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上帝的恶作剧,双性人上官拾在一次意外的醉酒後,为自己留下了一双儿子。
八年後,当事人轩辕耀和南宫焰想重新拥回那晚的人儿。
面对儿子们故意的阻绕,他们坚持不懈地努力著......上官拾能找到他想要的翅膀,并飞离那个封闭而狭小的世界吗?
春风微送,午後的阳光很亮,很亮。
上官拾静静地坐在仁和大学附属医院的长凳上,心中却亮不起来,阴影一片。他紧紧撰著的诊断书上赫然写著四个大字‘两性兼体’。
上官拾慢慢地抬起头,茫然地看著天空,回忆著梁教授的话。‘你虽然以男性度过22年,但经过确切检查,在你大肠的内侧,却隐藏著一个子宫,经过22年的成长,它已经成为一个完整,健康的子宫。由於输卵管紧紧的连著大肠内壁,所以你的肛门定期出血,也就是俗称的‘月经’,而不是以前诊断的‘痔疮’。不过我个人建议你做个手术,拿掉子宫。术後你将会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当然手术的危险性也很大,小拾……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活了22年,竟然是雌雄同体,这还真是上帝的恶作剧!怎麽办?我的未来会是什麽样的呢?我从小想要的翅膀,如今又会飞往何处呢?20万庞大的手术费以及手术30%的成功率,我又该如何抉择呢?男人或是双姓人……我只是一个弃儿啊!虽然我是奶奶捡来的,但她依旧给了我姓氏,含辛茹苦的抚养我长大!我的愿望就是做一位合格的儿科医生,拥有一对可爱的小孩,赚钱赡养奶奶。所以……我不能接受手术。为了奶奶的恩情,我不能负担如此庞大地手术费。不就是双性人嘛!不就是放弃那对可爱的小孩嘛!奶奶不是说过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吗?
想到这里,上官拾深吸一口气,暗暗地为自己打气。反正,梁教授会为我保密!没有什麽好担心的,我还是坦然接受这个事实吧!我也将要从仁和医学院毕业了,毕业後带著奶奶离开这个城市,然後实现我的愿望。
想著,想著,上官拾振作地站起来,撕掉了诊断书,微笑著看著於风中飞舞地纸屑,喃喃地低语:“明天一定会更好的……”
一个月过後,上官拾应邀参加了医学院在嘉苑酒店举办的毕业舞会。舞会奢华,且热闹非凡。
他端著果汁,独自站在会场的角落里,环视整个会场,放眼望去,一片陌生的景象。大学四年,由於一边打工一边上大学,他没有时间交朋友。同学四年,即使他是优等生,除了在场的几位教授外,他几乎不认识每个即将步入社会的同学。
突然,一阵喧哗声於会场的门口响起。几乎在场所有的女孩都向一个地方汇聚。还不时的传来女生的尖叫声。
“快看,快看,是王子二人组耶!”
“天啦!他们两个人好帅哦!你看,你看,耀对我笑了耶!”
“啊!上帝啊!焰对我笑了,我要晕了啦!”
“喂,喂,我的礼服好看吗?我今天一定要和他们中的一个人共舞!”
在女生的叽叽喳喳和男生妒忌的眼神中,上官拾也好奇的看过去,果然是天子骄子。他记得梁教授好像提过那两个人。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一个叫轩辕耀,一个叫南宫焰,而且都将要出国深造。看著会场的两个焦点,上官拾开始下意识的给与评价。
那个一身黑色西服的是轩辕耀。他的五官较为深邃,一双鹰眼泛著不符年龄的精光。他好像因为家族的要求,弃医从商。梁教授不止一次的为此惋惜,他曾对我说过,轩辕耀如果继续钻研下去,他一定会成为世界数一数二的脑科学家。
而那个头发较长,一声白色西服的是南宫焰。他的五官虽没有轩辕耀的深邃,但是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最为突出的是一双不时放电的桃花眼。虽然他是学校典型的花花公子,不过,他在心脏科方面可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收回打量的目光,上官拾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材,老旧的西服……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拾,快到这边来!”不远处的梁教授打断了他的沈思。
他无可奈何的走了过去,微笑著问好。看上官拾一副勉强表情,梁教授好心的说道:“拾,今天是毕业舞会。像个年青人的样子嘛!好好轻松一下,不要像个老头子。”
“嗯!”上官拾微笑著答应这个慈祥的老人。
突然,梁教授摆上一副严肃的神情,小声的问道:“我看你一个月都没来,正想找你!你决定的如何?做手术吗?”
