我离开了出生的温暖的监狱,开始了一只小鸡的世界之旅!
我到过世界各地,见过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
我去过欧洲,在罗马的台阶上享受阳光合冰激淋时不幸被一群黑衣男扑倒带走。根据黑色的宾士车和黑衣男的墨镜这些颇传统的行头来判断,我笃定这是群黑社会。
果然听到里面的人向丫们老大汇报,说是捉到了“公主养的宠物”,结果那边指示先把老子养在城堡里,等公主老实回来时算个惊喜!
于是老子在一华丽丽的欧洲城堡里住了一段日子,渐渐弄清原来“公主”是指主人,那“老大”留不住主人便想先留着我。身为主人养的鸡,我怎么可以不争气?于是老子华丽丽的逃走了……
城堡里回荡着男人隐含怒气的斥责声,大意是:丫你们这群废物!他妈看不住人还看不住鸡?!
其实他错怪那群废物了,他也不想想老子是谁养的鸡!
最近,我溜达到中国,爬了长城,吃了饺子……
有一日经过一风景秀丽的水苑时,里面惊现一品茶的美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俺还是第一次见到姿色不逊于主人的男的!丫身边环绕的一众男子也个个气质不凡,最重要的是没有清一色黑西装黑墨镜,穿得多有品位!这才像混黑社会的嘛~
老子忍不住多瞄了几眼,然后留给众美男一个帅帅的背影离去……
俺是一只鸡,天涯我横行……
……捡到一只蛋·完……
后续:
亭子里品茶中的大白,看了一眼远处意气风发的毛团背影,慢条斯理道:墨七啊,我怎么感觉那只鸡好像跟小白有点什么联系……(BT的直觉?!)
墨七冷淡的扫了一眼那只鸡:老爷,您知道少爷不可能养宠物的,养了也会被他吃掉。
大白收回视线:也对。
以上,是我们乐观的帅鸡逃过一劫又一劫的故事。
恭祝大家2008年人人孵出个吉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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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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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白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
凭气味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德州监狱了……这不奇怪。
李笑白年轻的生命中有两个势力大得摸不透躲不开的男人,一个随便编个“年度最佳员工”之类的借口就可以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在监狱里为所欲为,另一个永远也不能在光天化日做明目张胆的事,却连借口都不用编,想把刑期未满的犯人从监狱里弄出来就可以弄出来。
跟他们比起来,李笑白小心翼翼的潜逃和藏匿就像一个笑话。
不过李笑白并不觉得好笑,他不后悔逃跑一年来的任何一个举动,任何一件事,就算时间倒回去一千次,他也会选择逃走一千次!
李笑白此时无喜无悲,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静静的凝视着黑暗,这颜色让他觉得安全。
更重要的是,从今以后,能让他这样浑身不痛不痒的躺着发呆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所以李笑白很珍惜现在这短暂的平静。
他认真地盯着凝固不动的黑暗,什么也不想,因为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可以回忆这段时间遇见的每个人,每件事……是的,他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回忆。
“少爷,你醒了。”
墨七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醒了就请随我去见老爷吧,他等很久了。”
这就是为什么李笑白用“短暂”来修饰“平静”。
短暂的东西总是令人眷恋,所以李笑白躺着没动。
墨七不是那种会浪费时间等着对方耍少爷脾气的人——不过事实上李笑白从来没耍过,很多时候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是少爷,在吃不饱睡不好每天一顿鞭子的状态下“少爷”这个称号就像编号一样,对他来说跟No。4444也没什么区别。
李笑白很快感到男人的气息靠近床边,似乎在黑暗中贴近俯身想要抱起他……如果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抱到那个人面前,等于是找死。李笑白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突然发力挺腰伸手扣住了墨七的喉咙!
