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柳如故————苏合香

作者:苏合香  录入:12-30

"呵呵,我看了你好多天才敢去和你说话,青柳青柳,天知道我对著镜子练习了多少遍,可是你告诉我你叫苏青",怀里的人明显地颤了一下,"很奇怪是不是,我怎麽会知道你的名字",柳暮庭顿了顿,"真的是......说不出口......堂堂一品轩大公子居然会偷偷摸摸跟在......後面,走过一个又一个巷口,看著你走进万楼春"。柳暮庭把怀里的人环得紧了点,艰难地半翻身,夹住自己已经昂扬的欲望,重重呼口气到了一半又怕青柳觉察自己的异样,就停住了。
"我托了点银子问了龟奴,才知道你叫青柳,从小被买到万楼春,逃跑了几次又被抓回来,打得很惨,就是这样才死心的麽......还知道那些臭男人喜欢折磨你,因为你性子能忍,旁人看了都寒碜的伤,你吭不不吭一下"。怀里的人仍然没有动静,"我给青柳感觉很忠厚老实对不对",柳暮庭呵呵笑出了声,要是让京城的人知道,多少人会指天发誓忠厚老实这厮绝对不是柳暮庭,"我装的,很辛苦呢,小心翼翼的,怕一不小心露出原来样子你会怕我,和我打交道的人有好些都怕我"。做生意出名果断心狠的一品轩大少爷,别人是怎麽也不会往面寒心慈这方面带的。
"青柳也一点一点和我近了,青柳反问我的......若是男子......我......",柳暮庭脸红了下,"我是没想过青柳也许,可能会有那麽点喜欢我的......",男子嚅嚅说。"我也没想过我对青柳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爱,在青柳之前,我确实不喜男子的......可是可是......",柳暮庭停住了,因为怀中人气息异常的紊乱,抓住他的肩把他提起,青柳还是低著头。柳暮庭一惊,抬起他的脸,竟是异常的红,朱唇微张,明亮的眸子变得雾蒙蒙的,象一汪春水,引得人止不住脚步想要走进去。青柳的药性发作了,但他又不想让柳暮庭看到他在魅药下丑态毕露的样子,本来以为他不认得自己,借著药性做回露水鸳鸯也好,可是,现在,一定要忍著。
青柳勉力笑著,"我去洗把脸就好,暮庭......兄......",风月之事柳暮庭多少还是懂的,看到青柳异常的样子,肯定是被下药了。他闭上了眼睛,手沿著青柳的肩头,胸膛,小腹蜿蜒向下,握住那颤巍的花芽,在耳边低声说,"我帮你"。纤细的身子抖了抖,反手握住柳暮庭的玉茎,那已经剑弩拔张有些时间了。柳暮庭的脸一阵通红,心道,"敏感如青柳,怕是早就发现了吧"。两人没有言语,却很有默契地为对方套弄起来。
"啊......啊......恩......"青柳无力地偎依在柳暮庭怀里,清稀的白浊溅了柳暮庭一手,还沈浸在快感中的青柳不觉停下了手中动作,柳暮庭握住他的手,继续狠狠地快速地套弄了好一阵,总算解放了,可不久又抬头了。柳暮庭无奈加无语,把青柳的手放开,正想抱开青柳让他躺平休息,自己唤人要桶冷水冷静一下,看到躁动的青柳和他手上的动作,他呆住了。

