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孩子,平常很乖的,可是前一阵子,不知怎么的回来后老说皮肤痒,我们就带他去医院,可医生说他没有任何的病症。我们就以为是他一时的心理问题,就没注意了。可是我们发现他的痒的症状还是没有改变,老是挠,都出血了。我们就又带他去医院,医生还是查不出原因,看着他的脸被他挖得伤痕累累的我们心疼,没办法我们又去医院,给他做所有的检查,可是还没等结果出来,我们的孩子就~~~"那男孩的母亲又是蒙上浓浓的水气,
"这些医生在我儿子死后却说他有吸毒史,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看我儿子怎么会像一个吸毒的人!"那名母亲伤心的一顿一顿的指责。
听见患者家属这样说医院也是很郁闷,但也无可奈何,他的儿子的脸部瘙痒的病因他们是真的检验不出来,找不到治疗的办法,让一个少年死掉,他们也很内疚。但是他儿子体内地的确确存在毒品,他们已开始也吓到了,看上去还算健康的孩子,怎么样都不像,所以他们在告知家属时是在三检验的。绝对没错!
"我们在多次检验后得出的结论,我们认为很有可能是死者因为吸毒,产生幻觉!"
"我儿子不会吸毒!"那两个家长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可以问你们是做什么工作吗?"江队他们一听到又是那样的案件就急忙赶来,听完双方的词,多少可以判断一点。
"我们都是经商的。"男子奇怪的问,他们刚刚失去宝贝的儿子,下一秒就告诉我们他本的儿子吸毒!这不是给他们抹黑。
"你们多久回家!"
"啊?"这样一问,那两名父母一下子呆住了。
"您们应该不常在家里,孩子都是谁在管呢?"
见人被人猜中,也不能否认"我们大概一星期回家一次,家中只有父母,孩子是在学校住宿的!"
"什么学校?"江队的直觉告诉他这也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栖町学院!"
大家一听到这个名字,笼上一股强烈的阴影,在那个全市最豪华,最有威望学院,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件,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没有人可以预料!这时的大家都为自己的脑子中的疑问沉默着。
林颖之率先打破了:"我希望您们能同意我解剖死者!"这前三具无业无家人的游民不同,如果他的家人不同意那他们很难过问他真正的死因。
"那怎么行!"母亲一听就坚决地反对。说什么就是不行,江队也叫人开始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但是没有结果,尸体就这样被晾在那里。
5
看着自己的孩子无法安宁,也他的父母强烈的反对下,江队同意把尸体归还家属进行安置,而当得知少年的尸体送去火葬场后,他也被林颖之叫了出去。
叮!~叮!~~叮!~叮!~
一声声钉钉子的声音还在栖町市继续惊扰着人的耳膜,不过这次是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陈衍邺,但半夜的谁在钉东西啊。还在模糊状态的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窗外有一个人影,没有晚上拉上窗帘睡觉的习惯的他一睁开眼便看见一个被长发遮掩的面孔的模糊的身影在窗外,他可以感觉得到是她在钉着钉子,而且是--朝他的窗!这是八楼啊!陈衍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可以把这个理解为是遇到鬼!还是做梦!
随着一声声的敲打,影像也越来越清晰,窗外一个长发遮掩的面孔正一手持钉一手握锤的敲打着他家的玻璃窗,可看着那清晰的钉子和锤子,陈衍邺第一次感觉到家中玻璃的质量是那么令他满意。突然他感到有温暖的光量发出,金狐狸!是一种很安心得感觉,他一手把它抓在手中,慢慢的下了床。靠近窗边时,可那个身影突然抬起了头,
"啊~~~~~~~"
在自己的尖叫声中,陈衍邺已经没有了知觉。
清晨的阳光刺入他的眼睛,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自己在床上,他感到莫名其妙。昨天半夜的事是那么的清晰的在他脑中回放,他坐起身,感到有金色的东西滑落,拉开自己的睡衣,金狐狸!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到自己的衣服里去的。懊恼得那开它,但又马上拿了起来,昨晚安心的感觉还微微绕在心头!还是拿着吧。
随后他来到窗旁边,希望昨夜那是一个梦,因为最近有很多奇怪的事!但仔细一看,自己的窗子上果真有一个小小的裂纹。昨晚看见的是真的!
