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逆风----米尔思

作者:  录入:01-04

衣服已经脱下了,胸口被狠狠啮咬的感觉太刺激,我弓着背仰起头难奈的喘气
「你不知道你这张脸有多漂亮吗?又傻的跟小孩子一样,有你这么个人天天在身边打转,你说谁会不心动?」
「这什么?」男人注意到我挂在胸口的指环,用手指勾着细细端详
「...你不要碰...」我惊惶的抬手想护住指环,却被轻易的制止
「这么宝贝,那男人送你的啊?」
「...恩...」
「呵...既然这样,你说,我可以让它继续挂在你脖子上吗?」
「不...不要...!!!」
我眼睁睁看着男人用力一扯,然后随手丢到墙角,金属撞到墙壁发出小小的声响,然后落下
「...任...邵风...」
「任邵风任邵风任邵风...那男人有什么好?你在这里几天了他有来救你吗?在我身下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你很大胆嘛!」
男人的声音冷了,泄愤似的重重在腰上咬了一口,热烫的吻来到小腹,粗糙的指腹在大腿根部按压揉捏,我扭着腰下意识的想躲开他的攻势
「...你...无耻...阿...哈...」
「是吗?呵呵...可是你这里已经有反应了呢!」
「...阿...恩...不要...」
湿热的口腔包围住敏感娇嫩的部位,男人的手指探到后面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
痛楚和快感的双重刺激让眼里泛上一层雾,我无力的张着腿任他动作,嘴唇似乎咬破了,舌尖尝到一股腥
「你知不知道我想这一天想多久了?那天任邵风在我面前吻你,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那男人凭什么吻你,啊?我连你的手都没有碰过,他凭什么吻你?」
「...我...爱任邵风...」
「爱?你爱那个男人?」男人的下身用力一挺,撕裂的痛楚让我尖叫出声
「哈哈哈...随便你吧...现在在你身体里的是我洛炎,我看你还拿什么来爱任邵风,哈哈哈...」
男人的眼血红着,头发散乱,薄薄的唇上挑成轻浮又不屑的弧度,健壮的手臂牢牢固定我的腰,动弹不得
双腿被折到胸前成屈辱的姿势,男人深深在体内挺动,狂暴而凶猛,很痛,应该是血的温热的东西从结合的地方往下流,但是我竟然还可耻的在强烈的疼痛中得到了快感

男人把我侧过身,高高抬起一只腿架到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都顶到内脏般的插入让我狂乱,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两人的下身都一片湿润
我破碎断续的呻吟,男人粗暴的一遍又一遍用不同的角度方式侵入,响亮的水泽声充斥整个房间,前端被恶劣的玩弄揉捏,也一次又一次毫无反抗能力的达到高潮释放在他小腹上

野兽般原始的激烈交合持续到深夜,两个人都发泄了无数次之后终于逐渐平息
男人汗涔涔的趴在我身上,火热的欲望还留在体内,我清晰的感觉到上面的脉动
「...走开。」我推着他的肩膀道。
男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爬起身抽出埋在我身后的东西,去浴室清洗。
我在床上歇了会儿,挣扎着翻下床手脚并用的爬到墙角,捡回刚才被摔到地上的小指环,小心翼翼的检查,然后用颤抖的手指挂回胸口,再爬回床上筋疲力竭的躺着