“少爷既然可以动弹,就请站起来自己走吧。”
即使被锁住命门,男人的声音也依旧波澜不惊,李笑白甚至能想象出墨七此时死人一样无表情的脸。
死人总是很冰冷的,其实李笑白一直不太喜欢。
所以他撤回手,爬起来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墨七无声无息的跟在他身侧,为他打开每一道通向更黑暗之处的门。
事实上李笑白与那个人之间并没隔几扇门,这毕竟只是豪华旅馆普通面积的套房。一出场就摆个行宫的那是暴发户不是杀手。
李笑白站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门口,一点也没看出那个人有哪里像是“等很久”的样子。
李啸白就像从前一样静静地坐在藤椅里,听着墨五缓声汇报着各门的情况,双目微阖,右手闲闲的搭在扶手上,指尖随着墨五汇报的节奏轻轻的敲着……他总喜欢坐藤椅而不喜欢皮沙发,李笑白却不怎么喜欢,因为在坚硬粗糙的藤椅上做实在很疼。
男人的左手旁有一杯沏好的香茶,缭绕芬芳……他是茶道高手,李笑白却连碧螺春和蒙顶都分不清,对李笑白来说茶也不过是可维持生命的液体饮料之一罢了。男人对此很不高兴,他不高兴,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李笑白会疼,很疼很疼。在茶室关了几天以后,李笑白依旧分不清碧螺春和蒙顶,但却清楚地记住了不同茶叶的沏水温度,切身体会,刻骨铭心。
男人的头发比一年前更长了,现在是比较放松的时候,没有束起来,乌黑顺爽的散下来披在肩膀上。李笑白的发色已经算是东方人中比较纯正的黑色,然而男人的发色却更深,甚至乌黑得带上了暗蓝的流光……一般人留长发起码可以让整个人的感觉柔化,李啸白漆黑的长发却反而增加了男人夜一般的气质……李啸白抬眼,注意到门口二人,目光在墨七脸上转了一下就停留在李笑白身上。
“……父亲。”李笑白低声吐了两个字,视线下移停留在男人领口的云纹盘扣上。
男人很少穿西装,多数时候都着中式衣褂,顶级的料子,低调的纹饰,修身的款式,连袖扣也是专门订做,华丽得无声无息……这样的衣服舒适,但更重要的是方便,绝对不会像束手束脚的西装,妨碍他杀人。
男人似笑非笑的微阖着眼盯着李笑白,一言不发。虽然是父子,李啸白与李笑白的五官却没有半点相似,就连肤色——不同于有着健康蜜色皮肤的李笑白,男人的皮肤也是略显苍白的。细长斜飞的墨眼藏秀含蕴邪妄非常,偏只一双剑眉又把一脸邪美都压了下去,顿时显出隐隐兵气来!
其实初次见面的时候,李笑白是很崇敬父亲的美丽的,甚至悄悄地往古代那些俊美且满身煞气的将军之类了不起的形象上联想过,只不过后来,这张脸在他心目中渐渐跟恐怖、变态、痛苦、生不如死之类的情绪画上了等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情不小心显露出这些负面情绪,男人盯了他一会儿,终于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白,过来。”
李笑白浑身颤抖了一下,他没说“过来”而是说了“白,过来”,但凡男人这样叫自己时都意味着他心情不好。而如果他心情不好,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李笑白会很惨。
因此李笑白听到他叫“白”的时候心情也会不好,这就是为什么狼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擅自决定的称呼惹得李笑白从此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实在是日久经年的积怨,条件反射,没办法。
没人喜欢疼痛,李笑白也一样,所以此时的他表现得无比乖巧,径直走到男人坐着的藤椅前,不用吩咐就毫不犹豫地在他脚边跪下……
男人掏出怀表打开盖子看了一眼,“现在是3点23分49秒,你昏迷了2小时16分19秒,比上次训练时多了16分19秒。你知道……我不喜欢等人。”男人冷冷的垂目看他,“罚你跪上16个小时19分钟吧……我就知道离开家就会缺乏自我约束力,你果然退步了。”
你果然是个变态!李笑白只敢在心里说,面上只盯着男人的鞋帮不吭声。
然后就是久久的沉默……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习惯了这种长期的压抑气氛,所以沉默被贯彻得更久……
墨的各色成员在房间里进来出去,每个都没有脚步声。
身份为少爷的李笑白跪在男人的脚边,任各色人等从身边经过没有半点不自在——更不堪的样子也被他们看过,这点小事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又过了很久,因为是跪着的,所以时间显得更久。
李笑白现在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为什么现在的总统套房不铺地毯?”毕竟玉石地板再华丽也是硬梆梆的啊……的e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