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龙吟陪着爹娘上祭,兄弟两各有想法,凤鸣是满腹的高兴,只要自己和弟弟对爹娘孝顺些,自然老人家就会回心转意。龙吟心中有所警戒,但面上却不能露出来,不然会被哥的口水淹死。晚上陪着两位大人吃饭,玉左夫人破天荒地拉着龙吟的手道:"再过一个月就进入皇家了,你可知道为后,为妻之道么?"
龙吟柔声道:"儿子这些天也的确是学了一些,礼节上是不会有大错的。"
"那么知道怎么为人妻了么?"
"要孝敬公婆,侍奉夫婿,和睦家族,这些儿子都会学着努力做好。"
"除此之外,人妻还要做什么你知道么?"
"娘,还要做什么?"
左夫人一笑,取出一轴陪嫁的交合图道:"闺中出嫁母亲必要教导,你如此聪明,自然不用教,自己看看罢。"
龙吟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母亲从来没有这样和颜悦色对自己讲过话,心里感动,便自然而然就贴着母亲的袖子,想要撒撒娇。玉夫人笑着摸了他的头道:"快十六了,还像个小孩子。"
这凤鸣便顺着竿子道:"在爹娘眼里,儿子们不一辈子是孩子么?"
玉国公恨不得一掌打死这两个畜生,口里却笑道:"难得你们愿意和鸿雁讲和,从此我们便不再生气了,你们两个也常回家看看,青山玉家出了个皇后,多大的光彩。"
龙吟刚想更正,却见哥哥向自己使眼色,便住口不说。晚上回到龙泽宫,那宫舍是新建的,龙泽的工殿殿主甚是能干,只短短六个月便将龙泽宫建起,虽然规模没有原来大,但却十分精致。龙吟将画轴摊开了,那几个丫头一看,脸都红了,那分明是几幅春宫么,里面男女正在交媾,那些人面容倒不差,可那样子实在是太羞人了。
龙吟看了看,红着脸道:"要我学哪个,是上面那个么?"
风野明道:"不是,是下面那个。"
"下面那个,那个跟我不一样,她是个女的,她的胸和我不一样,上面那个倒是和我一样。"
宁筝刚喝了口水呢,哧得一声全吐了出来。龙吟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么?"
宁筝古怪地笑道:"主子要做上面那个,那皇帝陛下只好委屈做下面那个了。"
"为什么要委屈啊,净尘哥哥会委屈么?那他就不做下面那个好了。"
"主子,你们两个都不做下面那个,那怎么成啊!"
"为什么非得要一个做下面那个?"
"主子,不这样,就哪来的小珠子呢?"
"什么小珠子?啊,你这个丫头坏死了,我打你。"这主仆几个便打打闹闹起来,那大狗雪狮也来凑热闹,拱在他们中间欢叫得不亦乐乎。凤鸣在外头虽然见他们已经没了主仆的规矩,但知道兄弟难得露出真性情,倒也不责怪他们。直见他们闹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进去。那几个丫头一看下泽主来了,吓了一跳,怕泽主责怪,都偷偷都躲开去了。
"快是人家的妻子了,还那么像个孩子,叫麒哥哥怎么对你?"
"他爱怎么对,就怎么对,我管得着么?"
"哈,嘴上说而已,这些天还不是两天一封的信。你们俩也不怕把人腻死。"
"啐,哥,你也来学他们胡说。"
"开个玩笑就急了,平常就你欺侮哥的份,被哥欺侮一次就啐哥。"
"哥,你别捉弄人家么?"
"好了,不跟你玩了,我有认真的事,上次我们一起去挖出的宝藏,除了够泽民迁居外,还有三千万两可多,你说怎么办?"
"哥有什么打算?"
"我想成立一个商行,咱们龙泽从此就不做刀口上舔血的生意了,咱们从商。"
"好,那商行叫什么。"
"我想好了,你是珠光明璀,我是白玉皎皎,咱们就叫明皎山庄如何?"
"好啊,不过哥,防人之心不可无,麒哥哥现在是对咱们没有说的,可是咱们也不能就这样放松了,商行有启动银一千万两就够了,咱们把另两千万两投入龙泽地下城的回建中,如今那儿地火喷得正旺,等喷过了,让工殿立刻进驻修缮,你看如何?"