(7)
青柳先前因为左手被抓住,所以现在爱抚自己的,是空出来的右手,爱抚的地方,是羞於见人的秘处,青柳已经把两根手指伸进去了,一进一出......柳暮庭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地很厉害,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他僵硬地转过头,逼著自己去看青柳的脸,青柳的眼睛紧紧地闭著,长长的睫毛上不知是汗珠还是泪珠,一闪一闪,眉头微蹙,秀气的眉毛有些纠结地抖动著......柳暮庭觉得心里好象有根弦绷地一下就断了,他猛地一下把青柳的腿分开,把手指抽出,昂扬的欲望就要长驱直入那唯一的入口,可是,也许紧张,也许因为第一次,柳暮庭在外面磨蹭了好一阵,都没有进去。青柳忽然把他推倒,柳暮庭还在无比焦躁的状态下,完全没意识到青柳的动作,他微微张开口,迷惑地看著青柳。青柳已经睁开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雾蒙蒙的,充满情欲的脸看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柳暮庭突然觉得自己很像禽兽,青柳都这样了,他还能下手。
青柳却爬上了他的身体,握住自己的昂扬,坐了下去......那一个头脑刹时空白的瞬间,柳暮庭仿佛听到了裂帛一般的声音,可是没等他多想,青柳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纠缠住他,纤细柔韧的身体在他身上疯狂地扭动。感觉全身上下的血全部往结合的地方涌去,身体的其他地方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的感觉都移去了他和青柳紧密契合的地方。青柳的里面很暖,包裹得自己紧紧的,牢牢的,好象自己已经融进了青柳,和他成为一个人了。青柳的脸贴著自己,他呼出的气息自己吸入,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缠在身上,缠在身下,理不直,分不开,要是一辈子就这样和青柳纠缠在一起就好了,永远不分开。柳暮庭这样想著,看住青柳,把他的鲜红欲滴的唇瓣含住,灵巧的舌头寻找可以和自己纠缠的对手,舔著牙齿,舔著口腔......青柳却把头偏开,嘴里嘟嘟奴奴地不知说什麽,柳暮亭把他的脸摆正,再次深深吻了下去,随即把青柳翻了个身,十指相扣,压了下去,更深更深地进入青柳的体内,冲撞,寻找最深的地方,好与青柳最紧密的契合。
"青柳......青柳......青柳......"柳暮庭忘我地不断地喊著,每一次更深的进入,青柳二字喊地更加深入心扉,恨不得把这两个字刻在自己的胸口,刻在自己的心头,生生世世记住他,也让他记住自己,唯一唯一地记住自己!一遍又又一遍地把青柳揉进自己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青柳才是完完全全,永远永远地属於自己。"我所能表达的所有的爱意,都在这里了,都在这里了!"男子在心中呐喊,呐喊,口里却发不出声,"哈......哈......"地喘著粗气,但是青柳仿佛回应他似的,"恩......恩......恩......"地答应著他,应允著他。於是两人就如鸳鸯藤,更紧更紧地纠缠在一起......
高潮的那一瞬间,柳暮庭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画面,与那人牵著手,笑吟吟地对他说,"这是吾爱啊"的父亲;抱著那人踉跄走向湖心,没有回头的父亲;听到自己的呼喊,仰天大喊,"这是吾爱啊"的父亲......
"父亲,这是吾爱啊......"柳暮庭低低说了一句。

(8)
柳暮庭抱著青柳进了浴桶,两个人都没有挽起头发,长长的黑发在水里纠缠交错,青柳已经醒来,低垂著脸,任柳暮庭擦洗全身,一动不动地抱著他的脖子。"青柳,喜欢麽",柳暮庭厚著老脸赶走服侍的小厮,亲自担任清洗工作,如此如此洗了良久,才怯怯问了一句。"恩,喜欢",青柳的脸低垂著,表情看的不甚分明。"不讨厌麽",柳大少再次没话找话。"恩,不讨厌",青柳还是没抬头。柳大少看著青柳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色胆又大了几分,手指从肩沿著光滑的脊梁一路下滑,到光滑的双丘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探了进去,"清洗全身嘛",柳大少如是对自己说。洗啊洗啊,就有丝丝的白浊浮了上来,柳大少的脸红了一下,青柳的头又低了几分,连脸都看得不甚分明了。。
青柳不是在害羞吧?柳大少抬起青柳的脸,果然,青柳看都不敢看他,柳大少一低头就吻住了青柳,"恩,先明确诚意嘛",柳大少如是对自己说。"青柳,我喜欢你",他很认真地说。"恩,我也是",柳大少没想到青柳轻轻柔柔的一句可以令自己从头酥麻到脚,原来想好的话都不能连贯说出了。"随我回府吧,府内的景致还不错,青柳一定会喜欢的......过些日子,香山的红叶也红了,我们去看,漫山遍野都是,很美......喔,我们明天起程的话,吩咐车马快些,可以赶得上庙会,庙会很热闹的,又有很多新奇小玩意,青柳一定会喜欢的......"。青柳一字一句地听著,想要把这温暖的声音牢牢地记住,这个声音,这份记忆,谁也抢不走,谁也夺不去,永永远远是属於自己的。
"明天走太仓促麽,也是,太辛苦,那我们後天走好了。额?青柳怎麽哭了?不要哭了",柳暮庭急急地说。青柳摇了摇头,"不,我们明天走,我想和暮庭在一起"。
柳暮庭释然,搂住青柳,"恩,明天走"。过了一会,"水有些温了,叫小厮来添些热水,我们再洗会吧,我帮你擦擦......",青柳不语,柳暮亭又搂得紧了些。