上官拾怔了一下。心里著著,不能让他再为我的事操心。於是,他故作轻松的说道:“不了,谢谢您的好意!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很好啊!我已经在S市找到工作了,和我期望的一样,是儿科医生。而且我和奶奶也马上要动身离开了。”
梁教授满眼心疼的看著上官拾,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唉!我知道你是担心钱,我可以-”,梁教授突然停住了未说完地话,眼睛看向另一边。而上官拾也诧异的回头,看见了走过来的轩辕耀和南宫焰。
“梁教授(梁教授)!”那两个人礼貌地打著招呼。上官拾悄悄地退到一边,下意识地不想加入他们的话题。此刻的他只希望舞会快点结束,好打末班车回家,免得奶奶熬夜等门。可昔天不如人愿,梁教授把他从一边拽出来,热情为他们互相介绍。
“拾,你呆在学校的时间最少,应该没有见过他们两个吧!你们三个可都是我的骄傲,怎麽可以不相互认识呢?可惜哦!轩辕耀竟然弃医从商,而你呢?竟然放弃读研的机会去当一个儿科医生。只有南宫焰继续深造。唉!真可惜……”上官拾静静地听著梁教授的唠叨,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心里想著:其实,这四年来,梁教授之於我来说,与其说是一个好的老师,不如说是一位慈善的父亲。我还真舍不得他!
就在上官拾陷入伤感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投注在他身上的两道逼人的视线
轩辕耀一双鹰眼精光一闪。哦!原来他就是那个神龙不见首位的优等生啊!怎麽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过,他的脸看起来倒像是个女孩子。南宫焰一双桃花眼上下审视。嗯!是个漂亮的小家夥嘛!不过就是瘦了点。胖一点就好了。
“拾,我终於找到你了!”突然,千般熟悉的女声在上官拾的背後响起。打断了梁教授的唠叨和他们三个人的思绪。
“啪-”,上官拾手中的玻璃杯滑落,发出响亮的声音。瞬间,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但是此时的他浑然不觉异样,心中思绪万千,无法冷静下来。
因为自己千方百计出逃,无法面对的女孩找来了。而且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後。上官拾握紧双拳,不敢转身。因为他知道,自己会妥协,一旦看见她清澈的双目,自己就会投降,就会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她值得更好的人去疼惜,自己经已失去了那个资格。他宁愿用最残忍的方法让她离开自己。他也不希望她不幸福的跟著不男不女的他……
“拾!你回头啊!为什麽要不告而别,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啊!为什麽?你回头啊!你有苦衷的对不对?”她跑上来,从背後抱住上官拾哭诉,“你……你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男人啊!……你说过的……我……我不脏的……说过……没人娶我,你就会要我的……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立刻,从四周传来不断的窃窃私语声。这个傻丫头,她已经语无伦次了。上官拾在心中暗暗地作出决定,我绝不能再让她胡言乱语下去,我得保护她,用我的方式来保护她。於是他努力的憋回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狠狠地掰开她的双手。然後,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冰冷的眼光直射她说道:“心兰,我的确有苦衷。一直以来,我欺骗了你……我是个同性恋。我不爱女人只爱男人,你明白了吗?”。
瞬间,寂静的大厅哄的一下,鄙夷,探寻,不解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在上官拾的身上,刺得深痛。他无暇顾及,虽然方法有些残忍,但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心愿-只要她忘了我就好。
上官拾心痛地看著她震惊的後退,断断续续的话语不断传来:“怎麽……怎麽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
“是吗?”上官拾诡异的笑了一下,决定再下一贴重药。他一把拉过旁边的男生,踮起脚尖,飞快的吻了上去,四周的抽气声不断。然後,他快速地放开眼前的男生,定睛一看,完了!是轩辕耀。上官拾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呼!松了一口气。接著,他转头,微笑地看著呆掉的魏心兰,无所谓的说道:“明白了吗?我之所以不碰你,也是因为我只喜欢男人-”
“啪-”的一声,她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上官拾的脸上,也打断了他的话。然後上官拾就看见她哭著跑出大厅……滑落的泪水模糊了他自己的双眼。
“傻瓜……”背後一双苍老的手捂上上官拾的眼睛,替他挡住远离的背影。
“有什麽好看的!大家继续!”梁教授威严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响起,大厅瞬间热闹起来。
恢复正常的上官拾,心里很乱。他无视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把自己缩进壳里,躲在一边的角落里,买醉。恍惚中,他看见梁教授对著两个高大的人说了些什麽!然後他就被塞进了一辆车子。
朦朦胧胧,看不清,听不清,酒醉了,真好……
轩辕耀看似平静的开著车,心中却是思绪万千,潮水汹涌。他回味著那个生涩的吻,不停的问著自己。为什麽我没有推开他?为什麽我没有生气?为什麽还对他有著一丝期待?还真是见鬼了!