"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望着那细微的裂缝自言自语,但是这里可能回答的就是那只和昨夜的梦一样离奇的金狐狸,他希望这个东西可以回答,但金狐狸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除了会四处乱跑!到底还会什么啊!没用!"盯着它看了一会
"哎!!我是越来越神经不正常了。"
但是看着窗上那微微的裂痕,他还是心有余悸。急忙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更换,但新玻璃一上去,裂痕又出现了。他又急忙拨了电话,这次是投诉,很快就来了,马上又换了一面,下一刻他又发现了,换玻璃的人也无法相信,在取了一块玻璃,换上前他们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们盯着那里看,只见慢慢的玻璃上就出现了细小的纹路,可是好好的玻璃没有人去动它怎么会如此,换玻璃的师傅吓得钱也不收就走了。害得他只好自己收拾那三块玻璃,这年头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在栖町市最近这种鬼风盛行的时期,谁也不敢干坏事,生怕惹上自己。
陈衍邺看着那块玻璃,该过的还是要过的。一点也没注意自己手中一直握着那只金狐狸。
而同样是在一个带着洁净的落地玻璃的房间里,一名女子正坐在沙发上,哄着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她眼中对孩子浓浓的爱,可能不会有人想到这样一位年轻的女子已经是一个母亲,但也是她太年轻,一点经验也没有,孩子苦恼也是手忙脚乱的,
她赶紧去拿尿布给孩子换上,可她不知道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做的一切,那是一双看不清任何颜色的哀伤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情感,像一个滚滚的漩涡,吸附着所有的苍凉。
那双眼睛的主人弯着腰,伸出手,那是一双白如羊脂却又失去了温度的手,她拍拍孩子的额头,唇微微的开启,发出哄腻的语调,但是那个没有任何血色的完美的唇发出的任何音符都无法让人感知。
婴孩用自己明亮的大眼看着这位漂亮的身影,看着她美丽的笑容,转哭为笑,伸出自己小小的手。
燕子见到孩子不哭了,露出幸福微笑,看着孩子伸出手,自己自然的顺着把手伸过去,握住孩子小小的手掌,把它贴在脸上,感觉这个给她幸福的小生命。现在她只有这个孩子了。他是她的全部。
她自从逃离了吴穆忠,自己就来到小美的房子,她本以为小美一定会看着孩子出生,可是却莫名的失踪了,房子是小美刚刚买好的,说以后要她把这里当成娘家,孩子长大了她要当他爸爸,孩子要离家出走就可以来这里住,我就不用担心。可是这个才刚刚进驻没有多久的屋子就没有了主人的痕迹。现在确是她讨来这里,带着孩子逃离那个男人。她已经没有家,没有工作,连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没有了,只有这个不满周岁的孩子。
燕子绝望的在孩子身上找到安慰,可她看不到她的身后同样有着一双绝望的眼神,她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燕子,她那沾满了泥与血的裙子顺着动作拖到地上,蹲下身子,慢慢的靠近燕子,看着她幸福的眼神自己却带着伤感,她伸出手想摸摸她,可是却中途停了下来,自己这个肮脏的身子,一点也不配在碰她了,自己永远冰冷的手,永远也感受不了她的温度,自己曾经许下的要永远陪着她的诺言也成了一把利剑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划着她的心。当她死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她的一切,她曾经的爱,只能是一个欺骗了还活着的人的谎言
6
对于这份爱,胆小,懦弱,从自己发现自己爱上燕子时,那个错误的保持沉默的决定,就注定了今天的阴阳两隔,如果自己勇敢的承认,勇敢地爱,也许~~~
但这都是如果,是永远远离现实的假想!