大床凌乱,床单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迹和两人的体液,要多么激烈的情事才能把一张床弄得这么乱,我不想再想
房间里弥漫着腥膻的味道,指甲缝里有些血迹,是几近疯狂的时候在他背上抓出的痕迹
我睁着眼躺在床上,愣愣的望着天花板,男人的动作又粗暴又残忍,我知道我的身上也是一片狼藉,但是我没有力气为自己穿上衣服或是去浴室把自己弄干净
男人出来了,走到床边穿回他的衣服,然后离开,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看着天花板,无声的笑了。
像一具残破的布娃娃,被无情的扔在床上,也还是笑着,就连哭也还是笑着
泪从眼角滑过脸颊流进耳朵,这是我最近熟悉起来的流泪方式,热热的泪冷冷的流进耳朵,像是可以听得清眼泪的声音
任邵风,我真的已经离你好远好远了。
顺风·逆风(二十八)
再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秦非,他坐在床边一脸焦急又愤怒的模样
我的身上已经被清洗过了,换上干净的衣服,床铺也整理过,洁白的被单有消毒水的味道
我看着秦非,他也望着我,沉默着,相对无言。
他的双手在大腿上交握,用力的指节都泛了青白
我弯起嘴角对他笑一笑,「...非非...」
「是谁?」他打断我,声音低沉又颤抖
「什么...?」
「你身上的那些...是谁做的?」
「非非...我饿了。」
如果你关心我,就不要再问了...好吗?
你再问下去,会让我好痛好痛的
「亦宁...」
「非非,我饿了。」
秦非抿紧嘴唇凝视着我,终于放弃似的叹了口气,「你想吃什么?」
「烤鱿鱼。」
「那种油腻腻的东西不好吧...」
「非非,我要吃烤鱿鱼。」
「...好吧,你等会儿,我让人去买来。」
秦非拍拍我的头,出去吩咐几句又回到床边。
我靠着床头坐着,眼睛茫然的没有焦距
「非非你知道吗,以前阿,我很爱吃烤鱿鱼,但是任邵风不准我碰这种不乾不净的东西,每次我一吵着要吃,他总是皱着眉头拉住我的手把我从摊贩前拖走,我又叫又骂软硬兼施的他也不妥协;

「但是有一天,他兴高采烈的带了几串烤鱿鱼回来,看我吃的津津有味,他竟然像个孩子似的露出腼腆的笑容。
非非你知道吗,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烤鱿鱼,上面加了很多辣椒粉,不会太咸,不会太焦,烤得刚刚好的,任邵风亲手烤的鱿鱼」
一滴液体掉落在秦非握着我的手上,我疑惑的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秦非,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亦宁...不要哭了...」原来,哭的是我吗?
「你再等两天,就两天,我带你离开这里,两天,两天就好!」
「非非...」
「亦宁乖,就两天,两天...」
秦非像是在说服我也是在说服他自己,其实没关系的,都已经这样了,两天还是两年也没有关系的
之后秦非寸步不离的陪着我,遇到有事情非得要他去处理不可的时候他就找信任的手下看着我,不再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间房间里面
赵老头已经不再来了,他让人把东西带进来,我就会安静而顺从的替自己注射
侵犯我的自称叫洛炎的男人倒是来过几次,秦非第一次跟他打照面就瞬间什么也明白了,然后下手凶狠的把那个男人赶出去
大多数的时间我都躺在床上,药物让我与现实隔离,我的世界颠颠倒倒的迷离着,秦非絮絮叨叨的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
我坐在放了中药材的浴缸里泡着,秦非有要紧事要办,本来他留了人看着我,我也打发走了,我想要一点清静。反正现在没什么好保护的,也没什么可以再被伤害了

蒸腾的水气和药的气息令我清醒了些,我机械的往身上浇水,脑袋里空洞洞的
「泡够了吗?」
一把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没有抬头,也没有惊讶。
顺风·逆风(二十九)
「泡够了吗?」
一把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没有抬头,也没有惊讶。
「跟你没有关系。」
「呵...这么冷淡啊?这可不像你阿...你忘记那天晚上你是多热情吗?」
「闭嘴。」
「好凶阿,这样对我你都不会心疼吗?」
「滚。」
「呵呵...我这么忙还抽空来看你,你就这样赶我走啊?」
「对,滚。」
「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吗?」
「不想,滚。」
「但是我想看看你。」
有力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把脸抬起来,我垂着眼睛不看他,依旧重复着在身上浇水的动作
「你在挑衅我吗?」
「我没这个兴趣,你不高兴就快滚。」
「呵呵...原来你生气也是这么迷人阿...也好,这样让我更想要了...」
我抬起眼睛瞪着他,手用力一挥溅起水花把他淋了一身湿
男人的眼睛暗了,捏住我下颚的手劲很大,另一只手将我不断拍打水花的双手拉到头顶固定住,低下头粗暴的噬咬我的唇
我张开嘴任他的舌探进口腔纠缠,趁他不备用力一咬,他吃痛放开我,顺手给我一个耳光
我被打得晕头转向,舌尖尝到一股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我只是无力的跌坐在浴缸里,脚底打滑扑腾着站不起来
「小东西,你敢咬我?」
「咬你又怎样,我还怕什么?」
「...这可是你自找的。」
男人一把把我拖出浴缸外,解下皮带拉过我的手腕绑在毛巾架上,然后压在墙壁上分开我的腿就站着从后面插入了
贴着我激烈动作着的火热躯体让我一阵晕眩,我咬着手臂忍着撕裂的疼痛,腿因为巨大的痛楚而抽搐起来,我睁大眼睛望着被雾气覆盖的镜子,上面朦胧的映着两个站着交合的人影