坐在他旁边的南宫焰,不时的瞅瞅轩辕耀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表情,在一边偷笑。而我们的主角上官拾,却迷迷糊糊地躺在後面喃喃自语,说著醉话:“酒……还真是个好东西……醉了……看不清……”
过了一会,上官拾突然坐起来,对著南宫焰嘻笑著问:“喂!我女朋友很……很可爱吧……”。
黑夜里,上官拾大大的眼睛,仿佛镶嵌了钻石一般,闪闪发亮。南宫焰一阵恍惚後,调整情绪,笑著回答:“你不是同性恋麽?她怎麽会是你的女朋友!”
“错,我才不……才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只是演戏……对,就是演戏……我已经不能给她幸福了……呜呜……她值得更好的……呜呜呜……”看著上官拾泫然欲泣,小狗一样的表情,南宫焰笑著逗他:“你不是还亲了耀一下吗?”。说完後,南宫焰故意看了一下轩辕耀。“嘎-”,突然汽车一个急拐弯。南宫焰了然的笑了笑。
“你……你说的是……是那个黑黑的人吧……没办法啊……我随便抓……抓了一个人,谁让他……他那麽倒霉……我才倒霉咧……我的初……初吻……竟然给了……给了男人……呜呜呜……”上官拾苦著小脸说道。
“噗-,哈哈哈……”, 南宫焰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对著皱著眉头的轩辕耀说:“耀,没想到他醉酒後这麽好玩!”
“……”轩辕耀无语,心中怒火升腾。按照上官拾说的话,如果当时是别人在他的身边,他也会吻上去。SHIT!气死我了!汽车猛一个急煞车。
“喂!你开车小心点!我们可是三条人命耶!”南宫焰苍白著脸报怨,决定不再刺激轩辕耀。
“到了吗……奶奶还在等我……”上官拾小声的嘀咕。
“你的家在哪里?” 轩辕耀冷冷的问道。
“家啊!我是弃儿哦!是奶奶捡的哦!那里是租的……不算是家……告诉你们……我以後啊……要当一个儿科医生,专门看小孩……赚钱……给奶奶买房子……”上官拾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轩辕耀和南宫焰同时陷入沈思。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很少来学校,梁教授对他也格外照顾。
“喂!你们知道吗?我从来不自卑哦!……因为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我的太阳哦……梁教授……他也像爸爸……对,像爸爸一样……”上官拾继续说著,打断了两人的沈思。说著说著,他躺著睡著了。
终於到了轩辕耀的私人公寓。轩辕耀对扶著上官拾的南宫焰说道:“太晚了,你也住下吧!我去整理客房。你先把他扶到浴室里去!”