画外音:大少大少,狼尾巴露出来啦......
"哼哼,要你管",柳大少不屑地回了一句,施施然把尾巴按入水中。
众(恍然大悟):原来是人兽恋啊!

(9)
引子:我不是个幸福的人,但悲惨麽,比比楼里的其他小倌,我也算不上是悲惨,本来做相公的,什麽自尊,什麽尊严,都是没有的,身子好好的,就很好了。所以,我一直很本分,等待年华老去,等待重新为人的那天,我对人对事都没什麽奢望的,可是,你出现了。你让我知道什麽是幸福,那麽大的一份幸福,就那麽轻易地放在我手中。我知道它的滋味就不会放手了,除非我死了,除非你不要我了,要不谁也不能让我放手。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我还在,你还愿攀折否?

青柳是被痛醒的,迷糊著睁开眼,双腿大张,牢牢固定在两边,一个男人在趴在他身上喘粗气,後面还有人喊"快点干完","轮我"之类的话。周围很暗,男人和周围的摆置都看不清,他张了张嘴,喊不出声,因为嘴巴已经被塞住了。傻瓜都知道,又被卖进相公馆了,而且是下等的相公馆。这样的情形以前也遇过,那时还小,不听话的时候就要去接待那些挣著辛苦钱,好不容易攒够来发泄的流民走卒,自然折磨起人也份外起劲,可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青柳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到这里,明明不是和暮庭去了......呃,暮庭要去找谁,唤我等他......青柳这样想著,又挣扎起来,後面的男人们却更兴奋了,"小贱货反抗了,换我来","就是动起来才带劲","我来我来",形容委琐的男人们一涌而上,青柳知道反抗是会激起男人凌虐的欲望,但是他不想要别人碰他,除了暮庭,谁也不要。於是更加激烈地反抗,不懂谁扯开了塞住他嘴的破布条,他张嘴要喊"暮庭",却被塞入男人丑陋的器官,因为怕他咬,还紧紧捏住他的下颚。嘴里的白浊,後庭的粘腻,男人污秽的语言,身上四处游移的手......痛楚,绝望象潮水一样涌来,心好痛,不能呼吸了,要死了......
"暮庭......暮庭......还会要我麽",青柳想到这里,心又沈下了许多,"暮庭不要我,那,我怎麽办",青柳一边想著一边想蜷缩起来,可是身体已经被人按住,呈大字形打开的样子,屈辱的姿势。
"青柳!青柳!"男人们被推开,柳暮庭像暴怒的狮子般嘶吼,把青柳身上的男人掀翻,狠狠地踩,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住青柳,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里面一样,青柳只来的及说了句"你还要我,太好了......"就晕了过去。柳暮庭抱著怀里的人,心痛得都快撕裂了。"把这些贱民一个个拖到外面给我狠狠打,老鸨,龟奴全部拖出去打!"。"是,大少爷",随从们把人一个个拖出去,一阵的鬼哭狼嚎,柳暮庭听得心火更盛,"人拖出去,这里全烧了,一点不要给我留!",管家模样的瘦小男子过来,"可是,少爷,事情闹得太大不好吧","全部烧掉!老孙你去知会陈知府!"柳暮亭脱下外袍裹住青柳,拿袖子替他细细擦拭脸上,嘴里的浊物,心痛多过怒火,抱起青柳一句话不说地回了客栈。身後,那个叫老孙的男人望著柳暮庭的背影,面沈如水。
厢房里,一个淡绿衣衫的男子在等著柳暮庭,"老孙,希望你不要弄巧成拙啊",男子细致柔和的五官舒展开来,"呵呵,哥哥,你会怎样呢?"。