发了狂的男人凶狠的咬着后颈到肩膀的部位,像是要烙下印记般的用力,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知道一定青青紫紫都是瘀痕和渗着血的牙印;
下身被压着紧贴在磁砖墙壁上摩擦,尽管觉得耻辱觉得肮脏,却还是由不得抗拒的勃起了,颤抖着射在墙壁上的时候,我听到男人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冷笑;
插入的动作越来越狂暴,手腕被皮带勒的出了血,从男人进入的地方也有湿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滴到地板上,我必须要更用力的咬住手臂才不会发出声音;
我闭紧眼睛等待结束的那一刻,几下深入到底的顶动之后男人却突然抽离,压在身上的牵制消失,我腿软的站不稳,只剩下固定着手腕的皮带支撑身体的重量
然后我听到像拳头重重打在人体上的闷响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缓慢的睁开眼,看到秦非跨坐在洛炎身上扯着他的衣领扭打着
有什么人来帮我解开绑着我的皮带,我以为我会跌在冰冷僵硬的地上,但是我却跌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温暖的手掌抚摩着我的脸,抱着我的男人慌乱又着急的叫着我的名字,我贴着他的胸膛,听到清晰有力但是急促的跳动着的声音
好熟悉的味道...
好熟悉的怀抱...
是你吗,任邵风?
你终于来了吗?
我眨眨眼,任邵风的脸好像好近,我想伸手碰碰他,却又好像离我好远好远,朦胧的,重叠着晃动的
是幻觉吗?还是梦?
我费力的抬起手臂,冰冷的手指终于触到了一张温暖的脸庞
任邵风,我好想你...
我对他笑了笑,意识渐渐模糊起来,陷入一片黑暗
我真的,累了,即使是梦,也让我在这个怀里,睡上一觉吧...
顺风·逆风(三十)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好的梦
梦里是一片下着雪的海,深蓝色的,明亮的阳光从晴朗的天空照射下来,悠悠的在水里晃着
有一只手紧紧的牵着我,相扣着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亮晃晃的白金指环,没有多馀缀饰,纯粹的一枚指环,就像将它套上我指间的那个人的心意
色彩斑斓的海底景像渐渐退去,场景换成一片翠绿。
那是一个小小的,温馨的,百花齐放的庭院,庭院的后面是一栋三层楼的小别墅,白色的外墙有一点点风吹雨打的痕迹,但是看起来很坚固
似乎是暖暖的初冬午后,阳光很好,树荫底下的躺椅上有个人慵懒的睡着,脸上盖着一本书,一只手靠在头上,另一只手垂到躺椅外面来了,闲适的放着
我悄悄接近他,拿下盖在脸上的书,仔细端详他的容颜
应该是睡的很熟,长长的睫毛安详的在眼睛底下映上一排影子,我用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轻触到嘴唇的时候男人竟然笑了,伸手将我收在怀里牢牢的吻住
天色渐渐暗了,绿色的庭园换成可以看到远方点点灯火的河边。
周围很黑,河面平静无波。
我凝望着河岸另一边的繁华城市,呼啸而过的车子像远方的灯笼,金光灿烂的流动着
丝绒般滑顺的河水忽然绚丽起来,缤纷的倒映着黑暗夜空中的璀璨烟火,我看得傻了眼,捂着嘴发不出声音
一双手臂从后面环住我的腰,背心贴上温暖有力的胸膛,我抬起头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有我发着光亮的脸
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看着彼此的眼睛笑了,我伸手揽住男人的颈,闭上眼轻巧的吻上他的唇
梦境渐渐平息,画面回归黑暗。
身体的触觉开始清晰,感官也恢复运作
手上埋着针头的感觉很奇妙,像是要挑破血管似的胀痛
背上碰触到的是有点僵硬的乳胶床垫,被褥又厚又重,飘散着刺鼻的药水味;
插着针头的那只手被包握在一双暖热的手心里面,除了点滴瓶滴滴答答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残酷的片段在眼前像投影片似的一张一张过滤着,最后定格在一个怀抱里
我睁开眼,看到伏在床边睡着的男人
背部的线条看起来很疲惫,随着呼吸均匀的起伏着,宽阔的肩膀略微下垂,握着我的那双手却还是很坚定
还好,这个不是梦。
我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凌乱的发,感到心疼。
「任邵风...」我唤他
握着我的手指动了动,男人没有醒过来
我用点力推推他,「任邵风...」
这次有反应了,他朦胧的抬起头,迷网的眼睛对着我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用力的,有点惊慌的,把我抱进怀里
尽管力道大的把点滴的管子都扯掉了,警报器哔哔哔的响起来,任邵风也没有丝毫放松的抱着我,勒的呼吸都要窒息似的急促起来;
温暖的手掌在背上一遍一遍来回抚摩,男人的脸埋在我的肩颈喃喃叫着我的名字
「任邵风...」
「亦宁...这次是真的对不对?」
「什么...?」
「告诉我这次你是真的醒过来了,对不对?」
「傻瓜...难道还有假的吗?」
「你昏迷了五天阿...我好几次梦见你醒过来了坐在床上对着我笑,但是我一伸手碰你你就消失不见了...
「这次,我把你抱在怀里了,所以你是真的,醒过来了吧?」
「嗯,真的。」
「亦宁...」
任邵风好紧好紧的把我抱着,我从他的肩膀上方看到门口站着听到警铃赶过来的医生和护士,个个争先恐后探头探脑的想透过门上小小的玻璃窗窥探房内的动静,我收回视线把脸埋进任邵风的怀里,无声的笑了