好不容易进了浴室,南宫焰把半醒的上官拾放在按摩浴缸里,放了热水。看著大型的按摩浴缸,他心里想,大家都是男生,一起洗,应该没有关系。一来耀家里的浴缸可以装下6个人,二来还可以节省时间。想著,想著他就脱了衣服跳进浴缸。然後他也替上官拾脱了衣服,看著上官拾不同於自己的雪白肌肤和纤细腰身,他感一阵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而且伴随著下腹的一阵灼热,某个地方瞬间苏醒……他立刻把上官拾搁在浴缸的边缘,坐到远远的角落里自责。我在搞什麽啊!这是什麽见鬼的状况啊?就算他长的像女生,他还是个男生啊!我怎麽可以对他有反应?难道我欲求不满麽?
此时半醒的上官拾,被热气熏的睁开了眼睛。他抬起头站在水里,微眯的大眼不停地在寻找著什麽。突然,眼睛一亮,他看到了角落里的南宫焰。然後他高兴的扑过去抱住南宫焰,微笑著看著他说:“兰,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我想吻你,可以吗?”。
瞬间僵住的南宫焰忽略了上官拾口中称谓,他的脑海里只剩下‘我想吻你’这四个大字在飞舞盘旋。他低下头深深地看著搂著自己的人儿。布满红晕的小脸,闪亮的双眼,娇豔欲滴的红唇,媚惑的微笑和蛊惑的言语,这一切的一切……对於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上好的催情剂,更何况是已被诱惑的自己。
“啪-”,理智的弦断掉了。终於,情欲战胜理智。南宫焰用力地圈住了怀里的人儿,疯狂地品尝著那娇豔欲滴的红唇,一如想像中的诱人甜蜜……此时此刻,他全身的血液在沸腾,细胞在叫嚣!他开始不满足於现状,缓缓地往下转移阵地。强烈的欲望告诉他自己,我想要的更多!更多!这是属於我的领地,我要刻满属於自己的记号,天鹅颈般的脖子,精致的锁骨,胸前鲜红诱人的茱萸,一切的一切……
“焰,你在干什麽?”如冰雪般的声音响起,瞬间冰冻情欲高涨的浴室。轩辕耀满脸怒气地看著浴缸里激情的一幕,上官拾微眯著充满情欲的双眼,轻咬著著红豔的下唇,扬著白皙的脖子,扶著南宫焰的双肩,发出诱人的呻吟。他身体形成的弧度,犹如画家笔下最优美的曲线,任由南宫焰开拓。
徇著冰冷的声音,南宫焰不满地抬头。当他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浴室的轩辕耀时,南宫焰瞬间清醒。他惶恐的看著烈焰熊熊的轩辕耀,猛地站起来,後退数步,不知所措。而失去支撑的上官拾却重重的摔在水里,半响没有起身。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轩辕耀方寸大失。他焦急的跳进浴缸,拉起溺水的上官拾,上下检查,方才的气焰消失殆尽。而毫无危机感的上官拾却甩了甩湿湿的发丝,纤白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轩辕耀的衣服,未散情欲的小脸看向他,笑呵呵地说到:“咦!你怎麽穿上衣服了啊!你不是希望我要你吗?来啊!”。话一说完,上官拾开始笨拙地脱他的衣服。扑面而来的一丝醇香,旖旎的气氛,媚惑的催情剂,欲望的苏醒……轩辕耀被他的笨拙挑起了情欲。终於,失去理智的轩辕耀,一把猛的拉过上官拾,狠狠的吻了下去,充满情欲的双目看向迷茫的他,嘶哑的声音响起:“记住,我是耀,轩辕耀……”
朦胧的水烟中,逐渐纠缠不清的两道身影,逐渐急促的喘息,逐渐娇喘的呻吟……所有的一切,无疑更进一步地带给南宫焰视觉上的刺激,他的欲望再一次苏醒。淌过涟漪的水波,他缓缓的走了过去,从後面轻轻地环住上官拾,重新开始品尝他想要的甜美……他们在光滑诱人的肌肤上分别刻下属於自己的记号……不知是谁诱惑了谁,粗重的喘息,低泣的呻吟,一室的春光,满屋的激情,夜还很长……
□□□自□由□自□在□□□
凌晨的凉风徐徐吹过,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吹起一片纱缦,却吹不散残余的淫糜气息。
房间的大床上,凌乱的床单,熟睡的三人。中间一人身上的青青紫紫,无不昭示著昨晚的激情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