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然而与此相比,喜多川的手却更加冰冷。就这样抱着裸露的堂野,喜多川开始了腰部的律动。被
摇动的同时,那被强行打开的部位所传来的阵阵激痛令堂野痛苦地喊叫着。
即便被如此暴力地掠夺着,堂野也没有拒绝喜多川的吻。微温的舌缠绕在一起。一边由于疼痛而哭泣,一
边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背脊。虽然只有疼痛,却也能感到瞬间的快感。明明很痛,却觉得这样痛很好。在
这场混乱的**中自己要如何是好呢。
男人的动作使周围的草丛也随之晃动。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落在了喜多川的肩膀和背脊上。是黄色的花瓣…
…堂野茫然地看着它们,用舌尖舔掉后,静静地咽了下去。
庭园中如同野兽般的**结束后,堂野被男人抱进了屋里。直到洗澡水烧好,堂野一直就这样裸着身体裹在
毯子中,被喜多川抱在怀里。水烧好后,就被带进洗澡间。最初热水的浸透也在不久后习惯了。洗澡时也
是互拥着。如开始一样,堂野已经无力反抗了。
洗完后,擦拭干净后就这样全裸着被塞进了被褥中。喜多川也是什么都没有穿。被潜进被褥中的喜多川吸
吮着乳尖,令堂野有种好像对待小孩子的感觉。不光是乳尖,喜多川简直像小狗一样地舔舐着堂野的全身
。
从耳廓到脚尖,仔细地舔弄着。隐隐做痛的部位被细细地舔拭过后,又被插入了。即使疼得哭了出来,喜
多川也没有拔出来。将脸压在枕边哭泣着,耳边是男人‘我爱你’的告白。
我爱你,我爱你……一遍一遍重复到甚至耳根发痛的程度。然而在这样的爱语中,身体上的疼痛却不可思
异地减轻了。快天明时,喜多川终于入睡了。堂野的腰由于过分摇摆而酸痛,连站起来上趟洗手间都异常
困难。工作也去不成了。堂野就在喜多川家给公司打了通电话,以‘身体不舒服,请允许我休息一天’为
由请了假。挂断电话时才想起忘了说抱歉。
由于赤裸着身体走动而感到寒冷,堂野又回到了棉被中。喜多川微张着嘴,像个孩子似的沉睡着。没有理
由地吻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单纯地只是想这样做而已。
堂野思考着‘爱’究竟是什么。当人们以此为由时,爱又是什么呢。自己确实是爱着妻子的。然而,如果
现在问自己是否依然如此的话,却无法回答了。为什么呢?因为被背叛了啊。和其他男人睡觉,背叛了自
己两年。只是因为背叛这种行为就看不到爱情,其实是因为并没有真的爱吧。
像小说和电影中所说的那样——永远只深爱着一个人,这样的事真的存在吗。自己的爱其实是伪装的吧。
对现在这个睡在旁边的男人又是怎样的感情呢。想要接吻的这种心情又是什么。被告白着‘我爱你’时内
心那揪结的悸动又如何解释。被妻子所背叛而自暴自弃,那时只想丢弃那厌恶的情绪,就此放任自流吧。
如今自己已经没什么放不开的了,这样的自己也不算是过分吧。总是被讨厌的事和责任所压抑着,所以…
…才只能一味地逃避着‘爱着这个男人’的事实吧。
如果真是爱的话,那么应该是从在监狱时就开始了吧。被男人说‘喜欢’时应该也可以以同样的话回应他
的。因为从那个时候起,喜多川就一直对自己说着‘喜欢你’。
觉得麻理子很卑鄙。背叛了自己,并推卸掉了一切责任。然而自己也做了同样的事。即便不确定是否有爱
,性关系也可以成立。只是因为同是男人,不会因此而怀孕而已……这样一次也好再次也罢,都不会有什
么改变。
想着这些的堂野不禁哭了出来。思考着那已消逝的生命和将要出世的生命,还有自己本身的事。越想就越
发的自我厌恶,堂野把身体蜷缩成了一小团。
下午,堂野再次睁开眼,喜多川已经不在身边了。也许是去工作了。堂野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中只有自
己睡觉的这床被褥和一个三格的箱子。其中排放着一些书和绘画本。书并不新,大都很陈旧。其中只有一
本新书。封面是‘Sagrada Familia’(圣家赎罪堂,位于巴塞罗那的经典建筑),里面是以图片的形式介
绍了高迪(Sagrad Familia的设计师)的建筑。
绘画本很多,有将近十本。好奇着里面会画些什么的堂野抽出了其中的一本。翻看时,却惊于里面居然画
着自己的脸。画面下付着的日期是三年前,所以应该是回忆着当时在监狱时自己的样子画出来的吧。还是
光头的样子。看到和自己相似的脸而有些难为情的堂野只是粗略地翻看着绘本,然而却发现里面几乎全都
是自己的画像。再翻开下一本,也是一样。最新的一本还没画完,在中间的一页上潦草地写着一句‘不记
得脸了’。
在监狱时是不能照相的。所以……喜多川都是凭着记忆画出自己的脸吧。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样子也变得模糊了……从今年三月以后,和堂野的脸相似的画像就没有再出现在这
本未画完的绘本上了。
堂野将绘画本放回了箱子中。因为周围没有一条毛巾,于是就这样赤裸着身体打开了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隔