顺风·逆风(三十一)
我要求出院,虽然任邵风希望我在医院里给专业的医生照顾,但我想回家。
医院里餐餐都淡的出水,医生护士又冷冰冰的;
想要到外面走走,一出病房就看到一个个脸色发白嘴唇青紫穿着病人袍手上插着点滴管蹒跚散步的人;
心情郁闷的回到病房又看到任邵风往水里加了难喝的要命的维他命粉然后笑着要我喝掉
我想要是我再不坚持出院我大概会就这么疯掉
任邵风说我送进医院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病,血糖血压过低,血红素不足,缺乏这个那个什么的维生素,营养严重不良,里里外外都是伤
还有就是血液里的含药量很高。
就算昏迷着也出现断瘾症状,会哭会叫,痉挛抽搐,瞳孔收缩,呼吸抑制,医生开了美沙酮在我的点滴里,靠着这个我才能睡得安稳
我醒了之后秦非也来看过我几次,他好像心情很好,笑眯眯的眼睛弯弯的,更奇怪的是他跟任邵风感情很好似的,两个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说等我出院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任邵风也什么都不说,只拍拍我的头叫我乖乖好起来等秦非给我惊喜
我只好低下头,默默把秦非给我从外面偷渡进来的海鲜汤面吃掉
今天例行的检查过后医生说我的外伤大致都好了,身体也恢复健康可以出院,但是药瘾还是要靠自己戒掉,出了院就不能再给替代药物以免产生依赖性

推书 20234-01-02 :四月流萤----吴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