她没有了一切,成为一个复仇的丑恶的女鬼,为着报复,为着血腥,为着仇恨活着,除了看着她,她什么都不能做,从她从新从地底爬上来的那一刻她记住了仇!同样的无法忘记爱!她的爱,我放过那个男人,只要你还爱着她,只要他还有一丝让你幸福的想法我放过他!前夜我复完仇,今夜开始我依旧为你而活,为了我欺骗了你的那个诺言,我永为鬼魂,看你生生世世,为你而活!
她要看着她,在这个她为了她买的屋子,看着她幸福的生活。
燕子哄完孩子,站起来打算抱孩子去休息,一转身发现自己的脚沾到粘粘的东西,低头一看是泥土,红黄的泥土还带着浓郁地森林的栖息。燕子奇怪的看着地上的泥土,渐渐的感觉到夏日微凉的风给她带来的一丝森冷。她急忙去关上阳台的落地门。又回来把孩子的衣服裹紧,跑到卫生间去洗脚。小美在她看见那些泥土的时候就蹲下身子拼命的擦着,她看着她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泥土,看着自己抹不去的肮脏,心中有的还是那些悲伤,自己要永远带着这个印记存在,只要自己到来永远抹不去这些覆盖在身体上的泥土。这是她存在的证明也是她抹不去的痛楚。
洗完脚顺便拿了拖把的燕子,更加莫名的看着越来越多的泥土,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边小心的擦,一边敏感的注视着泥土,刚才的因该是自己看错了吧!怎么会越来越多!
不想再给燕子带来恐惧,小美顿在地上看着她擦着那片被自己弄得越来越多的泥土,她慢慢的走道窗边,努力不让泥土落在地上,呆呆的站在角落里,看着她!
在小美的眼中燕子根本不会任何的家务,只是在现在这样的生活里,她不得不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还有孩子。
一大早孩子就饿得大哭,燕子艰难的起来煮东西。小美的厨房配备齐全,而且都是很高级的用品,按照书上说的一面给孩子煮米糊糊,一面给自己煮面条。想到以前那样快乐的日子很是开心,但是很多事是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想着想着,时间便过去了,发现东西都已经扑出来,燕子手忙脚乱的拿起锅,免得煮过了头,可是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锅。眼看锅上的东西要见到孩子身上,却突然偏了出去,落在地上。只有一些轻微的见到了燕子的身上,燕子急忙抱起孩子,刚才的情况还让她心旌,把孩子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
可眼尖的她发现地上有红黄的东西,她小心的蹲下身子用手去摸,泥土!燕子心里又是一冷。她小心的拿起锅查看,锅上果然有一个红黄的类似于手印的污迹。她更加用力的抱紧孩子,缩在墙角,她以前最怕这种恐怖的事了,以前都是有小美在就算看了害怕也可以躲进小美的床上和她一起睡,以前就算她出去很晚回来不敢走也是小美去接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她不知不觉刘下眼泪:"你是谁!你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
燕子不知道她的每一个字都在刺痛着小美的心,最后消失在她的哭泣声中,只有那个不满周岁的孩子看的见她晶莹的泪水。
当夜晚到来,燕子和孩子已经入睡,陈衍邺却还一个人坐在窗旁的书桌上,和在许多个下了决定的夜晚一样,他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相信有鬼,毕竟亲眼看见了。只是他不相信平白无故的鬼为什么找上他,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有原因的,正如他的职业所认知的一切事物皆有因果。
突然他清楚地感到窗外的景色改变了,不是以往的小区景象,是很深的黑色,他不敢抬头,他的感官清楚传递出强烈的恐惧感,黑色渐渐在改变,慢慢的透出灰白色,渐渐的还可以发现有红红的印记,那是什么?!