扇。阳光一下射了进来,不禁闭起了眼睛。在只有六叠大的房间中,电视放在地板上,中央有一个小桌。
在通向庭院的一小段走廊上,看了到那个高大的背影。大概是听到了拉门的声音,男人回过头。
喜多川只穿了一条牛仔裤,上身赤裸着。
“……没有衣服。”
“你的衣服正在晾干。”
注意到自己浸湿的衣服正被晾在架在树木之间的晾衣绳上。
“没有毛巾呢。要等晾干的话,就算只是腰那里……”
“墙围很高,外面看不见的。”
虽然有墙围,但赤裸着来回走还是觉得不安。然而因为喜多川没有要换衣服的意思,堂野只得无奈地慢慢
走到喜多川的身旁。
走廊的地板上散落着很多折茎的黄色小花。喜多川一朵一朵地将它们编织起来。
“是花冠?”
“这是今天的。花很快会枯萎,枯萎的花冠就不好了。”
喜多川的手指灵巧地动着。
“之前听说,想一个人就做一个用来纪念,所以,我一边做就一直想……”
堂野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喜多川。激动得流下了眼泪。爱情是什么,真也好,假也罢……这些可以慢慢思考
的东西,已经无所谓了。如今,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令人珍爱。只想好好的爱他。拥抱的理由只此足矣。
“……不去工作没事吗?”
被这样问到时,喜多川呢喃着说‘被解雇了’。
“必须要重新找了。……会付不起房租的。”
“我如果要找长久居住的地方,就想要住在有庭园的房子里。有很多草和树木,还可以在庭院里养狗……
这里虽然是我的家,却感到很寂寞。没有像你家那样的温暖。”
喜多川目不转睛地望向庭院的对面。
“没有人在,家里当然会寂寞啊。”
在挲挲的风吹中,喜多川寂寞地低喃着。
堂野在日落前回到了家。也并没有拒绝喜多川将自己送出家门。打开公寓的门,外面本已很暗,房间内却
更为阴暗。打开灯,看到麻理子的鞋并放在玄关处。走向客厅,看到沙发处蹲坐着.一个人影。大概是感觉
到了光亮,麻理子一下站了起来。
“哪里不舒服吗?”
麻理子摇摇头。
“……你昨天去哪儿了?”
“住在喜多川家。”
不知为什么麻理子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肩膀细细颤抖着的麻理子用双手捂住了脸。
“给你公司打了电话,说你今天请假了……”
堂野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上。
“要吃点什么吗?”
麻理子摇摇头。
“吃点吧。……我随便买了一些。”
堂野把从超市买的饭菜摆放在桌上后,吃了起来。麻理子也砌了茶坐了过来。吃完后,堂野对着收拾完碗
筷的麻理子说‘我有话和你讲。’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相对而坐。麻理子就这样一直低垂着头。
“之后我想了很多。你外遇的事,肚子里孩子的事,还有穗花的事……”
堂野顿了一下。
“也可以选择和你继续这样生活,共同抚养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说我不会爱那个孩子,但长时间相处的
话,也可能会产生感情。然而,就算我可以爱那个孩子……我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把你当做可以于我终生
相伴的伴侣了。”
麻理子的表情一下僵硬了起来。
“也许你觉得那只是一次的外遇而已。也有人可以谅解。但我觉得这是价值观有所不同。”
‘我……’麻理子颤抖着开口。
“我爱你啊……”
“我无法理解你的感情。人的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猜测的东西。对于‘理解’的表现可能会有些奇怪,但
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即便继续这样和你生活在一起,我也失去了那份想要守护你、重视你的
感情了。”
我们离婚吧……堂野说。麻理子就这样咬着嘴唇,双手紧握。
“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关于那个孩子的一切应该由你自己来承担。”
“不负责。”
“你不是确定那不是我的孩子吗,是那个人男人的啊。所以,你不应该向我寻求决定权。”
“但是……”
堂野打断了想要继续说什么的麻理子。
“和我离婚后……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和那个男人再婚。这样就可以让孩子和真正的亲人生活在一起
了。如果在意别人的看法的话,也可以搬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他不是说喜欢你,而且也愿意承认那个孩子
吗。情况一定可以转好的。”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麻理子叫喊着。
“那个人是杀害穗花的女人的丈夫啊。我绝对不要和那种男人结婚!”