(10)
柳暮庭没想到自己离开了一下,青柳竟然会被人掳走,还被......柳家那麽好欺负的麽,只是烧了房子,打了几个板子,太便宜那些人渣了!愤愤踢开房门,一阵浓浓的酒香扑鼻,已经有人在里面了,扬起脖子就著碧绿的细长壶口吮著酒,丝质的淡绿外衫已经被湿得透透,粉红的突起若隐若现。"咕噜",柳暮庭身後的小厮吞了吞口水,他嫌恶地回头,"把热水放进内房,没我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小厮喏喏退了出去。"你也一样",柳暮庭说了一句,就不理会房里的男子了,松开包裹青柳的袍子,抱他放入水中细细地清洗,看著青柳憔悴的神色,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哥哥,都被人弄脏了还要啊,还是本来就脏得不行,再脏点也无所谓吧",男子懒懒地有点幸灾乐祸地说著,"够了,昭庭!我叫你出去!聋了麽!",柳暮庭狠狠瞪著来人,"哥哥总是那麽凶,总是不理我,算了,我看看小相公就走",唤做昭庭的男子俯下身,刚要摸青柳的脸,被柳暮庭把手打开,"出去!"。柳昭庭收回手,"我会再来的,小美人",施施然步出房门。
"青柳,青柳,醒了?刚吵到你了,没事,我帮你洗洗再睡啊......",柳暮庭一见青柳醒来,慌张得不行,又不知怎麽安慰青柳好,又怕青柳自己嫌弃自己,楞楞地蹲在桶边,说著是清洗,手却久久都没动。
"抱我,暮庭抱我",青柳站了起来,热水把身体熏得通红,身上被凌虐的痕迹还很清晰,"帮我把这些东西去掉!暮庭帮我弄干净!",青柳急促地说著,手去扯开柳暮庭的衣服,身子贴了上去,脚紧紧缠住柳暮庭,这是求欢的姿势。
柳暮庭知道这是为什麽,一向清淡的青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怒用解释什麽安慰什麽,最好的就是忘掉,在青柳身上烙上自己的印记,掩过从前的伤痕,这样就好了,对两个人都好。他吻住青柳的嘴,含住舌尖,反复地吮吸拨弄,吻到肺内的空气都用完,才松开,一根暧昧的银丝尚藕断丝连。他一路吻向下,肩,锁骨,茱萸,肚脐,腿根,直到脚趾,"我要让青柳知道,青柳永远是最好的,那里都好",他把青柳的左腿放在自己肩上,双手抓住他的腰,把欲望挤进青柳体内,刚刚的清洗和浸泡已经令密穴变得松软,柳暮庭很容易就连根埋入,他停了一下,凝望著青柳。以往欢爱时总是闭著眼睛羞涩的青柳,这次睁大著眼睛,泪水跟断线的珠一样滚落,他喃喃地说,"暮庭,暮庭,我要得更多"。柳暮庭一句,"如青柳所愿",就开始了猛烈的撞击。两人都在不断喃呢对方的名字,借著身体的契合达到灵魂的契合,在灵魂的契合中忘掉从前!
"哥哥,你是认真的呢",听了许久的柳昭庭闷声说了一句,随即离开。

(11)
次日起床,柳暮庭和青柳很有默契地不提昨晚发生之事。柳暮庭提议先去打点车马之事,早些上路,青柳要和他同去,柳暮庭摸了摸他的头,宠溺地说,"再歇歇吧,为夫今晚要青柳好好陪我呢",说罢轻轻吻了一记额头。青柳脸一红,想挣扎起来,却腰部一阵酸痛,只好作罢。柳暮庭唤随从好生照看青柳,便出了房门了。
门外,柳暮庭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找回了青柳,当时发现不见的时候,整个人都失魂了,带上随从,一间一间相公馆地找,盼著能找著,又怕青柳真的是被人掳去那种地方折磨。最後在那个偏院找到青柳的时候,看到青柳那个样子,自己都快疯掉了,後来......想起昨夜之事,又是一阵口干舌躁。以後要好好保护青柳,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推书 20234-12-30 :我们都是好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