"行。还有珠儿,哥以为明皎山庄,咱们不能以龙泽的身份出面。就让哥化名凤玉出面办,行么?这行就是我们以后的安身之所。"
兄弟两个合计好了,丫头们进来,又说了会儿笑话。凤鸣才走,这一晚龙吟睡了个好觉,几乎要忘了早上的练功了。
令龙泽子民老大不乐意的婚事终于举行了,龙泽子民都不明白,泽主是为什么要嫁入皇家,龙泽明明形势大好,为啥要向风家屈节呢?不过虽然不乐意,但对泽主大都还是敬重的,所以龙泽子民仍然热闹地将婚事办起来。
凤鸣亲自将龙吟送至天鸿城,风净尘出派舅舅和相爷出城十里相迎,是给足了龙泽面子。凤鸣心里头又是喜欢又是酸楚,不知怎么看到了麒哥哥对龙珠的一片深情,自己的心里却是涩得难受,莫非,自己,不,不可以,麒哥哥是龙珠喜欢的东西,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头。
皇家的天家富贵,富丽堂皇都在这次婚宴上露出来了。但是龙泽的六位到席的殿主却一点都不松懈,他们记着玉龙吟的吩咐,不管什么时候,咱们的震军和巽军要在京外待命,待大婚完全结束后,再撤。席间,新郎出来敬酒,众宾的想法都不同,特别是来年南拓和北夏,前秦三国的王子,特别的不痛快。北夏使者还记得帝君说的:"如果真让龙泽和鸿雁联姻,那么咱们恐怕永远没有机会攻过沧江去了,所以得想个法子交喜事搅了。"但是北夏的一点小举动龙泽就发现了,几次搅局不但没有成功,而且还丢光了北夏的面子。眼见得新娘入了洞房,新郎喜气洋洋,只怕这一次真的便宜了风净尘那小子,那小子一张俊脸笑得合不拢,不但抱得天人归,而且还得到了极大的扶持,当然开心了。
殊不知那风净尘心里却是另一个样子。他悄悄地离开,到了小偏殿,低声问夜雨浓道:"能动手么?"
"不能,陛下,龙泽的大军就在城外,人妖早有防备,只怕是动不得。再说柳熙阳将军的人也不能如此快地到,所以今晚动手是不行了。"
风净尘冷冷地叹了口气,他回到大殿,装出一副醉态,凤鸣好心替他挡了驾,便有人将皇上送入主殿了。
殿中龙吟的心里有一百只小兔跳上跳下,他把雪狮带来了,那是他十三岁那年在南拓拣的,那雪狮是通了人性的,就如龙吟的小妹妹一样,留恋着主人,舍不得离开。龙吟很怕麒哥哥会不答应,还有怕未来的婆婆会说他任性,还是哥哥说得对,入乡随俗,不可太由着自己。风净尘歪歪倒倒地下了龙椅,进了大殿,冷不防有一样雪白的东西扑了上来,那雪狮原来是想跟他开个玩笑,可是却把风净尘吓出了一声冷汗,他刚想一巴掌将那狗不像狗狮不象狮的怪物打死,龙吟的龙银带已经出手,将雪狮拉了过来道:"小雪儿,不许胡闹,再不听话,就把你送回去。"
风净尘好不恼怒,却忍住气道:"珠儿是你的狗么?很可爱啊。"心里却想,有一日非当着你的面,把这个畜生开了膛,扒了皮,吃了肉。雪狮想是知道他心里头毒恶的念头,便冲他呜呜起来。龙吟很是不高兴,便叫宁筝将它用力拉了出去。
风净尘从喜娘手里接过喜挑,将红布挑开,里面穿着大红喜服,盛妆的龙珠儿正含羞带嗔地看着他,一见他那色迷迷的眼睛,龙吟嘤得一声,便红透了脸,低下头去。那绯红的脸庞比那春天三月初放的桃花还要娇艳。风净尘似乎是迷倒了,他从喜娘手里接过交怀酒,拉着龙珠儿呆呆的小嫩手,将杯子放到他手上,然后双臂相交,将酒一饮而尽,他见龙珠还是傻傻地看着他,便将龙珠的酒也吞进嘴里,然后突然咬住了龙珠那透明的俏红珠唇,将那酒灌了下去。喜娘说了一番道喜的话,两人全没有听进去。
风净尘将龙珠在床上轻轻地放倒,龙珠道:"麒哥哥,我,我要在上面的。"
"珠儿,我是夫,当然我在上面,不然你怎么给我生下小珠子呢?放心今天麒哥哥是不会乱来的。来听话麒哥哥给你脱衣服,这衣服好重好累是不是。"
"是啊,还是麒哥哥知道我。"龙珠嘴里还在唠叨,风净尘已经不客气地将他外衣全部除去,龙珠拉着小衣道:"够了,外衣脱了咱们就睡吧!"