“但那个男人不是想让你生下来吗?”
“但是……”
堂野烦恼着要不要说出来,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麻理子咬着嘴唇。
“但是,我绝对不要离婚。”
这样嘟囔着。
“我不要。我喜欢你啊。”
“我不想和你争论了。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麻理子一下大哭出来。看着哭泣着的妻子,虽然也觉得有些可怜,但却无意安慰她。
“财产全部都给你。因为是我提出来的,而且生孩子的话你也需要一些必要的生活费。”
麻理子不停地哭,随后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客厅。想她大概是回到卧室了吧,不久后,从浴室中传出了水
声。
是淋浴的声音,不知何时会停止。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走进了更衣室。通往浴室的门没有上锁。打开门的瞬
间,堂野看到的是一片血红的浴室地板。旁边的水果刀还在地板上转动,摇动着无力地坐在地上的麻理子
时,她还有些意识。
堂野慌忙地叫了救护车。所幸伤口并不深,就算不缝合不要紧。被送往医院的麻理子歇斯迪里地大喊着‘
让我死!’,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后才渐渐入睡。
麻理子昏睡了半天,终于睁开眼时,一看到堂野就滴下了眼泪。
“伤口没那么深。……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
麻理子用被单蒙住脸,呜咽出声。
“你的父母很快回来,然后会和我换班。”
麻理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不能陪着我吗?”
“我必须要去公司,已经请假太多了。”
“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去死。”
“你别再让我为难了。”
“是认真的哦,真的会死哦。”
堂野轻叹了口气。
“我和你父母谈过了。说了关于离婚的事。他们也表示理解。”
一直虚弱的麻理子表情突然骤变。
“你跟他们说了‘最初外遇的是你的女儿’这样的话了?你是让我去充当恶人吗?”
关于麻理子外遇的原因虽然一直也没有明说,但是昨天的新闻已经报道出来了。麻理子和堂野的父母肯定
也已经知道了。
“我们都各自重新来过吧。我并不觉得你我的婚姻是一个错误。但是,虽然不这么想,却还是觉得哪里有
些错位。”
麻理子最终没有说要分开的话。过了早上六点,麻理子的父母来了,和堂野换了班。回到公寓,对着穗花
的遗像手合十祈拜过后,堂野便去了公司。并为自己请假多日而向上司道了歉。
晚上七点过后,工作结束的堂野马上走向了喜多川的家。敲过门后,男人很快地飞奔出来。一副气喘吁吁
的样子,就连这种细小的地方也是这么惹人怜爱。问道‘在干什么’时,男人微垂着头回答‘看书’。
“吃晚饭了吗?”
“还没。”
“要吃吗,我买了些。”
堂野在房间的小桌上准备晚饭。喜多川窥视似的不停地看向这边。
与庭院相连的窗户敞开着,从草木繁茂的庭院中传出了清脆的虫鸣声。
似乎是被这种怀念的感觉所吸引着,堂野吃完饭后便步向走廊,坐在了喜多川的身边。
“我和妻子分开了。”
堂野故作平静地说。
“发生了很多事……就成这样了。虽然是会给你添麻烦,但可以让我暂时寄住在这里吗?我要付补偿金,
财产也都转给她了,所以没有钱了。”
喜多川的沉默令堂野感到焦躁。倒不是因为难为情,但就是不敢看旁边的男人的脸。
“……突然说了这些很吃惊吧。本来让人寄住这种事就是要好好考虑的……”
“没和别人说过吗?”
被这样问道。堂野感到喉咙一阵干燥。寂静中,虫鸣声显得格外扰人。
“不,没有……”
堂野低下了头,双手交握着。气氛再次陷入沉默。尴尬地站起身的堂野右手突然被紧握住。
“你去哪儿?”
被男人的视线直盯着。
“我想今天先回去了……”
“不要走。”
“啊,但是……”
感到身体的靠近,随后便被紧拥入怀。喜多川的手伸向堂野的皮带,性急地脱掉他的衣服。
“喜多川,那个……”
即便反抗也无剂于事,堂野中途也有所觉悟了。就这样在走廊全裸着被抱了。虽然腰还是疼到麻痹,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