一张及其恐怖的脸的女子,视乎是被砸过一样扭曲的脸,也因时间的关系充满着腐烂的感觉,但是眼睛却又异常的明亮。
恐惧使得他,重心不稳的向后倒去,只见桌上的金狐狸发出耀眼的光芒,那恐怖的慢慢的淡了,她慢慢的向上升,到达裂纹的位置,重复着多日来的动作,一手持钉一手握锤,
叮!叮!叮!叮!叮!~~~~~~~
第二天,裂纹仍在扩大。
经过多夜的观察,陈衍邺得出一个令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的结论:窗外的那位是要找他!自己想有这样的想法时,陈衍邺都觉得自己该去看看医生,一个和自己处在完全不同的世界的生物找他,可以说好恐怖啊。他平静的要自己接受这个想法,但是自己却自然而然的恐惧,一次次的被强迫忽略。
强迫自己不要面对现实的还有吴穆忠,他居然躲在一张破旧了的桌子下面,连有人推开门进来都不注意,来人看见他那个样子不免笑出声,
"我说吴医师,你什么时候也沦落到这般田地!"那人一副寺庙主持的打扮,手上却刁着烟,神色极为猖狂,在整个栖町市能有和尚打扮得人只有栖槐林旁边寺庙里的人,但是能有袈裟批身的除了那里的主持绝对不会有第二个。
而和尚出现的地方最不奇怪的就是寺庙,而吴穆忠自从发现了那些人奇怪的死因子后就知道这一定和自己有关,跑来这寺庙避难。
和尚看见他也并不奇怪,他似乎早就料到他回来,"你每日这样躲着能多到几时!"
知道是那和尚,吴穆忠救命神仙一般的冲向他,抱着他的腿,求着:"那你救救我啊!我按你的提议作的啊,怎么会这样,她回来杀我的!"
看着他乞求的样子,和尚的脸上带着嘲讽,一切都是她推荐的,只要成功他就可以摆脱这些肮脏的人,看他们这样的嘴脸自己怎么就和这些人一样生活了那么久!
"你不用担心的!那女鬼绝对不会找上你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敢相信他说的,那家伙已经害死了所有害她的人了,只剩自己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我怎么知道!你应该是比我更确定才是啊!"他向绕口令一样向他解释。
吴穆忠仍旧是一片茫然。
"你大概忘记了,你有一份协议没有签!"
"什么"吴穆忠更加茫然了!协议?
和尚遥遥头,难怪你成不了事!见他是那么的无可救药和尚很善良的教导了他。
经过点化的吴穆忠第二天就找到了燕子,燕子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能找到这里,就算这个那人找来了她也绝对不想看到他,燕子狠下心来门也不开,吴穆忠依旧是不依不饶的坚持了好几天,
"再怎么样还是要和这个男人做个了断的。"开了门,但是没有让他进去,他们出去说话
燕子把孩子放到沙发上,孩子看着母亲离开,十分的不解,伸出手,咿呀咿呀的得不到回应,他只好开始男孩子大胆的冒险,可一个不小心就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好在他恨坚强的忍住眼泪,鼓起勇气开始爬,可是他却找错了方向。敞开着大大的玻璃门朝南的阳台充分的给与了这个房间阳光的温暖,也正是这个明亮吸引着孩子努力的以它为目标,到了栏杆边上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小的身子一下子便冲了出去,眼看要失去重心幸好被及时地从后面抓住,不至于向下坠。
"啊!!!!!!"小区内的一名住户看见了被卡在栏杆上的婴孩,不顾的大叫:"那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身子在外面。"这一喊在小区内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一个个紧张的叫来物业,从上楼,毕竟是一个幼小的生命,对于这些事很容易激起人们的保护的欲望,尤其是女人。很多人都来围观,消防的人也赶来了,还有人都把衣服绑起来准备接住孩子,怕那个卡在栏杆上的孩子有什么万一。
孩子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危险之中,手在不停的挥舞,拼命的笑着。而他身后抓住他的是一抹肮脏的身影,长长的头发散乱在空中,看不清脸。衣服上都是污泥和干枯的血迹,全身都是惨白的泛着青光。就算是在阳光下也是那么的阴深。但是看着孩子的眼神却又那么温柔,刚刚她去看燕子和吴穆忠谈判一时间忽略了这个小东西,差一点酿成惨剧。