风净尘一笑道:"咱们都是夫妻了,还穿小衣做什么,来麒哥哥替你脱。"
龙珠还要用小手挡,那里挡得住。风净尘已经将自己的衣裤全部脱去,然后便将他的也解开了。龙珠羞得珠靥通红,那风净尘看这床上那颀长却柔美无比,雪白如玉却更润泽,更轻柔的珠体时,不由得长长地一声赞叹:"珠儿,今晚全天下都羡慕我的好福气。"
龙珠用小手挡着脸,不敢看自己,更不敢看裸呈的麒哥哥。风净尘轻轻地咬着他精美之极的耳骨,那也骨咬起来滑而不腻,清而舒口,真是人间极品。他继续一点点往下吻,那如同鬼斧神工般的锁骨,精巧地架着龙珠那弹性极佳的前胸,锁骨间的肉,都因为他的缀吻而带上了一层粉红色,真是白里透红。前胸两个微微的突起,比同年的一般的男人稍高而且嫩,特别是那上头那颗红得滋润的珠子,是雨后鲜莓,还是春阳樱桃,那竟不是长在人生上的东西,倒是天生的珍宝一样,惹得人欲火狂放。风净尘不停地吸咬着那小红珠子。龙珠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胡弄,又羞又恼,不由得哭了出来。嘴里只是不停地叫风净尘住口。
那风净尘见龙珠的下体那娇嫩有些粉红的小巧可爱的分身已经开始勃起,却突然住了口,然后把刚刚攀上兴奋点的龙珠给抱了起来道:"好了,夫妻之礼已经行过,龙珠 咱们睡罢。"说着便抱着龙珠倒头就睡。龙珠不明所以,麒哥哥说已经行过,那当然已经行过了。就闭上一对疲倦的珠目睡去。
他们那里知道此时龙泽的人正和朝廷的一些官员大打出手,因为那些个官员竟敢叫他们中泽主人妖,本来一场欢天喜地的事,已经被打得倒处狼藉。凤鸣正气极败坏地处理这些事呢。来处各国的贵宾们更是乐不可支得看玩笑。魔头到底是魔头,上不得台面,竟然在陛下大婚时,大打出手,真热闹。
二十三,菡萏香浓珠瓣开
玉凤鸣到了半夜才将事情处理完毕,已经疲累之极,却偏生又不想睡,看着远远地明昭殿内灯火通明,想着这是珠儿的洞房花烛夜,珠儿终于如愿以偿,这一生可以和麒哥哥为伴,不觉为孪生弟弟高兴,珠儿你的幸福便是我的幸福。但是一想起麒哥哥那笑眯眯的可爱样子,心里却一阵子抽动,从此麒哥哥就是龙泽的女婿了,自己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绮念,既对不住珠儿,又对不起龙泽。
他靠坐在长廊上,看着那幽幽的灯火,火光中麒哥哥正怒气冲冲走在前面,淘气的小珠儿乐不可支,他刚挖了一个陷阱,麒哥哥掉下去了,摔伤了右手,疼得不得了。爷爷偏爱珠儿,只是在他头上轻轻地拍了两下,麒哥哥的小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愤怒。他不由自主的跟在后面,拉着他衣襟叫:"哥哥,你别生气,珠儿不是故意的。"
"滚,你给我滚得远远得,你们兄弟都不是好东西,他捉弄我,你来做好人?用不着你可怜我,滚。"
麒哥哥,我不是想捉弄你,我想帮你,真的,我是真的想帮你。他刚想把这麒哥哥三个字大喊出来,一阵烈风吹来,一丝凉意浸入了心中,他蓦然就醒过来了,那可是四岁时候的事啊,麒哥哥怎么还会记得自己。他微微地闭了闭眼睛,一道清泪就这样缓缓地流下来,天上的明月忍不住想要轻问他:"璧儿,你为什么伤心,为什么哭?"
"你是璧弟弟么?"
