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鬼红的钱,公司以五分制发给她,她第一时间全交给母亲,但母亲一分都没收,既然如此,今日便把那钱花了。
于是她见母亲试哪套衣服好看鞋子好看,在母亲放下之后又悄然买单,让人准时寄到家里。
父亲用来看股的电脑也时好时坏,她顺势掏钱买了一台新的,让其送到家里。
浑浊在一旁,冷眼地看着。
时不时冷哼,“真是孝顺,再孝顺也只有今生,下辈子说不定彼此便是仇人,撕得你死我活的,我可见过太多了。”
她撇撇嘴,懒得回浑浊的风凉话。
足足逛了一个下午,母亲喝了杯奶茶便走不动了,父亲见夕阳落下,便喊着回家,她本想说在这里找家店吃了便算了,可心知母亲不会同意,便没开那个口,喊司机将车开过来。
世贸中心隔壁是人民法院,这时从人民法院门口传来哭喊叫嚣的声音,世贸中心在逛街的市民全好奇地聚集在法院门口,母亲端着奶茶也顺着看过去,一脸好奇,拉住一个刚从人民法院门口过来的人好奇地问道,“那边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那人嘿了一声,道,“一对中年夫妇,起诉那个谁,慈善家古岳,对,就他,说他欺骗他们的女儿,还害他们的女儿流产,但好像起诉被驳回了,毕竟是慈善家嘛,做了那么多年的善事,怎么可能可以随便诬告。”
话刚说完,这头有人就凑过来,八卦道,“那个中年夫妇我认得,是那个神童覃微的父母呢,今年的高考状元,连连跳级的那个女孩。”
“这下真是有好戏看了。”
她抿紧嘴唇,与父母说道,“我去看看。”
听到古岳名字时她脑袋便炸开了,覃微可是小宝的生母,她永远都忘记不了那张纸条以及那对夫妇趴在玻璃上那茫然的神色。
“你想干什么?”浑浊大声地吼道。
她翻了手心,屏蔽浑浊的声音,朝人民法院走去,父母没留着等她,便一同过去。
人民法院门口,那对中年夫妇穿着全身黑坐在高高的法院台阶上,脸色灰暗,手里掐着一份起诉单。
周围的人探头看着,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那对夫妇,女的哭成泪人,鬓角白发丛生,男的满眼恨意,覃微是他们的独生女,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融,可如今死得那样冤枉,却无法讨回一丝公道。
她拉了拉口罩,免得被人认出来,上前蹲在那对夫妇的面前,低声道,“叔叔阿姨,我是覃微的朋友,我有事想跟你们谈谈,去我家坐一下好吗?”
覃立卫拉回视线,与老伴对视了一眼,问道,“我女儿的朋友?”
她笑了一下复发现她戴着口罩,便说,“嗯,我还想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关于覃微的,到我家坐坐,我们聊聊。”
一听有女儿的东西,覃立卫神色变了变,他疑惑道,“你戴着口罩跟我们见面,又说手里有覃微的东西,我们怎么相信你?把口罩拿下,我看看你,我没听说过覃微有你这样的朋友。”
她俯身到覃立卫的耳边,小声道,“叔叔,我叫萧半离。”
话音一出,覃立卫眼睛瞪大,后与老伴对视了一眼,咽了下口水,再认真研究了跟前戴口罩的女人。
半响才道,“好,我们跟你走。”
她嗯了一声,率先起身,朝人群中的父母走去,覃立卫与老伴捏着起诉书,也跟着起身,神色略显不安地跟着她。
保姆车停在父母的身后,父母虽然疑惑,但也没开口拒绝,倒是拉开车门,礼貌地让覃立卫夫妇上了车。
车子一路无言回到家里,法院门口的人也随着保姆车的离去而散了。
进了家里,她将门落了锁,父母招呼着覃立卫夫妇,她进房间,将那张带着无数手指印的纸条,下楼。
客厅里,母亲听了覃微的遭遇,哭得满脸都是泪水,覃母也没停下,她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四人齐齐抬眼看她。
她笑了一下,覃父覃母倒吸一口气,面面相视,这真是萧半离!演鬼红的那个艺人。
她把那张纸条递给覃父,说道,“上次路过东夏门那一排红瓦房时,我车窗开着,飘进了这张纸条,当时我一把抓住,打开,发现写了这样的字眼,便下意识地留着。”
第二十四章抽丝之命
覃父一看到那张纸条,双手颤抖,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咽哽道,“这是我女儿的字体,古岳!就是他!他害得我女儿自杀,流产,骗我女儿他未婚,与我女儿交往,我女儿还未成年啊。”
她坐下来,点头道,“我知道,覃微是个好女孩。”
覃父捏着那张纸条,“可如今我起诉不了他,三封起诉书都被退回来了,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古岳竟然是个慈善家,他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就是个大善人,我们普通人怎么能跟他抗衡,可是我女儿死得冤枉啊,萧老,我该怎么办啊。”
“覃叔,你得找个靠谱的律师,还得找个厉害的,你自己起诉是没用的,他若是这么厉害的话。”她对什么慈善家没概念,但古岳确确实实做了坏事,欺骗未成年的感情。
“可我去哪找靠谱的律师啊,我也想啊,可是没有任何事务所愿意接我的单子,那时我就觉得不对了,不然我不会直接跑法院去给人家羞辱,我面对媒体的时候都不敢说我女儿会自杀是因为古岳,就怕媒体反过来咬我一口。”覃父说得泪眼朦胧。
覃母在旁悲从中来,泪水落得更快。
父亲叹口气道,“如今的世道就是这样,官官相护,有钱的更有钱,有权的瞒天过海,什么缺德事都干,普通人根本就没办法。”
“就是啊,我该怎么办啊。”覃父满心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此时,她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安慰覃父覃母,“覃叔,不如这样,你留意一下覃微的同学,看看覃微同学那头有没有什么情况,也许有人会愿意出来指证,关于律师方向,再坚持着找,我相信肯定会有人愿意给你们支持公道的,另外你们起诉古岳的事情,不如先放一放,如果逼急了,古岳狗急跳墙,他想动你们太容易了。”
覃父微微点头道,“你分析得有道理,暂时也只能这么办了,半离,你认识覃微吗?”