玉凤鸣早已经远远听到有人走过来,但他懒得理睬,直到那个人走近身边,叫他弟弟,他才抬头看,眼角却还有泪痕。来的是一个身材傲挺的姑娘,一身华贵的盛装,看样子不是公主便是郡主,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龙泽以外的姑娘,此人为何认得自己。
"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净凡啊!那年蓝烟爷爷把我和皇帝哥哥带到龙泽,说我们两个中有一个可能是麒钰神功的传人,我在龙泽过了七年,后来麒魂剑选了哥哥,龙泽就把我送回鸿雁了。那时候爷爷可是让我叫你弟弟的,如今您贵为泽主,大约我是叫不得了,还是改口叫您泽主好啦。"
"你是净凡姐姐,啊,不好意思,你这么大了,我一下子没有认出你。你是小时候的姐姐,自然叫我弟弟了。我刚才是事儿多,累了,所以没有招呼你。姐姐你恕罪。"
"璧弟弟,你怎么啦,你哭了?"
"没有,是累得眼红了。"
"哪里呀,你一定是伤心珠弟弟丢下你先嫁了,所以伤心的,是么?珠弟弟也真是,只管自己快活去了,就不管你了。"
"啊不是,姐姐,不关珠儿的事。"
"你呀,还是像以前那样宠着珠儿,珠儿真是好福气,有你这样好哥哥。我哥可没有那么好,整天见我就是冷冷的。"
"不是,可能麒哥哥是太忙了,顾不过来吧?"
"不是,哥是怕我阻击他的皇位。"
"阻击皇位,不会吧。你怎么会对他的皇位有危险。"
"我娘,若贵妃,以前是昊轩的公主。所以我从龙泽回来之后,那时我娘身体不好,就带着我回了昊轩,后来我娘就在昊轩薨逝了。我被昊轩的明日教主收作了徒弟,师傅很是宠我,把我和师妹符真情一样对待,现在符师妹当了教主,本来是留我协理教务的,刚好父皇过世了,所以我回来奔丧,便住了下来。哥他不知怎么就知道我在昊轩的经历,对我很是淡淡的。不过我也不以为意,反正我迟早要返回昊轩去的。"
"姐姐,金银窝虽好,但不如自家的狗窝好。你还是留下来,时间长了麒哥哥知道你没有夺位的心思,自然就对你好了,再说你和珠儿也是故旧,珠儿在皇宫也不会很寂寞。"
"你会常常来看珠儿么?"
"自然,我是珠儿的孪生哥哥,怎么抛得下珠儿?"
"你要我留下,我便留下。姐姐听弟弟的。"
"姐姐,你真好。"
突然风净凡拉住了凤鸣的手道:"我再好,那有你待珠儿好。姐姐已经有多久没有拉过你的手,你不要拒姐姐,好么?"凤鸣心中有了一种温暖的感动,这样伤心的夜晚,他的确需要一个安慰,他猛然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了风净凡的怀里,低声哭了出来。"姐姐,你不要笑我,就让我像小时候那样,在你怀里哭一会儿,璧好累,好累。"
风净凡坐在长廊上,摸着凤鸣丝缎样的长发,心里多少柔情升赶来,只愿这一生,凤都能把自己的怀里当作依赖,这可有多好。
时光如流水,转眼一年多过去了,龙珠尽心竭力地帮助风净尘扫平了朝中的反对势力,那些对风净尘看不顺眼的人都纷纷滚回了老家去,自从嫁了风净尘,龙珠发现自己好像变了,不再用杀来解决问题,每次想到要杀人的时候,内心却充满了对麒哥哥的眷念,那杀意就淡去了。鸿雁的形势大好,龙泽也很不错,龙泽新城,在哥这个最理想的下泽主的治理下,人丁兴旺,从迁出时的二百六十万,一下也涨到了三百二十来万,许多原来龙泽的子民纷纷前来投奔,看来自己这次嫁是嫁对了,既解了龙泽之困,又能够得到麒哥哥的爱。
他现在是越来越迷恋麒哥哥了,麒哥哥每两天来一次正殿,麒哥哥原来当太子时就有侍寝,这些个侍寝现在都封了妃或者贵人,麒哥哥照例是要去一去她们那里的。可不知怎么的,书上虽然说皇后要母仪天下,不能犯了小心眼,可是自己就小心眼,不能忍受那些个妃子占了麒哥哥,自己心里这样想,这脸上就难免露出来,有时口里也会咕哝两句,自个有时觉得怎样样个怨妇一样,可是却偏偏改不了那怨妇的想头。如今自己是年轻,要是年老色衰了,保不准麒哥哥就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