我认识你孙子。
她微笑,“不认识,就是看到这封信,又刚好在报纸上看到覃微的作文,与笔迹相符合,我才有些怀疑罢了。”
“原来这样。”覃父轻点头。
送走覃微的父母,母亲仍红着脸,悲伤道,“没想到社会上有这样的人渣。”
父亲应道,“这些人多得是,做饭去吧,都晚了。”
母亲擦擦脸,起身往厨房走去,她返回房间,把浑浊放出来,浑浊贴在天花板上,冷冷地看着她。
她牵扯着唇角,笑道,“别这么看我,我道你不喜我这样。”
“呵,愚蠢。”浑浊哼道,便闪身离去,走前又道,“晚上过来阁楼,继续修炼。”
她闭上眼睛,梦里出现那少女的容貌,扭曲而黑暗,似乎可以感受到那她的悲伤,她的残魄还锁在玻璃瓶了,那玻璃瓶里全是黑气,聚集而成的怨气。
夜晚一踏入阁楼,小宝便扑上来一把抱住她的腿,她低头看着小宝亮晶晶的眼,不免又想起那对老夫妇。
“妈妈,爸爸今天很乖,没有出门,在家里等你。”顺着小宝的手指,秦泷盘腿坐在地上,满脸不甘,哼道,“这小子像管家婆,知道你要来硬是不让我出去,还真把我跟你当夫妻了,啧!”
“这几晚你确实出去得勤,外头可有漂亮的女鬼?”她笑着抱起小宝,踏入浴缸,调侃秦泷。
“狗屁!老子看不上那群女鬼,都不知跟过多少鬼魂了!”秦泷抓了把头发,侧身靠在柱子上。
浑浊哼道,“你死时应该还是处/子吧?”
“……”秦泷被戳中真相,眼瞪得铜陵大。
小宝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似懂非懂,她则笑得仰躺在浴缸里,嘴里直冒青绿草,躺着躺着便有些发困,小宝挪了下位置,坐到她的肚子上,噗地一声,青绿草喷小宝一脸。
白嫩的小脸顿时只剩下两只眼睛亮亮的,周遭都是青绿色,一滴一滴往下掉。
小宝大眼里满是无辜。
秦泷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绿人!太逗了。”
浑浊不忍直视,站起身,推开阁楼门出了去,门外今晚阴气格外重,秦泷伸了伸鼻子嗅道,“快有大事件了,萧半离,快点养好半生!”
她嗯了一声,捏着手心,翻动,怕吓到小宝,只让鬼火在皮肉里流窜,幸好有青绿草覆盖着,否则她得被烧成灰不可。
《登门》的剧情来到高/潮,床上抓/奸部份,于涵几次勾引,就快得手了,谁知每次刚跟周牧稍微亲密一点,林香的儿子就哇哇大叫,于涵就得离开周牧,跑去照顾小宝。
周牧对这快到嘴的肉叼着叼着,也当是情趣,似笑非笑地看着于涵脸色潮红地离开他身边。
于涵可就不这么想了,看到小宝那张嘴,恨不得打烂,什么时候哭不好,偏偏在她快得手前就哭,于涵被撩得浑身发热,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叫周牧的男人,贝齿咬着下唇,只当小宝是林香派来惩罚她的。
林香坐月子已半个月了,也快要下床走动,霎时于涵机会就没了。
于涵寻了个晚上,小宝睡得熟透之时,换上一身V领的睡衣,虽然从乡下来,但于涵穿衣倒不会很俗,尤其是今晚这套睡衣,颜色火红,V领中是条鸿沟,裙子直膝盖,细白的小腿衬得更白皙,还带点微红,放下长发,垂在腰上,极其妩媚。
萧半离从化妆室出来。
片场大半的人眼睛都粘在萧半离身上,主要是这段时间勾引戏太多,萧半离又用了半生,展现她的好演技跟好身段,杨简被撩拨多少次,片场的人就跟着火热多少次。
就连导演拍摄时,口水咽得极快,浑身似火,这种入戏的感觉实在是太久没发生过了。
“杨简,半离这么性感,你按捺得住吗?”萧笑作为女人,都觉得萧半离性感得她心痒痒的,特地凑上前去问这个跟萧半离演对手戏的影帝。
杨简收回落在萧半离身上的眼神,没吭声,只仰头喝了口热水,便听得导演一声开始,走上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